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物理老師一定會氣活的。”
馬林腦海裡響起了傑森的批評,很顯然,他是覺得馬林將等離子說成激光而不滿,對此馬林嘆了一聲——他的物理老師走了都八千年了,這都能活,只怕是小販見了都要頭痛的那種。
不過話說回來,馬林也有話要說。
“拜託,你想想我的時代,那都是媒體的錯。”
當然了,你跟馬林這樣的老古董說什麼冷凝能量束技能,什麼等離子體,什麼凱O水晶……提這麼多設定,是要成爲被告的朋友。所以將這個問題踢給了擅長製造鍋本身的媒體,馬林舉起手,這具深淵機魂看起來非常危險,這一點從尼古拉斯輔祭看到它時面如死灰可以看出來。
所以馬林這一發靈能掌給足了力。
然後在場的所有人就看到了一發質量已經足以扭曲空氣的靈能‘牆’在瞬間與這具深淵機魂產生了接觸,然後就只看到這具機魂像是被什麼高速移動的東西撞到一樣原路飛了回去,在飛過整個行刑室之後,它撞在了牆上,作爲牆面的石塊們紛紛碎裂,露出其中的金屬外牆。
好傢伙,公正之主教會地下層就是避難所科技啊。
想到這裡,馬林看到這個被他拍在牆上全身都在冒火花與青煙的深淵機魂已經在不停地顫抖,不禁扭頭看了一眼尼古拉斯輔祭:“這東西很強?”
“是的,只不過在面對您的時候,我錯誤估計了它的強度。”尼古拉斯輔祭說完差一點跳了起來:“我的老天!我竟然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接觸到深淵機魂還能活下來!”
“爲什麼叫它深淵機魂。”馬林問道。
問尼古拉斯輔祭,也在問傑森。
尼古拉斯輔祭當然知無不言,在他的介紹下,馬林知道深淵機魂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機魂,如果說一般的失控機魂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那麼深淵機魂就是非常危險的擁有知識與常識的鋼鐵怪物。
它們是一些獵殺神性生物的舊日機魂,它們能夠精確發現任何神性生命,無論它是神明在下界的分身,還是身上流淌着神血的生命。
該死,馬林不動聲色地看向了尼古拉斯輔祭,該死的,看起來我的英雄神要藏不住了,怎麼辦,把這些傢伙給宰了?那一定要聯絡艾爾斯,絕對不能讓他們的靈魂去紅皮正太那兒報道。
正想到這裡,馬林就看到尼古拉斯輔祭走了過來,他滿是敬意地向馬林行禮。
“冕下不愧是吾主的摯友!”尼古拉斯輔祭一開口,把馬林都搞迷糊了——怎麼他對馬林的身份就不小小地驚訝一下嗎?
也許是注意到了馬林的小詫異,尼古拉斯輔祭指向了那具深淵機魂:“我來的時候,主教閣下讓我對您展示教會最大的敬意,現在想來,吾主已經知道您已經更進一步,正因爲如此,想必纔是您與吾主還有公正之主能夠建立友誼的原因,身爲凡人,我滿心愧意,冕下。”
好傢伙,馬林驚歎——這助祭還真是會給他自己加戲,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看得出來這傢伙的發言絕對是發自肺腑.
