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一呆,面色蒼白,哇地大哭:哥,求你了,求你了,求你放過我,我給你們錢,我不報案,求你了……
我冷笑一聲,說你好好呆着吧,老實點,不然,你的死期就到了。
我出了門,看來,這女孩果然有背景,正好,我剛纔提醒她的話,讓她不要說自己家裡有多麼有錢,有多麼有勢力,這樣對她的生命來說,反而會安全得多。
我讓五妹進去守住她,五妹問:成子哥,可不可以再用點藥?
我搖搖頭,說等婷姐過來再說吧。
不一會,蘭婷打來電話,她聲音急切,說:成子,情況不對啊,這個時候,整個城裡的警察就像瘋了一樣,我和妹妹打出租,也被擋了幾次,連後備箱都搜了,會不會是針對我們的。
我心一梗,結合程詩瑤的話,完全可能啊。不過,我不動聲色地說:不會吧,這女孩要是這麼有本事,能乘坐火車嗎,直接就是飛機啊。
蘭婷嘟噥一句:是倒是,成子,我先陪我妹妹,晚上不過去了,凌晨你的車會開到省城來,到時,你把你的車接了,我們再來安排。
我答應一聲,心想如此看來,是蟑螂一夥回來了,可我不是讓曹運滿把車弄得沒辦法開了嗎?
既然蘭婷不過來,我把五妹招呼過來,問:五妹,那讓人忘記事情的藥水,能忘掉之前的事情嗎?
五妹說:如果藥重了,可能會忘記一些,可那樣的話,人的神經可能受損,現在的藥,主要是忘記用藥之後的事情。
我說,要不,你給她少用點,而且,讓她睡了吧。
五妹進了房間,說:美女,我們老大說了,只要你聽話,明天就放了你,你把這水喝了。
程詩瑤使勁搖頭,說不,不行,我怎麼知道你這水有沒有毒。
五妹說,你不喝,我們灌也會灌進去的,這藥是讓你忘記我們的藥,我們得保證我們的安全對不對,不然,我們敢放過你嗎?
她看着我,我說:是啊,馬上喝了,現在你配合我們,你生命就沒事,否則,要死還不容易嗎。
她喝了一口,在五妹的要求下,又喝了一口,然後,她在驚恐地目光中緩緩倒在牀上。
圓頭從外面跑過來,說成子哥,這女人品味可高了,難得遇到啊,要不,我們嚐嚐滋味,看看這樣的女人和一般女人有什麼差別。
我不能直接拒絕,這種事,在販賣過程中是一種手段,無論團伙中的男女都習以爲常了。我如果直接拒絕,他不僅對我不滿,而且或許我睡着了,他小子悄悄跑去把程詩瑤幹了,木已成舟,我也無話可說。
於是說,圓頭,這女人我們可能會另作他用,不能碰。
圓頭小聲說:成子哥,你是說,不一定賣了她?
我點點頭,說你也別想多了,明天婷姐過來就知道了。
因爲有蘭婷的指示,我讓方腦殼在賓館門口多呆幾個小時,晚上六點多,方腦殼打來電話,小聲說:成子哥,有警察到賓館來了,一輛警車,四個人。
我問,我們沒有登記吧,那老闆可靠嗎?
方腦殼說,沒問題,只要警察不是挨個房間來搜,
就不用怕。
我說行了,你在外看着,走了立即通知我們。
掛斷電話,我對圓頭說,圓頭,馬上找副撲克,五妹,你和我去把那女人藏起來。
這房間要藏人,只能在牀下邊想辦法,我把程詩瑤抱起來,讓五妹立即把牀上的被子牀墊弄開,這牀是兩段組合而成,五妹只有力量弄開前半段,我讓她把靠牀頭的那半段弄開。
她喘着氣,說,成子哥,不用吧,警察不會這麼搜查吧。
我說小心爲是,再用點力,從側面擡開,把這女人放前面這個櫃裡。
五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從側面把牀墊弄開,我把程詩瑤放到牀頭內側,上面用一塊廣告布蓋上,然後和五妹一起,將牀墊回位,五妹開始忙着收拾牀上的被子。
剛剛收要結束,突然外面傳來聲音:警察同志,這些房間,真的沒住什麼人,真的沒有。
我嚇了一跳,立即出了臥室,一把抓了幾張圓頭手上的撲克,示意他把撲克分給五妹一些。
五妹也慌了,趕緊跑出來,把臥室門拉住。我們三個人坐在桌子上。
外面警察的命令聲:把這間打開,把所有的房間門都打開。
老闆還想說話,我立即跑到門口,直接把門開了。
外面站着三個人,老闆尷尬地站在門口,兩名警察也是楞了一下。
我冷冷地說,怎麼啦?
兩名警察對老闆吼道:你不是說沒人嗎?這是什麼,去,把所有門打開。
我故意問:警察同志,有什麼事?
