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離開旅店之後。
斯塔克拿着威士忌喝了一口,然後看着阿爾文說道:“你應該給布魯托打電話,讓他留下那個叫‘珊姆’的姑娘。”
阿爾文聽了好奇的看着斯塔克,說道:“爲什麼?
就因爲那個‘血蘭’?”
斯塔克把玩着手裡的骨質雕像,點頭說道:“我剛纔想起了七八年前看過的一篇論文。
那裡面提到了‘不朽之花’,也就是‘血蘭’。”
阿爾文聽了,好奇的說道:“我以爲你只對電子和機械之類的東西感興趣。
沒想到你還對植物方面的東西有研究。”
斯塔克微微的撇了撇嘴,說道:“研究植物學的美女可不少,當時我只是不想跟她們聊天的時候沒有話題。
所以找了幾篇有意思的論文看了一下。”
說着斯塔克把手裡骨質雕像拋給阿爾文,說道:“你知道‘海夫立克極限’嗎?”
斯塔克也沒有給阿爾文說話的機會,就接着說道:“你肯定不知道。
‘海夫立克極限’,科學家海夫立克提出的,他認爲細胞在死亡之前,分裂的最高次數是56次。
過去幾十年間,大多數生命都印證了他的理論。
而那篇關於‘不朽之花’的論文,卻證明了細胞的分裂次數是可以增加的。
而‘血蘭’就是關鍵!
這種花的花瓣裡面提取的一種化學成分,能夠延長細胞的壽命。
當時我還關注過‘血蘭’一段時間,但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不了了之了。
後來時間久了,我也就忘記了。
不過今天那位船長又把‘血蘭’給提了出來……
如果剛纔那位船長的小情人真的對‘血蘭’有研究,我覺得你可以讓布魯托拿下她。
地獄廚房那間醫藥公司,說不定能有第二種不錯的產品。”
阿爾文聽了好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布魯托有機會拿下醫藥界的‘不老泉’?
那東西真的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如果那東西真的那麼厲害,爲什麼過去沒人拿下它?
別告訴那些人害怕巨蟒!
那種花如果能真的製成藥物,哪怕每瓶賣100塊,都有成千上萬是人願意赤身裸體的去跟巨蟒搏鬥。”
斯塔克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阿爾文,說道:“‘花期’,老兄……
我看過的那篇論文裡面說過,這種花休眠期有7年,而開花期只有半年。
第一次發現這種花是14年前,而7年前才第一次有探險隊進入叢林搜尋這種花。
很顯然他們失敗了,今年是距離第一次發現‘血蘭’的第二個7年。
我們走遠了,或者說理查德走遠了。
我猜那些巨蟒能長到40米的程度,很可能就是因爲‘血蘭’。
因爲它打破了巨蟒的生命極限!”
金並不在乎什麼“血蘭”,他盯着斯塔克說道:“那些巨蟒對於理查德來說還有用嗎?
聽起來,它們只是因爲活得久了才能變得很大。
這跟我想象的天生巨大有很大的出入。
它們身上有沒有所謂的‘靈氣’?”
斯塔克聽了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所謂的‘靈氣’到底是什麼?
如果你想確認,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捕捉最大的巨蟒。
我們宰華國見過類似的‘猛獸’,它們除了強大之外還有個特點,就是活的很久。”
金並聽了捏着拳頭髮出了“噼裡啪啦”的炸響,沉聲說道:“那就找最大的一條!
我很少看到理查德這麼開心,我不應該讓他失望。”
阿爾文看了一眼關心則亂的金並,他根本就想不到,理查德這麼開心是因爲他的出現。
這傢伙一直把自己當成理查德正常生活的負擔,卻沒有想到理查德最渴望的,其實他陪在身邊。
這不是什麼小兒女式的惺惺作態,這只是一種對親情的渴望。
有時候父子之間甚至不用交談,說多了反而可能讓雙方覺得厭煩。
但是隻要對方在我的生活圈子當中,當我需要對方的時候你就在那裡,這就足夠了。
和平飯店就是在好,也替代不了原生家庭。
可惜金並這個傢伙就是不明白,或者他可能明白,但是就是覺得自己的身份對於理查德來說是一種負擔。
阿爾文也不好判斷金並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這傢伙過去幹的事情,絕對夠得上“死不足惜”的標準。
說他是“壞蛋”“惡棍”,都是在看不起他。
不過阿爾文依然希望理查德能夠幸福,至於金並,那就要看美利堅的警察和法官給不給力了。
反正要是在紐約,現在的喬治局長一定有辦法讓金並倒黴,其他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阿爾文不想跟陷入了父愛深淵的金並多說話,他拿出電話打給了布魯托。
把剛纔斯塔克跟自己說的東西,簡單的告訴了這位醫藥公司的大佬,然後阿爾文就囑咐他,留下那個可能會去找他的女博士。
聽着電話裡的布魯托虛心的向自己請教“海夫立克”怎麼拼寫,阿爾文有點尷尬的掛斷了電話,然後看着斯塔克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老子瘋起來很可怕的!”
