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伊了,看着剛剛披上黑的帷幕的寂靜的夜,一個人坐在窗臺前邊發呆,看着那麼閃閃的星光,回憶裡總是會回到那一晚的花前月下,那一夜的一見鍾情,那一次的華麗邂逅。
“聖龍乖。”聖龍伏下來,圈起了身子,變得好矮,坐在地板上,和我一起坐在落地玻璃窗前,“還有,有你陪我。”我撫摸着它的頭,溫柔的理順它細細的毛。
酒吧裡應該沒有那麼寂寞吧,也許狂歡是一羣人的孤單。我站起了身子,手向上伸了伸,然後轉向對聖龍說“聖龍,我要出去了,你一個人好好在家。”我看着聖龍無奈的樣子,它好像明白我的心意,不吵不鬧地安靜地在地上躺着,月光披灑在它的身上,變成了一件銀白色的披風。
我穿起了嘻哈裝,外面批了一件厚厚的風衣,拿上了鑰匙,一點錢放進了口袋,把魔法杖縮小也放進了口袋。
一個人緩緩地走在廢棄都市的街頭上,街頭上的大多都市穿着尖頭細跟高跟鞋的濃妝女生,高挑的身材,長長的白腿,還有性感的透視裝讓回頭率大增。我完全沒有理會這些世俗的東西,一個人沒有方向感地走在城市裡。小販總是要爲了生計在旁邊叫賣“快來囖,跳樓價,還在自己的身上貼上了大大的降價標籤 ‘一元一件’。好像要把自己也賣了的樣子。”我笑了笑,怎麼每天看見他們都是說着最後一天清貨便宜賣呢?
被這些街邊的小販逗得實在哭笑不得。好香,我轉過頭望向旁邊的攤販,是臭豆腐,以前在彩虹村媽媽經常弄給我吃的,現在想起來這些東西讓我想起了家的味道。來到了金銀島,彷彿就剩下了一個人,沒有朋友,失去了愛情,還剩下什麼了?只有強大的魔力,還有一隻可愛聽話的聖龍罷了。
“來一串,老闆。”我摸着口袋掏出10來塊。“好勒。”老闆熱情地說。遞給了我一串香噴噴的臭豆腐。一口咬下去,我哭了,也許是因爲它太燙了,或許是因爲每當我小時候在哪裡受傷了,回到家裡面,媽媽爲了哄我,總會給我弄一串臭豆腐的。即使來到了金銀島,我知道了他們並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是他們讓我感到了家人般的溫暖,讓我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如果可以,我們是不是寧願不知道真相比較好呢?我一個人思索着,想起身世,想起了伊的冷漠,如果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後面的事情發生呢?
我走在長長的酒吧街上,整條街兩旁都是密密麻麻的酒吧,每一間酒吧裡面的歌手總會吟唱起一首首讓我非常悲傷的歌曲,“你今夜不會來。”“斷了的愛。。。”就像是一滴地雨,低落在身上,涼透了心扉。
去哪間好呢?我看到一家特別大的酒吧,看見了裡面非常多的人,美女特別多,即使那些都是庸脂俗粉,但是現在寂寞的心靈需要安慰。
走了進去,是迷彩燈光在我的周圍閃爍,我無奈的看着周圍像一個走失了媽媽的小孩子,看着那些舞動激烈的人們在舞臺中央激烈的狂舞,姿態婀娜萬千,那些高跟鞋踩在木地板從一張桌子到另一張桌子搭訕的聲音在耳邊清晰的迴響。
牆壁上寫滿着求豔遇,豔遇無罪等等的字眼。一羣男女在衆人的目光下親親熱熱摟摟抱抱,舌吻,脣吻,溼吻,就像是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藉着昏暗的燈光爲所欲爲。
“先生,請問幾位。”我穿着成熟的服裝,走進這本不應該屬於我的世界。
“1位,謝謝。”我有禮貌地向服務生說道,服務生把我領到了角落的一個位置,昏暗的燈光下那個位置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其實我也只是想安靜一下,只不過安靜的地方是在一個更爲嘈雜的地方。依然是那一句,一羣人的狂歡是一羣人的孤單。
突然一個從酒吧門口進來的黑色背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個人戴着一個黑色的斗篷,披着暗紅色的披風,整個臉都被黑色的紗布矇住了,就像是一個消失在黑暗裡的人,完全不會被人發現,在這昏黃的燈光下,但是那樣的身材,那麼強壯。
“先生幾位。”那個服務生依然重複着每天都說幾十遍的話語。
“2位。”那個聲音帶着青澀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少年,和我一樣的年齡,但是他究竟是什麼人,在金銀島穿得那麼地神秘。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只有我,一雙隱藏在角落裡的眼光,一直盯着他,他好像很敏銳,一下子覺察到了有些不妥。
嘩地一聲穿進來了正在跳舞的人羣,人們激烈的勁舞,怎麼可能注意到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黑衣人呢?但是我越發好奇地向人羣中望去,突然他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我的耳邊充斥着勁爆的搖滾風音樂,讓我的耳朵都快聾了。習慣在魔法密林安靜的我。
“帥哥”一個穿着紅色低胸晚禮羣,穿着橙色尖頭細跟高跟鞋,露着長長白皙美腿,一頭彩色飄飄的長髮的美女走了過來。“在看什麼呢?一個人很孤單吧。”那個女生,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紀,但是卻透露着一種世俗的冷靜,卻又不失女人味。讓人很想和她在一起。
她嫵媚地用眼神電了我一下, 我一下子從剛纔的那個黑衣人的眼神落到了她的身上,細細一看,眼睛是水藍色的,臉上在淡淡的妝容下顯得那麼的清純。
“你好,我叫聖。”我隨便找了句。“請坐。”她坐到了我的身旁,身上散發着不同於伊的香氣,是那種幽幽的玫瑰花香,有一種讓人猜不透的香氣鑽進了我的鼻孔裡,直接滲入到我的心窩的每一個角落。
我癡癡地看着她天使般臉孔,魔鬼般的身材。
“小帥哥。”她看得出來,並不是普通的女生,身上散發着一種強大的魔法力。“你身上的魔法氣息很強。”她不知道是讚美還是另有目的,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讓我覺得在酒吧會覺得很突兀的話語。然後她的眼睛眯了起來大量起我來了。
“你也是。”我的嘴角上揚了一下,假裝溫柔地向她微笑。她也很有禮貌地向我笑了笑。然後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大拇指夾起了酒吧。“爲了單身,乾一杯。”她竟然是單身,我很突兀,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單身,但是伊已經很久沒有跟我說話了,也沒有再來找我了。可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