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內燈火通明,從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上的高度俯瞰,能夠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五顏六色的絢爛燈光,很是美麗。
走廊處,一個個透明玻璃窗,好似一幅幅城市夜晚的畫卷,泰格站在了一個門口房間的門口外,筆挺的身軀,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人的出現。
直到電梯的聲音響起,伊凡帶着一身的煙火氣,向着自己專屬的房間走去。
這一次的覓食讓他見識到了很多新奇的料理,用沙蟲做的皮凍,沾上醬料,冰冰涼涼,清爽至極,很是美味。特殊醃製後炸制的筍蟲,好似在吃酥脆的蠶豆,炸制酥脆的青菜蟲,一口下去爆出溫熱的醬汁,有蔬菜香味的同時多了一點肉味,不帶半點蟲子的土腥味,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口感。
這一頓顛覆了伊凡的不少觀念,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蟲子能這麼好吃,或許能夠記下來,到時候讓夜娜做一頓百蟲宴。
突然伊凡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看着前方的泰格,不知道說什麼好。
“少爺。”泰格首先開口了。
“都說了,我沒有做別人兒子的怪癖。”伊凡一臉的無語,實在是搞不明白爲什麼傑德怎麼拿了白鬍子的人設,這麼喜歡認兒子。
“老爺說你是少爺,那麼你就是少爺。”泰格認真道。
“這裡有一件事情跟少爺說一下,古茲曼大人親自前來此處,他看上了少爺的身體,老爺說了,想要就讓他按照天空競技場的規矩來,贏者通吃,還請少爺準備好迎接這場戰鬥。”泰格恭敬的說道。
“你說的古茲曼就是第五佬吧。”伊凡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的,少爺。”
“問一下,你家老爺是不是有認完兒子,然後讓別人殺死自己兒子,感受痛苦的怪癖!”伊凡很是認真的問道。
雖然他跟那個古茲曼有仇,甚至想要做掉他,但這一切都是基於他見完古茲曼,判斷其實力能不能下手後的事情。
現在變成了直接剛,逃跑的話,還有一定機率迎接兩位十佬的聯手打擊,雖說伊凡不懼,但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也不小,想到這裡頓時感覺心累。
泰格望着伊凡沉默了半響後,不確定道:“有可能吧!”
······
溫暖陽光照耀大地,逼近六月的天氣漸漸升溫,早蟬已經開始鳴叫,躲在綠葉底下。
茂密的叢林,散發草木特有的清香,陽光通過密密麻麻的樹葉,些許光線落在草地上,以供那青苔、綠草進行光合作用。
此時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洞口外,一隻趴在葉芽上的蟬,因爲受不了耀眼的陽光,振翅高飛,前往涼爽些的地方躲避這燥熱。
“你說,那傢伙這麼多天都沒有出來,還活着嗎?”洞口外的一個守衛看了眼飛走的蟬,對着旁邊的同伴說道。
“當然了,我相信他,雖然變態了一些,但不可否認,他是我們族中歷年記載中,突破最快,天賦幾乎觸摸到天花板的存在。”那人開口說道,語氣不帶絲毫的懷疑。
對他來說,那個傢伙簡直就是神明瞭,在家族的試煉中,沾染無數鮮血,殺死所有同期生精英,沐浴鮮血,就連頭髮都被染的更加鮮紅才從裡面走出來的傢伙,這樣的強者怎麼會可能通過不了?
當時站在外面的他可是親眼看着大門打開,殘肢遍地,那人笑着走出來,那眼神,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也是,要是那個傢伙都不能通過,那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你說他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聲不吭就從遠月回來,直接申請進入禁地,那回來時候的眼神,我到現在想想都忍不住打顫。”
“不清楚,不過想來,很可能是遇到了強者了吧,比他還要天才的傢伙。”守衛思索了幾秒後開口道。
“偷偷摸摸討論別人的隱私,呵呵真是過分!”
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讓這兩人渾身一顫,雞皮疙瘩全身泛起。
“死索大人!”兩人倒是很識時務的半跪下來,對着從禁地走出來的死索說道。
近乎兩米高的身體,看上去壓迫感十足,像是小丑一樣的笑容,消瘦好似竹竿的身體,只要看着都會讓人產生恐懼,像極了喜歡擺弄玩偶的瘋狂小丑。
“這段時間有什麼關於我的事情嗎?”死索臉上泛着笑容說道,很明顯他很開心,甚至連這兩個閒談的兩人,都沒有打算計較。
“昨天有一份來自天空競技場的電子郵件,說是邀請大人去參加未完的戰鬥,還說那個果實成熟,並且蛻變成了宇宙漿果草。”其中一個守衛說道。
“終於成熟了,真是一件好事,呵呵!”死索笑着離開這個家族禁地。
“嚇死我了,還以爲自己會死在這裡。”
再也看不見死索的身影后,其中一個守衛摸着自己的心臟,喘粗氣說道,突然出現,真的會嚇死人。
“不會,對他來說,我們就是旁邊骯髒的小蟲子,連捏死都覺得會髒了手。”那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獵人協會總部的會長專用辦公廳內,尼特羅有些頭痛的撓着頭皮,面對眼前這份電子郵件,不知道怎麼迴應纔好。
“會長,怎麼了嗎?”豆麪人抱着一堆文件進內後開口道。
“沒什麼,只是有一位老朋友的臨時起意,感覺處理起來有點棘手,他是怎麼想的呢,分享美食不像是他的風格?”尼特羅皺眉說道。
他實在是想不透他的老友在想什麼,明明他們兩人的戰鬥,居然添加了一個美食爭奪,完全不像是那人的風格。
“很麻煩嗎?對了,金追查到了毀滅窟魯一族的真兇,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居然是這期的獵人伊凡,沒想到那個傢伙居然這麼強。”豆麪人驚歎說道。
原以爲是黃金,沒想到居然是王者,確實顛覆了豆麪人的三觀。
“哦。”尼特羅伸腳,擡起檸檬水,很是敷衍的應和一聲,喝了一口後,突然擡頭,望着豆麪人,看那表情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誒,丙茲,你說要是把十二地支他們叫到天空競技場怎麼樣?”
“啊?”
“真是太有趣了,跟十二地支說一下,就說會長有事宣佈,跟選舉下任會長有關,所有人必須強制出席。”尼特羅很是調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