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暗中觀察者

“終於要出現了嗎?切裂世界的劍……雖然不知道那隻兔耳朵來自哪裡,但是能見到傳說中的劍,我還真是要感謝她啊!”橫跨冬木鎮新都和深山町的冬木大橋上,一個穿着綠色大衣,頭上也帶着綠色紳士帽的少年一邊用單筒望遠鏡望着遠處的吉爾伽美什手中浮現的如同鑰匙一樣東西,一邊扯開嘴角對身邊不遠處的一個長髮男子道:“埃爾梅羅二世,再次見到這位王,你有什麼想法嗎?”

“能有什麼想法,我和他的一切,都已經是往事了。”長髮男子語氣平淡的回覆綠帽青年,只是他的眼睛,他的視線,一可都沒有從吉爾伽美什的身上挪開過,而且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着,表現出了和他的語氣截然不同的心情:“不過讓我有些好奇的是,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而且還擁有了肉骵。”

“這點我也非常奇怪,不過應該和那個被污染的聖盃有關吧。”綠帽少年收起了單筒望遠鏡,嘴角帶着別有深意的笑容看向了長髮男子:“你就一點也不想爲征服王報仇嗎?”

“雷夫,我帶你來,只是爲了讓你增長見識,不是讓你來挑唆我的。”長髮男子用冰冷的目光掃了綠帽少年一眼,讓綠帽少年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綠帽少年閉嘴後,長髮男子繼續將目光投向了吉爾伽美什,然後在見到一幕熟悉的畫面出現後,轉開了視線,看向了商店街的方向:“那邊那位有查出什麼東西來嗎?”

“沒有,據說他好像是和saber一起出現在衛宮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衛宮士郎那個半吊子魔術師給從異世界拉過來的……哈哈!”

綠帽少年說完,笑了起來……要將異世界的人召喚到這個世界,即便是王冠級別的魔術師都無法辦到,更何況是衛宮士郎呢?他只是在開個玩笑而已。

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的玩笑已經是一個事實了!

而這種事實,他口中的埃爾梅羅二世,魔術協會時計塔當前最受歡迎的講師韋伯·維爾維特也不相信,也只是當做是笑話對待……或者說,只要是知道召喚異界生命有多麼困難的魔術師,都不會認爲衛宮士郎可以召喚到異世界的生命!

“潛入者嗎?也是,能撇開聖盃戰爭系統獨自召喚servant,他肯定也對這裡的聖盃戰爭非常有興趣。”

低聲呢喃了一句,加深自己的判斷後,韋伯又看向了綠帽少年:“聽說你正在人理延續保障機構研究近未來觀測透鏡,有取得什麼成果嗎?”

“怎麼可能會有成果,那羣老傢伙還沒有死之前,我就只是一個打雜的。”綠毛少年聳了聳肩,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不過,見識了這次聖盃戰爭之後,我倒是也有了一些靈感,回去的時候可能可以鼓搗一些東西出來。”

“哦?這麼快就有靈感了?”

“當然……這一次的archer,想讓我沒有靈感都難!”

“enumaelish!”

在韋伯和綠帽少年交流着的時候的時候,一聲暴喝突然從遠空傳來。

轉頭看去,他們就見層層疊疊的紅**力化爲席捲天地的颶風,帶着一種開闢洪荒世界的混亂與無序的強大力量吹向了大筒木輝夜!

不過,在颶風即將抵達大筒木輝夜面前的時候,一顆雖然小,但是卻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人忽視的黑色圓球浮現在大筒木輝夜面前……“漆黑之玉,吞噬森羅萬象吧!”

一種危機,在所有人心中升起,隨後,嬌小的黑色圓球散發強大的引力,將世間所有的一切,包括吉爾伽美什對她的攻擊,帶着開闢世界力量的颶風也都吞噬了進去!

“哦?開闢世界的力量被吞噬了?!”

