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練聽了我說的這些話,便立刻搖了搖頭,他告訴我,是他逼着丁玲來的。丁玲一直都喜歡什麼音樂舞蹈,所以想要回中國跟自己的母親一起做舞蹈演員。
但是後來被總教練給強行留下來,總教練說罷便搖着頭,說是如果那個時候讓丁玲走,很有可能丁玲就不會死。
所以,這麼說來這女兒也是他自己害死的。
我沉默,不說話,因爲我對總教練的做法其實是不贊成的,在我看來丁玲確實不該過這種生活。
“這個給你,是我今天在收拾丁玲宿舍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總教練把一封信遞給了我,這封信上寫的是我和總教練兩個人的名字。
一封信,給我們兩個人的?
我好奇的打開了信封,上面的內容讓我看完之後直接就淚奔了。
原來丁玲每一次去參加任務都是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她寫了很多很多的信每一次回來之後再燒掉。
而這一封信她是沒有辦法燒了,裡面寫了,如果她發生了意外,她希望我和她的父親都不要難過。
並且,希望總教練可以把我當做是她,將夢想寄託在我的身上。上面還寫着,她從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一定會成爲新人王。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讓丁玲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期待,總教練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說他相信丁玲的眼光。
說完他便把他的牛角金刀遞給了我,說着是他當年拿到新人王的獎勵,今天轉送給我希望到時候我拿到獎勵的時候再把我的金刀送給丁玲。
我很用力的點了點頭,淚水都被甩出去了。靠,這是老子最後一次掉眼淚,我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總教練讓我回去好好的休息,從明天開始他要給我特訓。
一開始我不知道什麼叫做特訓,心中也非常期待,不過當特訓開始的時候我便有些真的吃不消了。
總教練的本事我是見過的,就他那種級別的我現在跳起腳都未必可以夠的到,可是他卻讓我跟他比賽?
每一天我都是被打的傷痕累累的,每一次聽到他在我耳邊罵着廢物,卻沒有力氣爬起來把他給幹掉。
我知道,他這是爲了我好,也是希望我可以快速的成爲強者,不過我連續三次被總教練打成了骨折。
湯姆甚至以爲因爲丁玲的事情總教練也恨上了我,所以纔會藉着什麼狗屁特訓的機會開始教訓我。
我也懶得跟湯姆解釋,這種人,現在無非就是不想被我“拖下水”所以就開始漸漸的疏遠我。誰不知道想要畢業是要總教練點頭的,他不點頭,那麼三百個任務到了,那還是沒有用。
所以大家都是竭盡全力的想要巴結總教練,只要總教練一句話,所有的人都唯命是從。
第n次被總教練打的鼻青臉腫之後,我幾乎已經爬不起來了,他看着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便伸出手來呀把我拉起來。
我把心一橫,直接把總教練的胳膊拽着了,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把總教練拽到了地上。
“嘭”的一聲總教練重重的摔在了練習臺上,他先是微微一愣,我還以爲他要開口罵我呢,沒有想到接下來他卻呵呵呵的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無比的爽朗。
這是丁玲死了之後總教練第一次笑,我心中壓的石頭也瞬間就消失了。
在總教練的督促下我還接觸了搏擊,每天都打沙袋,一開始打的兩隻手全部都淤青了都還是咬着牙練習着。
這樣的惡魔訓練讓我在三個月之後就接到了b級任務,這一次的任務是殺一個美國商人。
柯濃有些擔心,畢竟我之前只做過一次最低級的保護任務,還從未接過b級的。
“蕭寒,我去跟總教練說說看,換一個人。”柯濃的擔心我明白,不過我卻堅持要去,否則一直這麼紙上談兵也沒有用。
畢竟,我不可能每天埋頭練習,不去參加任務。
在我的一再堅持之下柯濃什麼都沒有說,我走的那一天他也來了,這一次他不是總指揮,他很擔心。
我們都不知道會給我們派一個什麼樣的組長,任務成功與否跟和誰合作也有一定的關係,就好像上一次丁玲要是不是跟雷雲合作她未必會出事。
我等了許久,想着不知道另外兩個跟我一起參與的人是誰,結果居然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帶我的是雷步。
但我和柯濃看到雷步的時候真的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草?這不是擺明要讓老子死的很難看嗎?
雷步對我本身就是有仇恨的,原本他是想要自己的兒子對我下手,現在他的兒子去世了,他沒有辦法,難道要親自出動?
