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上的意外,讓臺下那些曼哈頓的闊佬們大吃一驚。
誰家孩子拿個畢業證,還要鬧到血濺五步的程度?
阿爾文倒是心大,他看熱鬧的時候,被福克斯推了一把,這纔有點不情不願的重新拿起了話筒,看着那些議論紛紛的闊佬們,笑着說道:“別驚訝,這就是我們的風格。
我們也許無法培養出最優秀的學生,但是我們的學生一定是最有性格的。
如果你們現在覺得後悔了,大門就在那裡,不過之前繳納的費用我們是不退的……”
看着一幫地獄廚房看熱鬧的混蛋們發出了一陣幸災樂禍的鬨笑,阿爾文笑着擺了擺手,對着那些面面相覷的家長說道:“我剛纔開玩笑的,錢肯定是不退,因爲我爲這些孩子們預定了大開眼界的機會。
過去我覺得這種事情沒有學習重要,後來發生的很多事情讓我明白,其實我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懂教育。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多元的,我有最好的資源,我就能創造最好的條件。
而眼界決定了這些孩子能有多大的野心!”
說着阿爾文看着那幫傻不愣登的小孩子,他笑着說道:“地獄廚房不是世界的全貌,這裡集中了世界上最壞的一部分特質,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貧窮’。
這東西纔是最消磨人意志的東西,習慣貧窮並非美德。
不管你們來自哪裡,去看看你們的新朋友如何看待身邊的事物,從他們身上學一點自己所不具備的東西。
當然,別學那些校規上不允許的東西。
我有能力帶你們看到很多前所未有的東西,我希望你們離開這裡的時候會更加的‘完整’,我希望能提前對你們揭開世界的一角。
走出這裡之後,不要狹隘和偏見的眼光去看待世界,你們應該公平的對待身邊發生的一切。
當然,關鍵的時候你們還是需要站在自己人的一邊!
地獄廚房並不完美,我承認我愛這裡,但是它並不完美……
學會自己去思考,而不是把任何人的話奉爲金科玉律。
面對挑戰的時候拼盡全力,失敗了也不要覺得沮喪,因爲你們從失敗中汲取的東西,會比從成功裡多更多。
從今天開始,不要在滿足於找一份餬口的工作,那有點太簡單了,能在這裡熬過十二年,你們就能做好大部分的工作。
我發現這也是我對地獄廚房的偏見,我過去甚至覺得這樣纔是務實的做法。
但是後來我發現,其實你們能做到更多、更好,過去幾年的畢業生很多都向我證明了這一點!
夥計們,讓我們重新開始,這次我們把目標定得稍微高上那麼一點,最少‘理想’這個單詞,應該被我們提上日程。
只要我們能吃飽穿暖,去追求一下理想有什麼不好的,萬一實現了呢?
幾年前我一直覺得銀行存款突破6位數是我的理想,你們看我現在,不是我自誇,我現在確實特別的有錢……”
“哈哈哈……”
阿爾文的自誇讓全場的人都發出了一陣善意的輕笑……
而阿爾文說的東西,讓那些曼哈頓的闊佬們很滿意。
這些人送孩子來這裡的目的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他們是相同的,就是相信這裡有機會讓孩子接觸完全不同的世界。
什麼學校有月球的學生?據說還會有矮人的學生,以後說不定還有阿斯加德的學生。
這裡的孩子眼界起步就比外界要高上不好,只不過過去因爲重重原因,這些資源都沒有被利用起來。
現在多好,以後說不定自己的孩子過暑假可以去月球的同學家逛逛,其他的星球也是有可能的。
阿爾文想要地獄廚房的小孩兒開眼界,這些闊佬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打開眼界?
聽着那些家長羣裡慢慢的響起了掌聲,阿爾文笑着擺手說道:“今天就到這裡,下面就是我們的傳統時刻了,華爾道夫酒店的大廚發誓要跟學校的廚子較量一下。
夥計們,去玩兒吧,今天是你們暑假的最後一天了!
你們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
教學樓內,懲戒處的門外。
這個學校最威嚴的所在,現在成了鴨子塘一樣的地方。
沙瑞娜穿的像個修女,她把全身包裹的無比嚴實,站在懲戒處的門口挺着規模不大的胸部,眼淚汪汪的看着油鹽不進女性冬兵,說道:“女士,沒有畢業證的求學生涯是不完整的,我突然發現我錯了。
我和我的一幫同學決定投降,我們會認真的檢討自己的錯誤……”
說着沙瑞娜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沉痛的衆人,她對着那位板着臉的女性冬兵,說道:“我一直覺得您是懲戒處最有人情味的人,你是他們那幫男人當中最能理解我們女生難處的人。
請您原諒我們之前的冒失……”
女性冬兵轉頭看了一個正在吃東西的冬兵夥計,然後她咧着嘴對着沙瑞娜說道:“如果你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就把你的畢業證給你,我保證!
