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你少跟我打馬虎眼,我又不是在你這裡辦了一次兩次事情嗎?還需要你個大院長自己在這兒當看門大爺呀?”王啓明盯着他看。
“那不是這兩天鬧出很多神神秘秘的事兒,咱們鎮上都傳遍了,我也有點好奇,而且說實話是有人特意讓我幫着打聽打聽的。”
“是誰?你可以知道我這辦的可是案子不能隨隨便便跟別人說。”
吳院長一看他認真趕緊坐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王啓明點了點頭。
“打聽什麼呀?”他又問。
“你知道在我們衛生院後院的小樓裡住着一個病人吧?”吳院長往那樓後面的方向指了指。
王啓明又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們這些鎮上多多少少有點工作的人都知道,只不過每個人知道的都不多。
那裡住着一個年紀大約三十歲的男病人,已經在這個地方住了十來年,從那次大的動盪開始之前就住了進來,直到現在還沒有出去。
而且這位男病人似乎是受到了什麼特殊的保護,外頭無論亂成什麼樣子,當時衛生院的已經不怎麼正經工作了,但他依然還在這裡住的很安穩。
在裡面還有幾位專門照料他的醫護人員和警衛員。
不過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親人來探望他,但是經常會有人把電話打到鎮上去,那些領導年節的時候都必須要來。
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而且王啓明特別的奇怪,因爲從來也沒聽說過,這男人到底得了個什麼病。
“他又怎麼了?難道病重了?說起來,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這人是誰呀?怎麼每次都有上頭的領導如此關注他呀?”
“別瞎問!之前那麼亂騰的時候都有人因爲瞎打聽,自找麻煩上身。更不用說現在了,反正這人是不簡單的。”吳院長說着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在那裡長吁短嘆感慨起來。
“你倒是說點正事啊。”王啓明又催了一句
“對了,之前我接了一個電話,讓我好生配合你,而且讓我打聽打聽裡面那位姑娘是不是真有那麼大的能耐,你這些日子跟她相處的時間多,她是不是確實像外頭傳的那麼神啊?”
吳院長心裡面也挺疑惑的,他在外面守了半天,其實也沒聽裡面說出什麼大事兒來,而且好像也沒幹什麼神奇的事情。
“那當然了,咱們鎮上那個老聶家的事,你可聽說了,這不就是被她給解決的嗎?不過她現在還在這裡有更重要的任務,你可別瞎折騰啊。”王啓明忙提醒他。
“你跟我說沒用,這事兒我還是得彙報回去,估計明天就會有人來,我看今天還是讓她好好休息休息,畢竟還是病人呢。”
吳院長想了想,還是把王啓明直接帶到了自己辦公室,在辦公室裡面仔仔細細的問過了老聶家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麼始末經過。
但是王啓明到底也是沒有親眼所見,只能把大致的情況簡單的給他講了講。
吳院長聽得十分驚訝。
“早就聽說映霞山上那個道觀之前就出過一位厲害的師傅,那一位也是奇怪,這麼長時間生死不知,一點動靜都沒有,之前我還聽我家的長輩說過他聽說那也是個年紀輕輕就好,有能耐的人。”吳院長一邊說着,一邊點頭。
“你說上頭的人想要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爲什麼?怎麼有跟你們後院那位聯繫上的呀?”
“我這麼跟你說吧,你的嘴可千萬要管的嚴一點,我們後院那位得的那種病不是我們能治得了的,之前咱們這裡不是還有一位年紀更大的老中醫嗎?那位老先生就曾經說過,有實病,有虛病,我們這位病人不見得是實病。”
王啓明這樣就明白了,應該是有人想找一個真正有能耐的人,給後院兒的這位病人治療,但是考慮到此事背後確實有風險。
他從吳院長這裡離開之後,還是重新回了玄素九的房間。
玄素九也沒有睡,而是在房裡根玉桑商量着什麼,看到王啓明回來還有些驚訝。
“我有件事情,要提前跟你說說,但是這必須得保密,也不一定準。”
“這裡只有我和玉老闆要說保密,玉老闆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玄素九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要說的事情我倒是隱約知道一些,還是那句話,或許是你的福報將要來了。”玉桑說着,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王啓明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
他們兄弟二人對玉桑也算是熟悉了,但是也時常忘記玉桑和他們所有人都不相同。
原本想說,沒有避諱玉桑的意思,但是看到他突然消失,王啓明覺得自己也不要太過矯情。
就把剛纔從吳院長那裡聽到的消息跟玄素九說了一遍。
“有一個病人?”玄素九沉吟。“連你也不知道身份的病人?”
“他在我們這鎮上算是個名人,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反正如果有人找你,你就自己衡量着來辦。能行你就去做,不能行你就直接說,這個人恐怕是不能出差錯的。”
玄素九聽了王啓明的囑咐點了點頭。
她此時覺得和平鎮其實有些不同。
到底還是映霞山鄰近的鎮子,也沾染了不少山中的靈氣,從三百年前開始,就是各類修行之人匯聚的地方。
像是這樣的地方,其實更容易出這些刁鑽古怪的事情。
“說起來也奇怪,過去的十年亂的要命,反而沒有聽說過這麼多怪事,這一次就叫我們碰上了不少。也不知道是怎麼招來的。”
離開病房的時候,王啓明心裡也十足的疑惑。
玄素九卻慢慢地搖了搖頭。
過去那些年的亂象,她從身邊人那裡也聽到了不少,亂世之中妖魔鬼怪沒有必要隱藏在山中洞府,而是直接來到人世間,反正都是一個亂髮生了,什麼樣的怪事情都是理所當然。
都是這種時候,一切都在迴歸正軌,反而那些邪門歪道無法容忍,只能鬧出些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