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把小金妮放在吧檯上,小姑娘好奇的伸出小手在弗麗嘉的臉上摸了一下,她對這種魔法好奇極了。
弗麗嘉似乎很喜歡心思單純的小金妮,她看着小金妮的目光,總是帶着一種懷念或者說悔恨的意味。
恨恨的瞪了一眼表情嚴肅的奧丁,弗麗嘉在手上凝聚了一朵晶瑩剔透的元素花朵,送到小金妮的面前。
漂亮的元素花朵變化着各種各樣的顏色和形狀,吸引着小金妮的注意。
阿爾文看着臉色不好的奧丁,笑着說道:“你看,我不知道你跟索爾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
但是相信我,一味的想要去安排他的生活,往往會適得其反!
他想跟誰成爲朋友或者敵人,不應該由你來安排。
我說句公道話,除了驕傲自大,蠻橫無理,索爾其實人還不錯!”
奧丁有點不適應一個地球人來跟自己說教,但是他確實明白阿爾文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
除了對一個“神”很不禮貌之外,阿爾文點出了一個強大的父親爲什麼總是會跟自己的兒子成爲“仇人”的原因。
索爾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英勇、狂妄、好鬥。
自己花了很久,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弄明白自己應該幹什麼,他實在不想讓索爾經歷自己所經歷的痛苦。
但是現在看起來,自己總是會把事情搞得很糟糕。
最愛的大兒子索爾討厭自己。
小兒子洛基恨自己,他甚至想要殺死自己,坐上王位證明自己。
爲此不惜做出摧毀寒冰國度,殺死自己親生父親的舉動。最後甚至爲此付出了生命。
奧丁也在納悶,爲什麼普通人的家庭總是父慈子孝的幸福,自己的家庭最後卻落了一地雞毛。
這到底是誰的原因?自己是九大國度的主人,阿斯加德的國王,爲什麼搞不定自己的孩子們?
奧丁突然疲憊的嘆息了一聲,對着阿爾文說道:“你說的也許有道理,可是有很多的事情你並不清楚。
索爾有他的責任,這從他出生的那天就註定了。我必須讓他成爲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不然整個九大國度必然會陷入可怕的戰火。
我愛他,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但是我必須做點什麼,哪怕他最後會恨我!”
阿爾文兩輩子都是平民百姓,很難理解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身上可能揹負的責任。
他們跟煤老闆們的兒女有着很大的區別,任性的揮霍金錢和權力從來都不在他們的人生選項裡。
阿爾文不理解這樣安排子女的生活算好還是不好,但是他覺得感情總應該是相通的,奧丁也應該一樣,他沒有道理不愛自己的孩子。
看了一眼很快就高興起來,跟四周的人喝酒吹牛的索爾。
面對臉色疲倦的奧丁,阿爾文笑了笑,突然說道:“我肯定不明白你的想法,不過我應該有辦法讓索爾跟你恢復一點關係。”
說着阿爾文再次撇了一眼餐廳的門外,說道:“如果我成功了,你能不能幫幫忙。
我不怕那些東西,甚至我很樂意去砍了它們,但是讓它們總在我的周圍亂逛,我的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奧丁轉頭看了一眼餐廳門口空曠的街道,回頭對阿爾文說道:“你想讓一個國王沒事幫你追殺這些地獄的小嘍嘍?”
阿爾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個必要!我想說的是,你有沒有辦法讓它們集中起來,或者能不能讓它們從一個固定的“門”出來。
我很樂意砍了它們,但是讓我到處找它們,我哪有這個時間?”
奧丁對一個地球人有這種奇怪的迷之自信感到很費解,不過這不是一個國王應該關心的事情,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來探親的老父親。
奧丁點了點頭,對着阿爾文笑着說道:“這一點應該不算很難!不過這是我那個老朋友的工作。
如果你能證明你的能力,我可以跟那個老朋友說一下,讓她把破裂的位面裂縫“裝”起來,然後交給你來處理。我猜她會很樂意看到有人爲她分擔一點工作的。”
說着奧丁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說道:“現在是你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了!”
