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敏銳的從梅森的話裡聽出了問題……
人類是羊,需要管理,九頭蛇就是牧羊犬。
誰會把自己當成“狗”?
“狗”在西方不算貶義,“忠誠的老狗”之類的比喻甚至帶着褒獎的含義。
但是“狗”肯定沒有主導權,如果九頭蛇是“狗”,那麼誰是“牧羊人”?
轉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娜塔莎,發現這位傳奇特工顯然也察覺到了一點問題。
但是很明顯,這位出身“紅房子”的特工,並不知道更多的信息。
阿爾文皺着眉頭看着大口喘氣的梅森,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們的理想僅僅是當‘狗’,真的沒有必要把自己形容的那麼偉大。
人類不是羊,不會被你們這種腦殘管制。
我從你的話裡聽出了一點問題,似乎九頭蛇並不是一切的源頭。
你們想把世界變成一個大牧場,你們問過世界同不同意嗎?
到底是什麼樣的神經病,才能造就你們這幫腦殘的?”
梅森臉上露出了一絲惱怒的表情,說道:“你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但是你一點都不理解我們的想法。
世界上最有紀律的動物是蜜蜂和螞蟻……
一個巢**的蜜蜂,它們各司其職,從來不會發生衝突。
九頭蛇就是想要這個世界變成一個‘大蜂巢’,人們可以待在合適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們纔是在拯救世界,只要我們的‘大蜂巢’成功了。
我們會指定規則,讓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痛苦!”
阿爾文看着表情嚴肅的梅森,笑着說道:“那誰是蜂王?
所有的蜜蜂都在爲蜂王服務,真正的烏托邦可是大同社會,那裡可沒有等級、階層……
更不會有‘王’!
你們說要把世界變成一個‘大蜂巢’,那誰纔是蜂王?
誰纔是那個制定規則的人?
你都願意做狗了,顯然不會是你們這幫九頭蛇!
我太好奇了,你們計劃的‘王’是誰?
這必須得是一個,能讓所有人心甘情願‘奉獻’的傢伙。
你覺得你們能‘說服’所有的人,聽從你們的命令?”
說着阿爾文有點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壞蛋就是壞蛋!
爲自己乾的壞事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似乎成了所有變態精神病的標配。
更讓我奇怪的是,居然有人相信!
你過去幾十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梅森聽了,搖頭說道:“你不明白,這是人類的宿命。
如果不接受管理,人類終將毀滅自己!”
阿爾文被梅森臉上那種,略帶“憐憫”的表情給氣笑了……
他揮動錘子打碎了梅森的另外一個膝蓋,然後在梅森的慘叫聲中,笑着說道:“我過去覺得跟槓精說話很費勁。
現在我發現跟腦殘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們根本就不再一個頻道上……”
說着阿爾文站起來盯着梅森,認真的說道:“告訴我,你們計劃中的‘蜂王’是誰?
然後讓我來結束這次糟糕的對話……
說實話,聽你的論調,讓我覺得有點想吐!”
梅森痛苦的扶着自己兩條走形的腿,他一邊發出痛苦的“哼哼”,一邊咬着牙說道:“你知道索科威亞,但是你不知道‘蜂巢’就要來了。
我們追尋自己的‘神’很多年,現在終於快要成功了!
就算我們失去了索科威亞,我們最後還是能贏。”
說着梅森有點癲狂的說道:“你以爲九頭蛇只是那些寄生在神盾局的人?
我們無處不在,而且我們的戰士,正在變得越來越多……
只要我們的‘神’迴歸,地球就會成爲我們理想中的樣子。”
阿爾文皺着眉頭看着神經病一樣的梅森,說道:“那你應該把你們的‘神’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我覺得自己跟它肯定能談得來……
我認識很多的‘神’,但是我現在對你們九頭蛇的‘神’,太他媽好奇了!”