斯塔克伸手把那枚骨質雕像搶回來,然後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阿爾文,說道:“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的聽我說話?
這枚骨質雕像內的細胞依然沒有死亡,它們依舊在緩慢的分裂。
新的細胞取代老的細胞,這才能讓這枚質地很一般的骨雕維持到現在。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阿爾文攤着手無奈的說道:“能不能說人話?”
斯塔克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阿爾文,說道:“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意味着‘永生’。”
阿爾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斯塔克手裡的雕像,笑着說道:“如果永生真的存在,你手裡的骨頭是從哪兒來的?
不過那種‘血蘭’如果真的有用,咱們就多弄點帶回去,哪怕曬乾了泡茶也是極好的。
老凱奇和威爾森教授的年紀都大了,龍骨酒也沒法兒提升壽命。
如果‘血蘭’真的有用,那其實是學校的福音。”
斯塔克看着“不可理喻”的阿爾文,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跟阿爾文探討科學問題。
因爲每次阿爾文都能把科學問題變成哲學問題,最後用似是而非的邏輯,還有比自己更粗的胳膊打敗自己。
面對來自文盲的凝視,斯塔克站起來拂袖而去。
上了二樓還沒有休息,就被佩珀趕了出來,泱泱的去了拐角的一間房間。
阿爾文拍着手,幸災樂禍的看着,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得罪未婚妻的斯塔克。
直到斯塔克走進了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阿爾文才看着陷入了患得患失中的金並,笑着說道:“老兄,你想的再多也沒用!
最後總有努力過之後,才能知道結果。
理查德肯定沒有生命危險,成爲‘猛獸騎士’也就是一種解放他體內能量的手段而已。
以我的經驗的來看,任何事情你越是在乎,最後越難完美。
反而你要是放下心思,認真的去享受這一趟刺激的旅程,你可能會有額外的收穫。”
說着阿爾文站起來在金並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我要是你,我就打電話催一催你定的船。
剛纔那個比爾看起來可不像是有錢人,他的船估計也很一般。
你肯定不想自己的孩子睡在四處漏風的地方,我說的對吧?”
金並聽了認真的點了點頭,招手從自己的手下手裡,接過了一個衛星電話撥了出去。
阿爾文無心去看金併發威,他笑着提上自己的行禮上了二樓。
這會兒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校長大人覺得自己不能辜負了‘勞拉’的等待。
她的短褲和背心,無論如何都值得花費一點時間!
當阿爾文推着行禮進入房間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的福克斯。
悄悄的走到福克斯的伸手從背後摟着她的腰……
阿爾文摸索了一下感覺有點不對,他伸頭看了一眼然後被嚇了一大跳。
“FUCK,這是什麼玩意兒?”
一個三角腦袋毛茸茸的玩意兒,正在用綠豆大的眼睛盯着自己。
只有三根手指的爪子,扣着福克斯的胸部,表現的似乎很享受。
看到嚇到了阿爾文,惡作劇得逞的福克斯,抱着一隻小小的樹懶,轉身看着阿爾文說道:“戰斧先生是不是有點太膽小了?”
阿爾文瞪着那隻轉個頭都讓人着急的小東西,不爽的說道:“我剛纔以爲你肚子上面長毛了,我怎麼能不害怕?
趕緊讓那玩意把手拿開,不然老子就把它大卸八塊。”
說着阿爾文看着小樹懶終於轉頭看了自己一眼,結果這玩意兒只是慢悠悠的叫了一聲,然後再次用慢動作開始回頭,而且手上也不怎麼老實。
阿爾文走上去揪着小樹懶的脖子,把他放倒地上,然後一把抱起了福克斯,正要仔細的體會一下COSPLAY的快樂……
結果他們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小金妮咬着手指,伸着腦袋進來看着福克斯,說道:“福克斯,小樹懶你還要嗎?
摩根想要跟它比賽跑步,我能把它帶過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