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一把從蘭婷手上搶過酒杯,說蘭姐,你不能再喝酒了,我來。說罷,我一口將酒喝掉。
這酒看似國外的所謂好酒,可喝起來卻辛辣無比,一點也沒有國產酒的爽口,喝着這酒,我才明白,蘭婷怎麼不願意喝這樣的酒,我就tama一個代她吃喝垃圾食品的人物。
但是,就在我心裡不爽的時候,朱哥突然將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叭…..”一耳光打過來,這貨出手又狠又快,我竟然躲閃不及,他雖然沒有完全打在我臉上,可手的下半截也打在我臉上。
他冷傲地吼道,你什麼東西?你能替婷婷喝酒,滾……
說罷,他又一耳光打過來,我直接一讓。
他急了,冷聲罵道,狗東西,我還敢躲,老子讓你躲,讓你閃…….
如了發了瘋的狗,撲向我,拳頭耳光記記向我招呼,粗一看,這貨完全是亂打,可細一看,這貨是有章有法啊,是tama一個貨真價實的練過招式的人。
我的臉雖然讓過次次襲擊,可我身上的拳頭卻捱了不少,我又不敢還手,轉瞬就被逼到牆邊。
蘭婷這女人,竟然如此狠毒陰險。
此時,沒人過來勸阻,蘭婷更沒有過來勸架。我目光掃了她一眼,這臭女人竟然帶着微笑,看着朱哥兇狠地對我發難。
臥槽,朱哥手打我不算,見我沒有反抗,竟然開始用腳狠狠踢我,我趕緊連連沿牆而退,連續幾退,已被逼到牆角。
大廳的其他人,開始站了起來,站在遠處,對我們指指點點,可沒人過來說一句話,蘭婷則相反,她坐在沙發上,故意連看也不看我這邊一眼。
這夥看熱鬧的人可能看到朱哥佔據優勢,所以談笑之間帶着興奮。其中一個陪酒女人歡快的聲音穿透力極強:朱哥好威武,打得好,打得好,朱哥,把你蘭花指拿出來,一招把那沒用的貨點死。
我幹你孃,你tama還有蘭花指,老子要不是讓着你,你有這厲害。
我暗暗尋找反擊的機會。我想通了,蘭婷肯定是要我給朱哥一擊,可肯定會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比如把我打瘋了,打得太過分了,比如已讓我忍無可忍了。
我看準朱哥兇狠的招術,只等他露出一絲破綻,只等其他人看到我襲擊朱哥那一瞬間的出現。
果然,到了牆角,我被逼得已無退路,當他狠狠踢我時,我身子一讓,他踢空,就在他要收回腳的一瞬間,我故意“啊…..”一聲,倒向他的腳一側,“砰……”一下,將他那還沒收回的腳重重撞向牆壁。
完全是側撞,這樣的撞擊對腿是摧毀性的,他“啊……”一聲,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手指着我,“你…你…我幹……”
其他人看我的身體的移動,完全是被他打得不得不躲閃造成的。
他噘着嘴,腳在地上墊了一下,這太傷他自尊了,他發瘋一般,突然拳頭直接打向我身體,人幾乎是撲向我,這貨肯定一直打架特別猛狠,不計後果,不管招式,在氣勢上只一出手,就立即壓倒對方。
我已沒有退路,我們之間僅人半米之距,這一拳,我不敢用手阻擋,最多,我再躲閃一下。
但是,我沒有,他的背已將其他人的視線完全擋住,我冷笑一聲,突然擡起右腿,擺動膝蓋位置,狠狠地頂向他的檔部,“砰….啊……”
裝,我得裝得更慘,他拳頭打在我胸口上,我痛苦地撞在牆上,然後順着牆滑倒在地,而朱哥,在驚恐地看了我一眼之後,隨着那聲慘叫,蜷縮在地,雙手捂在襠部,“啊…啊…”亂叫。
看熱鬧的人跑了過來,蘭婷也緩緩起身,向我這邊走過來。看熱鬧的人圍住朱哥,一個男子和剛纔最最穿透力的那位陪酒女子去扶朱哥,女人口中大喊:怎麼啦,怎麼啦,朱哥,你,你不是贏了嗎?
好笑,其他人也的確沒看出來。我依舊靠在牆邊,我沒有起來,可沒有一個人過來扶我。
這tama算什麼啊?難道我們這邊的人只有蘭婷,不可能啊。但情況就是這樣,所有人只去關心朱哥,沒人理會我。
朱哥痛苦地倒在地上,手還放在襠上,那女人大聲問,朱哥,哪裡受傷了?
朱哥“啊…啊…”着,一名男子看樣子,說,朱哥,是不是,你衝猛了,蛋蛋被那貨打着了。
朱哥立即點頭,快…快…到醫院……
蘭姐看不過去了,說朱哥,沒那麼嚴重吧,我看他連手都沒敢還啊。
朱哥指着我,蘭…蘭總,收拾這貨,這貨來陰的…….
