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一個安東尼能攪動整個洛杉磯的局勢。
“火人”約翰尼和洛杉磯警方被耍的暈頭轉向,他們知道自己抓到的“人質”當中肯定有劫匪存在,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誰。
更糟糕的是這場直播秀有媒體的介入,銀行被肅清的第一時間就有媒體進入開始拍攝。
整間銀行除了金庫中不到五百萬的現金被搶走,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損失。
但是那些劫匪在一個被打開的保險櫃裡留下的“證據”,卻讓洛杉磯政壇掀起了大地震。
那裡面存放的是安東尼的“人脈”,一本賬簿內記錄了過去三十年來他用金錢和暴力打通的關節,其中包括FBI、警察局、緝毒局、海關、海上警衛隊、菸草火器管理局等等一系列的執法機構中的一些人。
這是一份可以追溯到三十年前的“行賄檔案”,也是一份足以讓很多人身敗名裂的大殺器。
最關鍵的是裡面還有一份,安東尼家族的地產公司聯合一位國會議員侵吞戰後重建資金,迫害那些因爲戰火失去家園的老百姓的資料。
衆所周知美利堅的房產是包括地權的,一場外星大戰把房子打爛了,但是土地還在。
原本埃利斯通過了一項戰後救助法案,500億美元的資金被分成兩份分別撥給了邁阿密和洛杉磯,用來幫助那些居民重建家園。
洛杉磯的250億美元中的一大部分被用來重建基礎設施,雖然最後只剩一小部分,但是依然足夠那些居民重新建造自己的房子,並且拿到足夠他們生活的救濟金。
但是有人對這些錢動心了,一位國會議員通過各種各種名目,把重建工程承包給了安東尼家的空殼公司。
而安東尼他們一家則負責低價收購那些廢墟一樣的土地,準備蓋好了房子之後,在賣給那些原本居住在那裡的人。
這些狼心狗肺的傢伙,準備讓災區的居民用他們賣地的錢過度一段時間,然後等重建完成之後在把房子賣給他們,讓他們背上沉重的債務。
安東尼家的金融公司,甚至已經準備好開始放貸了!
保險櫃內不僅有關鍵的證據,還有安東尼和那位國會議員的通話錄音,那段錄音中把洛杉磯大區中的很多人一次性都拖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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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戲耍了一通的約翰尼,帶着漢考克一起堵住了特警和警察,放任媒體在保險庫當中拍攝證據。
漢考克只是輕輕的後退了一步就把幾個特警擠得一個踉蹌,然後他看着自己新認老大帥氣的側臉,笑着說道:“你這麼幹,瑞恩會瘋的,你把洛杉磯一半的大人物都給得罪了。”
約翰尼回頭對着那位跟自己合作的特警隊長抱歉的笑了笑,然後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人首先要能熬過這一關才行!
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膽大妄爲的傢伙,我見過最兇狠的黑幫,也見識過政客的無恥,但是這麼貪婪、殘忍、無恥到極點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侵吞救災資金?這些人簡直就是瘋了……”
說着約翰尼搖頭失笑的說道:“我現在知道那些劫匪爲什麼要開車去廢墟撒錢了,那些錢本來就應該是那些人的。
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居然有點佩服那幫混蛋!
雖然他們把我耍的團團轉,但是他們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漢考克對着一個想要拿手翻看賬簿的記者叫了一聲,把對方嚇了一跳,然後他轉身從一個特警身上掏出一副手套丟給那個記者,然後對着約翰尼說道:“你準備怎麼幹?就這麼放過那些混蛋了?”
約翰尼表情古怪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欣賞他們不代表我不想揍他們,更不代表他們是好人……
這是我在一個地方學到的幾個很實用的道理之一!”
漢考克聽了伸出拳頭跟約翰尼碰了一下,咧着一嘴的大白牙,笑着說道:“這樣就好,那幫傢伙讓我們出了一個大丑,不揍他們一頓,我連覺都睡不好。
那些人綁架了那個安東尼,我們可以去調查一下,找到安東尼就找到那些傢伙了。”
約翰尼搖了搖頭,說道:“我的腦子現在有點亂,查案不是我們擅長的東西,讓洛杉磯警察去辦吧。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銀行人質當中,挑幾個可疑的傢伙追蹤一下。
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揍人不需要證據!”
漢考克挑着眉毛看着約翰尼,笑着說道:“這也是你從那個地方學到的?”
