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小玉兒

就在風怒火中燒,開始有了殺人的衝動時。只見女孩那顆光頭上的大眼突然睜開,驚恐而絕望的眸子裡一片血紅。看到風的一剎那,突然崩發出驚人的救生慾望。死死的盯着風的眼睛,同時身子與頭拼命的扭動似乎在告訴風,她還活着,

風心中一喜,還沒死?,衝過來一把拉出女孩口中的麻布,只聽女孩艱難的喊着蹩腳的不太熟練的兩個字。救我,說完,兩眼一翻就不動了。

風伸手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有呼吸,掃了一眼她的全身上下,沒發現傷口,知道她應該只是昏過去了。馬上解開她手腕腳腕上的布帶。把她抱回自己的屋中放到牀上。

見到風的作爲,一旁的女人才明白風帶回來的女孩並非是要殺了吃肉的。這才驚慌的跪下來求饒。

風回過頭看着四個跪在地上的女人,沉聲道:你們都幹了什麼。

爲首的一個女人哭着道:我們只是幫她洗完澡,喂她喝了一些調料,準備幫它去毛後,好蒸煮起來,我們正在去毛時,主人就來了。其它的什麼都沒幹。

風聽了心中稍安,看着這四個女人風真的很想踢上一頓解氣,卻忍住了,畢竟這四個人也是昨天才到這院子裡來的,讓她們幫女孩洗澡卻弄成這樣。自己沒有說清也有責任。不過看她們只看女孩一眼就把這一套作的這麼熟練,恐怕原來這種事沒少幹過。想到這四個女人也恐怕吃過人肉,心中厭煩,又有怒火燃燒。

你們怎麼知道她是紅毛藍眼怪,

暮彩道:紅毛藍眼怪在黑族的貴族圈中,雖不罕見,偶爾也有見到,常被人拿來宴請貴賓。聽被送給其它貴人的姐妹說過,她們如何製作紅毛藍眼怪加工方法,並且也有被賞賜吃過,這次見主人帶回一隻紅毛藍眼怪,也想着這次可能會被賞賜一點食用。

你們吃過嗎?

我們是瘋虎暮煙主人的奴隸,暮煙主人不允許自己的人吃這種人形的野獸。

剛纔你不是說你們的其它姐妹吃過嗎。

被主人送出去的女奴在新主人哪裡如何生活與死活,主人從來不會去管。

風鬆了一口氣,風無法想象自己與吃過人肉的人共處一室的情形。既然她們沒有吃過人,看來暫時不必把這四個女人趕走了。就鄭重無比的說:我這裡的規矩也是一樣,只要與人長的象的都不能吃,另外,紅毛藍眼怪是人,不是什麼鬼怪,更不是什麼好吃的食物。

是,是,是,是,四個女人連聲答應着,心裡卻是嘀咕這個新主人真的好生奇怪,竟然把食物也當人養。

去照看她吧,風吩咐一聲

風正喝着茶,一聲淒厲的尖叫把風嚇了一跳,過去看時,只見女孩躲在牀的一角一臉驚慌的對着三個女人作出防衛的姿勢,嘴裡尖聲的求救着:救我,救我。

暮彩手裡拿着一件自己的衣服正不知所措的看着女孩,看樣子是她想給女孩穿上衣服,那知女孩畏之如毒蠍,有過一次瀕死的經歷讓她再也無法信任這些女人。

見到風過來,女孩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衝過來抱住風,嘴裡焦急的喊着那蹩腳的“救我。”

風抱住女孩輕聲安慰,女孩卻死死的抱住風就是不鬆手,身體瑟瑟發抖,情緒激動的近似瘋癲。顯然女孩被嚇壞了,抱着風死活不鬆手,嘴裡喊着“救我,救我。”就是不讓女奴碰她一下。似乎只要一離開風,她馬上就會被人吃掉一般。

風不得不從一臉不知所措的女人手中接過衣服,親手給女孩把衣服穿在身上。

換上寬大衣服的女孩依舊死死的抱住風不鬆手,面對死亡的恐懼讓女孩受到了太大的刺激,風無奈的抱着女孩回到自己臥室,只留下幾個女一臉驚恐的面面相覷。

回到風的房間,女孩依舊不鬆手,在她的眼裡,除了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吃人的惡魔。風只是離開的一小會,她就被人清洗起來準備吃掉,終於活命了,打死也不敢再離開風的身邊半步。見不到其它人。女孩才逐漸安穩下來。卻依舊緊緊的抓住風,

風拿起一塊晶瑩剔透水滴狀的玉墜,這是暮彩拿過來的,說是在女孩身上拿下來的,風仔細的看着這枚玉墜,玉石質地堅硬,形狀自然樸實,摸着細嫩潤滑,看着通透清澈,晶瑩凝重,顏色純正碧亮喜人。

這是一塊上好的玉石。雖然外表打磨的極爲光滑,但是在繫繩處的孔洞內仔細看卻極爲粗糙,還有清晰的打磨痕跡,這說明這枚玉墜是新制作而成,不說玉石的質地,這麼堅硬的玉石,要打磨這樣一個小孔以現在的原始工藝,委實不易,看來也是一件貴重的東西。

