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去前線嗎。”歌德在達克到達前線的那一天夜裡來找過馬林。
聽說,達克到達東部王國的當天,混沌的軍團就發動了攻擊,他帶過去的四個戰團是在英格瑪一線練出來的精銳,但在一夜的戰鬥中還是損失了三分之一。
這位父親卑微的模樣令馬林感覺有些心痛,但是馬林有別的事情要做,英格瑪聯合那邊已經確認有裂隙的存在,亞空間的混沌們正在開啓新的入侵通道,馬林必須過去關上它。
“英格瑪聯合那裡已經找到了五個裂隙,我必須要在兩天之內處理掉它們,現在當地的傳奇與公正教會的幾個小組正在過去,歌德,我知道前線非常困難,但如果英格瑪方向再出現混沌軍團,我們要怎麼辦,西部行省的各種物資,北方行省的糧食我們還要不要。”說完,馬林又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憐:“我知道,布恩現在重傷,還沒恢復,達克那邊損失了三成人員,也是慘烈,我已經派出了由東部王國難民來卡特堡的年輕一代組成的軍團東進,他們將歸屬達克指揮,告訴達克,我可以接受必要的犧牲,兩天之後,我必定過去。”
“那就拜託了。”歌德不能走,他必須留在雷根斯堡調度全局,這是他的使命,而各公爵的私兵也正在集結,到時候還是要布恩帶隊前往前線。
安娜夫人身上有傷,她肯定去不了前線,蓮娜現在要負責照顧布恩——他身上的傷雖然在馬林給他的藥劑的幫助下好得差不多了,但現在他全身藥抗爆炸,再來一個人捅他一刀,指不定莫威士王室就要換一位王太子。
所以大家都走不開,馬林只能去跟自家姑娘們聊天,讓她們安心在半位面呆着,然後打開了傳送通道,前往裡昂——這裡與希德尼聯合算是交界處,希德尼北方往北再走幾公里就是里昂,以前這裡是英格瑪復國軍的重要基地,所以當法師們確認這裡有裂隙展開之後,立即就想到了搖一個超強力的存在過來。
他們一開始是想叫公正之主的,畢竟這活他很熟,但是公正之主在北方防線,昨天一個晚上趕了七個場子。
於是馬林來了,帶着公正教會的突擊隊與本地的城衛軍直撲裂隙所在的區域,這處裂隙是在昨天半夜發現的,位於城郊的一處富翁家中——這家富翁姓加西亞,當年在卡特堡,算是跟着馬林的集團混的小企業主,這些年賺來的錢大多投入了復國軍,算是有名的善人,這宅子也是復國之後聯合特別批給他的土地。
據說他祖輩就是里昂人,當初搬回來的算是榮歸故里,只可惜運氣沒站在他這一邊,發現裂隙的時候,加西亞舉家消失,現在看起來這位可憐的商人舉家要麼正在奇幻漂流,要麼已經餵了混沌犬。
之前城衛軍已經將這兒包圍了起來,也清空了附近的居民,現在就等着人過來處理。
馬林一到,就聞到了混沌的味道——幾個隱形地混沌異種已經搶先一步過來了,只不過它們也知道不能力敵,所以一邊蟄伏,一邊等待時機。
換一個傳奇過來,也不定能夠發現它們,但是誰讓他們碰到了馬林,帶着公正教會的突擊隊,馬林拿着自家的巨型轉輪槍一推開門就給了藏在櫃子裡的混沌異種一個驚喜,隔着門打兩槍爆了腦袋的異種從櫃子裡摔了出來——是一種非常扭曲的怪物,兩個腦袋,沒有皮膚的軀殼,兩條反關節腿,四隻前肢有着非常的鋒銳的利爪,甚至在尾椎那裡還長出了一條骨質的尾巴。
在近距離的情況下,這東西將會是非常危險的存在,只可惜它沒能完成它的突襲。
打死了它,馬林一邊裝彈,一邊將世界樹嫩枝放出,當它們開始修復裂隙,那幾只混沌異種藏不住了,它們只能跳了出來,然後被馬林標紅的傢伙剛剛出現在大廳裡就被突擊隊打了排槍——之前說了,這些東西在近距離非常危險,但是當它們的行動沒有隱秘性和突然性,這些傢伙只能飛快地死去。
處理完這些混沌異種,裂隙的關閉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馬林拖了一具混沌異種的屍體到身邊,開始現場解剖,混沌佬從來沒有讓馬林失望過,四個肺葉,三顆心臟,兩個胃,這一切將它們的整個軀殼塞得滿滿的。
