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涼快!” 方岳接觸到梵輕煙的身體,像碰到一塊寒玉,絲絲涼意傳入心神,使他狂躁的思緒一靜,不由本能地將梵輕煙抱住,任她如何掙扎,都巋然不動。 “放開我!” 梵輕煙雖然活了幾千年,但她是清修之士,一輩子守身如玉,哪曾被男人這般凌辱,可此刻方岳幾近完美的金符秘力爆發,在神焰的加持下,實力不在淬體之下,而她纔不過六重,哪有半分反抗的餘地,方岳的四肢,有如一張大網,她越是掙扎,卻被箍得越緊。 “好涼快!” 將梵輕煙抱緊,方岳感覺滲入體內的涼意越盛,靈魂燙慰,可如此一來,神焰越更加熾烈,大有將他們兩人焚燼才肯罷休之勢。 梵輕煙,修煉的是太古神功《冥鳳七死訣》,本來就是天生的冥鳳神體,冥鳳屬極陰,性極寒,而方岳的金符神焰,卻是至陽至烈,先天就是互補之物,所以將梵輕煙抱在懷中,對心神迷亂、神焰焚身的方岳來說,就如摟住了救命的稻草,哪肯放開? 梵輕煙又羞又怒,幾次殺機狂涌,可一看方岳迷離的表情,想起這一個月來,他細心周到的呵護,提的起手掌,卻是怎麼都拍不下去,同時,還有一種宿命感在她心中升起,再後掙脫不得,冰涼的眼淚卻是嘩嘩地流了下來。 “烘烘烘!” 方岳身上的烈焰越焚越烈,梵輕煙感覺自己快要被燒焦,出於求生地慾望,不由得全力將冥鳳神力摧動,護衛周身,與神焰相持。 誰知幽黑的冥鳳神力一出,方岳的身體就變得跟巨大的黑洞一般,無休止地吞噬起冥鳳神力來,不論她摧動多都,都被他吞噬得所剩無幾,剩下的神力,只能在她身周形成一層薄膜,稍稍抵禦神焰的焚燒。 迷亂中,方岳感覺到陣陣清涼透入靈魂,他又劇痛,又舒泰,這種矛盾的感覺,使得他更加狂亂,力量也更加驚人。 他渴望更大的清涼,雙手不停地揉捏着梵輕煙的身軀,帶着神焰的手,從一個個禁區越過,似乎想將梵輕煙揉入體內。 “唔!” 梵輕煙雖然未經人事,但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當然不可能一無所知,方岳粗礪的大手,粗魯地從她身體上肆虐而過,她先是恨得咬牙切齒,可漸漸地,一種與她體質截然相反的神力滲透而入,竟使得她的神紋開始露出亂象,數千年不動涌動的春情,也是一波強過一波地涌出…… 神焰焚燒,神力糾纏,雙方的動作越來越劇烈,潭水早被煮沸,小紫鵬早被他們嚇到退出老遠,遠遠地看着她們,只見她們身體交錯,隱約間,身後一龍一鳳呈現,一條青色的巨龍,與一隻黑色的冥鳳,相合相搏,陰陽交泰。 “嘩嘩譁!” 劇烈的動作,令得潭水飛濺,一絲絲殷紅從兩人交錯處擴散而出,竟在翻雲覆雨間,將水潭染成片片紅霞。 雲收雨歇,神焰熄滅,水潭漸趨平靜。 梵輕煙感覺自己的體身快要被折斷,迷醉、疼痛、羞澀、恥辱糾葛在一起
,快要將她揉碎。 突然,她眼中殺機大作,看着剛剛還在恣意妄爲,現在卻像個嬰兒團睡在潭水中的方岳,冰冷的淚水狂流而下,一股寒意擴散而出,竟在轉瞬間,將沸騰的潭水凍住,幾乎結成玄冰。 “唰!” 止不住淚水與痠痛,她紅着雙眼來方岳身前,唰地伸出食指,指尖一點致命的黑光吞吐,一閃就比在了方岳心房之上,只要她輕輕一劃,就算方岳的身子是精鋼,也要被破成兩片。 “啊!” 她狠聲尖叫,身體劇烈震動,可竭盡全力,也沒將手指推動絲毫,她看着他,像個熟熱的嬰兒,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哪有方纔那般惡魔的模樣。 “唔唔唔……” 狠心了半天,可就是刺不出那一指,梵輕煙心中不知道有多傷心,有多委屈,有多難受,竟然就那麼在水中坐着,雙手捧着臉,嗚嗚大哭起來。 她雖然是大能涅槃,可畢竟剛剛重生,人格還受着青澀的身體的影響,現實被方岳妙名**,冷靜、淡漠的一面悉數潰敗,而少女的情懷,卻是全面佔了上峰,一感覺自己下不了殺手,只能認命,委身於一個遠不如自己的男人,不由得悲從心來,淚流不止。 “呱呱……” 她哭了半天,小紫鵬才一臉茫然地靠了過來,將頭蹭在她身上,低鳴着勸慰。 誰知它不來還好,一來,梵輕煙連自欺其人的條件都被破壞,不由得哭得更兇。 在她大哭之際,方岳的身體在發生着天翻地覆的變化,一絲絲漆黑的**從毛孔中透出,發出陣陣惡臭,慢慢地,皮膚也變成了一層硬殼,將他像蠶蛹般裹了起來,發出的惡臭,這才止住一些。 