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進入休息室,跟那些重獲新生的“黑寡婦”們簡單的聊了聊。
這些被困在自己意識當中很多年的女人,其實都過得很痛苦。
她們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只能像是被穿上線的木偶,按照他人的指令去事。
這是一種很殘忍的折磨!
阿爾文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葉蓮娜,讓她組織樂意給自己的老東家找麻煩的“黑寡婦”們去俄國幫忙。
最後幾十個“黑寡婦”當中……
除了幾個鼻子歪的厲害的倒黴姑娘,其他的都願意重新出發去俄國,爲自己的老東家的棺材上填上一鍬土。
“復仇”,“發泄”,“轉移痛苦”……
這些“黑寡婦”清醒之後,爲了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她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工作。
爲阿爾文大老闆工作,爲內心的痛苦尋找一個出口……
如果有可能的話,去做一點正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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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自己的身份在這些“黑寡婦”的眼裡,從“校長”“戰斧先生”變成了“BOSS”……
阿爾文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瞪了一眼滿臉無辜的葉蓮娜,最後選擇了沉默。
阿爾文從來沒有提過,想要這些“黑寡婦”們爲自己工作。
但是這些習慣了被操控的女人們,卻不約而同的默認了自己的“跳槽”。
他覺得這些剛走出“心靈牢籠”的女人,只是需要一個緩衝期。
畢竟誰在被控制了很多年之後,還會樂意給他人打工?
但是阿爾文沒有想過,人的“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洗腦方式。
想要讓這些“黑寡婦”,從幾年甚至幾十年如一日的既定生活方式當中走出,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容易。
作爲深受其害的葉蓮娜,當然明白自己這些同類面臨困境。
這種渴望自由,又恐懼自由的狀況,就像是那些被馴化的猛獸,重回大自然對於她們來說,是一種殘酷的挑戰。
被人馴養的老虎,迴歸自然並且存活下來的成功率,低到讓人傷心。
它們需要重建生活習慣,重新適應新的環境……
這需要很長的時間!
對於“黑寡婦”們來說更是如此,而且更具挑戰性!
因爲“挑戰”更多來源於她們本身!
所以葉蓮娜纔會不遺餘力的,向阿爾文推銷那些“黑寡婦們”……
那麼多次有意無意的試探,就是想要知道,阿爾文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老闆。
這個“熱心”的姑娘,想要拼盡全力爲這些同類爭取“野化”的時間。
也只有阿爾文能把這些殺傷力巨大的“黑寡婦”,當成普通職員來看。
其實根本不需要阿爾文一直強調,葉蓮娜也知道“黑寡婦”對於這位大佬來說,意義根本就不大。
但是對葉蓮娜,或者說對那些“黑寡婦”來說,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目前世界上,除了阿爾文以外,任何一個有能力庇護這些“黑寡婦”的大佬,都不可能無視她們的作用。
這些曾經爲“紅房子”,或者說爲“九頭蛇”工作的女人,都是最好的殺手,最好的間諜……
沒有了庇護,她們就是通緝犯和恐怖分子。
任何收留她們的人,手裡拿着一副“炸彈”,誰能一直忍住不打出去?
除了阿爾文這個手裡攥着一大把“王炸”的傢伙……
這麼聽起來,似乎葉蓮娜正在帶着這些“黑寡婦”們一起佔阿爾文的便宜……
不過她們確實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想要擺脫“工具”的身份,被人溫和的對待……
除了阿爾文實在沒有別人了!
阿爾文並不知道那些“黑寡婦”們內心的想法。
他對那些“黑寡婦”沒有絲毫的需求,只要她們不跟自己要薪水,其他的在阿爾文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事兒。
地獄廚房又不是什麼孤立的地方,你只要守這裡的規矩,當然是來去自由的。
離開學校的地下室,阿爾文去體育館的籃球場裡面,打開了一扇通往莫斯科孤兒院的空間門。
幾個正在球場裡面打球的小子,被突然出現的阿爾文給驚了一下。
這些學校當中算是“異類”的運動健將……
看到阿爾文的出現,他們有點拘謹的湊在了一起,眼睛盯着自家校長,想要知道他想幹什麼?
阿爾文用腳挑起一顆籃球,在場外的位置用力的投向了籃筐。
籃球不出意外的砸在籃脖子上,彈飛了出去。
看着這幫只有8個人,連一個全場比賽都湊不齊的小子們……
阿爾文看了一眼手錶,然後有點好笑的搖頭說道:“你們看着我幹什麼?
該幹嘛就幹嘛……
你們的巴基教練跟我談過籃球隊的事情,我個人是支持你們的。”
說着阿爾文看着他們當中一個明顯是被拉來湊數的,帶着眼鏡,身高可能還不到一米五的乾瘦白人小子……
他好笑的說道:“只要下學期開學的時候,你們能湊齊一支籃球隊的人數,我就親手給你們送上隊服。”
阿爾文的話讓幾個小子激動的蹦了起來……
一個留着爆炸頭的小黑,手舞足蹈的用帶着饒舌感覺的模餬口音,對着阿爾文激動的叫道:“哦,MAN……
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我們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崇拜我們的人會坐滿整個球場,獎盃會裝滿你的後備箱。
進攻、投籃、得分、勝利……
防守、搶斷、蓋帽、哭泣……
我們這些飢渴的野獸,會拿下所有看到的榮譽!