“這個……”馬林想說你們搞錯了,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
但是尼古拉斯輔祭似乎又已經猜到了馬林想說什麼,他用力地拍了拍胸口,然後在胸前劃了戰神教會的聖徽:“冕下,請一定放心,我與我的四位下屬可以立誓,只要我泄露您的身份,一定會被施以最恐怖的絕罰。”
馬林苦笑——不是,你們應該不會明白,你們的信仰早就死球了,現在迴應你們信仰的可是恐虐啊。
但是馬林的苦笑還是被尼古拉斯輔祭以最快的速度解讀了,他飛快地跑到了那具已經完全損壞的機魂前,拿走了他手上的劍柄,將它們一起交到了馬林面前:“冕下,請您放心,身爲神職人員,我們知道什麼叫守口如瓶,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們。”
“……我相信你們。”馬林覺得這些傢伙都這麼說了,想來也應該值得信任。
畢竟馬林沒有感覺到這些傢伙在騙人——這一點非常好確認,信這‘戰神’的傢伙對於騙人這一回事的確是沒有啥心得。
既然如此,馬林讓老管家進來送走各位,然後在等法耶的時候,之前一直沒有發言的傑森嘆了一口氣:“這是索斯塔克四號基地的主管,使用的是遠程操作。”
傑森現在使用鈕釦鏡頭和馬林對話,鈕釦上的鏡頭看到了這具深淵機魂。
四號的情況馬林知道——索斯塔克一共有七個AI,從一到七,三號是唯一倖存下來的幸運兒,而四號是已經可以確認墮落並被索斯塔克三號擊殺的兄弟。
“我看到了傑森共享的鏡頭,從他的發言邏輯來看,的確是四號的基地主管……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就像是我不知道這個機魂從一個大活人的身體裡鑽出來。”這一幕不是說有什麼危險,而是馬林覺得這樣一具機械體是怎麼將機體縮小進人體的,他是什麼時候將波爾替換掉的,這些纔是馬林想要知道的。
對此,四號表示也不怎麼知情,但是他說,四號是人體轉換義體手術中心的主管,當初三號消滅四號的時候,鎢棒也只是精確命中了主機房,那一地區直到現在還是失控機魂與混沌的交戰區。
“我不知道這個主管是怎麼做到將機魂僞裝成人類的模樣。”傑森的話語裡滿是疑惑:“但是他使用遠程機體讓我有些擔心,馬林閣下,您可以相信一下,一個將手下的機體僞裝成人類進入人類世界的傢伙,我們現在甚至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又是怎麼將這個倒黴蛋給代替的。”
“沒事,我們可以問。”說完,馬林轉身,看着走進來滿臉驚訝地法耶笑了笑:“你沒說錯,我確認搞砸了。”
“不,親愛的,我說的搞砸了和你做的搞砸了有非常明顯的差別,你是怎麼辦到把波爾變成這種怪物的。”法耶看了看牆上的機魂,再看向馬林的時候眼中已經多出了很多的好奇心。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可以問一下圖林家族的人。”
於是過了十五分鐘,公正之主的主教與圖林家族的老族長都出現在了地下牢中。
老族長一開始對於馬林所說的這個離譜的‘故事’表現出了一定的嗤之以鼻,但是隨着公正之主的主教爲馬林背書之後,他從一開始的不解疑惑,很快就在馬林問到波爾以前是不是去東部王國(三號說,四號的基地都在東部王國接近法羅爾公國的地區,靠近威尼斯北方)這個問題時表現出了非常驚訝的神態。
“的確是的,波爾去過東部王國,這個事情只有我知道,因爲這個小子是瞞着家裡人跟一個冒險團走的,他回來的時候卻一個人回來的。”
聽到這個老族長的說明,傑森立即確認了波爾的死期:“看起來沒有錯了,他和他的冒險團已經死在了那一地區,他的大腦被提取了記憶,所以他被替換了。”
於是馬林根據傑森的說法,將他所思考的答案告訴了老族長,這讓這個老人立即想到了他之前的小疑問——的確,從這個孩子回來之後的這兩年裡,老族長髮現他身上以前的一些小毛病都不見了,比如說他的劍術,以前他的劍術根本不行,也學不好,從他回來之後,他的劍術進步非常快,更不要說槍法了,他甚至能夠用轉輪槍打中兩百碼外的移動目標,被稱之爲自馬林之後槍法最好的希德尼佬。
有了懷疑,老族長也開始接受起馬林的說法——對啊,傳奇閣下要殺人,還需要編這種離譜的謊言?就波爾的所作所爲,希德尼王室要殺圖林家族都不用被人稱之爲屠夫。
你看,是你圖林家族成員刺殺傳奇的子嗣在前,這種罪惡行徑根本就死不足惜。
何況就連公正之主的主教都說馬林閣下沒有說謊,也就是說,牆上那個機魂肯定就是波爾變得。
既然波爾都能大變活人,那就代表真的波爾早就死了,而這樣一來,圖林家族就有洗脫罪責的機會——是選擇刺殺傳奇子嗣的罪名,還是選擇沒有明辨家族成員被調包的失察罪名,任何一個腦子還有溝的傢伙都會選擇後者。
畢竟波爾被選作騎士,除了圖林家族的推薦,王室調查科和舉薦部都需要負擔一部分罪責。
於是老族長立即熱切了起來,不過他也感覺非常奇怪:“這個孩子回來的時候,我們也做過檢測,沒有問題,正因爲如此,去年的新選騎士我纔會推薦這個小子。”
“很正常,那隻不過是一具接受遠程操作的機體,波爾的記憶被寫入了電子腦,他的一切都是僞造的,他之所以會在之前的刺殺中選擇刺殺你的孩子,一定是乘勢而爲——他的實力讓他沒辦法進行正面的刺殺,但是碰到這樣的機會時,就連我們也不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索斯塔克三號爲馬林解釋了這一切。
而馬林加工之後的說法也說服了包括法耶在內的所有人——就像是馬林所說的這樣,騎士平時是根本不可能靠近法耶與孩子的,因爲孩子平時是公正之主的女騎士或是鼠女僕們來負責,替換波爾是需要進行手術的,這個機魂只能等一個能夠接近到一擊必殺的機會,而上一次碰到混沌信徒的刺殺,他找到了機會,而那張毯子在所有人看來就是之前波爾準備的另一個後手——如果自己沒有機會刺殺,那就找機會換掉毯子。
殺人魔毯會絞死它的受害者,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生天有着祝福系天賦,直接將這個非生物異種淨化,那麼波爾的刺殺就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只可惜,他碰到了馬林的孩子,刺殺失敗了,原本那位主管也不準備暴起殺人——比起被人發現波爾身體的秘密,還不如用‘死亡’來擺脫這一切,等波爾死後下葬,機魂就會自啓動然後揭棺而起,接下來跑路就不成問題了。
但是……波爾碰到了馬林.