兩人沒說話,直接進了房間,看着我們手上還拿着撲克,問:你們是來住宿的?
圓頭兩眼瞪着警察,一句話也不說。我接話:不是,我們一直租老闆的房間呢,我們在省城打工,回家沒買着火車票,警察同志,你們有沒有關係,幫幫我們……
警察哼了一聲,說,我們只是一般警察,哪有什麼關係,你們去排隊買吧。
我嘆了口氣,圓頭和五妹站起來,看着警察,兩名警察幾個房間走一圈。
一個年齡略大的警察站在放程詩瑤的房間門口,他遲疑地看了兩眼,似乎覺得哪裡不對頭。
他問,這個房間誰住啊。
圓頭和五妹有點不知所措,我突然想到,肯定是氣味,於是目光看了一眼五妹。
五妹故意笑了笑,說警察同志,今天我們三個,本來說到火車站看能不能擠上去,想扒火車回家,結果被警察罵回來了,這是我的房間,怎麼啦?
他看了看五妹,也不好去聞五妹身上的氣味,不過,他在裡面走了兩步,對那個年青警察說,你把牀墊提起來看看。
五妹大驚,臉色蒼白,我一腳踢在她腳上,她啊一聲,我立即說:妹子,我…我沒注意哈,你讓圓頭看看,是不是踩傷了……
五妹掩飾着驚慌,說,討厭,把我踩得好痛,說着,腳一瘸一拐地向打牌的椅子上坐過去。
我靜靜地看着牀墊,心裡矛盾異常。
那年輕警察笑了,說老李,你太敏感了吧。
李警官嘿嘿一笑,說看看吧,想到了就看看,有些時
候,直覺很重要。
那年輕警察拉起牀墊,有三十度左右的角度,這私人老闆的牀墊特別軟,所以剛好前面的那段沒露出來。
年輕警官手一鬆,牀墊重重地落下去,兩人向門外走去。
兩名警察離開,五妹全身癱軟,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問:成子哥,怎麼回事啊,難道你有預感?
我搖搖頭,說我只是想把事情做仔細一點,其實我也沒意識到,房間裡有一股香味,是那女人用了高檔化妝品留下的氣味。
五妹這才哦了一聲,說,所以你讓我說是我住的房間,警察只知道是化妝品,所以他纔沒懷疑。
我說,是啊,這姜果然是老的辣,這老東西差點就發現我們了。
圓頭臉也蒼白,說,成子哥,要不,我們馬上撒吧。
我搖頭,說,現在能撤哪裡去,如果警察全面出動,我們出去,就是找死。
五妹嚇得端杯子的手發抖,說:成子哥,那…那這女的,還真是有來頭的人?
我故意輕描淡寫,說也不一定,可能是因爲當時的情況很特殊吧,畢竟在電影院門口發生這樣的事情,影響太大。
兩人默不作聲,過了一會,賓館老闆過來,也是臉色蒼白,說兄弟,幸好你們反應快,不然,我就完了。
我說要上衛生間,讓圓頭和老闆聊了幾句。
靠在衛生間裡,我暗暗嘆息,程詩瑤,看來,這是你的命不好,你三番五次撞在我們手上,賴得了誰呢。
我讓方腦殼在外面買了四份飯菜,讓他帶了一瓶幾元錢的酒回來。
回來時,發現,他還買了些下酒菜,酒也不是幾塊錢的酒。
他把酒往桌上一放,說成子哥,這酒不要你出錢,幾塊錢的酒,我實在喝不下去。
我淡淡一笑,給了他兩佰塊,說:方哥,要是大家兄弟喝酒,我能買幾塊錢的酒嗎?我是這樣的人嗎?
方腦殼不解地問:成子哥,那你的意思是?
我說,今天是特殊時候,事情還很多,我們不能沾酒,但是,我們得合理地把房間和我們身上的氣味變成酒的氣味。
五妹一下子明白過來,說,是啊,今天就是那女人身上的氣味,我們差點就完了。
我讓幾個人每人在自己身上灑點酒,不過,我沒有灑,圓頭說,成子哥,你怎麼……
我說,晚上我還有事,得開車。
蘭婷終究不放心,晚上八點多她過來了。
她說:我這才經過了不到五公里的路,遇上三批警察,而且都是必須開車廂,所以,我估計,極有可能是針對我們這事的。
方腦殼說,婷姐,現在沒辦法出去了,如果一直在這裡,我估計警察還會過來的,就怕遇到像下午那年齡大點的警察,狗R的一下子就覺得不對,要不是成子哥想得仔細,我們就完蛋了。
蘭婷說,是啊,現在的確不好辦,不過,大家不要急,我們好好想想。
就在此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幾個人目光盯着我,我一看,是那個955XX的號碼,我故意把手機往桌上一放,說:我R,賣保險的不分白天黑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