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絡邑!你這都讓別人誤會了!”
易韶晨直接猛地抽開水果刀,卻沒有想到,真的刀劍無眼,擦槍走火了。
“嘶———”簡絡邑伸手摸了摸被水果刀劃出一道傷口的下巴,估摸着有三四釐米。
“易韶晨,你真下狠手啊。”
“那還不是因爲你……”易韶晨擡眼看了看他,從抽屜裡拿出急救箱,邊打開酒精邊道歉,“下次不和你這樣玩了,你個玻璃娃娃!”
“噗!”
簡絡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他看着給自己擦傷口的女人:“你弄傷我,還怪我是玻璃娃娃?”
“喂,這可是登上大熒幕的臉,你知不知道有多寶貴?”
“呵呵。能有多寶貴,一百年後,大家不都變成一個樣兒的骷髏頭嗎?”易韶晨好笑地收回棉籤,挑釁地開口,“難道你的顱頂要圓一點?有藝術一點?”
“……一百年後,誰會這麼無聊關注骷髏頭。”簡絡邑哭笑不得按了按剛貼好的創口貼。
易韶晨懟人,真的是腦回路清奇。
“咔擦。”
溫湳洺撕開包裝袋後,把裡面的藥取出來,說:“來,把藥吃了。”
北北看了眼這顏色黑黑的藥,嘟了嘟嘴:“媽咪———”
“不可以啊,趕緊吃藥。”話完,溫湳洺捏住小傢伙的嘴巴,把藥塞了進去。
南南把手中的水杯遞給北北,讓他勉勉強強嚥了下去。
也不知道北北吃了什麼過期食品,還好不是很嚴重,不然都要洗胃了。
兩個小傢伙在健康方面,也總是讓她這個母親操碎了心。
“嘔!”
“不能吐,北北。”南南伸手捧住北北有些蒼白的小臉蛋,“不然你還要繼續吃。”
“人家不要。”他委屈地晃了晃自己被打吊針的小手,“媽咪,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打完吊針就回去了,很快的。”溫湳洺擡頭看了眼仍然還是滿的藥水,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的北北,就像是放了氣的皮球,一點活力的沒有,平常紅潤的小臉,此刻卻宛如白紙一張。
他可憐兮兮地開口:“媽咪,我想喝牛奶。”
溫湳洺心疼地摸摸小傢伙的腦袋:“好,媽咪去給你買。”
“南南,你陪着北北,媽咪馬上回來。”
南南乖巧懂事地點點頭:“好的,媽咪。”
兩個小傢伙看着溫湳洺把門關上後,準備打開病房裡的電視時,北北突然一嗓子“嗷!”地一聲叫了起來。
“怎麼了?”南南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奇怪地看着北北這一臉世界末日的樣子。
“南南,南南!你快去告訴媽咪,我要草莓味兒的!”北北眨了眨眼睛,懇求着,“人家想要草莓味兒的牛奶!”
南南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爬下牀:“北北你真是個小麻煩!”
話完,她以自己能承受的速度跑出去,終於在拐角處發現了溫湳洺的身影。
她衝上去,奶呼呼地喊着:“媽咪。”
“咦,南南你怎麼過來了?”溫湳洺驚訝地看着南南。
“媽咪,北北要草莓味兒的。”南南喘了口氣纔開口。
“OK!回去吧。”溫湳洺笑着拍拍南南的肩膀。她看着南南走回去的背影,正準備朝着前面繼續走去時,眼前卻突然轉出一個自己十分熟悉的身影。
“裴何潯?”
裴何潯聽到聲音後,回頭看向溫湳洺,不禁笑了起來:“湳洺,你怎麼來醫院了?”
卻沒想到溫湳洺的態度十分冷淡。他看着這身子纖瘦的女人,拿出手機翻了會兒裡面的東西后,“啪!”地一聲塞進他的懷中。
“怎麼了?把手機給我幹什麼?”裴何潯疑惑地拿正手機,他正打算說些什麼時,所有的話語都在看到新聞之時,咽回了肚子裡。
“很會藏啊,裴!何!潯!”
“這新聞,湳洺……”裴何潯把手機遞給她,此時這手機就像是定時炸彈一般。
溫湳洺一把抓住他的手,朝着側門走去。
現在天氣冷,空氣中氤氳着淡淡的水汽。花園中的亭子空無一人,溫湳洺直到走進去後,才鬆開自己的手。
她一臉算賬的樣子看着男人:“這新聞,你可不能給我說是媒體記者亂寫的吧?”
“更何況,你們華世也發了公告。”
這件事兒,從新聞一發出來,她就開始到處調查了。現在想來真是可笑,比真金還要真的事情,還有什麼好查的?
裴何潯抿了抿脣,他像一隻小狗一般伸手拉住溫湳洺的手,說:“我也沒說是假的。”
“而且你不也瞞着我嗎……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家產。”
溫湳洺想收回手,但是裴何潯實在握得緊,乾脆妥協了,就這樣吧。
“我當初就是故意瞞着……”
“故意瞞着什麼?”裴何潯輕聲問着。他的語氣裡沒有一絲責備,滿是膩人的溫柔。
偏偏她是最受不了這樣的他。
溫湳洺隨意地笑了笑,她能說她當初就是故意隱藏身份,找一個差不多的人要一個孩子,繼承溫氏嗎?
“那你呢,你故意瞞着我幹什麼?”她心虛地反問着,誰知裴何潯絲毫不在意。
“我瞞着當然是因爲不想和華世扯上關係。現在要回華世,身份也只能公開了。”
瞧瞧,這裴何潯說的多麼輕描淡寫,多麼簡單容易,哪兒像她溫湳洺,隱藏個身份都是有個必達的目的……
這樣一對比下來,溫湳洺瞬間覺得自己萬惡不赦了。
裴何潯拿出一張手帕,輕輕擦了擦她微微溼潤的長髮,說:“那你呢?你又是故意隱瞞些什麼呢?”
“不會是圖我長得帥,給你後代帶來良好基因吧?”
溫湳洺尷尬地扯扯嘴角,這該死的裴何潯,還真的猜對了。
看看現在的南南北北,真是天使臉惡魔心。有些時候她都要應付不了這兩個小傢伙了。
溫湳洺清了清嗓子,掩蓋住自己正在晃動的心:“咳咳咳!那就,那就算打個平手。”
這也是她想了許久,纔想出來的辦法,只爲了不讓裴何潯繼續追究着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