綠帽少年有些震驚的看着黑色圓球吞噬紅**力颶風的畫面。

“開闢新世界的力量和破滅世界迴歸混沌的力量的對撞,這真是一次精彩的聖盃戰爭啊!”韋伯也被眼前的畫面震驚。

不只是他們,其他躲在暗處看到這種驚人而罕見的畫面的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作爲知情者的他們,非常清楚吉爾伽美什攻擊大筒木輝夜的紅**力颶風是什麼……那是以美索不達米亞的enumaelish史詩爲基礎而昇華出的寶具,其原型被稱作‘創世的七塊泥板’,只是到了吉爾伽美什手中的時候,變成了類似劍的形狀而已。

至於爲什麼會變成劍的形狀,大概是enumaelish上的第一句:其時居於上之物未爲天,居於下之物未爲地!

雖然這一句代表着天地仍然混合,但是其後的內容卻是天地分開的描述,所以吉爾伽美什的寶具就被賦予了其切分天地,開闢世界的劍的形狀!

可是這種切分天地,開闢世界的力量卻被大筒木輝夜的黑色圓球給吞噬了!

щщщ ⊕тт kΛn ⊕¢〇 而且,注視着黑色圓球的他們也看出了黑色圓球不只是吞噬了吉爾伽美什的寶具的力量,更是連世間的一切都去吞噬!

“吞噬森羅萬象,呼喚原初的混沌……”

這就是他們對大筒木輝夜所用的黑色圓球的認知……那種漆黑的感覺,就像是原初時候包容一切的黑暗混沌!

“看來這隻兔耳朵的來歷不凡啊……只是她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以前一直沒有聽說過啊!”

“據說昨天魔道元帥和一個長着兔耳朵的女人大戰了一場,吃了不小的虧後躲起來了,會不會就是她?”

“澤爾裡奇?他也有今天?哈哈……不過,能讓他吃虧,只怕我對上她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商店街,聖堂教會臨時據點,易道人摸着下巴,眺望着遠處的在他眼中只是兩團不同顏色的人形火炬的吉爾伽美什和大筒木輝夜,表情有着些許凝重。

尤其是看到大筒木輝夜面前和吉爾伽美什手中的扭曲奇點。

在他的視界中,大筒木輝夜面前的奇點正在不斷吞噬周圍的一切有形無形之物,壯大自身,並且將所有的一切都打爲一團混沌的塊狀力量團。

易道人不知道大筒木輝夜能不能利用那種力量,但是他知道,如果那種力量爆發,絕對會讓他腳下的這顆星球受到非常大的損傷!

而且,那團混沌不只是會吞噬一切造成破壞,內裡還孕育着一種創造的力量!

“我記得大筒木輝夜的眼睛曾經讓我抵達了一個奇怪的空間……莫非是用這種力量創造的?”

雖然大筒木輝夜有着忍界創世神的稱號,但是那並非是說她創造了忍者世界,而是創造了忍者這一種存在,所以擁有了創世神的稱呼,可是如果易道人的設想是真實的,那麼大筒木輝夜便不是創造忍者這種存在而被稱之爲創世神了,而是可以成爲一個真正的世界的創世神!

“如果是這樣,弄死了就有點可惜了……但是不弄死又有些危險……”

想着想着,易道人瞥了一眼正踩在言峰綺禮的背上耀武揚威的傀儡……那種扭曲而邪惡的本質,還有一種不知名手段連接在自己左手上的神秘線狀力量,都叫他心中浮現了一種想法!

“或許,我可以把她圈養起來。反正已經有一隻傀儡蘿莉了,也不在乎多一隻兔女郎……正好她也有着穿越真理的能力!”

“嗚?咕嚕嚕……”感覺到易道人視線的傀儡麻煩放棄了蹂躪腳下的言峰綺禮,齜牙咧嘴的對易道人低聲咆哮。

她可以感覺到,易道人心中絕對在想着對她非常失禮的事情!

再者,真理之眼的注視,任何生命都會感覺不安……沒有任何生命,會喜歡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那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也實在是危險極了!

嘴角勾了一下,易道人也不理會傀儡叛逆的表現,轉頭繼續看向了遠處的吉爾伽美什和大筒木輝夜。

大筒木輝夜面前的扭曲奇點他已經大致解析了,甚至的只能是實際接觸才能深入瞭解,但是吉爾伽美什手中的扭曲奇點……

通過真理之眼觀察,易道人可以看出,那一團扭曲奇點和這個世界有着非常深的聯繫,每次使用,都會與世界產生一種特殊的聯繫,然後破壞世界本身的平衡!