也造成了只要子彈能夠穿過它們軀殼外面的骨板,一發子彈就有可能直接殺死這種異種。
教會突擊隊的治療師在馬林身邊看了解剖過程,表示從來沒有見過手這麼穩的同行,當然,他很快就想了起來,因爲馬林並非是凡人,不過馬林並沒有讓他道歉,身爲治療師,有點學習精神是好事。
馬林乾脆教了這個年輕人怎麼處理屍體,和馬林不同,凡人需要小心被不要被混沌的死屍污染,所以在處理屍體之前必須淨化——使用低號的聖水處理一次,然後掛在神聖光照術式下處理半個小時,然後給自己刷混沌能量抵抗術式,接着最後解剖。
當世界樹嫩枝修補完裂隙,馬林準備前往下一處地點,而突擊隊的年輕人從地下室裡找到了加西亞一家的殘骸。
看起來這些混沌異種生冷不忌,所以馬林讓這些年輕人留下來處理剩下的小事——淨化這一類的小事交給他們努力,馬林直接一個傳送通道拍到了波爾多,這兒如今已經靠海,這裡的裂隙已經開啓,英格瑪聯合的幾個教會的聯軍正在隔着一條街道和混沌交戰,好消息是這兒矮人挺多的,當初收復了英格瑪的土地,很多矮人選擇回家,波爾多地下城的矮人們就包括其中在內,所以矮人們組成的自警隊很快就接手了防務工作,馬林到的時候,這些矮人正用他們的大炮給路對面混沌所在的房子做快速拆遷,一發榴彈過去什麼都只不過是惋惜。
而馬林一來,就給身後歡呼着的各路人馬上了一個勇氣祝福,而混沌們只感覺日子沒辦法過了——馬林來的時候,對面的神選冠軍正巧帶着隊伍已經衝過了街道。
馬林出來的時候,不得不伸手擋住了砍來的斧子,於是神選冠軍愣了一下,因爲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能夠用手擋住自己一擊的傢伙,然後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然後了,因爲馬林一手奪過它手裡的斧子,然後將它剁在了牆上。
死了自家指揮官,混沌佬潰不成軍,這些傢伙很顯然知道來的是什麼恐怖的東西,於是撤退變成了潰退,最終這些混沌佬被堵在了城牆的牆角里捱了兩輪排槍,然後就損失慘重着被士兵們給全都幹掉了。
馬林沒有參加最後的戰鬥,而是急於處理混沌通過的裂隙——這個裂隙已經差不多馬上要成形了,馬林讓世界樹嫩枝去處理的同時,一花瓶將剛剛通過傳送裂隙的冠軍的腦袋給打碎了。
時代變了,吃花瓶吧混沌佬。
“多虧了馬林殿下,要不是沒有你我們就完了。”負責的矮人一過來就開始吹馬林,對於這件事情馬林倒是無所謂,矮人要誇馬林也無所謂,畢竟這些矮人一直都是願意跟馬林一起混的。
馬林讓他們清點了戰鬥犧牲與負傷人員,負重傷者每人一瓶藥劑,藥到病除,雖然藥抗爆炸,但至少比讓鮮血倒流進肺裡活活憋死來得好。
而輕傷員馬林親手治療,雖然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但好就好在藥抗沒有爆炸,真要碰到拼命的時候,喝下藥就是猛男——雖然是一次性的,但是在馬林看,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就是最好的。
因爲要處理這個傳送通道,馬林加入了對混沌殘兵的偵搜,很快的,一些混沌信徒被士兵們從廢墟和地下室裡翻了出來,這些皮膚有些黝黑的混沌信徒個子普遍小,誰都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麼,馬林只能使用了通曉語言,然後發現這些傢伙竟然在哀求饒命。
“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們放了你們。”馬林算是氣急反笑地問道。
這些混沌信徒之中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我們也是地球人!我們也是走投無路纔信仰的混沌邪神!”
