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低,媚眼如絲的看着他:“我親愛的老公,你這麼噁心的叫我,不會想吐嗎?”
“會,很噁心,想吐。”夜寒哲狹長的桃花眼閃爍着隱晦的光芒,上下打量着她那張依舊絕美的臉蛋,低沉的嗓音帶着紅酒般的甘醇。
“那不是得了。”沁雪臉色一變,將他推開,厲目一瞪:“不要靠我這麼近,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傻傻癡迷愛着你的笨蛋了。”
夜寒哲不怒反笑,朗朗笑聲如風鈴般清脆悅耳,卻又帶着惡魔般的邪肆魅惑:“好吧,那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又憑什麼認爲我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讓你回到夜寒赫的身邊呢?”
沁雪輕哼一聲,精緻的五官在暗調的燈光灑照下,顯得有幾分的猙獰:“你們兄弟明爭暗鬥這麼多年,誰都想贏過對方,讓對方輸得一無所有,卻誰都贏不了誰,你奪了他心愛的女人,他奪了本是屬於你母家的環球,你們誰也見不得誰好,而我,無非成爲你們爭鬥的犧牲品罷了,這次,你無非又想拿我當棋子,想讓我介入赫哥哥與那個女人當中,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樣才能滿足你看好戲的心裡,因爲,你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你也不會讓他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沁雪說得有些激動,突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一隻大手猛然的扣住了她的脖子,夜寒哲臉上的笑容隱去,凌厲的氣息瞬間形成,眯起豹眸,面露戾氣的盯着她:“你說什麼?”
沁雪的脖子被擒住,她難受的咳嗽了起來,眼神驚恐又閃爍:“沒,沒說什麼!”
“是嗎?”夜寒哲的目光越來越危險,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脣邊的弧度越來越冷。
沁雪心下一驚,糾結着小臉,幾乎都喘不過來了,急中生智道:“婠婠,你夜裡經常喊着的名字,不是你心愛人的名字,是誰?能讓你記掛了六年,還不忘。”
“最好是如此,別讓我查出點什麼來,否則……”夜寒哲大手一甩,將她甩在了座椅上,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凌厲,下一秒,他又恢復了一貫邪魅的笑容,盯着跌坐在了座椅上,狼狽不堪的女人:“再告訴你個消息,那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是夜寒赫女兒的親生母親!”
沁雪瞳仁瞬間睜大,面露驚愕的表情。
“這是今早金勝大廈頂層露天電梯口的攝像帶,對方不是愚蠢之人,應該是太過自信,以爲我們沒能力找出他們,或者是對方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竟然沒有對攝像頭動過任何的手腳,我們截取他們離開時拍下來的錄像。”仇穆野將錄像帶放映在筆記本的屏幕上,很快,視頻上便很清晰的出現了三道人影,可惜,拍到的都是三個熱的背影,見不到三個人的面容。
“從我們離開華爾街到趕到金勝大廈的這個時間段裡,就只有這三個人到過上面的露臺,確切的說,應該是着一整天中,就只有這三個人上過這露臺,相比,他們的身份與勢力不是一般。”仇穆野解釋到。
夜寒赫鷹眸盯着屏幕上那走在前面,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身上,瞳孔縮緊了幾分,視線陡然變得犀利了起來。
“有什麼發現嗎?”仇穆野看向他問,跟夜寒赫合作近二十載,自然對他的表情非常的熟悉,一個眉頭,或是眯眼,他都能一清二楚。qslh。
夜寒赫沒有說話,只是一雙鷹隼般的厲眸寒光芒現。
誰像會着。“整個過程中可以看清對方的背影,側身,獨獨就是看不到對方的臉,顯然對方也是有意的,看這身材,應該是年輕人,可以直接排除黑手黨的老大閻羅王,那麼,赫,你覺得這羣人會不會根本不是黑手黨的,不然,他們怎麼會有了這麼絕佳的機會,卻不提出要你拿傾蘭之戀做交換呢?”
夜寒赫沒有迴應,只是那犀利得宛如x射線的視線一直定在走在前面那個男子身上,從他雙腳先出現在錄像中到最後的背影消失:“倒回去。”
視頻倒了回去。
“停.”夜寒赫低沉的喊停,屏幕定格在這樣的一幕上,爲首的男子剛好走到了視頻的正下方,他微微的揚起了頭,露出了他堅毅的下巴,那微翹的弧度,似乎在表達男人十分愉悅的心情。
他的目光越發的犀利深邃:“注意到了嗎?他手上的動作。”
仇穆野看向了視頻,看到爲首的男子,眼神微微露出了詫異與不解:“摸鼻子?”
夜寒赫的眸光一緊,深情變得更加凝重:“這是一種肢體語言。”
“可是,每個人都會摸鼻子啊,有什麼好稀奇的。”仇穆野不解,還特意伸出手指頭摸了下自己的鼻尖。
夜寒赫面無表情,罕見的冰藍色眸子像是常年浸泡在毒液中的藍寶石,發出懾人的寒光:“抹鼻子的動作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了,可是每個人都有各自固定的習慣,做出一些細微的動作,比如說有人喜歡在思考的時候咬着筆頭,有人喜歡在完成工作的時候抽支菸輕鬆一下,自然有人習慣在自認爲事情圓滿解決對着對手摸脖子,平常人不易察覺到什麼問題,可是關鍵時刻,卻往往會因爲這一點細微的動作,而泄露了自己。”
仇穆野遲疑了下,眉宇泛起一絲思考:“你的意思是對方知道你會來看這錄像,向你挑釁,那會是誰有這個習慣?”
“找人盯緊夜寒哲,徹查他這幾年的事情,一絲也不能放過。”
仇穆野表情更加詫異了:“赫,你懷疑這個人是夜寒哲?”
夜寒赫看向他,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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