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和諾曼·奧斯本兩個其實都是無神論者,對於所謂的“神”,他們都是抱着一種“他們只是另外一種生命”的心態。
斯塔克撇着小鬍子有點奇怪的說道:“好吧,就算有那麼一批人把那些‘神’都給殺光了……
那又說明了什麼?
地球沒有了那些‘神’,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才是最好的!
宗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阻礙了科學的發展,也許正是因爲沒有了‘神’,我們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威爾森教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阿爾文,他對着斯塔克笑着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爲什麼不想一想,那些‘仙’的這種做法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要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跟那些神祇在性質上沒有本質的區別,當然,他們更加強大就是了……
但是他們去哪裡了?”
阿爾文聽了有點鬼使神差的接口說道:“他們在最後燃燒了自己的靈魂,在地球的核心處鐫刻了對抗‘命運’的符文,讓地球成爲了‘自由之光’的發射地……
他們‘斬殺’‘驅逐’那些神祇,是爲了讓人類本身主導自己的未來……”
說着阿爾文有點吃驚的擡頭搖了搖頭,看着表情驚訝的威爾森教授,說道:“這是我從阿斯加德和另外一些地方獲得的信息總結出來的,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實的。
但是那些‘仙’從來沒有在我們的歷史上出現過,也從來沒有干預過我們的歷史。
他們似乎更願意人類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自己的道路!
而不是像其他那些神祇一樣要人類按照他們規劃的腳步行走,或者按照他們的思想生活……”
威爾森教授聽了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大多數還是猜測?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阿斯加德的北歐神族爲什麼活下來了?”
威爾森教授提出問題的時候,諾曼·奧斯本同樣點頭疑惑的說道:“還有那些天使和英靈,他們爲什麼也活下來了?”
說着諾曼·奧斯本看着阿爾文,說道:“這裡樓上就躺着一位真正的‘天使’……
那些‘仙’們並沒有殺光所有的神祇,甚至他們讓代表那些神祇的宗教和神話流傳了下來。
這跟你說的讓人類主導自己的未來有些不符!
我們都知道在幾百年前宗教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科學的誕生是多麼的艱難。
這些又是爲什麼?”
威爾森教授聽了有些感慨的看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阿爾文,顯然諾曼·奧斯本的問題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些“仙”有些矛盾的做法放到現在確實很難讓人理解,人類從誕生文字開始記錄歷史,我們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我們不斷的在犯錯,然後付出代價之後繼續向前……
歷史上的每一個錯誤都會讓當時的人類刻骨銘心!
但是誰也不能否認,沒有那綿延的歷史,人類根本就走不到這一天。
看着稍微有點沉寂的場面,威爾森教授笑着說道:“我們可以先做個假設,那些‘仙’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人類本身……”
斯塔克聽了不停的搖頭說道:“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個體意識和集體意識產生衝突的時候,往往是集體意識佔據上風。
如果那些‘仙’是一個種族,他們怎麼可能統一思想爲了人類犧牲自己?”
威爾森教授沒有介意斯塔克的反駁,他只是笑着說道:“我只是在假設,因爲我們不知道真相。
而且你自己也說了,作爲一個種族,不可能爲了其他種族的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但是如果那些‘仙’本身就是‘人類’呢?
阿斯加德肯定不會爲了那些‘仙’專門編造歷史。
就我對阿斯加德的瞭解來看,那些‘仙’做的事情只會被他們淡化。
因爲歷史是人書寫的,那些驕傲的北歐神族願意把那些‘仙’置於自身之上的做法,說明了當年那些‘仙’到底有多麼的輝煌。
那麼也就是說,他們說的那些‘地球核心’‘符文’‘仙’‘燃燒自我’‘自由’,都是有可信度的,甚至可能現在的他們也不是特別的瞭解那些‘仙’……”
說着威爾森教授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爭論這些沒有意義,我只是假設那些‘仙’本身就是人類。
那麼他們的做法到底是爲什麼?他們爲什麼保留了那些神祇的宗教讓他們影響人類?
我是學歷史的,我看到的是人類從矇昧中一路走來……
從文字出現的那一天開始,文明就誕生了。
到底是科學推動了文明的進步,還是人類的心靈的進步造就了文明的進步?
我本身是一個還算虔誠的基督徒,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對於宗教了解的越深,就越不信神……
如果我們在矇昧時期擁有現在的科學成果,我們會是什麼樣子?
古代的暴君們如果擁有現代的武器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哪怕是現在,我們也在因爲飛速發展,而逐漸失去對心靈的控制,越來越多的問題開始困擾我們的心靈。
如果我們假設那些‘仙’都是人類,那麼他們在殺死了那些神祇之後保留下來的東西都是珍貴的遺產。
那些都是文明的種子……
這也是那些‘仙’最偉大的地方,因爲他們好像很清楚這是世界應該是多元的。
當然,也可能他們也不知道人類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們只是留下了遺產,然後讓人類自行探索!”
說着威爾森教授看着斯塔克和諾曼·奧斯本兩位科學大拿,微笑着說道:“給人以才智卻沒有給出道德標準,告訴人們如何使用才智,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就像給孩子火卻又不警告孩子有危險……
科學的語言沒有任何善惡標準……
科學教我們建立核反應堆,卻從不告訴我們這個主意是好是壞!
地球上有足夠毀滅我們很多次的核武器,但是束縛它們的並不是法律、制衡或者其他的現實條款,而是我們的內在道德。
一直以來,你們都宣稱宗教無知,但究竟是誰更無知?
當我們被現實利益佔據了思想,我們的下場會是什麼?
爲什麼近代以來我們再也沒有誕生偉大的哲學家?”
說着威爾森教授略微有點激動的說道:“如果那些強大到極點的‘仙’樂意包容那些不一樣的思想,那就說明它們是有價值的……
也許那些‘仙’希望這個世界是五顏六色的,而不是單一的。
因爲‘單一’就意味着不自由,因爲你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