這個時候桑格朝着我走來,臉上掛着虛僞的擔憂問我沒事吧。
要是按照他之前跟我說的,我和他統一戰線的話,那麼或許到最後我會放過他,不過就他這樣陽奉陰違的人,我絕對沒有辦法原諒。
我看了看四周驚奇的發現就只剩下四五個人了,我盯着桑格,冷笑着讓他出招。
他見我滿頭大汗,並且說起話來都已經是氣喘吁吁的,便故作擔心的說要是現在出招怕我的體力會不支。
爲了公平起見還是讓我到一邊休息一會兒,就算他要贏也要堂堂正正的贏。
話說的好聽,要是他想要堂堂正正的贏那爲什麼要給我喝有毒的湯?他這就算說一套做一套。
不過沒有關係只要我提高了警惕,就絕對不會給桑格可乘之機。
桑格伸出手假裝扶我,實際上卻掏出了兩把短刀,飛快的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一砍,我的手上一涼便立刻後退躲避。
雖然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不過還是被桑格給弄傷了。
我皺眉瞪着他,他臉上的笑容也全部都消失了,有的只有一張冰冷無比的面孔,並且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就朝着我連環進攻。
我手中拿的刀子“咔咔咔”的幾下之後居然“砰”的一聲就斷裂了,靠,這可是高僧送給我的長刀啊,這麼就如此的不禁用呢?就這麼兩下就斷了?
我低下頭一看,立刻就發現了貓膩。
這不是之前的那把刀,這很明顯是假的,之前那一把在刀背上是有刻字的,這一把卻沒有。
我今天早晨隨手就從桌上拿起來了,也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現在發現爲時已晚了。
“再見了蕭寒!”桑格說着便狠狠的揮動着短刀,朝着我的脖子就要過來了。
我一咬牙便掏出了煜大師之前給我的匕首刺入了桑格的胸口,桑格沒有想到我還有匕首,所以猝不及防的便捱了我這一刀。
只見她低下頭看着胸口的匕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是他逼我的,我沒有任何的愧疚,在桑格倒下之後我隨隨便便撿起地上的刀劍便朝着場上的其他對手砍去。
腦海中其實是一片空白,總之已經開了殺戒,那麼對於這些人我都無需心慈手軟。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觀衆席上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聲,我被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回來,仔細一看場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從那一刻起,原來的蕭寒就死了,現在的我是全新的我。
我是今年的新人王,場上沒有一個倖存者,我成功進入影殺。
在後場區休息的時候我看着鏡子裡滿臉鮮血渾身血腥的自己,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煜大師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問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煜大師便對我說:“蕭寒,今天你做的很好,從今往後你一定要記住進入影殺,你不要企圖和任何人成爲什麼朋友,推心置腹更是一個大笑話。所以你最好調整好你的心態,變成一個最強的人。”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回去寺廟的車上就只有我一個人,我從車上下來高僧並沒有對這個結果感到有任何的驚訝,他就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
他告訴我明天影殺的人就會來接我,讓我回去好好地收拾準備一下,好迎接全新的生活。
我沉沒的點了點頭,便要去自己的房間,而一個嬌嫩的聲音卻叫住了我。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我身後的人是喬安。她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她求我放過她的二哥,不過我還是?
“蕭寒,你們中國人都是這麼沒有信用嗎?”喬安狠狠的盯着我,那雙大眼睛裡寫滿了仇恨。
我冷冷的看着她,我相信她也知道那個賽場上的殘酷,不是她的哥哥死那就是我死。
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我不可能把活下去的機會留給一個偷走我秘籍的卑鄙小人。
“我們中國人不是卑鄙,我們是夠真實,喬安,我就問你,今天的比賽你去看了嗎?”我面無表情的看着喬安問道。
“當然。”她還以爲我要否認,便說她已經全部看到了,她的哥哥就只跟我動手了。
“當然?回答的好,那隻要一個腦子沒有壞掉的人,都能看的清楚當時的局勢,你憑什麼讓我犧牲自己的性命而讓你哥哥活下去?真的對不起,我沒有那個高尚。”我着便轉身準備離開。
喬安皺着眉頭看着我,其實她很清楚她的這張臉對我的殺傷力有多大,她知道她跟照片中的女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她纔會故意的利用這張臉想要讓我妥協,不過我相信如果是歐陽娜在這,她不會讓我去死。
所以,喬安就是喬安,不是我的女神。她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見過幾次面,朋友都算不上的一個人。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再跟上來。
我走進房間,看到煜大師已經在裡面等着我了,他還真的是神出鬼沒的,回來的時候不見他,沒有想到他早就已經到了這裡。
煜大師拍了拍一邊的椅子讓我坐下,一副反客爲主的樣子。
我坐下喝了一大口茶,他嚴肅的看着我,說他已經給我打聽過了,進入影殺之後我會跟着第三組的組長柯濃。
說道柯濃那不就是選拔賽上跟我們過招的那個金牌教練嗎?
