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琴離開後,奇魂也就往回走了,走了沒多久就遇上那兩個夜遊神了。??.??t w . 奇魂果真沒告訴花塵遇見秦思琴的事情,只是說在街面上遇上別人火拼。
這就是昨晚的來龍去脈。
貝螺在聽完奇魂的講述後,十分好奇地問道:“那個秦思琴到底什麼人啊”
奇魂道:“這話得從很久以前說起。當初,花莽叔外出時結交了一個姓秦的朋友,是北方狄榮國的。兩人稱兄道弟,交情很不錯。這人攜家帶口地在花狐族住了一段時間後,便攜帶他的妻女離開了。”
“哦,他女兒就是秦思琴吧”
“對,那個時候獒沐還在獒青谷,花塵曾帶着她去獒青谷玩過兩回,所以認得。”
“那個時候狗狗也才幾歲吧”
“他呀,”奇魂嫌棄地瞟了獒戰一眼道,“還是個小屁娃呢老跟在我屁股後面叫奇魂哥哥奇魂哥哥”
“滾吧你”獒戰回了他個更嫌棄的眼神,“我着仇狄轉頭看了那華衣女子一眼,那女子玉手一擡,臉上的輕紗落下,一張妝容精緻的臉赫然呈現在諸辛眼前。
諸辛打量了一眼,問道:“請問這位夫人是誰與大人是什麼關係”
仇狄道:“是我一位朋友的家眷,今日要離城回家,知道你們城門處盤查得緊,特意護送一程。”
“不知道是大人哪位朋友的家眷”
“諸辛兄弟,你就不體諒我了吧連這都還要盤問嗎人你已經見了,試問她一個纖纖弱女子如何去應付突兀額那樣強悍的男人”
“抱歉了,仇大人倘若你說不出來,我就沒法放你出城。據我們所查,當日殺害突兀額將軍的人正是一位女子,所以大人很有必要交代清楚您車中這位究竟是誰,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以及與大人的關係。”
“殺害突兀額的居然是個女人”仇狄瞟了一眼身旁這位美麗的女子,笑容猶濃道,“這就是你們這幾天盤查出來的結果不會爲了糊弄王上隨便編出來的吧”
“仇大人,還請你如實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不然的話,我只能請你和這位夫人下車了”諸辛態度堅決道,“另外你隨身攜帶的東西我也得搜查一遍,以防突兀額將軍的頭顱被帶出了城去”
仇狄不滿地瞥了諸辛一眼,懶懶道:“好,你既然想盤根問底,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那位朋友住在宛城,姓康名廉,我身邊這位是他新近娶的小妾,名如意,滿意了嗎”
“還請大人與這位夫人下車,循例我們是必須搜一搜的。”
“你們還沒完了”
“大人諒解,我也只是奉王命行事,難道仇大人還怕我搜查不成”
“不必拿話激我,要搜便搜,我看你能搜出什麼來”
仇狄與那位女子下車後,走到路邊一處遮陽的屋檐下,等候諸辛的搜查。兩人並肩站着時,仇狄輕聲道:“你行啊,姑娘看來突兀額真是你殺的啊”
“你有證據嗎”這女子表情冷淡道。
仇狄笑了笑,抖了抖衣袖道:“也是,要有證據,諸辛就不會搜車而是直接抓你了吧怪不得有膽量去我府上跟我談條件,佩服不知道姑娘方便不方便留個名號”
“搜完車出城,我自會告訴你燕勝君所在,你我就當沒見過。”
“行,”仇狄看着那幾個在他車廂裡外翻查的守衛點頭道,“城外別過,就都當不認識吧”
不多時,搜查完畢,諸辛走過來說道:“仇大人,你可以上馬車走了”
“沒搜出腦袋什麼的嗎”仇狄故意笑諷道。
“大人要喜歡說笑的話,改日陪你說個夠我那邊還有事兒,告辭”諸辛拱了拱手,扭頭匆匆朝城門口走去。仇狄鄙夷地瞟了一眼他的背影道:“跟他老爹一樣地不可一世連我的馬車都敢翻得亂七八糟的,真是長本事了”
“廢話還是少說吧難道你不想早些去救燕勝君了”這女子提醒道。
“行,姑娘請先上車吧”
兩人上了馬車,從旁邊空道上先一步離開了城門。在城門一里處,馬車停下,女子從車廂中跳了出來,接過了仇恩遞來的馬繮繩,然後對仇狄說道:“燕勝君現在吳邑宅子內,被關於地牢裡。”
“吳邑”仇狄甚是驚訝道,“怎麼會是他”
“信不信隨你,告辭”
看着女子上馬絕塵而去,仇狄緊鎖眉頭深思道:“是吳邑嗎吳邑綁勝君做什麼”
仇恩道:“或許是因爲獒戰。前些日子我聽說了一件事兒,說是獒戰的那位姐姐獒沐原本是吳邑身邊的小妾,不知怎麼的,回了獒戰那兒,倒跟那個叫奇魂的打得火熱。”
“有這樣的事兒”仇狄詫異道。
“好像是,或許吳邑心裡不痛快,不想讓獒戰跟勝君聯姻,纔想到綁了勝君。”
“那可不一定,”仇狄表情凝重道,“吳邑莫無那兩個向來跟諸家走得近,諸家又是最反對勝君與獒戰聯姻的,或許是諸家想破壞這場聯姻才綁了勝君,還順道想污衊到金貝螺身上。”
仇恩點頭道:“完全有這可能”
“可惡”仇狄緊了緊拳頭,咬牙道,“在金都綁我義妹,諸家以爲整個金都都改姓諸了嗎這口氣我一定要替勝君討回來”
“那要立刻派人去吳邑宅子嗎”
“不慌”仇狄擡手道,“好好合計合計,殺那個吳邑一個措手不及,我看他往後怎麼替諸家當狗腿子”
這天深夜,吳邑宅子裡都安靜了下來,卻有個人手執燈盞緩步朝地牢走去。推開地牢的鐵門,她點亮了旁邊牆上幾盞油燈,然後將手中的燈盞放在了小桌上。擡頭往前,是一間鐵牢,牢裡關着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正是燕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