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快速的在整個山頭巡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了有威脅的目標他纔開始向着阿爾文的位置降落。
之前斯塔克被襲擊的時候,他就帶着兩個測試用的機器人攻擊了對方的遠程陣地,那裡雖然用的火箭炮和迫擊炮都不算高級,但是也花掉了他不少的時間。
這幫恐怖分子不知道哪裡搞來的防控導彈着實讓斯塔克狼狽了一會兒。
兩架機器人在進行戰鬥的時候,因爲彈藥不足最後落地近戰,最後被那些精銳的恐怖分子用RPG打爆了。
雖然損失很大,但是斯塔克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拯救兩邊受傷的人,如果放着那些遠程武器不管,這場戰鬥早就應該結束了,沒人能擋住重武器的狂轟濫炸。
阿爾文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下遠處已經亂成一團的戰場,四個華國大兵用默契的配合、精準的槍法,在四個方向上攻擊着那些混在平民當中的恐怖分子。
這種混亂的狀況給了華國軍人機會,那些亂糟糟的平民不僅擋住了他們的槍口,也同時會擋住敵人的槍口。
可能之前兩方對壘的時候恐怖分子這種挾裹人質的做法還有點用處。
但是現在,亂糟糟的狀況讓雙方回到了同一位置上,恐怖分子的人員雖然不少,而且絲毫不在意那些不知所措的平民的死傷,但是四個華國大兵卻用他們的默契和槍法生生的拖住了他們。
阿爾文觀察戰場的時候,斯塔克從天上轟然落地,他掀開面甲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懂,笑着說道:“恭喜你保住了小命,你是個很棒的大兵,也是個幸運的傢伙!
我們那裡有個不錯的外科醫生,希望他能拯救你的胳膊,雖然希望不是太大,但是……總比沒有了好。
嗯,如果你因傷退役了,有興趣來斯塔克集團工作嗎?
我們可以提供最好的機械義肢,你說不定還能繼續你的狙擊手生涯。”
阿爾文不耐煩的推了一下斯塔克,說道:“快點送他去斯特蘭奇那裡,然後回來幫忙一起解決下面的那些該死的恐怖分子,他們已經沒有人性了!”
斯塔克拉下了面甲,彎腰撈起了李懂,說道:“好吧好吧,我從來不會抱男人,你是第一個,因爲這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傢伙不敢飛行。”
說着斯塔克雙腳噴射出了火焰開始緩緩的上升,他看着阿爾文叫道:“別殺的太快,等我過來,這幫混蛋打壞了我的機器人,我要讓他們嚐嚐機甲格鬥的厲害。”
阿爾文揮手趕開了絮絮叨叨的斯塔克,他驅動“暴虐”化出戰斧拎在手裡,“暴虐”貼心的爲他合上了頭盔。
朝着那個一直在遠處關注着這邊的華國狙擊手揮了揮手,阿爾文兇悍的錘了錘自己的頭盔,沿着將近40度的石質斜坡開始了衝刺。
顧順看着斯塔克抱着李懂飛上了天空,他壓下自己的擔心,咬着牙調轉槍口開始給山下的幾個舉着攝影機的恐怖分子點名。
這是隊長楊銳佈置的最重要的任務,最後的結果他們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給國家帶來麻煩。
這已經不是自己幾個人的生死榮辱的問題了!
在籍士兵在他國境內槍殺平民,這種事情如果被歪曲着放出去,會讓國家付出很大的代價。
擊斃了一個被五六個平民圍在中間的“攝影師”,顧順按動喉麥說道:“隊長,有人來支援了,那個叫託尼?斯塔克的鐵皮人帶走了李懂,還有一個好像是華國人的傢伙衝下去了。”
說活的時候右眼瞄準,左眼監控整個戰場的顧順朝着機槍手石頭的側面開了一槍,一個端着AK47的恐怖分子剛從一塊石頭後面衝出來就被打爛了腦袋。
石頭驚了一下,他端着機槍打了兩個點射,殺死了一個不停大叫的恐怖分子,然後朝着顧順的方向豎了豎拇指,接着身體貼着巨石開始打轉。
當機槍手石頭轉到巨石的另外一邊的時候,這次是幾個恐怖分子聚集在了一起正在向着他們的副隊長爆破手徐宏的位置衝擊着,面對這種情況,石頭狂躁的扣動着扳機,將幾個聚集在一起的恐怖分子打成了馬蜂窩。
這位暴躁的大兵射擊完之後,還一邊再次移動位置,一邊嘴裡還不停的叫罵,“操,這他媽的叫什麼?操,沒種的東西……”
楊銳舉槍瞄準着一個正揪着一個婦女,縮在她身後的恐怖分子,在他即將衝進20米距離的時候,楊銳果斷的開槍從那個驚恐的婦女脖子的側面擊中了那個恐怖分子的腦袋。
幾個想要效仿的恐怖分子被楊銳的槍法嚇了一跳,果斷的開始轉換位置,想要往另外一個方向突破。
他們的目標在那輛大巴車上,那裡有一個記者無意間拍攝到了自己的首領跟一個美利堅方面的白手套接頭的照片。
雖然那個記者不一定知道那裡面到底是誰,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那個白手套給了自己這邊很大的壓力,必須要把那個記者的底片給搶回來。
爲此那個白手套甚至送來了大批的軍火。
…………
記者夏楠勇敢的留在了大巴車的邊上,幫着醫療兵陸琛給兩個重傷的工人進行止血。
她是在開車準備離開阿富汗的路上碰上這支撤僑隊伍的,現在這種情況讓她產生的很深的疑惑。
恐怖分子攻擊華國軍隊這種事情非常的少見,華國一貫的立場就是不插手他國的內政,這些恐怖分子攻擊華國的隊伍有什麼好處?