在山林中的部落,不管是黑族還是奴隸,還是遙遠的山族與其它部落,據風所知都是以佩帶獸牙爲榮。戰士的獸牙項鍊是代表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榮耀。把它看的象自己的命一樣寶貴,也有用野獸頭骨及皮毛或飛禽的羽毛作爲裝飾的,很少以石頭作爲裝飾,倒不是說沒有這樣的部落。

用石頭或其它古怪東西作爲裝飾的部落大多是極爲偏遠落後,甚至都不能用山林中通用的語言交流的部落,女孩似乎能聽懂些風說的話,但是她說出來的話,風卻一句也聽不懂。風很奇怪,在山林中從風族到黑族不管是同盟還是仇敵都是用的相同語言,即使有一些方言與土語,卻也能大致聽的明白。

只有一些極爲偏遠更爲原始的不常與其它部落接觸的部落的語言纔會完全聽不懂,這小女孩的話,風也聽不懂,看來她就是來自這樣的地方。與外人接觸的少所以才變成鬼怪一般的存在,這個女孩說的蹩腳通用語言,大楖是新學會的,這倒符合她的身份,她也應該是某個偏遠部落或隱藏起來的那種落後的小衆部落裡的人。

否則也不會保留下來紅色的頭髮與藍色的眼睛,如果人數多肯定的會有與其它部落雜交混合的出現,就象在黑城,黃色眼睛,黑色頭髮,與黑色眼睛和黃色頭髮的人很常見,她們就是黃色頭髮黃色眼睛的人與黑色頭髮黑色眼睛的人的雜交後代。

風一直非常奇怪這片山林如此之大,語言與文字卻是統一的,當然也有其它語言的小部落,但無一不是那種接近野獸的落後部落,而且人數極少,而且幾乎沒有文字,他們除了是人類外,幾乎就是過着野獸一樣的日子,風也從沒接觸過那些部落的人,只是從其它人口中聽過有這樣的部落,這種部落幾乎沒有任何可以探究的價值。

因爲人數的稀少可能很快就消亡在山林之中。這個小女孩可能就是這種的部落裡出來的。所以才被人當成野獸甚至怪物吃掉。風懷着一顆善良的心把一個從原始矇昧中走出的可愛小女孩帶到身邊照顧一下已是難得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必要再去研究一下小女孩的部落語言,更沒有必要探索她原來怎麼在山林中生活,那樣做不但沒有必要,還可能只會讓小女孩想起悲慘的過往,讓她更加的難過。

她失去了部落,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親人,失去了一切,所以現在對她最好的就是不去追問她痛苦的過去。既然失去了就讓它成爲過去,不如給她一個新的名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大大眼睛,光光腦袋的小女孩看着有些怪異,看着有點象個漂亮的外星人。這幾個女人清除的太過徹底,不光拔光了她的頭髮與眉頭,就連眼睫毛與鼻毛都拔了個精光,雖然聽不懂女孩的話,不知道她多大,但從她如男孩一樣的未發育完的光板身體上看也就在十歲左右。

當風拿起玉墜時,女孩的眼睛就盯在玉墜上,卻乖巧的不說話,也不要,當風把玉墜戴在她的脖頸上後,女孩明顯的極爲高興,用手撫摸着玉墜。

風問道:你父母送你的?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聽懂了這句話,使勁的點頭。

你叫什麼名子,

女孩想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風說的意思,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就發出一串奇怪的聲音。聽了好一會,風也沒弄明白是什麼。

風看着女孩的那塊玉道:我給你起個新的名子。你就叫玉兒吧。

又指着女孩重複道:玉,玉。

女孩眨了眨眼似乎一下就明白了風的意思,用手指着自己道:玉,玉,玉。

風點頭道:以後你在就在我身邊吧,除非我在,否則還是不要出去。一但再被人捉了去作成菜餚可就麻煩了。

從此小玉兒就在風這裡住了下來。這個女孩人雖然不大,卻極爲聰明,特別是語言上很有天賦,一學就會,一點就透。被關着時沒有人教就能聽到別人的話,自己學會都求教的幾句話,只是幾天的時間,竟然也能與人進行簡單的交流了。

暮煙的家中。暮暮看着暮煙道:那個天族人買回來一個紅毛藍色怪,這麼稀罕的東西,他都能找的到。

暮煙沒有說話。

暮暮繼續說,他沒有吃,竟然養了起來。

我知道,他要是吃了我才奇怪呢。

難道他真的知道紅毛藍眼怪是人不是怪物。

他如果這都分辨不出來,那說明他就不是天族人。

你是說他可能知道的更多?

他知道的東西多的讓我無法理解,要不是他的武技不成。我真的會認爲他是天神轉世。

這怎麼可能呢,他那麼年青。卻知道那麼多,不是天神轉世?

他所具備的東西完全與天神無關,都是一些普通人能用的知識與道理,而不是什麼天神所特有的。而且他極爲反對,也從不相信神鬼之說。這纔是讓我迷惑的地方。

看來還真的很有意思,暮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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