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站在一個封閉的後臺,福克斯帶着孩子們已經去了觀衆席。
一直陪同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員,探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前面,對着阿爾文說道:“馬上就要到您了,千萬別緊張,就算出了什麼狀況,也請不要慌亂。
後臺的導播會用最快的速度切廣告進去。”
說着這名女性工作人員笑着打量了一下阿爾文,說道:“不過,我認爲您不會碰到這種狀況,曼哈頓戰斧做出一點出格的事情也是大家想看的。
您昨天晚上就證明了自己~~”
阿爾文笑着跟這個女性工作人員握了握手,說道:“這麼說的話,我要是在直播的時候揍人,說不定大家還會更加的愛我?”
女工作人員捂着嘴輕笑了一聲,說道:“我不建議你這麼幹!雖然這麼幹肯定會讓你受到一部分人的歡迎!”
女性工作人員說話的時候,她頭頂的一盞燈突然的亮了,一道圓形拱門出現在她的身後,一陣巨大的歡呼聲從那裡傳了出來。
女性工作人員面帶微笑的示意了一下,伸手指引了一下,說道:“現在是你的時間!”
阿爾文笑着跟她擊了個掌,大步的走進了通道。
面對全場數百人的激烈掌聲和呼叫,阿爾文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說道:“哇哦~~你們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明星,而不是一個餐廳老闆,或者機甲駕駛員什麼的!”
這臺訪談的節目主持人鮑勃,率先走到阿爾文的面前,跟他握手打了個招呼,笑着說道:“看起來你很適應,這會讓我們的後臺導播節省不少的體力。”
阿爾文抿着嘴,歪着腦袋,看着鮑勃,笑着說道:“那我猜,他的太太得給我寫一封感謝信!
畢竟在一個美女雲集的地方工作,很難保持充足的體力。”
鮑勃面對阿爾文突如其來的幽默,沒有任何磕巴的大笑着說道:“我們是ABC不是英國的BBC,你知道,相對於我們的同行來說,我們的體力總是充沛的!”
阿爾文和鮑勃的對話讓全場發出了一陣鬨堂大笑,畢竟BBC關於強姦、**等等有關的性醜聞早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
阿爾文變相的誇獎了一下ABC,鮑勃接過來諷刺了一下同行,然後順便誇獎了一下自己。
阿爾文很喜歡鮑勃這個尖酸刻薄但又不失幽默的風格,哈哈大笑的跟這個中年老男人擁抱了一下,說道:“我喜歡你,你是個有趣的好傢伙!
夥計,對我好點兒!別讓我揍你!
全紐約都知道我是個暴脾氣!”
阿爾文的話音剛落,後臺那個體力充沛的導播,就在現場的大屏幕上播放了阿爾文穿着戰神2號作戰的畫面。
這幫人一定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甚至爲這些不太清晰的畫面做了配樂。
當播放到阿爾文在百老匯大街上,身上掛着幾臺敵方機甲,仍然在奮力作戰,將一個個敵人砍成兩半的時候。
現場再次沸騰了,掌聲和口哨聲響徹了這個面積不算大的直播現場。
阿爾文笑着衝鮑勃攤了攤手,說道:“你看,我就是這麼的暴躁。
我是第一次上電視,對我好一點!”
鮑勃開心的拍打着阿爾文的胳膊,哈哈大笑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對你好一點的,這裡是我的地盤!
不過節目結束了,你得跟我合影和簽名,我兒子是你的狂熱粉絲。
你得對我尊重一點,好讓我回去威風一下!
你知道,我們這個年紀的老傢伙很難獲得自己兒子的愛戴。”
阿爾文咧着嘴跟鮑勃握了握手,說道:“看起來我們會有很多的共同語言。節目結束了以後我想我們可以去喝一杯。”
鮑勃笑着點頭答應了以後,轉身指着坐在採訪位置上的一男一女,說道:“這位是漢克,這位是梅麗莎,他們是今天的聯合主持人。希望我們能有一場愉快的聊天!”
鮑勃略帶深意的話,讓阿爾文關注了一下這兩位自從他進來就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裡的主持人。
可能是節目的規定或者是什麼,鮑勃介紹他們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站起來,只是衝着阿爾文簡單的笑了笑。
阿爾文想起了之前艾普爾的提醒,這個大鬍子加光頭的白人中年是一個堅定的左派。
而這個畫着一臉大濃妝看着還是很黑的梅麗莎,是一個黑人權益運動者。
阿爾文不太在乎這些,他最早認爲自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也沒什麼利益上的衝突。但是現在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鮑勃把阿爾文引導到一個沙發上坐下,自己回到了採訪位置,看着阿爾文笑呵呵的說道:“被全紐約人崇拜的感覺怎麼樣?”
阿爾文身體向後靠了靠,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然後笑着說道:“沒什麼感覺。實際上到今天之前也沒有人跟我要過一個簽名。
如果不是來到了你們這裡,我甚至不知道我有這麼受歡迎!