煜大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這個柯濃不過才三十歲,卻已經是有着很多的實戰經驗。這一次我是泰國區的新人王,進去之後應該會有很多人對我挑釁。
煜大師跟我說,如果沒有辦法熬過去的話,那最後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就是被人給玩死。
在影殺內部,自相殘殺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勝者爲王沒有什麼可說的,但是一旦殺了人也會有相應的懲罰。
總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殺人,我點着頭,殺人?對啊,今天我第一次殺人了,身上的濃濃的血腥味一直都在提醒着我。
“煜大師,接下來你要?”我看着煜大師,因爲之前高僧說過煜大師也是影殺裡出來的,不知道他接下來是不是也要回到影殺。
煜大師說他已經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必須要離開這裡,接下來的時間,我要自己好好的努力。
要靠自己的拳頭說話,在影殺什麼家世背景都是沒有用的。
對於這一點我當然明白了,我和煜大師聊了很多,那天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煜大師便離開了雨林。
而我躺在牀上眯了一會兒也聽到了寺廟外面嘈雜的聲音,應該是有吉普車進入雨林的聲音。
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便拿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裡面放着我從中國帶來的所有東西。
來接我走的正是柯濃,車上已經有兩個黑人男孩,還有一個白人姑娘,我上去也算是湊齊了三種膚色。
柯濃告訴我這就是我們這一組的成員,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他們朝夕相處,並且在考察合格之後便可以出去執行我的任務。
不過我看着這些人,那兩個黑人黑黢黢的,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
那白人女孩,胳膊上全部都是紋身,還有很多的刀痕,一看就是一個不良的少女,而且一張口我就看到她的舌頭上還有舌環,很是惡性。
不過這些跟我都沒有關係,我來這裡就如煜大師所說的,不是來找朋友的,我是來鍛鍊的。
我只要把柯濃安排我的事情做好,並且不主動的惹事就ok了。
車子兜兜轉轉的開了五六個小時,之前我還覺得雨林已經夠偏僻了,鳥不拉屎的。了是到了影殺的總部我才發現這裡是真真正正的隱秘。
車子在一堵高牆前面停了下來,柯濃下車,把自己的眼鏡對着門鎖,這是最新的高科技,可以用眼球識別系統開門。
“哄”的一聲,門被開啓了,我們幾個人跟在柯濃的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或許因爲我們這一組的都是西方人,只有我一個是東方人,他們高高壯壯的,就連那個女孩子都有一米八八左右的個頭。
我一下子就成了一個“小矮人”,其它組的教練走了過來,看着我們組的成員對柯濃說,我們這組看着不錯,就是有一個吊車尾。
靠,他說吊車尾的時候爲什麼看着我?這不就是擺明是在說我嗎?
而且柯濃的身高也不高,難道他也會因爲我纔剛剛好一米八而看不上我?
接過柯濃衝着那個教練便是一記鐵拳,那動作兇猛的不得了,看的我都有些頭皮發麻了。
看來就好像是煜大師說的那樣在這裡不要想着要什麼朋友,很多人都是對立的關係,只有在參加共同的任務時纔會稍稍的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柯濃指着一件被他打腫臉的教官,鄙夷的讓他少管閒事,並且告訴他這裡不是選男模,不是身高越高就約好,他這個個頭依舊可以把那些傻大個給狠狠的修理一番。
說的好,有個性,對方捂着臉瞪着柯濃,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看的出來柯濃在這裡應該還是很有地位的。
柯濃呆着我們道了宿舍,這是綠色的鐵皮屋,住宿條件算是很差的,冬天會冷成冰棍,夏天又會熱成狗,不過這就是我們要在這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