我皺眉看着雷步,柯濃也面色沉重:“怎麼是你?”
雷步笑了笑:“爲什麼不能是我?”
“我去和總教練申請讓我來帶蕭寒,他本來也是我們第三組的人。”柯濃說着便要去找總教練。
結果雷雲說了一句話:“老大和總教練都出去了。”
雷雲口中的老大就是影殺的校長,沒有人見過他,他就好像是一個傳說一般的存在着,就連柯濃都說不知道校長是什麼樣的人。
“什麼?”柯濃盯着雷步,覺得雷步是早有預謀的。
不過就憑藉雷步笑着的等級就算是想要在校長的耳邊嚼舌頭只怕也不夠格吧?柯濃一臉擔憂的看着我,找不到總教練,這任務不可能延遲。
雷步有些不耐煩的看着柯濃,不斷的催促着,說時間來不及了要立刻出發。
我衝着柯濃笑了笑,便告訴柯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和雷步出去,我不指望雷步會救我,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加害我就好了,而我自己如果連自保都做不到的話,那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總教練?
這幾個月來他對我的魔鬼訓練豈不是就白費了嗎,雷步打開車門大聲的叫着我快點上車,我轉身進了吉普車。
柯濃衝了過來蹙眉瞪着雷步:“雷步,再怎麼說蕭寒都是小輩,你不照顧他可以,誰都不會怪你,但是你要是敢從中作梗,我就?”
柯濃說着便握緊了拳頭,雷步直接把車門給關上了,帶着我出發,一路上我們都保持着沉默。
車子開了大約三四個小時了,雷步才告訴我今天我們要殺的人是美國的一個老大,他需要我混入他們的老窩。
我看着雷步,他告訴我他作掩護,我來做誘餌。
我順從的點了點頭,不過飛機我們是趕不上今天的,所以我們依舊要找一個地方落腳。我們找了已經小旅館兩個人一間租下了,我原本不想要和雷步同一個房間的。
總覺得這個樣子我就連睡一個安穩覺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在我還要提防着他。
我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沒有反對,我和雷步一起坐在房間裡,這個時候沉默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雷步把飯菜叫了上來,我們面對面的坐着吃飯。
正吃着雷步便接到了醫院來的電話,他吃的時候電話都是開外音我聽的清清楚楚的,護士小姐說雷雲的精神出了問題,雷步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靠?這個時候打來這種電話,這不是刺激雷步,讓他對老子下手嗎?
“你和總教練的關係很好嗎?”雷步掛斷電話,便直接轉過頭來看着我問道。
我頓時一愣,便如實回答:“還可以。”
雷步便笑了,手中一用力,易拉罐的可樂瓶子就擰在了一起。
我警惕性的看着雷步,心中想着老子要好好的提防他,他的功夫肯定是不弱的,我不能傻傻的讓他先動手。
結果雷步沒有動手揍我,而是淡淡然說總教練結婚了之後就從來沒有再動過手,他現在每天都跟我格鬥幫我訓練,而我居然說還可以?他覺得很可笑。
說完,雷步便話鋒一轉,話題居然被轉移到了我父親身上,他說我和我的父親一樣都是狡猾的人。
都是踩着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他的話越說越難聽,說我,我是可以忍耐一下,不過他說我家老頭子卑鄙無恥我就忍耐不了了。
“你技不如人就不要在這胡說八道,身爲一個男人,就要大氣一些。”我撇了一眼雷步很是不屑的說道。
“大氣?蕭寒,你一個小鬼跟我談大氣?”雷步笑裡藏刀的看着我。
那眼神是陰冷的,看的我渾身不舒服。
“從你養出的那個兒子,我就看的出你這個人不大氣,雷雲沒有了一隻手我覺得還是總教練手下留情了,依照總教練的本事殺了他輕而易舉。”我目光平靜的看着雷雲。
他微微眯着眼眸就好像是在揣摩着什麼,最後看着我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呵呵呵,你說的沒有錯,總教練手下留情,我的兒子咎由自取。算了這些都不要再提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好好的休息,你去睡吧我守夜。”雷步說罷便靠着沙發坐着。
我看着雷步那殺氣騰騰的眼睛,他守夜?我還真的是害怕他會看着我入睡之後就對我除之而後快呢。
所以一整個晚上,我都努力的睜着眼睛,死活都不讓自己睡着,索性雷步沒有對我下手,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雷步和我沉默的坐在飛機上,他的目光依舊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