而且這麼大規模,這麼明目張膽的攻擊,一定會招致華國的報復。
他們以爲扛着幾臺攝影機在事後製造國際輿論會給華國壓力?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多弱智的恐怖分子纔會認爲華國這樣的大國會像他們妥協?
畢竟胡攪蠻纏的給軍方擦屁股是每個國家合格的外交政客的必修課!這種人華國有,而且很多!
華國的外交政客雖然一貫溫文爾雅,但是對外的底線估計也不會太高,只是相對於那種美式的“不要臉”,吃相要好看的多。
記者的敏感讓夏楠有了一點其他方面的猜想,她本能的感覺這些恐怖分子可能不是衝着原本的車隊來的。
醫療兵陸琛給最後一個重傷員完成了止血,他大叫着招呼把第一批撤離的機會留給其他人,自願留在這裡的幾個華國工人,“幫忙把他們兩個擡上吉普車,車上的座位不夠,你們誰會開車?
我的戰友就快開車回來了,誰還自願在留在這裡等一下?”
一個身材魁梧,倒是長相意外清秀的漢子走出來,他是原本大巴車的駕駛員,他主動的舉手說道:“我來開。”
說着他看着身邊的幾個人奇怪的眼神,說道:“我是駕駛員,這裡的地形我還算熟悉,車上這次沒有士兵的保護,需要一個好的駕駛員。”
旁邊一個明顯是工人頭目的中年漢子,看着稍顯疑慮的醫療兵陸琛,點頭說道:“沒錯,陳勝是我們工地上最好的駕駛員。”
說着工人頭目還低頭輕聲說道:“他還會開槍,我給他擔保,他肯定可靠。”
醫療兵陸琛探頭看了一眼混亂的戰場,咬着牙把自己的手槍和兩個彈夾遞給了陳勝,然後說道:“追着車轍,我們的通訊員差不多到地方了。”
說完陸琛開始招呼幾個工人開始把兩個重傷員擡上了車,記者夏楠過來搭了一把手,然後默默的退到一邊,開始沉默的等待之前那輛車子的返回。
中年工頭招呼幾個年輕的工人的上了車,看到沉默的夏楠,他跑過了拉了夏楠一把,說道:“你先上車,這裡很危險,我們西北的漢子沒有讓女人殿後的習慣。”
夏楠既感動又好笑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臨時加入的,你們先撤,沒準車子馬上就來了。”
中年工頭不耐煩的拉着夏楠的胳膊將他推上了車,並且衝着駕駛室的陳勝叫道:“當心一點!他媽的這趟活兒算倒了黴了,那兩個要是死了,他們的婆娘得來撕了我的臉。”
說着中年工頭看着身邊還剩的幾個同村的工人,他豪邁的笑着說道:“別怕,都是七尺的漢子,別尿了褲子被人瞧不起!”
一個年輕的漢子聽了中年工頭的話有點熱血上頭的從地上撈起一塊石頭,嘴裡叫道:“沒錯,都是帶把的的漢子,老叔,實在不行咱就拼了。”
中年工頭擡手就想給自己的侄子一巴掌,但是他的眼睛從大巴車被炸燬的前輪位置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年輕的侄子疑惑的伸手在自己的老叔眼睛前晃了晃,被一巴掌打開了,這個愣頭青轉頭墊着腳透過大巴車的玻璃看向了戰場,那裡有個全身黑色猙獰甲冑,提着恐怖戰斧的高大勇士,從恐怖分子的後方衝進了他們的隊伍。
看着那個恐怖的黑甲勇士旋轉着戰斧將身邊的幾個恐怖分子砍成了兩截,年輕的侄子忍不住叫道:“臥槽……黑旋風啊這是!”
阿爾文拎着滴血的戰斧,煩躁的推到了一個四處亂跑的平民,讓他一腦袋撞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看着四處不太好分辨的人羣,阿爾文煩躁的揮動戰斧將一個路過的拿槍的人砍成了兩半,然後透過“暴虐”化成的頭盔,發出一聲沙啞恐怖的吼叫,“趴下~”
周遭的人羣在怒吼中停頓了半秒鐘,然後大批的平民開始反應過來,迅速的趴在了地上。他們雖然不懂英文,但是幾個簡單的英文單詞還是知道的。
阿爾文滿意的奔跑了兩步,一個大跳來到了幾個恐怖分子當中,手裡的戰斧橫着揮動了一圈,帶起了一片猛烈的血雨。
一腳踹開了面前有點礙事的半截身體,阿爾文看着一個盯着自己,長得黑黝黝的華國大兵,叫道:“別愣着,我是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