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也被死死的矇住,沈若溪咬着嘴脣,明明出發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誰了,幾次三番的想要自己的命。
也不知道霍燁然和小奶包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人救起來......
無邊的黑暗和寂靜,沈若溪只能強迫自己不斷去想各種事情,才能讓自己不再這種環境中率先崩潰。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突然漆黑的環境中,亮起一絲微光,透過薄薄的黑布照亮了她的雙眼,門咯吱一聲開了。
同時一個身影不慌不忙的走進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像是踩在沈若溪的心口上一樣,心間一片荒蕪,臉上卻執拗的沒有表現出絲毫。
突然間,“嘩啦”一聲,像是有人在洗東西。
淅淅瀝瀝的水聲,夾雜着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聲,沈若溪稍稍挪了挪身子,仔細聽。
“這次的貨還不錯,就裡面綁着的這個,我光看看都......”
“上次那批不也不錯,玩兒了那麼長時間才斷氣,嘿嘿嘿,這次這個不知道能留多長時間呢。”兩個大男人的聲音,說的很是籠統,但聽着都不像是什麼好事情。
沈若溪儘量把身子往那邊湊,想要聽的更清楚一些。
突然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手腳麻利點,等地上的血都洗乾淨了,裡面那個就獎勵給你們......”
接下來的話沈若溪就沒有心緒再去聽了,儘量控制自己的身子,不至於哆哆嗦嗦的,蜷縮在角落裡,眼淚無意識的往下掉。
墨以軒點燃一支香菸,夾在之間,生態自若的看着不遠處的沈若溪。
一身挺括的西裝,頭髮被髮膠固定好,一絲不苟的造型,他打扮的分外精緻,儼然是很看重和沈若溪的第一次會面了。
墨以軒笑如春分,等時間差不多了,裡面的女人也快力竭的時候,才揮揮手,讓剛剛在邊上說話的兩人上前把人帶過來。
“你是誰。”
眼罩被摘掉的瞬間,沈若溪心驀的一緊。
這個人她從來沒見過,更說不上得罪過,沈若溪不明白,自己到底爲什麼會被抓到這裡來。
“我可是認識你很久了呢,若溪。”墨以軒扔掉指間的香菸,黑亮的皮鞋毫不客氣的碾了兩下,生態自若的說。
這親你的稱呼卻讓沈若溪渾身不適,明明霍燁然也是這麼叫的。“燁然和哲宇呢,你把他們怎麼了,你爲什麼要抓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你到底是誰,想要什麼,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吧......”
“噓!”
沈若溪的話被打斷,墨以軒用一種含笑的眼神看着她,那笑意裡透着一股古怪的冰冷。
“我猜現在霍燁然應該已經帶着他的寶貝兒子看過醫生了,說不定這會兒都已經好好休息,睡着了。”
沈若溪眉心緊鎖,這個人爲什麼對自己身邊的人如此熟悉。
“你,你到底是誰,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猜的。”墨以軒猛跺兩腳腳下的菸頭,笑道:“女人吶,就是蠢!一個霍燁然迷的安倩如和你團團裝,果然霍家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和他文質彬彬的外表一點都不像,此刻的墨以軒就像是外表的那層斯文的皮被揭掉了一樣,整個人透露出,陰森森恐怖的味道。
雖然嘴角任然上揚,露着笑,但卻讓沈若溪覺得毛骨悚然。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說你到底是誰,你是嫉妒燁然吧,嫉妒他天生就高人一等,嫉妒他有那麼多人喜歡,嫉妒他......”她不想在看這個男人說那些無意義的話了。
“你胡說,我纔是天之驕子,我纔是讓人景仰的存在,霍燁然算什麼,他只不過是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人,懦弱的沒本事的男人。”
沈若溪掌心一層黏膩的汗水,扭頭皺着眉問:“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身上已經疼的麻木了,腿長時間蜷縮着,已經隱隱有抽筋的趨勢。
“帶你去幹點有意思的事情。”墨以軒嗤笑着說,壓根沒有向沈若溪做自我介紹的想法。
外面的夜色濃郁,醫院裡,霍耀華帶着張如煙急匆匆的趕到,病房內心臟儀器勻速規律的運作着,藍景守在霍哲宇的身旁小心的護着。
另一邊的牀上,霍燁然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兒,腿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了,人是在馬上要出醫院的時候被藍成指揮保鏢打暈強行帶回來的。
“燁然,燁然,我的燁然這是怎麼了,”霍夫人激動的呼喚着霍燁然的名字。
從蘇淨雲那兒得知霍燁然出了車禍,她就已經哭過一遭了,這次親眼看着以往強大的兒子,雙眼緊閉,脣色蒼白的躺在牀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霍耀華抿着脣站在身後看了會兒,確定人沒有大事才皺着眉頭走到門外。
“這件事情必須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敢對我的兒子出手。”站在窗前,霍耀華面無表情的對着身後的助理說道。
他的兒子,就算是他單方面的宣佈不管了,那也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霍家的孩子,天生就該高人一等,就該被供着。
吩咐完,轉身回到房間,病牀上霍燁然食指微動,有了轉醒的跡象。
“燁然,燁然,你好點了嗎。”霍夫人激動的叫着他的名字。
濃密的睫毛張開,瞳孔回覆焦距,霍燁然眉心緊擰,“若......若溪呢,找到了嗎。”
張如煙臉色難看,“都這個地步了你還找什麼沈若溪,要不是她,你也不能傷的這麼重,我看她們姐妹都是喪門星,你看看你現在被她克成什麼樣了。”
“就算是不爲你自己考慮,也要爲哲宇考慮一下,你想想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一來,你和哲宇到底受到多少傷害了,就哲宇,都進了多少次醫院了......”
“若溪呢。”霍燁然語氣加重。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若溪在大雨裡被人綁着仍在了馬路上,過往的車輛來來回回,沒有一個人伸手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