…………”
爆炸頭小黑一通讓人腦袋發炸的饒舌,引得周圍的小夥兒一陣歡呼。
阿爾文看着這幫氣氛還不錯的小子,他笑着說道:“你們首先要湊夠十個人。
不然你們訓練的時候,難道要你們的教練親自下場?
說真的,你們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無論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以你們爲榮。
最少你們在堅持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着阿爾文看着那個表情有點奇怪的眼睛小弟,他搖頭說道:“夥計,我覺得你確實需要一點鍛鍊。
‘餓狼隊’對你來說挑戰太大,其實籃球隊也很不錯!
籃球是沒有門檻的,沒事兒來跑一跑也是好的……”
阿爾文本來只是想要安慰一下,那個似乎是被硬拉來的眼睛小子。
結果這個眼鏡小子一反常態的上前一步,認真的看着阿爾文,說道:“校長,我們會贏的!
‘餓狼隊’的那幫混蛋,總有一天會知道,就算沒有野獸一樣的身體,也能在體育場上成功。”
阿爾文看着那個長得還挺帥的眼睛小子,他笑着吹了一聲口哨,說道:“沒錯兒,頭腦永遠比身體重要!
我喜歡你的雄心,記得一直堅持下去!”
說着阿爾文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對着幾個很興奮的籃球小子擠了擠眼睛,然後揮手拉開了一道空間門……
“來見識一下你們的新同學,如果你們能在比賽的時候把她們吸引到場邊坐下,也許你們能改變籃球在學校的現狀。
也許想要找齊一支球隊,並沒有那麼的難……”
空間門的打開,就像是一個信號……
一隊又一隊身穿統一制服的姑娘,在娜塔莎的帶領下從空間門的對面走了過來。
那些年齡不一的姑娘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她們都像是長期練習芭蕾舞的“天鵝”。
似乎無論行走坐臥,她們都會高昂着自己驕傲的頭顱。
安靜、禮貌、美麗、驕傲……
她們有着同年齡段的女孩兒身上的所有優點!
這些尚未被注射控制藥物的女孩兒,都是“紅房子”從整個俄羅斯聯邦國家中搜羅的“完美女孩兒”。
看着那些不爭氣的籃球小子,咬着拳頭激動的發出抽冷氣的丟人聲響。
阿爾文撿起一顆籃球,砸在那個爆炸頭小子的腦袋上。
看他一副手舞足蹈的鬼樣子,似乎有點抑制不住表演一下饒舌的慾望……
阿爾文瞪了一眼幾個丟人丟在自己家的小混蛋,準備在他們想要搭訕的時候,把他們送進禁閉室……
身上帶着血腥味兒的娜塔莎走到阿爾文身邊……
這位黑寡婦,看了一眼那些正對着女孩兒們品頭論足的小子。
“這些就是孤兒院的姑娘們,她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阿爾文聽了,有點奇怪的看着娜塔莎,說道:“她們的未來目標不應該是‘不讓我失望’……
我現在對那些老師更加的感興趣了,他們如果能不讓我失望,纔是我最想要的!”
說着阿爾文吸了吸鼻子,他好奇的看着娜塔莎,說道:“你在孤兒院裡面殺了多少人?”
娜塔莎聽了嘴角抽動了一下,說道:“我只殺了三個人,只不過可能殺的時間長了一點。”
娜塔莎說話的時候,幾個籃球小子打鬧間出了一個洋相。
一個小黑胖子的球褲被自己的同伴給拽了下來……
看着那些小子嘻嘻哈哈的打鬧……
阿爾文突然發現,這些新來的小姑娘們也不是沒有缺點。
除了後來出現的年紀比較小的姑娘,眼裡會帶着笑意。
那些最早出現的年紀比較大的女孩兒,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
現在不是在做什麼表演展示,她們的“冷漠”有點過於刺眼了!
娜塔莎似乎發現了阿爾文的問題,她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控制情緒,是這些女孩兒12歲之後的必修課。
你肯定不想知道這些必修課的內容……
我殺的那幾個人,就是主持這項課程的傢伙!”
阿爾文聽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確實應該在‘殺’久一點!
希望這些女孩兒還能恢復過來……”
娜塔莎倒是表現的比較樂觀,她微笑着說道:“她們都是好女孩兒,只是需要接觸正常社會的機會!
人總是在隨着環境的變化而改變,熱情終究會融化冷漠……
如果我能重新找到生活,她們爲什麼不可以?
哦,不,她們應該是直接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她們都很聰明,肯定知道怎麼做纔是對自己最好的!”
阿爾文聽了,對於娜塔莎所謂的“自己找到了新生活”有點不置可否。
這個女人的很多習慣根本就沒有改變,她所謂的“新生活”只是換了一個地方,重複着過去的工作。
阿爾文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對娜塔莎的生活指手畫腳,所以他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希望如此吧……
我的學校,和你口中的‘正常社會’還是有點區別的!
不過地獄廚房是個有魔力的地方,希望這裡能夠成爲這些‘天鵝女孩兒’的新起點!”
說着阿爾文看着那些激動的手足無措的籃球小子,他有點無奈的說道:“這些‘天鵝女孩兒’長得太漂亮好像也不好!
一所禁止戀愛的學校,突然來了這麼多的漂亮女孩兒……
我估計弗蘭克的工作量,會成倍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