也許,你們這裡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說不定會有人來找我拍個廣告什麼的。
這會讓我的存款儘快突破六位數!”
鮑勃拍着手大笑着說道:“我覺得肯定沒問題,你會夢想成真的。
實際上今天我接到了好幾個同行的電話,他們問我,ABC花了多少錢才讓曼哈頓戰斧來上節目的?
我告訴他們這是行業機密。待會兒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你可以跟我說一下,你覺得多少纔是一個合適的數字。
我會在醉酒之後發到我的臉書上,六位數?哈~~那實在不是一個有野心的數字!”
阿爾文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猙獰的表情,右手放到小腹位置食指不停的向上指,那意思,價錢越高越好!
其實剛纔鮑勃表達的很清楚了,阿爾文並沒有收錢,這纔有了讓他自己定價的說法。滿場的觀衆和鮑勃都被阿爾文市儈的動作逗笑了。
沒人會覺得這樣一個人是真的在乎錢的傢伙,畢竟他穿着作戰的機甲價值就無法估量。而且全美利堅都知道,他跟託尼·斯塔克是好朋友。
鮑勃控制了一下現場的氣氛,然後對着阿爾文說道:“昨天晚上斯塔克展會上的演講我看了,那是一場震撼人心的演說。
說實話我很少看到美利堅的媒體有團結一致的一天!
所有人都在討論“寬容”與“善良”,但是似乎你對“寬容”和“善良”的定義和其他的人有區別,這是爲什麼?”
阿爾文聽完笑了笑,攤着手說道:“我在尋求幫助!夥計!
我對“寬容”和“善良”的定義跟一般人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我不能用這種本應該拿來要求自己的美德,去強迫別人接受我的求助。
那是道德綁架!
我不喜歡這種做法!
而且面對地獄廚房,有底線的寬容和有節制的善良,是對所有人的負責任!
畢竟你在地獄廚房隨便碰到一個黑哥們兒,他都可能不用鑰匙開走你的車。”
鮑勃哈哈一笑,剛想繼續發問,一旁的梅麗莎突然插嘴說道:“你對黑人有種族歧視?
昨天你的演講通篇都在強調“努力”但是你從來沒有想過很多黑人同胞們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
你在含沙射影的諷刺我們爭取自己的合法地位的做法。
作爲一個亞裔美利堅人,一個地獄廚房的居民,一個不合法的社區學校的校長,我覺得你對黑人有偏見是很可笑的。”
鮑勃幾次想要打斷梅麗莎說話,都沒能成功,幾個穿着工作服和廉價服裝的黑人在臺下掏出了標語不停的搖晃,試圖爭取到攝像機的關注。
阿爾文眯着眼睛看着這位梅麗莎,突然搖頭失笑的看着鮑勃,說道:“我曾經以爲我們會進行一場愉快的聊天。
結果~~”
說着阿爾文用手指了指臺下的幾個黑哥們兒,笑着說道:“如果你們只是想要宣揚自己主張,爲什麼不去白宮?
爲什麼不去民主黨的聚會,據說下一屆美利堅總統的民主黨候選人就是一個黑人。
爲什麼要來我的訪談?我猜,這是有預謀的!”
鮑勃急忙的接話說道:“很抱歉!阿爾文,我這就請他們出去!我能保證我們ABC事先並不知道他們~~”
阿爾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對着梅麗莎說道:“我們都在爲一部分人爭取他們的正當權益。
我爲的是地獄廚房那些還肯努力改變自己生活的人,還有那些有機會過另外一種生活的孩子。
你是爲了~~嗯~~我不知道,可能是黑人,希望我沒有說錯。
我們之間沒有衝突,爲什麼你們要通過損害我的名譽,來成就你自己的主張?
爲此,你們甚至給我掛上了一個種族歧視的標籤。
我會回去諮詢一下我的律師,你有麻煩了,梅~~嗯~~沙小姐!”
說着阿爾文喘了一口氣,有些好笑的看着臺下那幾個黑哥們兒載歌載舞的喊着口號,揮舞着標語。
看了一眼想要說話的梅麗莎,阿爾文擡手止住了她的話頭,說道:“你肯定忘了我有一個超級富豪的朋友。
我如果告訴你,社區學校還有另外一個校董是諾曼·奧斯本,這樣你會不會對我更尊重一點~~”
梅麗莎激動的站起來,有些驚慌的叫道:“我在替我的同胞們爭取合法的地位,而你~~~”
阿爾文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在乎你們想要幹什麼?我支持所有合法的爲自己爭取權益的行爲。
但是通過歪曲我的講話,給我掛上種族歧視的標籤,然後試圖通過“污衊”這種下流的手段來實現你的主張。
你得問問我的律師同不同意!
相信我,託尼·斯塔克和諾曼·奧斯本肯定樂意讓他們的律師團幫我跟你打一場官司!
這是法制社會,我相信法官會給我一個公正的判決!”
說着阿爾文攤開手,笑着說道:“你看,你可以當我在威脅你!
然後呢~~你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