約翰尼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而且我爲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說真的,我到現在還在後悔當時自己的無知和衝動,有些東西丟掉之後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其實裡德和我姐姐他們遇到的麻煩,其中有我的責任。
如果不是我,他們根本就不用被神盾局控制,更不會被美利堅安全部抓到把柄,最後也就不會去該死的非洲。”
漢考克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火速退伍加入“超英公司”,是因爲這裡的薪水豐厚,同時還能擺脫那個可拍的諾曼·奧斯本。
那個馬臉大佬看漢考克的眼神讓他心底發毛,他絕對不想自己躺倒奧斯本集團的試驗檯上。
看着那些記者滿意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漢考克轉身推開了幾個臉色焦急的警察,一邊向外走,一邊吹着口哨說道:“夥計們,這個時候表現的越着急,就說明越有問題。
都他媽上電視了,你們現在需要想的不是消滅證據,而是給自己找個好律師。”
漢考克的話點醒了周圍的特警,他們看着那幾個滿臉焦急的警察,眼神開始變的不那麼友善了……
約翰尼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幾個貪腐的警察他不怎麼在乎,倒是那些劫匪太讓人生氣了。
拽着特警隊長一路走到了銀行的門口,看着這位黑人隊長一臉的不高興,約翰尼笑着說道:“夥計,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難道還有怨恨我嗎?
想想那些證據要是進了警察局的檔案室,會不會最後莫名其妙的消失掉?
那些媒體記者跑的太快我們攔不住,我們能怎麼辦?你說是吧?”
說着約翰尼在特警隊長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想抓到那幫劫匪,我也很想!
你幫我盯着那些‘人質’的動靜,最好能給我弄一份資料,最近洛杉磯警隊會發生大地震,估計沒人會關注這個沒有死人的案子。
咱們自己去查!
這幫俠盜羅賓漢很有意思,但是不揍他們,我會睡不着覺的!
最重要的是,我得看着安東尼回來把牢底坐穿!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下流、惡毒、殘忍的混蛋,他必須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死亡太便宜他了。
我寧願打電話向一個不喜歡我的人求助,也要把他送進全美最糟糕的監獄,我要讓他跟最變態的犯人關在一起。”
…………
聖莫妮卡海灘附近的一間打烊的小酒吧內……
阿爾文和斯塔克他們一起轉移了陣地,弗蘭克他們抓人的行動非常的順利,在咖啡館裡面審問有點太囂張了,所以阿爾文找金並安排了一間偏僻的愛爾蘭酒吧。
一個滿身紋身的獵魔人大漢,開車把那位法國佬給送了過來。
阿爾文遞給他一卷鈔票,然後獰笑着把那個法國佬從後座上拽了出來。
看着這傢伙滿臉賠笑低聲下氣的模樣,阿爾文估計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掐着法國佬的脖子,一腳重重的剁在了他的腳面上,阿爾文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把慘叫的法國佬給拖進了酒吧。
開門的瞬間餐廳內就傳出了一陣慘烈的嘶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求求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被嚇得差點忘記痛苦的法國佬,阿爾文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一張椅子上,然後指着正在痛哭流涕的兩男一女,笑着說道:“你認識他們嗎?”
法國佬看了一眼安東尼的三個子女,他一邊快速的喘息着試圖緩解自己的腳上的疼痛,一邊顫抖着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他們,啊……”
阿爾文不是那種有耐心的刑訊官,他利索的掰斷了法國佬的一根手指,笑着說道:“你居然不認識自己的老闆?
知道我們過去幾個小時幹了什麼嗎?
我們調查了過去一年洛杉磯遊客失蹤的按鍵,很多監控錄像顯示當時你都在那附近。”
說着阿爾文微笑着再次掰斷了他的一根手指,然後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笑着說道:“別叫,我希望你是一條硬漢!
我希望你比他們挺更久的時間,不然我的很多手段用不出來就太遺憾了。”
法國佬哪裡敢任由阿爾文施爲,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硬漢,不然也不會成爲一個爲虎作倀的小白臉。
“我說,我說,我認識他們,但是他們不認識我。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只負責接近他們想要綁架的目標,然後把信息發給負責綁架的人……
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真的,我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吧!”
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拿着一把老虎鉗走過來的布萊恩,他笑着搖頭說道:“這不符合程序,你得表現的堅強一點!
最少要在這位憤怒的老父親拔掉你的滿嘴牙之後在招供,然後我們會一根一根的砍掉你的手指在對照一遍口供,如果有一點不對的地方,我們會在你身上另外找個地方重新來一遍。
這樣纔有一點可信度。
你應該榮幸一下,我們把你當成職業特工在對待,如果你以後還有機會拍電影,這是很好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