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清醒着被克洛伊拉進了那個貝利亞的“夢境”……
看着克洛伊拉着自己的手臂輕鬆的在黑色森林裡穿行,阿爾文有些感嘆於夢境行者的強大。
別人能不能看到自己阿爾文不知道,他現在自己都看不到自己和克洛伊,只能順着手臂的感應去感知克洛伊的所在。
因爲阿爾文發現自己是透明的,彷彿進入這片夢境的是自己的靈魂,而不是身體……
但是讓阿爾文覺得奇怪的是,自己身上的所有物品都在,只要自己需要,飛劍、戰斧,甚至“暴虐”都能隨時聽從自己的召喚。
克洛伊拉着阿爾文停在了離上氣他們不遠的地方,看着似乎找到一點狀態的上氣,克洛伊有點驚奇的回頭看着透明的阿爾文,說道:“這就是那個上氣,他看起來很厲害……
很少有人能找到應付貝利亞的方法,能傷害到他的人我過去從來都沒有見過……”
阿爾文看着空氣裡宛若水晶般透明的克洛伊,他有點奇怪的說道:“這麼看你好像還挺厲害的,怎麼之前表現的那麼差勁?”
克洛伊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在你的‘夢裡’行動很艱難……
那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排斥外來的力量介入……
而且我想象中力量的極限對你來說也是有限的!
夢境行者的力量是柔性的,最好的夢境行者會讓一個人沉迷於自己的美夢中永遠無法醒來。
能在美夢中保持那麼清晰意識的人,我只見過你這麼一個!”
阿爾文聽了略微有點得意的笑着說道:“也許是因爲我的意志堅定,性格堅毅……
這種情況應該不算少見,地獄廚房向我這樣的硬漢雖然不多,但是一定還有幾個。
剛纔羅伯特和克羅斯不就順利的擺脫了夢境行者的刺殺嗎?”
克洛伊聽了猶豫了一下,說道:“不一樣的,刺殺他們的實際上是受到專門訓練的女巫,而不是真正的夢境行者……
夢境行者的天賦來自於遺傳,但是夢境行者作爲黑女巫的刺殺隊伍,她們是教會重點的絞殺對象……
那些女巫其實是利用藥物和巫術進行入夢,在那裡她們的力量被加強的很有限。
在夢境中製造恐怖的畫面,對於一些意志堅定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
阿爾文聽了大概明白克洛伊是在告訴自己她有多麼的特殊……
不過阿爾文不在乎這個,你就是在特別,在你坐完牢之前,你也還是“被告”!
阿爾文很煩自己被欺騙,但是過去幾個小時裡面,自己的美夢裡那些讓人魂牽夢縈的畫面,讓他又很滿足。
這讓阿爾文始終提不起殺意,甚至對於自己“被欺騙”好像並不反感。
阿爾文看了一眼遠處的上氣牽制着終於有了實體的藤蔓,韋斯利端着老槍連續的開槍射擊,哈利踩着滑板呼嘯着對目標位置傾瀉着子彈……
看到打的熱火朝天的幾個人,阿爾文笑着說道:“好像他們找到應付的辦法了,也許不需要我們出手,他們也能應付現在的危機。”
阿爾文說話的時候,吉賽爾學着上氣的樣子任由一根藤蔓抽打在她的護臂上,然後這個霸氣的小妞咬着牙大喝一聲,雙臂用力的碰撞在一起……
一股震耳欲聾的聲浪震碎了附近所有的幻覺攻擊,順便推着實體化的藤蔓向後飛退。
情緒有點暴躁的吉賽爾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她像是戰場上的女武神,踩着沉重的腳步將地面踩踏出一個又一個的腳印,追上去用力的一劍插在那根藤蔓生長的地面上……
阿爾文隱約的聽到一陣尖利的嘶吼,然後一個大腿粗的樹幹彷彿有生命一樣的橫掃過來。
剛完成一記自認爲完美攻擊的吉賽爾,在多米尼克他們的驚叫聲中,被抽的橫飛起來一頭栽進了黑森林的深處……
黑哥們兒羅曼全身上下最有效的武器居然是兩把水槍!
他看着吉賽爾被抽飛了出去,這個還算講義氣的黑哥們兒一邊用水槍裡的聖水破解着那些圍繞在“聖血”火焰四周的幻影,一邊驚叫着說道:“我們怎麼辦?想想辦法……”
布萊恩揮動着一把雕刻着經文的長劍,隔着火焰劈砍着那些試圖攻擊自己幾個人的虛影……
聽到了羅曼的驚叫,布萊恩回頭看了一眼正扒在車頭上忙碌的多米尼克,然後說道:“別慌,吉賽爾穿着希芙送的盔甲肯定沒事兒……
別讓多米尼克分心,不然所有人都要倒黴了!”
羅曼一邊着急的噴着水槍滋散了幾根藤蔓,一邊鬱悶的叫道:“爲什麼阿爾文校長還沒有出現?
難道吉賽爾的大長腿不夠吸引人嗎?還是吉賽爾過於保守了?
這樣可不行,沒有了緋聞,世界新聞報的約稿我怎麼完成?”
布萊恩看着齜牙咧嘴拿着水槍跟幻影槍戰的羅曼,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夥計,你總有一天要被自己的混蛋行爲埋單!
我能想象到時候你會是什麼樣的遭遇……
要知道現在的吉賽爾一隻手就能把你的屎給打出來!”
布萊恩說話的時候多米尼克終於在挑戰者的引擎蓋上刻完了最後一筆,然後這個面癱的老兄對着羅曼叫道:“你偷來的‘聖血’在什麼地方,拿給我,我帶你們闖出去……”
賽車家族幾個男人忙碌的時候,場上唯一的女性成員吉賽爾飛過了數十米的距離砸進了一片密集的黑色樹林……
摔倒在地的吉賽爾發現自己被完全隔離在了衆人的視線之外,而且身邊的那些密集的黑色樹幹正在猛烈的抽動着身體向自己抽打過來……
之前一直表現的異常強硬的吉賽爾苦笑一聲,雙臂交叉擋在自己的面前,試圖堅持幾秒鐘的時間讓護臂上的法術恢復之後在殺出重圍……
就在吉賽爾咬着牙想利用身上的盔甲硬頂一波攻擊的時候,一把戰斧像是劃開水面的船槳輕而易舉的撥開了那些密集的黑色樹幹……
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吉賽爾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跑來幹什麼?
你不怕福克斯給你一槍?
我死也不會當你的情婦……”
阿爾文輕而易舉的把附近了幾顆大樹齊根砍倒,然後看着表情驚訝的吉賽爾,笑着說道:“想什麼好事吶?你在做夢!”
說着阿爾文一把拽着好像有點不情願的吉賽爾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直到狂奔了將近5分鐘的時間,阿爾文才在一棵安靜的黑色大樹底下停了下來。
轉頭看着表情詭異的吉賽爾,阿爾文攤着手,說道:“你真的是在做夢!
我沒騙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