梅森拖住殘腿,有點艱難的坐起來……
他看着阿爾文的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我不會告訴你。
我希望你們永遠生活在恐懼當中……
你很厲害,但是你無法殺死所有的人!
很快你就會發現,我們的‘神’會帶領自己的軍隊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蜂巢’纔是最高級的社會形態!
人類無法戰勝更加高級的自己,哈哈……”
一直保持沉默的娜塔莎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阿爾文,她微笑着站到了阿爾文的身側,看着狼狽的梅森,微笑着說道:“你以爲這樣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忘記了,世界上有太多讓人開口的辦法。
也許你能抗住刑訊,但是最後你的結果依然是死,而且你會死的無比痛苦。”
阿爾文看了一眼“提醒”自己的娜塔莎,他突然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亮出了“心靈戒指”。
他剛纔確實被梅森繞住了,這傢伙透露的所有信息,都是有目的的。
他想增加自己的價值,這樣在價值被榨乾之前,他還能活着。
受到提醒的阿爾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不怎麼喜歡“心靈控制”的魔法。
“控制”的同時,就是強迫“分享”……
分享一個神經病變態的內心,真的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點不一樣了,梅森爆出來的問題確實需要求證。
九頭蛇所謂的“神”到底是什麼?
他的軍隊從哪裡來?
地球上的神祇阿爾文見得多了,他就沒見過哪個“神”的目標是把地球變成一個“大蜂巢”的。
如果不能弄清楚這個“神”的身份,誰知道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自己家大業大的,真的不能胡亂冒險!
“心靈戒指”的發動,並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聲光效果。
阿爾文強忍着煩躁“觀看”着梅森的生平……
這傢伙也不是一開始就是九頭蛇,他很多年前也曾經是神盾局的一名特工。
參與科學實驗的時候出了意外,讓他獲得了“模仿”的能力。
之後他就被九頭蛇吸收,然後被派到了俄國充當梅德韋夫總理的貼身保鏢,同時接管了“紅房子”。
這傢伙完全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那麼崇拜九頭蛇的“神”!
他只是在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狂熱的信徒,然後試圖用這種方式保住自己的小命。
因爲他身上有阿爾文不得不獲得的答案……
幾分鐘之後,讓阿爾文難受至極的“強制共享”終於結束了。
看着表情變得木訥的梅森,阿爾文煩躁的搖了搖頭,說道:“跟我說說你們的‘神’是那位?
然後給我你知道的所有九頭蛇的名單……”
看着面無表情的梅森開始說話,娜塔莎主動上前接手了問詢的任務。
有一長串的名單需要被記錄,這種事情顯然不應該由阿爾文來幹。
梅森說話的時候,海拉的虛影,提着兩個昏迷的女人走進了指揮室。
梅森的所有抵抗,就此徹底的化爲了泡影。
現在只等那些憤怒的“黑寡婦”們,殺光這艘飛艇上的所有敵人,這裡的主人就要換人了。
看着海拉的虛影“走”進了自己的身體,阿爾文揉了揉有點發脹的太陽穴,笑着說道:“我還以爲只有洛基那個王八蛋,纔會使用這種分身魔法。
你用起來讓我覺得很奇怪……”
說着阿爾文看着海拉有點不高興的表情,他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指着那兩個穿着病號服的昏迷女人,說道:“這兩個是誰?
你可不是那種愛心豐富的人……
如果她們是‘黑寡婦’,就給她們灌下解藥就行了。”
海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葉蓮娜,然後對着阿爾文說道:“她們是試驗品。
我找到她們的時候,她們正在試圖攻擊飛艇的能量中心。
那個叫梅森的傢伙說的沒錯,她們確實別無選擇。”
阿爾文好奇的看着“大發善心”的海拉,他有點奇怪的說道:“那解決她們就算了,你帶她們來這裡幹什麼?”
海拉聽了,表情嚴肅的說道:“這是兩個能力有缺陷的變異人。
她們一個速度奇快,但是神經反應跟不上。
另外卻是一個神經反應變異,但是身體無法負荷。
我是變異人工會的會長,難道不應該救她們一下?”
