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突然的站起來,讓周圍的氣氛變得有點緊張起來。
周圍那些盯上阿爾文的特工,其實是英倫軍情處的特工……
那枚在冷戰時期被放入克里姆林宮的“紅水銀炸彈”,其實是在英倫製造的。
它的發明人貝利博士,最後也被關在了倫敦塔下方的瘋人院裡面。
你要說誰纔是對俄國發瘋最緊張的,那肯定是英倫……
貝利博士是在英倫的監管下被劫走的,而且英倫在已經被披露的“龍葵計劃”當中,其實是作爲同謀存在的。
以俄國佬那種,你打我一下,我就讓你們全部死光光的頭鐵作風……
英倫這個本土面積狹小,而且深陷聯邦分裂危機當中的昔日霸主,怎麼可能不緊張?
現在出現在這裡的特工,都是爲了“教堂”他們一夥兒人來的。
但是阿爾文過於粗獷的表演,讓他們盯上了校長大人……
他們獲得的最新消息,是盟友CIA在莫斯科的人手全部被幹掉了。
那麼來追蹤“教堂”一夥兒人的傢伙,對於英倫特工來說只能是敵人。
雖然這個敵人的行動非常的幼稚,表現的像個沒有出過外勤的菜鳥。
但是英倫的特工,覺得自己不能放過這個潛在的敵人。
他們的實際任務,其實是等待“教堂”他們起出克里姆林宮中的“紅水銀炸彈”,然後殺人滅口,不給俄國留下發飆的口實。
阿爾文的突然出現,怎麼可能讓他們不緊張?
這個貼着假鬍子,帶着鴨舌帽大墨鏡的高大男人,萬一是某個敵對國家的三流特工,很容易就會干擾到他們的計劃。
身體感應全開的阿爾文,感受到了附近些微的騷動。
他在咖啡館服務生驚恐的表情下,對着那個推着嬰兒車的女人豎起了中指。
那個一直待在書報亭旁邊的男性特工,微微的拉了拉自己的鴨舌帽。
緩緩的向着阿爾文的位置靠了過來……
剛纔他們還想等到合適的時候在解決掉阿爾文,結果這位“菜鳥”率先發難,他們自然要有點應對的措施。
那位推着嬰兒車的女人,面對阿爾文的中指,像是非常生氣似的對着阿爾文破口大罵……
女人的舉動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時掩護了那個男性特工的行動。
一直停在路邊的轎車也緊跟着靠了過來,準備等那個男人得手之後,把阿爾文送走……
同時其他的特工開始緊張的四處觀察,想要知道周圍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特工在監視。
阿爾文突兀的舉動,把這些老練的外勤特工給徹底的搞蒙了。
他們實在擔心阿爾文只是一個吸引注意力的幌子,萬一要是己方的人都暴露了,那結果實在太糟糕了!
身體感官全開的阿爾文,自然能感覺到那個快速靠近自己的男人。
我們校長大人不可能在這裡拿出戰斧來砍人……
他對着那個極其激動的女特工擠了擠眼睛,然後右手做了手槍的動作……
在所有人看傻子一樣的表情下,阿爾文把“手槍”對準了那個靠近的男人……
“砰”
阿爾文嘴巴輕輕的模擬着槍聲,然後那個靠近他的男人抱着大腿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阿爾文的動作讓全場安靜了幾秒,現場看熱鬧的遊客和本地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那個挨槍子兒的倒黴鬼放開捂着大腿的手,飈出了大癱的鮮血,周圍的人才開始慌亂的後退。
那些英倫的特工表現的非常職業,他們並沒有留在原地,成爲退潮時的“裸泳者”。
而是隨着人潮開始後退……
留在現成的只剩下推着嬰兒車的女人,喝下午茶的女人,還有咖啡廳那位驚恐的服務生。
阿爾文摸了摸有點鬆動的假鬍子,然後用“手槍”對準了那個終於閉嘴的女人,說道:“說對不起,我就原諒你的冒犯了!”
說着阿爾文看着好像有點負隅頑抗意思的女人,他咧着嘴,笑着反手對準了身後的“下午茶女人”,嘴裡發出“砰”的一聲……
“嬰兒車女人”驚恐的看到自己同伴的耳環被打飛……
看着擺出一副神槍手造型的阿爾文,“嬰兒車女人”本能的說了一句,“SORRY……”
緊接着,“嬰兒車女人”發現自己好像幹了一件蠢事,她臉色難看的盯着阿爾文,說道:“你到底是誰?”