蘭姐詫異地看我一眼,兩步到我面前,狠聲道,是不是你打朱哥了。
臥槽,我,我只得說,蘭姐,沒有,我沒打啊……
蘭姐大罵,還敢狡辯,難道朱哥是自己把自己蛋蛋弄傷了。
說話間,她突然一耳光打向我,我R,這一掌,我是可以擋住的,可我只得乖乖捱上一耳光。
她大聲叫罵,其他人倒不好過來對我發火,朱哥被其他人扶走,蘭婷這纔對着一個男子叫道,張東,過來把他扶沙發上。
一個矮壯男子立即過來,抓住我的肩扶我起來,我也趁勢站起來,緩緩到了沙發。
房間裡的人漸漸離開,很快只剩下張東和蘭姐兩人。
我靠,我這算什麼,是過來捱打的?
蘭婷狠毒的報復,這女人…突然,我想到,要不,老子在她妹妹蘭芳身上找回來,看蘭芳的樣子,特別是給我茶葉的意思,是對我有些好感,但……
欺軟怕硬,我突然想到這樣一個詞語,我目光瞪向蘭婷,蘭婷依舊一臉平靜,說張東,你開瓶酒,成子今天替我捱了打,我得敬他一杯。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tama有喝這一杯,剛纔和姓朱的喝了酒,不就行了,害得老子被打成這樣。
張東倒了兩杯酒,蘭婷端起一杯,看也沒看我,說成子,把酒喝了,體內消毒。
臥槽,老子幹你這個臭女人,那才叫體內消毒,你媽,讓老子喝酒。
我嘆了口氣,知道再多說已毫無意義,端起酒一口喝了。
蘭婷拿起電話,裝模作樣地給姓朱的手下打了電話,問了對方情況,然後說正在教訓自己的手下,找了幾個人正在打我。
掛斷電話,蘭婷說成子,打你就算了,可你把事情搞砸了,你應該受到懲罰的。
臥槽,老子捱打挨成這樣,還要受懲罰。我目光中充滿一股火,恨不得把這個臭女人狠狠打上幾耳光。
可我擡起頭的時候,我的目光已變成委屈,我說蘭姐,我當時只是無意識地擋了一下。
蘭姐哼了一聲,說我管你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我只管結果,結果是你把朱哥得罪了,一定會影響我們兩家的合作,張東,這點你應該清楚的吧。
張東楞了一下,有點尷尬地說,蘭姐,這是肯定的,剛纔那樣子不知道朱哥受了多大的傷,要是落下殘疾,這輩子還不記恨我們。
我心裡恨恨地要罵這貨,卻聽蘭姐突然站起來,說你們兩人聽着,今天這事,本來就是姓朱的一夥人想欺負我們,成子自然做得不對,傷了對方,可他自己也沒少捱打,是迫不得已的反抗,我們於情於理都沒過分,過分的,是姓朱的。
這話,突然變得堅決,突然變了口氣,這女人喜怒無常,這是爲什麼,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話中有話。
我以爲她會帶我們離開,可沒有,她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抽上一支菸,拿起話筒,一個人唱起歌來。
這女人唱歌還真好聽,一曲《囚鳥》唱得如癡如醉,我瞬間懷疑她怎麼可能有我想的那麼狠毒,是不是我搞錯了。
而且,這首歌讓我突然想起了秦雅,那張畫,那張秦雅畫的我和她一起被關起來的畫,不正是如囚鳥一般嗎?
一首歌唱完,我不禁拍起了手掌,張東有些心不在焉,一楞之後,也跟着拍起手來。
哪知道,蘭婷冷冷看着我,說成子,別光聽啊,去點一首,我聽聽你的歌喉。
臥槽,不,老子纔不唱給你聽呢。
她發狠,你聾了啊,快去點歌。
忍,老子再忍忍。我站起身,來到點歌臺。點什麼呢?
我想秦雅,我多麼希望秦雅能記住我,可是,另外一個我又嚴厲地罵我,不要記起,永遠不要記起那段不堪的回憶。
我突然想到一首歌,刀郎的《喀什噶爾胡楊》,點出來,拿起話筒。
……
我覺得我應該換種方式與你相遇
哪怕是今生不能在一起
我願意等到來世與你相偎相依
你會對我投入新的感情
我會默默的祈禱蒼天造物對你用心
不要讓你變了樣子
不管在遙遠鄉村喧鬧都市
我一眼就能夠發現你
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長人世間中流浪
就算我是喀什噶爾的胡楊
我也會仔仔細細找尋你幾個世紀
在生命輪迴中找到你
……
我用盡自己的情感,用盡自己那五音不全的一點歌唱的能耐,如癡如醉地喝起來。
結束,放下話筒,我回到現實。提起一瓶啤酒,用牙咬開瓶蓋,對着嘴吹起來…...
我又記起我和林小娟那快樂的一刻,我將口中的啤酒輕輕地喂在她嘴裡….我又記起我和張慧……
不,我頭腦中,我那首歌是唱給秦雅的,秦雅,但願,我們以另外一方式相遇,我們能再談一次戀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