阿爾文滿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繞了一圈走出了吧檯來到奧丁的身邊,衝他擠了擠眼睛說道:“準備好了嗎?”
然後阿爾文沒有在意奧丁疑惑的眼神,一把扶住他的肩膀,一腳踹翻了他屁股下面的高腳凳,強忍着手上傳來過電般的酥麻感,大聲叫道:“嘿~你怎麼了?我馬上幫你叫個醫生~~”
說着阿爾文瞪了一眼快要把自己身上的“棘靈”電“死”了,屁股懸空就是不肯倒地的奧丁,低聲說道:“該死的,閉上眼睛,你現在應該昏過去了!”
硬氣的奧丁還沒有意識到怎麼回事,瞪着“可怕”的獨眼,想要繼續電阿爾文一會兒,這個地球小子太不禮貌了。
一直跟小金妮說話的弗麗嘉,大概明白阿爾文想要幹什麼,面對自己強勢的老伴兒,弗麗嘉很不高興的伸手在奧丁的肋下重重的點了一下,咬着牙輕聲說道:“快“暈”過去!”
奧丁面對自己老伴兒的“命令”,無奈的瞪了一眼不知死活的阿爾文,乾脆利落的“暈”了過去。
阿爾文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幾乎要沸騰的“棘靈”,還有已經害怕的快要找不到的“暴虐”,強忍着給這個老傢伙鼻子一拳的衝動,“淒厲”的大聲喊道:“快叫救護車~~”
然後雙手按在奧丁的胸口,“用力”的按壓,嘴裡叫道:“誰會急救?老老先生的心跳沒有了~~”
阿爾文按了兩下,感到這個老東西又在電自己,鬆開雙手,阿爾文表情猙獰的揮動着拳頭,用力砸在了奧丁的胸口上,嘴裡還在大叫,“給我跳起來~”
奧丁肯定沒跳起來,阿爾文自己被衝過來的索爾一把推的飛了起來,砸翻了一張餐桌。
看着索爾摟着自己的老爹,痛苦的嚎叫着,“父親~~你怎麼了~~父親~~”
阿爾文生氣的捏着拳頭,翻身站起來,衝到索爾身邊叫道:“你讓開,老先生需要做心肺復甦,我的拳頭很有用!”
剛纔還把阿爾文電的渾身發麻的奧丁,突然睜開獨眼瞪了阿爾文一下,讓阿爾文頭皮發麻的止住了腳步。
然後奧丁整個人好像變得非常虛弱的樣子,對着索爾說道:“只是一些舊傷,沒有關係,很快就好了!”
索爾跪在地上,讓奧丁的腦袋枕着自己的大腿,憤怒的咆哮着說道:“是誰?誰能打傷您?我要去殺了他~~”
面色疲憊的奧丁露出了慈祥的微笑,摸着自己傻兒子的臉,說道:“沒有什麼人能真正的傷害我。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很高興你還關心我!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兒子了!”
粗豪的索爾很不習慣自己強勢至極的父親這樣對自己說話,嘴巴張合了幾下,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他抱起了自己的父親,對着餐廳的天花板叫道:“海姆達爾~~讓我們回去~~”
隨着索爾的呼喊,一道彩色的光柱從天上降下,籠罩着索爾和奧丁,然後突然爆出一陣璀璨的光芒。索爾和奧丁消失了!
阿爾文看了一眼被自己兒子遺棄在地球的弗麗嘉,笑着說道:“有這麼一個粗心的兒子,會不會很想揍他?”
簡·福斯特在光芒出現的一瞬間,就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型的探測器,不停的圍着索爾和奧丁消失的地方打轉,嘴裡嘀咕着什麼,“愛因斯坦羅森橋~~”
然後簡·福斯特突然看着弗麗嘉焦急的說道:“這都是真的?愛因斯坦羅森橋真的存在?”
弗麗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撇了一眼自己兒子的女朋友,沒有理會她的科學家式的狂熱。
轉而摟着滿臉好奇的小金妮,臉上掛着慈祥的笑容,說道:“讓我們往裡面站一站,這裡馬上就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