“世界會允許這種力量存在?這可真是一點都不科學,同樣也不魔法啊!”

允許破壞自身存在的力量存在,這在易道人看來是非常的不可思議的,但是……

“如果破壞之後就是重生,那就可以理解了。”

“咕嚕嚕……”看着易道人如同瘋子一般在一邊自言自語,傀儡咂了咂嘴,投之以不屑的眼神,隨後瞥了一眼躲在牆角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她和易道人的巴澤特和lancer,再次將視線投向了腳下的言峰綺禮:“咔咔咔……”

站在言峰綺禮的身上,她可以更加真切的感覺到言峰綺禮的扭曲,那種讓人痛恨的本質,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世間最美味的美味佳餚!

尤其是此刻,言峰綺禮正在和侵蝕他的力量不斷抗衡的時候,那種痛苦,那種怨恨,那種不甘,那種絕望……

“咔咔咔咔……”

感覺到言峰綺禮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侵蝕快要崩潰的時候,傀儡發出更加暢快的笑聲,並且引導言峰綺禮體內混亂的龍脈修復其肉骵。

只是,惡劣的她並沒有真的修復言峰綺禮的肉骵,而是在可以吊住言峰綺禮一口氣的時候,又放棄了引導龍脈,讓言峰綺禮再次淪入被她的力量侵蝕的絕望中!

給予希望,然後再賦予更大的絕望,讓人在希望和絕望中不斷的輪迴……

那種摧殘人的幸福感覺讓傀儡興奮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一張可愛的小臉漲得通紅,完全沒了可愛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惡鬼的猙獰和瘋狂!

“真是可怕的蘿莉啊……豢養着這麼一隻人型兇獸的幼崽,你的膽子還真大!實力,也真是可怕!”

lancer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紅色長槍……說實話,他現在有種再次將長槍投向傀儡的衝動。

只是之前的戰鬥中,傀儡用電磁炮抵消了他的寶具gáebolg後直接越過他拿下了言峰綺禮的事實證明,他完全不會是傀儡的對手!

或者可以說,只要是人類,就不會是傀儡的對手!

那是一隻傳說中的惡鬼!

就算是全身都被破壞,也會在下一刻恢復,然後將被破壞的部分散佈在空氣中污染一切的惡鬼!

這種恢復力強大,打不得又傷不得,還要時刻防備着它自殘污染空氣的惡鬼,人類怎麼可能能贏?

所以,他纔會說出易道人的實力真是可怕這種話來。

豢養這種惡鬼,還不會被反噬,這種實力,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不過他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就被傀儡用電磁炮逼得跳了一場踢踏舞。

“請原諒lancer的無禮冒犯吧,強大的英靈。”巴澤特勸了一下傀儡,但是見傀儡完全沒有理她的意思之後,看向了易道人:“易先生,既然你想要有些事讓我幫你,是否可以讓你的servant停下?”

“傀儡,適可而止就好,一個大男人跳舞也不是多麼有趣的事兒。”

“咕嚕嚕……”聽到易道人這麼說,而且在之前易道人命令下不可以殺死servant的傀儡只能放棄了針對冒犯他的lancer。

倒不是說她心胸多麼寬大,她的心眼只怕比她平坦到比飛機場還平坦的胸都小,只是現在她有言峰綺禮這麼一個‘好玩具’在,所以她對玩弄lancer沒有多大的興趣。

不過,既然lancer已經冒犯了她,那麼她就會把這筆賬記下,等易道人什麼時候允許她玩弄lancer的時候,好好的報復個夠!

見傀儡放棄了針對lancer,巴澤特鬆了口氣,隨後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背上的令咒,認真的對易道人道:“不知道易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先聲明,如果您要求我做的事情超過了我的能力,或者我所認可的底線,那麼請恕我無禮拒絕!”

“放心吧,我只會提一些你能辦到的要求……比如你的手中的短劍,可以給我研究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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