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羅伯特按動了電子錶的計時器,他的右手彷彿毒蛇一樣的抽打在身側的一個男人的耳根,然後羅伯特順勢站起把這個連慘叫都發不出的傢伙推向了另一邊他的同伴,擋住了他們掏槍的動作。
離受傷的傢伙最近的一個特工剛拔出手槍,羅伯特就順着那個倒黴鬼的身體轉了過來,在他還沒有把槍擡起來之前,左手拇指曲起,骨節重重的打在了第二個倒黴鬼的太陽穴上。
緊接着羅伯特一個詭異的晃動,切進了那兩個接住了自己同伴身體的傢伙中間,首先一腳跺在右邊的傢伙腳上,讓他慘叫一聲彎下了腰,然後一記重拳打在了左邊的傢伙的肋部。
快速的打暈了兩個還想掙扎一下的倒黴鬼,羅伯特擡手按了一下電子錶計時器的開關,那上面顯示着4.36秒。
羅伯特滿意的放下衣袖,笑着走回吧檯邊上拿起紅茶喝了一口,然後看着伊莎,微笑着說道:“看起來我居然進步了,也許我該多喝一點“藥酒”!”
伊莎有點驚恐的看着羅伯特,說道:“你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伯特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你確定你想知道?”
伊莎愣了幾秒鐘,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得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起來像是我的同行,你知道我要是就這麼離開了,我的職業生涯也就結束了。
我這麼多年的努力,不是爲了在這個地方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
羅伯特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應該是有些人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不知道那些人具體是誰,但是他們的行動非常的瘋狂。
你們這些人應該是被利用的,因爲我猜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伊莎表情嚴肅的看着和氣的羅伯特,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我的任務與國家安全無關?”
羅伯特搖了搖頭,看着年輕的伊莎,說道:“相信我,你來找拉什醫生的那一刻就在幹着跟“國家安全”相違背的事情。
CIA所有的美利堅內部行動都是“髒活兒”!
而這些“髒活兒”通常跟國家安全毫不相關。”
伊莎撇了一眼滿身大麻味道的帥氣醫生,她還是有點不明白,於是她看着羅伯特問道:“我還是不明白這個傢伙跟國家安全有什麼關係?他看起來就是一個黑幫醫生。”
羅伯特眯着眼睛看着一臉茫然的伊莎,笑着說道:“你不知道他是託尼?斯塔克的主治醫生?你連電視新聞都不看?”
伊莎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爲什麼要看那些充滿了謊言的節目?這個傢伙真的在爲鋼鐵俠治病?”
羅伯特想了想坦率的說道:“準確的說,拉什醫生在爲託尼?斯塔克治傷,爆炸造成的燒傷……
這會讓你有些聯想了嗎?”
說着羅伯特拿起小巧的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說道:“我在告訴你一個信息,曼哈頓戰斧正守着受傷的託尼?斯塔克。
他正在等待那些敢於露頭的人,然後揮動戰斧把那些人的頭砍下來。
而你……
聽我一句勸,告訴我是誰向你發佈的任務,還有信息回收的人是誰?
之後你就可以回家睡一覺,明天起來之後通過自己的關係看看這裡的死亡名單,然後你就可以雙手合十,感恩今天的明智舉動了!”
伊莎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不可思議的看着羅伯特,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殺死託尼?斯塔克,然後激怒曼哈頓戰斧?
你覺得我們CIA參與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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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有理智的人都不會這麼幹!”
羅伯特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很顯然你是個有理智的人,我喜歡有理智的人,因爲他們通常不會造成太大的破壞。
至於CIA是不是參與其中了,這還有待觀察,我們都知道CIA內部盤根錯節的關係,很多人並不是完全的在爲國家服務。
“教堂”放下了手裡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正在從歐洲往回趕,我猜你肯定不想面對他的,對不對?”
伊莎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腦門,不敢相信的看着“慈祥”的羅伯特,有點絕望的說道:“證明給我看,“教堂”,證明給我看!
然後我再決定自己應該怎麼做!”
羅伯特看了一眼伊莎擱在吧檯上的小手包,有點同情的搖了搖頭,然後拿出電話對着伊莎搖了搖,說道:“你確定?以我對“教堂”的瞭解,你的結果一定不太好,爲什麼不聽聽我的建議?”
伊莎看着羅伯特手裡的電話,倔強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必須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幹蠢事……
我過去的所有任務都是通過相同的渠道,相同的環節進行的,如果今天的這項任務並不是……
那我過去這麼多年都在幹什麼?”
說着伊莎?福斯特這個已經被徹底動搖了的美女特工,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他像一頭母獅子一樣看着羅伯特說道:“證明給我看……”
羅伯特再次欣賞的看了一眼伊莎,按下了手機上的一個號碼,然後按下免提之後把手機放在了吧檯上。
電話只想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一個沉悶沙啞的嗓音從電話的揚聲器裡傳了出來,“我是“教堂”!”
