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總導演是沒有葉家的權力大,可是現在這個節目組的贊助商是京都薄家!
薄家啊!
那個各國領導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人!
導演現在就等於是給薄家在打工啊,導演要是將拍到的東西,全部發給了薄家家主看,那他們這些人,先不說還能不能在娛樂圈或者古風圈混了,就是他們能不能活着,恐怕也是一個問題。
於是,大家紛紛都噤聲。
連熱鬧都不敢再接着看,各個眼觀鼻,鼻觀心,生怕一會導演的怒火,就會發泄到他們身上。
靈犀雖然也不敢說話,但是看着“妙不可言”,想着她剛剛V587懟T樂團的事情,靈犀就覺得崇拜!
她決定了,自己要和“妙不可言”打好招呼,反正剛剛那一出,白小七肯定也惱上她了。
“妙不可言”不僅人霸氣,彈得古箏也很厲害。
如果最後歐陽琪大師收了“妙不可言”爲徒弟,她也心服口服了。
現在,就跟着“妙不可言”混了!
就算拿不到比賽的排名,她也要從“妙不可言”的身上,學到一些關於古箏上的技巧。
後臺發生的事情,前臺自然是不清楚的。
節目的錄製正在按照正常流程進行着,很快,就輪到首秀表演。
看別人表演的過程,顧妙妙就聽到總導演在後面說着。
“你們的表情要表現的震撼一點,誇張一點,誒,對,就是這樣……”
總導演的話說完了,鏡頭又轉向了顧妙妙。
不知道是不是一旁蕭夢的睡意傳染了,總導演發現,顧妙妙竟然也閉着眼睛打坐睡着了!
一時間,總導演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將鏡頭轉了過去,到達中場的時候,主持人說着:“下面有請蕭夢爲大家帶來一首笛子獨奏,《黃鶯亮翅》!”
靈犀看了看蕭夢,發現她睡着了,不禁有些嘆息,於是她走過去,用手指捅了捅蕭夢。
“到你了。”
蕭夢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好多人都在看着她。
她有些呆呆的哦了一聲,然後拿起了笛子,向着前方的舞臺。
蕭夢走後,後臺裡發出了一陣陣的爆笑聲。
“就她那呆頭呆腦的樣子,怕是剛上臺不到一分鐘,估計該被評委要求下臺了。”
“錄着節目還睡覺,更誇張的是還流下口水,她也太不把咱們這個節目當回事了吧?”
各種聲音議論紛紛的。
顧妙妙冷漠的聽着,但是在臺上響起了蕭夢和大家打招呼的聲音後,顧妙妙緩緩睜開了眼。
雖然她沒有用玄術,也沒有和蕭夢四目相對,窺探她的想法,但顧妙妙能夠感覺到,這個蕭夢不簡單!
音樂響起,後臺的選手們,因爲表演人數已經過半,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緊張了,所以也就開始相互聊着天,每個人都在評價着蕭夢。
“音樂都響了,她還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怕是不到三十秒鐘,就會被評委們給趕下臺。”
“我看參賽選手錶上,吹笛子的人也就兩三個。節目組這是因爲笛子是冷門,所以選拔的時候,就隨便挑一些小菜雞上來嗎?”
“哇——”
當蕭夢將脣放在笛子上的那一剎那,靈犀就驚豔出聲。
一旁的劉萌萌也是雙手捧心。
“媽呀!吹笛子和不吹笛子的蕭夢,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太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帶了美瞳的關係,我覺得蕭夢吹笛子的時候,身上彷彿散發着光芒!”
顧妙妙的脣角也微微勾了勾。
這世上,永遠就是有那麼一羣大智若愚的人。
在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和事物上,從來不浪費自己的時間。
但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和事物,就會千百萬分的專注!
蕭夢選擇的這一曲《黃鶯亮翅》,着實有些大膽。
因爲《黃鶯亮翅》是華國笛子十大名曲之一,故事主要講述的是黃鶯在晴朗的天空自由飛翔。
但是要用曲調吹出故事感,那可就有一點難度。
這首曲子,分爲四個小段,每個小段要求笛子的音調都各有不同。
比如,第一小段,是旭日東昇,萬物甦醒,大地一片生機盎然的畫面。
要想表現出這種畫面,自然要要求笛聲清亮而悠揚。
第二小段,是黃鶯醒來,在晨曦的光芒中,在生機盎然滿是綠葉枝頭上跳來跳去,跳累了就在枝頭上高聲歌唱,歌唱美好一天的開始。
這段曲調,除了要清亮歡快外,還要時不時的模擬着黃鶯的鳥叫聲,是有一定難度的。
第三段和第四段,則是講訴黃鶯展翅高飛於藍天,用黃鶯的視角去感受一下天高海闊,地大物博。
這兩段就比較考驗演奏者的心境了。
如果演奏者的心胸開闊,吹出來的音符自然能夠帶領人看到江山的壯觀,可如果心胸一般,那就算是他的笛子技巧100分,那帶領人看到的風景也就一般般。
所以,當顧妙妙聽着曲調來到了第三段後,便又閉上了雙眼。
她跟着蕭夢的音符,彷彿真的變成了黃鶯一般,看到了一片生機盎然的廣闊天地,那裡百姓安居樂業,和樂融融,一片祥和。
曲子還在繼續,黃鶯還在繼續飛,視角也在繼續。
天色漸黑,黃鶯雖然不捨,可終究還是要回巢。
蕭夢的曲調用着徐緩的速度以及優美又的遼闊的音域結束了這首曲子。
“好!”
當蕭夢結束,靈犀和劉萌萌二人,立即站起身,爲她鼓掌。
本來還嘲諷蕭夢的幾個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
但是嘴上卻依然還是不饒人的。
“哼,開場曲而已,每個人的開場曲,哪個不是練習了好幾個月?等到比賽正式開始再看吧。”
顧妙妙聽着那人的酸言酸語,脣角微勾。
這世上,總是有那麼一些人不願意承認別人的優秀。
但不願意承認又如何?
優秀的人,總歸會發出萬丈光芒。
而那些不願意接受現實的人,只會被光芒掩下,消失不見。
舞臺上,評委們對於表演過半,終於出現了一個有水平的選手,紛紛激動,拉着問了很多問題。
但是一放下笛子的蕭夢,又變得一副呆呆的模樣。
她拿着話筒,喃喃重複着評委們的話:“怎麼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