馬林揚了揚眉頭:“你說你們是地球人,你們是哪兒的人。”
“印度人!”他這麼說道。
馬林沉默了一下,將自己左手舉了起來。
兩側的公正教會的突擊隊成員與城衛兵們都舉起了槍。
“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馬林揮下了手,忠誠的士兵們扣下了扳機,將這些混沌信徒打翻在地。
“殿下,你剛剛在說什麼。”突擊隊的指揮官走了過來,他低頭看着馬林,小心地詢問道。
“他說他們是地球人,和我們一樣的人類,投靠混沌只是想活下來。”馬林平靜地回答道。
指揮官是一個高地人,他聽到了馬林的解釋也笑了起來:“他們都做了混沌的狗,還想着重新作人嗎,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可笑的混沌啊。”
“是啊,太可笑了不是嗎,所以我讓你們開槍。”馬林看着城衛兵的年輕士兵走過去用刺刀挑死那些還沒有斷氣的混沌信徒。
你們知道嗎,這個世界的未來沒有你們會更好。
………………
殺死了這些混沌信徒,馬林讓士兵們開始處理混沌的屍體,它們將會被收集起來然後拖到城外淨化掉,這事公正教會的里昂分部會給予支持——聖油淨化屍體一直都是標準的操作流程。
而馬林回到了那個通道口,在通道的那一側,馬林能夠感覺到很強大的存在正在這個他擠不進來的通道窺視着這個世界,就實力來看,馬林打他沒問題,而對這個傢伙也很顯然沒辦法通過這個根本無法通過的通道和馬林大戰一番。
其實他硬擠的話,是有一半的概率可以過來的,如果他擠過來,通道沒有炸,那他身後的混沌軍團就能夠和母雞下蛋一樣大舉進攻。
但問題是,他擠不過來怎麼辦。
而且就算他擠過來了,正在修補通道的世界樹嫩枝也可以將它的過來時的座標直接調整到網道中——如果到了網道里,那麼馬林過去就真的是三十歲的父親打兩歲的兒子了——誰都別想活。
所以這傢伙最終選擇了離開——混沌雖然是一些瘋子,但是這傢伙似乎還沒有瘋到擁有直接跳到馬林臉上自殺的衝動。
馬林只能帶着遺憾看着這通道後面的混沌們中的一部分選擇離開——當然,也不是所有混沌選擇了離開,還是有一些傢伙選擇觀望,不過沒過一會,就有五個神經病選擇了硬衝,然後這五個神經病裡有一個在過門的時候被夾了一下於是灰飛煙滅,另兩個在過來的時候被直接調整到了網道里,這些小嘍囉根本不需要馬林動手,網道自己就能夠解決這一切。
剩下來的兩個在平安無事地跳過來之後就後悔了。
因爲在通道的那邊,他們無法準確瞭解馬林的實力,而一旦跳過來了,他們發現他們根本打不過馬林。
而且也逃不過——哪怕它們一瞬間就分兩個方向跑,但還是被馬林舉起雙手扣住了這兩個混沌的脖頸,然後用力將他們的腦袋擠到了一塊。
當他們倒下的時候,走過來的教會指揮官將他手裡的聖水瓶中的聖水倒在馬林手中,淨化了手裡的混沌疫病,馬林讓菲奧過來將這兩具屍體吞噬掉,然後將這一區域完全淨化了一次。
於是剩下來觀望的混沌這一次走得一乾二淨,這讓馬林終於可以鬆上一口氣。
從口袋裡拿出煙盒,給自己點上,馬林又給在場的各位分了幾盒煙讓他們自己分着抽,在他們的感謝聲中點了點頭。
“殿下,我們結束這一切了嗎。”有人這麼問道。
“是的,解決了。”馬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天空。
天空還是很藍的對吧,想到這裡,馬林心裡嘆了一聲。
你看,死亡就是如此的如影隨形,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死亡,更多的遺憾。
但一想到某些包頭巾的雜種死了,馬林的心情又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