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蜻蜓點水過後,他微笑說,“這是今天你現學現賣的學費,現在我們兩清了。”
臉頰那片溫度灼熱着,蔓生一時無從思考,只能回了句,“也行。”
“對了,這兩天我要回北城一趟,不過你要是有需要,歡迎光顧。”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她本能點頭解開安全帶下車,忘記要道謝,忘記要道別,更忘記那時要推開他拒絕他,只是步伐越走越急。
夜幕降臨裡,她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跳,蓋過步伐聲那樣清楚傳來。
……
“容少,樑小姐在等您。”一回到興榮,宗泉就前來稟報。
餐廳包廂內樑瑾央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長桌上,面前唯有一瓶開啓的酒,酒去了半瓶,看來她已經喝了不少。
她又要去斟滿一杯,被人直接端走酒瓶,樑瑾央擡眸,見是尉容回來,他在對面入座,爲自己斟上一杯。
“怎麼把我的酒拿走了?”樑瑾央問道。
尉容道,“瑾央,小酌怡人,酗酒可就傷身了,特別是女人。”
“你知道,只是瓶紅酒,我纔不會醉。”
“以你現在的能力,的確是不會。”尉容當然確信,“不過,還是需要節制,你吃過了沒有?”
“當然了。”樑瑾央微笑,話語裡說不出是酸楚還是沮喪,“都這個點了,難道還等你回來一起?你已經有約了,怕是也不會陪我。”
“今天出門辦事,談的如何?”他直接問。
就知道他不會迴應她的自怨自憐,樑瑾央道,“你都爲我這麼鋪平了路,還辦不下來,那我也不用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
尉容舉杯嘉許,“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地皮的問題。”
樑瑾央看着已經快要空杯的酒杯,透過那僅剩下的一些紅色液體瞧向他,“你好像很希望快點落實這次的項目。”
他杯中的酒沿杯壁輕輕晃動,一如他無法看清的內心,他那樣溫柔的微笑,“我只是更希望看見你坐穩江山的一天。”
……
溫家公館內,莊宜已經等了一晚上。一看見溫尚霖回來,她立刻起身迎上,“表哥,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溫尚霖問道,“又是誰惹你了,一臉的不高興。”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林蔓生!”莊宜立刻訴苦,“表哥,你不知道,我今天去畫廊,竟然碰到她和那個尉容在一起,他們兩個有說有笑,我警告林蔓生讓她檢點,她還說我多管閒事!”
溫尚霖一聽這話,原本溫漠的俊彥沉然,“他們一起有說有笑?”
“可不是,後來還丟給我一個不要的畫框,說是送我的禮物!到底是送給我,還是送給表哥你?”莊宜鬱悶至極,更憤憤不平,“這不是在給表哥你難堪嗎!”
溫尚霖沉默不語,半晌才森冷道,“很好!”
……
次日宜城曝出冷門消息——
溫氏嘉瑞召開臨時新聞發佈會,召集各界媒體,向衆人宣佈疑與林氏錦悅合作項目告敗。公告函宣讀的十分婉約,言談之間卻已經挑明,嘉瑞這次和林氏已經結了樑子,而且還是不小的樑子!
這下驚動商界,衆人都在唏噓: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溫少東,總之林氏錦悅這回是栽了!
這邊收到消息的林逸凡在公司裡已經發怒,他剛要電話質問林蔓生,秘書卻前來報告,“林經理,大小姐來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