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跺腳:“人家好不容易纔等到今天的,你怎麼可以讓人家失望嘛!”
“不懂得進退的女人,也同樣會讓我失望喔!”譚少傑撫摸她秀麗的長髮,眼中已沒有笑意,“你自己回去,不要耽誤我的正事。”美女立刻變成一隻溫順的小貓,抱住他磨蹭了幾下,不捨地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隨後踩着風情萬種的貓步離開。懶
如栩不懂,那些女人到底是什麼心態?拿青春美貌換取這種大少爺的一時青睞?在他面前如寵物一般,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她們的自尊放在哪裡?譚少傑突然環住她的肩往懷裡帶,對韓琛擺擺手:“檢察官同志,那下次見啦!”
韓琛望着他佔有性的姿態,不禁愣住,滿心疑惑。
如栩被他一路帶到了車上。她看見韓琛還站在原地發呆,使勁推開他:“譚少傑,我跟你前世有仇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非要做得這麼過分,存心要讓別人誤會是不是?”
譚少傑滿不在乎地譏誚道:“怎麼地?他剛纔也抱過你,你怎麼不怕人誤會?”
如栩紅了臉:“胡說,他哪有抱過我?你信口雌黃,毀我清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韓琛跟自己有身體接觸,手都沒碰過,倒是做賊的喊抓賊,她每次碰見這位譚大少,他身邊都是不同的女人,剛纔還公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親熱……蟲
譚少傑露出習慣性的邪笑:“說得太嚴重了吧!攬攬肩就是毀你清譽,那我這樣呢?”他猛地側身俯下頭去,略帶涼意的薄脣牢牢捕獲住她的。
“唔……”如栩拍打他。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順勢吻得更深。她快要缺氧窒息時,他才放開她,深眸裡蘊含一股幽暗的風暴。如栩氣喘吁吁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憤怒地擡手揮過去一巴掌。
聲音在狹小的車子空間裡格外響亮,譚少傑摸摸發痛的臉頰,不氣反笑:“一巴掌換一個吻,咱們算扯平。”
如栩抹去脣上的氣息,擡眼,發現韓琛竟然還在原來的位置看向這邊,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他想必都看到了,會怎麼想?
“別生氣,我是在幫你考驗他。如果他真喜歡你,就不會眼睜睜看你被其他男人奪走,並且會想盡辦法得到你。”
歪理!謬論!她要下車!
“我們打個賭,如果他因此放棄了,你從今以後不許再見他。”
“你沒資格跟我打這個賭,卑鄙小人!”她咬重字音。
“反正如果誰敢碰我喜歡的女人,我會讓他付出相當的代價。”雲淡風輕的語氣裡透露着堅決狠厲,譚少傑撇撇脣角,發動引擎,微紅的臉頰上緩緩浮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車子停在豪宅前,譚少傑住的地方。
如栩坐着不動,“有什麼話在車上說就好,周維安夫妻那邊有什麼新消息?”
譚少傑跳下車,繞過去主動幫她拉開車門:“上去坐坐,喝杯熱茶暖身,先放鬆心情,我們再慢慢談。”
“我不會上去的,你別白費心機了!”
“誒,大小姐,我只是請你喝杯熱茶而已,又不是烈酒加**藥,你那麼緊張幹嘛?”譚少傑親自爲她解開安全扣,握住她手臂,“喏,別說我欺騙威脅你啊,車上空調不好,空氣不好,本少爺心情自然也不好。心情不好就會忘記很多事情,比如說一些恰好對你有幫助的重要線索,我可能會……”
“閉嘴!”如栩受不了他滿嘴冠冕堂皇的虛假理由,忿忿下車。
他的房子——她只來過一次,唯一的一次,距今將近兩個月。那晚,該死的譚少傑以工作爲藉口,害她在寒冬臘月裡晝夜加班,連口水都沒給喝,他則舒適的牀鋪裡酣然大睡。
兩人出了電梯,她站在門口,死死盯着那扇門。
譚少傑將鑰匙收回兜裡,疑惑地打量她:“我家大門得罪你了?瞧你這目光,快要把它瞪出兩大窟窿了。”
如栩擰緊眉心:“那天早上離開時,我對自己發過誓,絕不要再踏入這裡半步!免得受你欺壓和折磨。”
他咧嘴笑了起來,“要解決這個問題還不簡單?”說完利落地把她攔腰抱起,一腳踢開門,大步走進屋子。如栩怔怔地望着他,這樣不算違背誓言嗎?被他扔在沙發上,好一會才頭腦恢復清冷。
兩杯熱茶冒出絲絲白霧,譚少傑在談到周維安夫婦時表現出鮮少的嚴肅:“喬微微說有酒店服務員可以作證?如此重要的線索爲何沒有早說?”
“她之前沒想到。怎麼,周維安是不是怕了?”
“看來,我們都有點小瞧那個女人了,竟然還有這一招。”
“你話裡有話,連證人都不相信麼?你好歹也是持有法律職業資格證的人,爲何不能用冷靜理智仔細地想想,這件CASE上你偏執過頭了!”
“我偏執沒關係,負責打官司的是你,你不偏執就成。”譚少傑品味着舌尖的茶香,黑眸多了份深思。
如栩喝下一大口茶,“下週開庭,我只想問你,周維安是不是打算撤訴?”
譚少傑不慌不忙收走她的杯子,“你還是喝杯紅酒比較好,晚上可以安眠。”
“我在問你呢!周維安勝訴的機率越來越小,他到底怎麼想,非要把官司打到底嗎?這樣對他做沒有好處。”
“用不着你擔心,維安自有主意,被人反咬一口的滋味並不好受。倒是你,明天不如找個機會勸告喬微微,執意將事情鬧大,結果只會害到她自己。我想……”他頓了頓,“這是維安給她最後的機會。”
如栩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站起身:“我越看越明白了,周維安說得真好聽!明明自己害怕敗訴,人格聲譽盡毀,卻還要假裝正義善良地勸喬微微放手。呵呵,譚少傑,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跟你討論這單CASE,直到我爲喬微微打贏。”(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