我數到五,如果你說不出我的名字,我就打斷你的鼻子,你放心,伊森博士的醫術很棒,肯定不耽誤去大學胡說八道。”
沙瑞娜愣了一下,然後訕笑着後退了兩步,擺手說道:“我是開玩笑的,沒人知道你們的名字,不過我們私底下都叫您‘柳德米拉’,意思就是讓人喜歡的女性。
我說真的……”
女冬兵看着一幫學生臉上帶着訕笑,死死的堵着懲戒處唯一對外的出口,她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你們,我就去禁閉室看看,這裡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看着沙瑞娜還想說廢話,女冬兵擺手說道:“你們想要拖住我們對吧,沒關係,等我吃一口午餐,然後再來揍你們。”
沙瑞娜看着懲戒處裡面的三個高大冬兵突然捂着肚子站起來,臉色難看的想要朝外走,一直堵在門口的女性冬兵也臉色一變……
沙瑞娜咧着嘴得意的站直了身體,然後對着身後揮了揮手,說道:“爲我們偉大的冬兵讓開一條去廁所的高速通道……”
說着沙瑞娜看着臉色都有點發白的女冬兵,她笑着說道:“其實您真的應該有個名字,我覺得‘拉伊莎’就不錯,它代表輕率的,無憂無慮的人。
戰爭期間千萬不要嘗試陌生人送來的食物,哈哈……”
沙瑞娜廢話了這麼就終於擊潰了冬兵們的堅韌,只見他們像是中箭的兔子一樣迅速的穿過了人員通道,衝向了廁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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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瑞娜得意的打着響指,對着身後的夥計們說道:“其實真的不算難,我們已經解決了四個,現在只剩下弗蘭克和伯恩了。
讓我們進去看看,我總覺得格溫老爸那裡傳來的消息不準確,校長明確說了要我們來懲戒處‘領取’畢業證,沒道理他們要違抗校長的命令。”
說着一幫學生覺得特別的有道理,然後一起闖進了整所學校最兇惡的人的老窩。
他們每個人都舉着手機,不停跟每一個角落自拍,彷彿這樣就能證明自己來過,而且征服了這裡。
等到最後一個傢伙竄了進去,老帕克悠悠的從一個轉角轉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
“咔吧”一聲,懲戒處的大門鎖上了。
剛纔還狼狽逃竄的四個冬兵臉色如常的走了過去,其中一個大個子臉色有點古怪的看了一眼老帕克,說道:“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那些孩子其實就是想要找點刺激,揍他們一頓也就夠了。”
日常表現的善解人意的老帕克聽了,很不高興的說道:“我要提醒這幫小混球,永遠不要小看一個老電工。
憑什麼他們做計劃的時候,沒有把我算在內?
我纔是懲戒處的第一副處長,我覺得自己偶爾需要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太善良的人容易遭到忽視。”
說着老帕克探頭看到幾個學生悄悄的把自己定製的,刻着鼓勵斷句的鋼筆放進了口袋,他回頭看着幾個冬兵說道:“你們總是板着臉,讓我在學校的參與度都下降了。
威爾森的領帶夾,老凱奇的菸斗,史蒂夫的哨子,就連奧利維亞的咖啡杯都被偷完了,結果我專門爲他們定的鋼筆居然沒人來拿。
夥計們,我不能脫離羣衆,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讓他們帶點紀念品離開有什麼關係?
看看咱們懲戒處,連毛都沒少一根,這是對我們工作的否定,這是問題,我這就爲你着手解決。”
女性冬兵透過窗戶,看到一個球隊的混球,拿着自己剃腿毛的剃鬚刀嘻嘻哈哈的在自己的臉上比劃,她很不爽的說道:“我覺得這樣也沒有讓我太愉快。
而且你可能誤會了你設置的陷阱的威力……”
說着女性冬兵拿出了一個簡易的防毒面具塞給了老帕克,然後用泡沫膠封死了門縫和窗戶的縫隙。
接着這位女冬兵用有點後怕的表情看着老帕克,說道:“稀釋500倍的臭蛋也是臭蛋,如果納爾遜發瘋,你要給我補償獎金。”
女性冬兵的話音剛落,懲戒處吊燈上面的一根細小的棉線因爲燈泡的溫度被燒斷,然後一根小指粗細的半滿試管從頂上掉了下來……
“啪嗒”一聲
正坐在弗蘭克的辦公椅上翹着腿自拍的沙瑞娜抽着鼻子,叫道:“你們誰把鞋子脫了?
哦,我的天,更嚴重了,難道這裡的下水管爆炸了?”
說着沙瑞娜突然看到幾個冬兵站在裝着鐵柵欄的窗口,用對遺體告別的盡頭同情的看着這幫單純的傻瓜。
如果瀉藥有用,冬兵是不是有點太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