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一個不大顯眼的角落裡說話。
沒多會兒，就見林至他們和王啓明前後腳從一間辦公室裡出來。
雙方不知道談妥了什麼，還都挺高興的。
然後，玄素九就看到了謝承燁。
“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他們的跟班了？”
玄素九覺得有點危險，他們這麼個窮道觀，找個道管長老容易嗎？
“什麼跟班？說話好聽點。我這叫顧問。”謝承燁瞅她一眼。
“顧問？你有很多問題嗎？可以問我啊！管我零花錢就行。”
玄素九還在惦記着自己零花錢。
“別想！我聽說，你挖出牆角的東西了？”謝承燁直接拒絕。
“我讓王公安先放在辦公室了。一會兒我準備去打開，你要不要跟着看看？”
“我看我看！”方少均從後面過來。
這個人還真是愛湊熱鬧。
“你們吃晚飯沒？”玄素九笑笑，問道。
“沒呢，我們哪有你幸福啊？”方少均感慨。
“你去吃什麼好的了？我怎麼聞着，好像有股雞湯味兒。”
他還故意吸了吸鼻子。
“你們去我家吧，又不遠。我爹肯定給留飯了。正好跟他說一聲，我們可能不回去了。” 玄素九對他們說。
她這裡還想聽聽黃建華說些什麼呢。
“不用，王所長說食堂有留飯，剛纔他給金元寶打過電話了。”謝承燁告訴她。
玄素九順手把柳家送給自己的一些肉罐頭遞了過去。
“看來你存了不少私房錢啊？”謝承燁笑着看她一眼。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他們兩個人在這兒小聲說話時，王啓明已經過去把黃建華叫上了。
黃建華整個人精神恍惚，顯得灰頭土臉。
在知道了母親的事情之後，他回家就把楊學珍拉到屋子裡面去詢問。
楊學珍起初是不肯承認的，口口聲聲說着婆婆的事情，她這個當兒媳婦的怎麼能知道？
不過後來見自家男人難得發了這麼大的火，也就只好老實交代了。
在聽了楊學珍說的話之後，黃建華覺得這個事情還必須得跟王啓明說道說道。
他心急火燎的來了，又坐在這裡等了半天，整個人都有點蔫。
王啓明覺得這個事情也不能搞得太過了，好歹不說，黃建華在鎮上武裝部也算是個小幹部。
就把他一起帶到了食堂，說是一起吃頓工作餐，趁着這個功夫可以把事情說一說。
經過玄素九的時候，雖然知道她已經吃完飯了，但王啓明還是朝她打了個眼色。
玄素九聽話的跟在後面。
在食堂做飯的大嬸，看着玄素九就眉開眼笑。
她兒子就在防空洞工作，是玄素九幫忙給救出來的一個，現在看着玄素九就跟看着恩人一樣。
雖說玄素九一再說自己飽了，但是大嬸還是給端出了一大碗糖水煮的橘子。
玄素九看着黃建華的模樣，呆呆愣愣的，沒忍住，伸手朝他眉心點了兩下。
黃建華只覺得微微刺痛，然後一股清涼就進入了腦子，好像整個人都清醒了些。
“先別說事，吃飽了飯，身體不虛纔不會被邪氣侵擾。”玄素九提醒了一句。
黃建華這個時候才覺得餓了。
他端起眼前的大飯碗開始埋頭扒飯。
一看他吃的這麼香，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吃了起來。
玄素九坐在旁邊吃了兩口糖水煮的橘子，看到方少均和小馬都饞得很，把自己的碗超他們眼前推了推。
大夥一氣吃飽，也沒有換地方，就坐在食堂的一角，開始說起了楊學珍說的事。
黃建華平時工作很忙，家裡的事情一般都是母親和媳婦兒管着。
他家裡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心的人，平時少打聽一些她們的事情，還讓黃健華心情舒暢一些。
但是楊學珍天天跟婆婆待在一起，她又在街道上工作，平時真沒什麼事兒，所以婆婆一些異常的動向她都知道。
最開始柳老太跟那高老頭來往密切，楊學珍就發現了。
高老頭家裡條件不錯，跟柳老太走動的時候，總會或多或少的給柳老太點便宜佔。
楊學珍也能跟着撈點好處，所以最初這件事情她就沒有告訴黃建華。
等黃建華知道的時候，高老頭已經開始到他們家裡走動了。
那時他也沒說啥，母親都守寡這麼多年了，就是要再找個老伴也是應該的。
可後來楊學珍發現自己的婆婆好像是懷孕了。
這事情楊學珍第一時間沒有跟黃建華說。
柳老太也不肯讓兒子知道，她先去找了高老頭。
這才知道那個高老頭老婆居然還沒死呢，她被騙了。
可是這孩子已經有了，那能怎麼辦？
高老頭表示願意賠錢，讓柳老太把孩子打掉。
而且他也冤枉的很，他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怎麼還能讓柳老太懷孕呢？
這兩個加起來得一百來歲的老頭老太太爲這件事情扯了好長時間的皮，但是孩子不等人啊。
結果高老頭不知怎麼就打聽到了柳老太妹妹婆家村裡有一個巫醫。
他告訴柳老太，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這個巫醫解決這個問題。
他肯出錢，那裡又有柳老太的妹妹，能幫着照應一下。
這件事情楊學珍是知道的，她幫着把柳老太送到了二姨那裡。
當時一起去的還有那個高老頭，而且那個巫醫提出了個條件，高老頭和柳老太都要放血。
也不多，就是手指大小的瓶子，只要放滿一小瓶就行了。
當時那個巫醫，在一個深夜把他們帶到了村後面的荒郊墳場裡，在那裡做的法。
爲這件事情還刨了一個荒墳。
楊學珍當時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快要昏過去了。
可是當時那個巫醫還說了一句更奇怪的話。
柳老太和高老頭這個孩子是鬼胎！
如果不是他們找到了他，無論是要打掉這個孩子，還是到時候瓜熟蒂落，生下這個孩子很有可能都會要了他們兩個人的命。
而且到時候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會剋死柳老太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