羅伯特看着伊莎有點驚恐的眼神,微笑着側着身子靠近了手機,說道:“我是羅伯特,還記得我嗎?阿爾文給了我你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教堂”沉默了幾秒鐘的時間,然後說道:“什麼事?如果你不着急的話,我還有1個鐘頭就到紐約了。”
羅伯特看了一眼不死心的伊莎,示意還要不要繼續,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她告訴了“教堂”自己現在乾的事情,哪怕她真的不知情,也沒有造成任何的後果,但是在“教堂”那裡結果絕對不會有什麼不同。
她只會被關進黑牢,在她被榨乾所有的口供之後,祈禱有個好心的大佬能想起她來。
這就間諜的壞處了,因爲沒人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那麼讓你死掉或者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腐爛纔是最安全的做法。
指控一個間諜是不需要證據的,一個小小的疑問就能決定一個間諜的生死,本國的和他國的待遇沒有什麼不同!
相比起殘暴的“教堂”,現在的羅伯特簡直就是一個“聖人”!
性情倔強的伊莎,面對自己動搖的內心,她自殺式的選擇了靠近手機,說道:“我是CIA的特工伊莎?福斯特,你怎麼證明你是“教堂”。”
“教堂”沉默了大約2分鐘之後,沉聲說道:“伊莎?福斯特,28歲,出生在英國,2000年被吸收到CIA成爲一名特工。”
伊莎看了一眼表情輕鬆的羅伯特,然後咬着牙對着電話說道:“這些不夠,現在我面前就有一個知道我的名字,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一夥兒的?”
“教堂”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發出了一陣乾澀的笑容,然後說道:“那有什麼區別?羅伯特就在你的身邊,你在地獄廚房。
CIA的所有高層達成過共識,地獄廚房永遠不會成爲我們的任務目的地,你在那裡幹什麼?”
說着“教堂”用沙啞的聲音嘲諷的說道:“不過爲了證明我的身份,我還是樂意多聊兩句。
我一直知道你爲軍情六處工作,一個叫伊森?韓特的蠢貨過去一直在打報告想要保住你的小命,但是他自己現在都躲起來了。
從現在開始沒有什麼伊莎?福斯特特工了,CIA不需要一個死人來爲自己工作。
你喜歡什麼樣的死法?藥物注射?子彈?刀子?
還是等我把你送進巴爾的摩的黑牢,給你在那裡找間最陰暗的地下室,讓你在裡面慢慢的腐爛?”
“教堂”殘忍的宣告讓伊莎的額頭上冒出大顆的汗珠,一個之前被羅伯特打暈的西裝特工,全程聽到了伊莎和“教堂”的對話。
面對自己未來黑暗至極的命運,這個西裝特工慘叫一聲跳起來大叫,“不~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執行命令~”
羅伯特同情的看着這個褲襠溼漉漉的倒黴鬼,“勇敢”的拔出手槍塞進自己的嘴裡開了一槍。
看着手足無措的伊莎,羅伯特嘆了口氣,拿起電話說道:““教堂”,你這麼幹真的能退休嗎?等你離開CIA的時候,你就多了數萬個敵人……”
電話那頭的“教堂”沉默了一下,說道:“所以我想讓所有人聽到我的名字就害怕的發抖,這樣他們在來找我麻煩的時候會動動他們容量不大的腦子。
而且我給自己找了一個不錯的去處……”
羅伯特無奈的掛斷了電話,他能猜到“教堂”最後要去哪裡,一個叫伊麗莎白的老女人幾個月前就先搬來了地獄廚房……
這裡有着極其特別的社會環境,還有阿爾文這個超級大佬。
所以這裡是這些退休老傢伙們最好的庇護所。
這也是“教堂”當時推動把地獄廚房劃成“禁區”的原因!
羅伯特看着表情驚恐至極的伊莎,看着她嘴脣顫抖着想要跟自己解釋一點什麼,羅伯特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相信其中有點其他的隱情,不過那跟我沒什麼關係。”
說着羅伯特看着面如死灰的伊莎,笑着說道:“怎麼?你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嗎?
不過不管你想幹什麼,請把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告訴我。”
伊莎沉默了一下,從手包裡拿出一支眉筆,在一張餐巾紙上寫下了幾個名字遞給了羅伯特,然後拿起旁邊威廉?拉什的威士忌一口灌了下去,臉色絕望的等待着職業的審判。
羅伯特看了一眼自己的收穫,笑着看了一眼絕望的伊莎,說道:“你走運了,那個躲起來的伊森?韓特也來了。
他也曾經是“教堂”的目標,你可以向他諮詢一下怎麼應付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