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狹小的拷問室裡面,我們坐了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沒有吃過飯,沒有再說過話,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漢斯的表情依然是那麼嚴肅深沉,不是用手託着臉然後陷入深深的沉思,那鬍子會拖在桌子上也全然不覺。然後不停地翻看着照片,非常的急發出一絲絲嘈雜的聲音。口裡也念念有詞,只是聽不清楚他究竟在自言自語什麼。
我無奈地看着已經睡着的愛麗絲,側臉依然是那麼地迷人,玫瑰色的晚禮服仍然還沒來得及換,我們都感覺有幾個世紀沒有回過家了,有點想念各自的家了,即使家裡面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即使家裡面非常空虛寂寞,但是那裡有自己想要的舒服,打開電視看一個下午,打開電腦玩一個晚上,請朋友來家裡喝酒,看球,累了就睡着,在自己的家裡多麼愜意,爲什麼要去酒吧呢,不去酒吧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吧?
我看着紅楓軒外面,現在早已經是凌晨3點了,但是紅楓軒的燈火徹夜未眠,大家都在很努力地工作着,文件一件件地送給漢斯,漢斯不斷地批閱着文件,現在紅楓軒大部分小組走外出調查證據了,整個紅楓軒剩下的人都不多,剩下的人都在處理着從前方送來的數據。
突然,一個巨大的鈴聲響了起來,是紅楓軒特有的警報。在紅楓軒大廳的響了起來,嚇醒了正在熟睡的愛麗絲,隱士面無表情地看着外面的人非常着急地跑來跑去,似乎非常地平靜,又或許是早已見慣了大場面。
我的內心多了一絲不安,紅楓軒的警報一般是遇到了什麼緊急事件的時候纔會想起來的,那盞紅色的燈不停地閃爍着,預示着什麼,長鳴的聲音一直迴盪在紅楓軒的大廳裡,漢斯的頭慢慢從沉思之中擡了起來,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但是有好像有了一絲閃亮。急急忙忙地瞬間移動到了指揮台。對着指揮台的麥說話。
拷問室的門被漢斯出去的時候彭地一下,大力的關上了,根本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只是從裡面看着漢斯的表情,變化的越來越深沉了,就像是一朵烏雲在天空上越來越大,直到最後把整個晴朗的天空的淹沒了。
“愛麗絲,對不起,要不是我那麼好奇,或許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我看了一眼有一點倦容的愛麗絲,愛麗絲依然那麼性感,但是卻多了一絲疲憊,當她的臉緩緩擡起來看向我的時候,我的內心更加愧疚了,水汪汪的藍色大眼睛裡閃爍着淚光。
“沒有,我沒有怪你,跟你在一起很開心,真的聖。”她嘟了一下嘴,撞出了一副賣萌的表情。
我向她笑了笑。眼睛眯了起來,內心裡一股溫暖的暖流緩緩地流淌一直流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然後把那麼冰冷陰暗的地方全部融化。
“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回彩虹村看海,好不好?”她突然看着我說。“我想等日出,兩個人看日出一定很浪漫的吧。”
我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我的內心裡有着另一個人,一直難以忘記,那是伊,那個純淨如冰的女生。
“額…”我沒有正面回答,然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或許是因爲這裡有一個第三者——隱士的存在吧。
我繼續望向外面的漢斯,緊張的神情,汗水從額頭上滲了出來,手指緊緊地抓着指揮台的麥,嘴裡一直在不停地說話,偶爾停下了,也只是看了看文件,然後喝一口咖啡,直接又對着話筒講了一大串話,好像在指揮一場戰役。
凌晨四點,我看着紅楓軒的那個巨大的吊鐘。敲了4聲,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巨大的轟鳴聲提醒了人們,今天又加班了,今天的光明,第一縷陽光即將來到。但是我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沒有星星,跟不要提黎明瞭,黑暗裡,真的會有黎明來嗎?
突然間,我注意到了漢斯早已走下了指揮台,臉色有點蒼白,一夜沒睡了,漢斯這麼大年紀,不睡覺後就是一陣子的憔悴,讓人看上去他確實老了十幾歲。漢斯邁着抖動的步子向着我們的拷問室走來,神色很凝重。
吱呀一聲,拷問室的門被打開了,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
“快要把我悶死了。”我率先吵擾着。
沒有迴應,整個畫面很沉默,漢斯呆呆地站在門口看着我們的倦容,臉上有一絲的愧疚,但是嘴裡卻沒有任何動靜,神色始終是剛纔的凝重還有嚴肅。
愛麗絲和我也看着門口的漢斯。
突然,這時候一個魔法師組的人拿着一份紅色的文件,上面的標籤寫着“絕密”拿給了漢斯,而且日期還是最新的。漢斯看了一下,頓時又陷入了沉思,整個氣氛就像是一股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又悶又熱。
漢斯緩緩擡起頭,臉上不知道是一絲喜悅還是悲傷,有一剎那,一個小小的微笑從他的嘴角里閃過。
“你們可以走了。”他依舊用那種目無表情的眼光看着我們,好像完全不認識我們一樣,這樣的漢斯,究竟爲什麼?
“耍我們?”隱士不耐煩地說道。“我好心從地下室裡面出來找你,以爲能尋找到當年遠征隊的一絲線索,現在。你們紅楓軒太讓我失望了。”很久沒有說過話的隱士突然說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利的銀色匕首直直地插在了漢斯的身上,而我,讓隱士跟隨我去找漢斯的我,突然也感覺到很內疚,我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走吧,不要多說了,等這件事情過了以後我再去找你們。”漢斯依舊嚴肅,手上拿着那份絕密檔案,我一直盯着他手上的所謂絕密文件,一邊在想,究竟是什麼,可以證明我們的青白,讓漢斯釋放我們呢?
漢斯揮了一下魔法棒,綁住手腳的魔法繩子突然間全部消失了,我站了起來舒展一下手腳然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好累啊。
我們三個人出了紅楓軒,一絲溫暖的陽光從頭上升起,照射在紅楓軒旁邊的小樹林裡,那一滴滴露珠迎着清晨的光輝發着閃爍的光芒,給了我一絲信心。
“隱士,你準備去哪裡?”我問道。畢竟隱士也是因爲我纔會被關了一天一夜的。我過意不去。
“沒有,回地下室唄,那裡是我的歸屬,也是我守候,並且生命終結的地方。”他很認真嚴肅的說道,眉毛突然間向上豎起來了。眼睛裡閃爍着不一樣的光芒,錚錚發亮。
“我不知道說你是古墓派還是宅男好了。”我無奈地揮了揮手。
“好吧,那我們怎麼可以找到你?”我看了看隱士。
“嗯…..我寫一副下水道地圖給你吧,到時候你拿着地圖就能夠找到我的地下室了。”他迅速地從身上拿出了一張豬皮,然後用墨水筆在上面迅速地勾畫着下水道那複雜的地形圖,讓我看得眼花繚亂、
我接過了地圖,告別了隱士。隱士一個二段跳,一縷煙霧般地消失在清晨的陽光中。
現在只剩下我和愛麗絲了。
“我想先回家睡覺。”愛麗絲看着我說。
“好吧,大家都累了。”我看着她疲憊的雙眼,內心裡有一絲絲心痛。
我們交換了地圖,都是魔法密林,而且非常近。
我迎着清晨的陽光,瞬間移動趕回家睡覺,只是腦海裡一直忘不掉那個紅色的絕密文件究竟是爲什麼,是什麼能夠讓漢斯馬上放走我們?那個紅色文件隱藏着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