確認了馬林身上的神性波動,雖然四號因爲畸變扭曲而死,但是作爲主管的機魂卻一直銘記着要滅殺一切神明的誓約,於是也不管什麼隱忍了,直接大變活人拿着四把高能冷凝等離子光劍就準備削馬林。
當然,按照這位主管的判斷,神明在地上行走時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大號的凡人,強也強得有限,他遠程操作這種刺客機體在如此近距離和邪惡的神明都要貼臉了,當然是百戰百勝了對吧。
但是……他碰到了馬林。
所以馬林一發靈能掌將這具機體拍到牆上,不但解決了這個刺客機體,還將遠程製作系統拍成了零件。
“我敢打賭,這位主管一定在發瘋,衛星什麼時候過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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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如果不變軌的話。”
傑森和索斯塔克三號開始討論起如何才能又快又好的看到熱鬧。
而馬林和圖林老族長還在公正教會的主教再次討論之後,決定對在小範圍裡外公佈這件事情的真相——所有家族都需要統計一下家族中是不是出現過波爾這種情況的,如果有,就必須進行一次全面檢測。
法耶同意圖林家族洗去罪名,同樣地,王室調查科和舉薦部也不會有罪。
但是同樣地,這三方面都需要支付一點的撫慰金,這一點圖林家的老族長當場表示願意砸鍋賣鐵出十萬莫威士——洗脫如此重大的罪名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至於調查科和舉薦部,馬林相信法耶也不會放過他們。
沒事,反正再怎麼鬧也是家事。
除此之外,這具機魂將交給科學院,連同四把劍中的三把。
相信各位大工匠一定會爲此發狂的——這可是大毀滅之後製作的新款貨,想來能夠給他們以更多的啓發。
爲什麼要留一把?
雙劍不帥嗎?
“馬林。”瑪雅這個時候把馬林耍帥的魂給招了回來。
“嗯,瑪雅你有什麼事嗎?”馬林好奇地問道。
“我們想知道,你手裡的光劍,真的是以陣營來變化光劍的顏色的嗎?”瑪雅說到這裡,和法耶一起露出了‘我非常好奇’的表情。
馬林想了想,舉起兩把劍,一把劍變成了藍色,一把劍變成了紅色。
“並不是以陣營來定義的顏色。”馬林這麼說道。
“那是以靈能的差別嗎?”法耶看着馬林,滿是好奇心的年輕母親等待着她的丈夫的解答。
馬林想了想,兩把劍上出現了像是髮廊燈特有的旋轉效果,然後光劍的顏色開始不停地閃爍變化,將整個地下牢點綴的像是一個只有三人的演唱會一樣,而馬林舉起兩把變成了像是應援燈一般長度的光劍開始扭動身體。
對於馬林的放浪形骸,法耶哭笑不得的嘆了一聲:“親愛的,你可是一位傳奇啊。”
馬林扭動身體,一邊舉起兩把劍開始做打鼓動作:“但我在你們面前只是一個年輕的丈夫啊。”
“法耶,我的姐妹,你現在相信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諺語了吧。”瑪雅笑着,同時戴上了一副墨鏡。
“是的,就像我們在他面前,也只是一個愛慕着他的年輕妻子一般。”說完,法耶開始配合着馬林跳起了舞:“我的姐妹,你還在等什麼呢。”
“我不會跳舞的。”瑪雅這麼說道,但還是笑着以掌代鼓加入其中。
“你看,快樂就是如此簡單,不需要會不會,只需要加入其中就夠了。”馬林看着瑪雅開心的說道。
同時有一句話,馬林放在了自己的心底。
瑪雅,你笑起來最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