梵輕煙不知哭了多久,情緒漸漸平復,她將眼淚擦盡,神情複雜地看向隨着潭水起伏的方岳,面容掙扎,數度天人交戰之後,恢復成淡漠的模樣,躍到潭邊一塊石臺之上。 她伸出手掌,手心光芒燦燦,一隻小巧的爐子從中掠出,轉眼變成數尺大小,懸浮在空中,她往爐子上一點,嚴絲合縫的爐蓋輕輕躍起,一陣氤氳流動,數件物品從爐中掠出,落在她手中。 這幾件物品,多數是玉瓶,只有一件顯得非常特別,正是當初在地宮中方岳尋到的那樽石塔。 她將玉瓶整齊地放在石臺上,看了看手中不起眼的石塔,最後露出一絲哀怨地目光,將石塔放在玉瓶旁,喃喃自語道:“既然這古塔是在你部族附近得到,而我卻參不透它的作用,想必是與它無緣,便留給你吧,這些丹藥,應該能化解你數次危難,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突然間,她的目光變得格外凜冽,如冰錐一般:“如果你百歲之前不能晉升凝魄,我就要親手將你滅殺,以報**之仇!” 說罷,她像只飛鳥,飛速向山谷上方攀爬而去。 “呱呱!”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去意,小紫鵬發出哀傷的鳴叫,聽到小紫鵬的鳴叫,她上升的身體卻是一頓。 在山石上靜立了數個呼吸,她幽幽轉過身來
,複雜地看了小紫鵬一眼,重新回到石臺之下,揮指留下了一行字: “他日有緣,鴻城再會。” 留下字後,她又回首看了一眼方岳,感覺着他越來越強盛的生機,清淚滑落,一扭頭,如流星箭矢,向山谷頂部攀越,再也沒有回顧。 “吱吱!” 小紫鵬拍翅飛到山谷頂部,又目送她掠出數裡,直到她的身影被樹木擋住,才黯然回到水潭邊,靜靜守護方岳。 大約半個時辰後,嘩地一聲水響,方岳轉醒過來,他感覺自己像被一層硬殼包住,渾身奇癢難耐,便張手一撕,將身上的老皮硬殼扯掉,瞬間就有一股惡臭,充斥整片天地。 “好臭!” 他來不及思考爲什麼會在水潭之中,潛入潭中,嘩嘩清醒起來,漸漸的,小半邊潭水被他身上的污垢染黑,他游到水清處,再細細清洗,終於露出瞭如剝殼鳳蛋般的身體。 他感覺自己有了一種難明的變化,低頭一看,發現身體竟像初生嬰兒一般嫩白,用手一摸,比當初摸梵輕煙還滑。 “手感不錯……” 方岳不由有這番感觸,但緊接着又不由呸了一句,他是個男人,自自己摸自己還感覺不錯,確實有點古怪的味道。 感受了一番,除了覺得自己的生機似乎更加旺盛,方岳沒發現不妥的地方,便尋思起來,自己明明被蜃景中的巨影盯住,心神快要垮掉,怎麼這會卻出現在水潭之中,而且狀態卻好得不能再好呢。 “奇怪啊,這種感覺,有點像前世要過女人一般……” 方岳有些奇怪,他感覺思緒說不出的順暢,生精活虎,就像剛剛歡愛過一般,不過他很快否定了這種推測,這裡除了小女孩梵輕煙,哪來的女人,她那麼冷冰冰的,怎麼可能讓自己得逞,而且自己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呱呱!” 見他洗完了,小紫鵬躍到石臺上,有些低沉地鳴叫着,是告訴他,主人別洗了,小姐姐走了,留了東西給你,在這裡呢! 小紫鵬初生不久,也不明白神裔的歡愛是怎麼回事,當然不會透露兩人**之事,所以對於自己侵害了梵輕煙一事,方岳直到幾年之後,才終於明白,不過到那時候,梵輕煙對他的態度,又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走了?” 雖然知道離別是遲早的事,可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小丫頭”走了,方岳心中還是有些失落,從潭中走出,也沒有穿戴,光着精壯的身子,直接就跳到了石臺之上。 “他日有緣,鴻城再會。” 看着石臺上大氣卻不失娟秀的字跡,方岳眉頭微皺,鴻城再會?鴻城是哪裡,他還從來沒有聽過呢,難道是在別的大域? 在蠻荒世界中,一方大域動輒數百萬裡方圓,四處都是荒無人煙的蠻獸聚居之地,遠行萬分兇險,至少在隕星山脈,還不曾聽說誰走出過這片大域,縱然他想前去尋找,短時間之內,也沒那個本事。 無法改變的事,他不會強求,將石臺上的字抹去,打量起梵輕煙留下的事物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