阿爾文沒空理會“嬰兒車女人”轉移自家注意力的問題。
他微微的向左踏了一步,躲開了一枚射向自己的子彈……
然後校長大人轉換了一個姿勢,擺出一副手持步槍的造型,對準了百貨商場頂樓辦公室的房間。
那裡就是對方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砰”
隨着阿爾文的發聲,百貨大樓頂層辦公室的玻璃突然炸裂,一蓬紅色的血液順着大樓的樓面流了下來。
“嬰兒車女人”驚恐的瞪着眼睛,看着用“手槍”指着自己同伴車輛的阿爾文……
面對遠處呼嘯而來的警笛聲,“嬰兒車女人”艱難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阿爾文咧着嘴露出燦爛的笑容,開心的發出“砰”的一聲……
一發子彈擊中了那輛轎車的引擎,讓它冒起了青煙。
“百發百中”的快樂,一般人很難體會的到,阿爾文尤其難。
阿爾文沒有回答“嬰兒車女人”的問題,而是轉移“槍口”威脅那輛汽車的駕駛員下車。
接着他走到“下午茶女人”的身邊坐下……
先是給這個耳垂受傷的女人遞上了一張餐巾紙,然後伸手取走了她手袋裡面的微型手槍。
對着“嬰兒車女人”和“汽車司機”招了招手,阿爾文笑着拿起一塊華夫餅塞進嘴裡咀嚼了幾下,然後說道:“都過來坐下……
你們現在被俘虜了!”
說着阿爾文對着那個猶猶豫豫的“汽車司機”再次“砰”了一聲,一發子彈準備的擦着他的脖子擊中了汽車的方向盤。
幾個倒黴到極點的英倫特工只能無奈的走過來坐下……
那個明顯是頭兒的“汽車司機”坐在阿爾文的對面,嚥了口唾沫,有點艱難的說道:“你是誰?
你不是俄國安全部的人……”
阿爾文聽了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當然不是什麼特工,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神槍手。”
“汽車司機”右手放在背後做了一個隱蔽的動作……
可惜這傢伙還沒有傳遞出什麼信息,就被彷彿眼睛能拐彎的阿爾文抓住手臂,殘忍的掰斷了十根手指。
“汽車司機”看着自己扭曲的十指,實在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不過他表現的還算硬漢,這位老兄在“下午茶女人”的幫助下,用冰桶內的冰塊包裹住扭曲的手指,一來可以鎮痛,二來也可以讓自己冷靜一下。
“你不是俄國人,更不是美利堅人,這裡很快這裡就會被俄國警察和安全部的人包圍。”
說着這個長相還挺帥的“汽車司機”,隱晦的看了一眼馬路對面不遠處的餐廳。
他看着情緒很不錯的阿爾文,沉聲說道:“如果你的目的是對面的幾個人,我們其實可以合作。”
阿爾文聽了,好笑的看了一眼旁邊兩個點頭幫腔的女人,然後拿起一個裝着番茄醬的小瓶子,拍在了“汽車司機”的手掌上。
“啊……”
“汽車司機”再也支撐不住了,他爆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用崩潰的表情看着阿爾文,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俄國人就要到了,要麼你就殺了我們……
你盯着我一個人折磨,到底想要幹什麼?”
阿爾文扶了一下臉上的大墨鏡,然後示意旁邊的“下午茶女人”看看自己的鬍子是不是有點歪了?
“下午茶女人”戰戰兢兢的伸手,幫阿爾文整理了一下隨時會脫落的小鬍子。
她實在是有點害怕,特工不怕有目的的對手,但是他們會害怕阿爾文這種神經病式的對手。
哪有人這麼做事兒的?
上來就開片,然後把所有人按住,等待警察的到來……
他們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阿爾文爲什麼要這麼幹?
阿爾文伸手從“下午茶女人”的手上摘下了她的戒指……
稍微撥動了幾下之後,發現戒指上伸出一根細針……
在幾個人驚恐的表情下,阿爾文拿着戒指在幾個人身上分別紮了一下。
接着他就站起來一邊朝着咖啡廳的方向走,一邊說道:“替我給詹姆斯·邦德帶個話,我纔是最好的特工!”
“汽車司機”看鬼一樣的看着阿爾文的背影,他強忍着腦袋裡面暈眩,不可思議的說道:“007是好萊塢的電影,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走到咖啡廳門口的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數十個端着AK步槍緩緩逼進的警察,還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
面對“汽車司機”的問題,阿爾文本着胡說八道攪渾水的態度,大聲的說道:“你們放心,我會去救你們的……
我會讓這幫俄國佬知道,我們英倫特工的厲害!
女王與你們同在……”
說着阿爾文走進空無一人的咖啡館,摸出一顆手雷丟在地上,然後一個“傳送”發動,把自己送到了對面百貨大樓的樓頂。
“砰”的一聲巨響……
隨着手雷的爆炸,那些俄國警察在幾個黑衣大漢的驅使下勇敢的衝了過來。
幾個倒黴的英倫特工已經接近昏迷了……
當“汽車司機”被一個黑衣大漢揪起來的時候,他無力的舉着自己扭曲的雙手,無奈至極的說了一句:“剛纔那個傢伙是個瘋子……
他跟我們不是一夥兒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