說着海拉厭惡的看了一眼正在“錄口供”的梅森,然後說道:“這個傢伙該死!
他利用這兩個變異人做實驗,把她們身上的特性嫁接到了那些用刀的‘黑寡婦’身上。
他不僅控制了她們的精神,還在壓榨她們的身體。
你如果看到實驗室裡面的東西,你就會知道這個傢伙有多殘忍了!”
阿爾文聽了,擺了擺手,說道:“我是個善良的好人,那種變態的實驗室就不用跟我詳細說明了。
這傢伙把知道的事情交代完,就可以讓他去死了!
具體他會死的多慘,就看那些‘黑寡婦’們有多恨他了。”
說着阿爾文有點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兩個昏迷的女人,笑着說道:“她們加起來也就是低配版的皮特羅嘛……”
阿爾文說完自己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紅房子”居然掌握了能力嫁接的能力,而且可以根據需要,拼湊出強大的異能。
當然,這裡面肯定有點自己不知道的限制,但是就算這樣也很恐怖了。
那些雙刀寡婦的能力在阿爾文的眼裡很一般,但是當時娜塔莎和葉蓮娜可都不是她們的對手。
能力奇怪而且缺陷巨大的變異人很多,如果有人能找到互補的能力,並且能夠拼湊嫁接,就會造就一大幫可怕的敵人。
看了一眼正在認真做着記錄的娜塔莎,阿爾文搖了搖頭,把目光轉向了葉蓮娜。
這會兒已經基本平靜下來的葉蓮娜,似乎知道阿爾文想要說什麼……
她指了指地上那些U盤的碎片,說道:“那是所有的試驗資料。
我們刪除了飛艇電腦上的所有資料,如果你覺得後悔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阿爾文聽了,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我是人體實驗的堅定反對者,毀掉那些東西在我心裡纔是正確的做法。”
說着阿爾文看了一眼臉色露出了笑容的海拉,他笑着說道:“何況那些實驗非常的不人道,它讓我們的女王大人都不高興了!”
海拉笑着點頭,說道:“你說的對!
你去看看實驗室後面的倉庫裡面,存放的女孩兒屍體就知道,那些實驗非常的不人道……
實驗不僅會傷害這兩個變異人的身體。
基因嫁接不僅成功率極低,同時還會影響那些受術女孩兒的壽命。
普通人的基因很難承載變異人的基因嫁接,她們最多活2年就會因爲基因崩潰而死去。”
說着海拉看着表情突然變得無比難看的葉蓮娜,她搖頭說道:“我會把那些雙刀女孩帶回變異人總部。
她們現在也算是變異人,阿斯加德有辦法解決她們身體上的問題。
這種實驗必須被終止……
人類殘害同類的手段,有點超出了我的想象!”
阿爾文被海拉說的有點尷尬,人類殘害同類的行爲確實從來沒有停止過。
而且隨着人類逐漸擺脫繁重的工作,這種行爲開始逐漸變得五花八門……
面對一個外星人的鄙視,阿爾文乾笑着說道:“人類大多數還是比較陽光的。
不是任何人,都喜歡傷害自己的同類!
九頭蛇裡面都是腦子有病的瘋子,他們可不代表正常人的標準。”
說着阿爾文看着滿臉鄙視的海拉,有點不爽的說道:“別擺出這種表情,說的好像你們阿斯加德都是好人一樣?
阿斯加德的那些警衛,難道作用就是在路上擺造型?”
海拉抿着嘴角,說道:“阿斯加德人,不會利用自己的同胞做這麼殘忍的實驗。”
海拉的話剛說完,旁邊的娜塔莎就合上了自己記錄用的電腦。
拿起梅森的長刀砍下了他的腦袋,娜塔莎表情嚴肅的說道:“你聽完梅森的口供,你們就會知道九頭蛇跟我們想的好像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