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法庭的那個所謂的高級人工智能，在威震天副人格面前實在不值一提。
通過威震天副人格定位到文件轉移的方向，再由X教授副人格出手在小範圍內搜索，並控制住其中一個人。
這實在不要太簡單。
能讓X教授副人格和威震天副人格同時出手，貓頭鷹法庭也應該感到榮幸了。
唯一的問題是，威震天副人格對於自己變成輪椅這種事非常排斥，還是雷蒙許諾今後也帶他回去他記憶中的那個世界一趟，他才免爲其難的答應了。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自殺小隊背後，居然還有貓頭鷹法庭的影子……”雷蒙微微訝異的想到。
他的初衷，確實只是想跟天眼會溝通一下，好幫死射副人格早點完成心願。
沒想到意外發現了阿曼達這個天眼會高層，居然也是貓頭鷹法庭的一員。
放眼整個北美，貓頭鷹法庭的勢力肯定是不如天眼會這個半官方組織的。
但在哥譚這一畝三分地，天眼會的勢力絕對遠遠不如貓頭鷹法庭。
這一點，光是從阿曼達這個哥譚的天眼會負責人身上就能看出來了。
連天眼會在哥譚的老大都是貓頭鷹法庭的人，可想而知整個天眼會的哥譚分部被滲透成了什麼樣子。
事實上，也不止天眼會。
遍觀哥譚的黑道白道，幾乎找不到貓頭鷹法庭未曾涉足過的領域。
如果真的沒發現，那也只是找的不夠徹底而已。
市長的夫人、警察局長的秘書、黑幫老大的金主、不同黨派的國會議員……總的來說就是，貓頭鷹法庭無處不在！
對如今的貓頭鷹法庭來說，真正能讓他們感到頭疼的只有兩個人——
蝙蝠俠和小丑！
這一正一邪的兩人，雖然彼此間互相敵對，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根本不受貓頭鷹法庭的掌控。
對付其他人，無論黑道白道，貓頭鷹法庭都可以動用各種手段讓他們懂得什麼叫敬畏，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唯獨這兩人，他們無可奈何。
前者是因爲太有錢，已經基本達到無慾無求的程度了，完全無法談判。
後者則乾脆就是個瘋子，上一刻跟你談好，下一刻就能反悔弄死你！
不過，當雷蒙故意營造出的這個神秘組織出現後，蝙蝠俠和小丑在他們心裡的忌憚排行榜上只怕也得向後靠了。
如果有機會，他們最想消滅的一定是這個未知的神秘組織！
但，雷蒙會在意嗎？
且不說完成死射副人格的心願後他就會離開，就算不離開，他也能分分鐘玩死貓頭鷹法庭這種自以爲是的組織。
貓頭鷹法庭之所以被人們害怕，是因爲他們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而且彷彿無處不在一樣。
敵暗我明，當然會令人感到忌憚。
但要是換成雷蒙跟他們的話，則恰巧相反，因爲雷蒙纔是那個‘暗’，他們在雷蒙眼中才是‘明’！
雷蒙如果真想弄他們的話，一夜之間就能將貓頭鷹法庭給連根拔起！
這個道理其實也同樣適用於九頭蛇。
九頭蛇之所以能屢屢讓神盾局吃虧，讓各個超級英雄們無可奈何，同樣也是因爲他們一直將自己藏於暗中。
即便你殺死了一批，卻也沒法確定會不會再冒出一批。
而且，你身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九頭蛇的臥底，讓你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這些問題對於雷蒙來說都是不存在的，他纔是掌握着情報制高點的那個人！
無論是在他原本所在的漫威世界，還是這個DC世界，都是一樣。
除了絕對的力量能讓他忌憚以外，這些陰險手段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現階段貓頭鷹法庭除了答應我的條件之外，也別無選擇。”
“而有了這個超級地頭蛇的幫忙，想讓死射副人格在一個月之內變成哥譚的救世主，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接下來，萬事俱備，只欠一口氣解決魅惑女巫和小丑的這股東風了……”
看着窗外的迅速閃過的風景，雷蒙心中已經成竹在胸。
……
兩個小時後，天眼會終於進一步的確定了魅惑女巫的位置所在。
瑞克得到消息後，立刻帶着雷蒙他們往目的地趕去。
只是，車隊纔開到半途中，就突然遭遇了重火力襲擊！
猛烈的炮火壓制，讓瑞克手底下的人節節敗退，不得不呼叫着支援。
“終於來了嗎……”等了許久的雷蒙，沒有選擇出手幫忙解圍。
因爲他在等，等待着後續的發展。
不一會兒，便有天眼會的支援部隊趕到，將敵人擊退。
並派來了一批裝甲車，再次護送雷蒙等人前往魅惑女巫所在的地方。
這一次，小丑女哈莉還是跟雷蒙在同一輛車上，與他們一起的還有炎魔這個老熟人，以及心裡很沒嗶數的迴旋鏢。
“瑪德，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只用對付那個什麼女巫嗎，怎麼還有重火力襲擊？”迴旋鏢罵罵咧咧的抱怨着。
炎魔則一言不發。
他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而且就包括之前被襲擊時，他也跟雷蒙一樣沒有出手幫忙過。
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一樣。
“嘻嘻，不是挺刺激的嗎？”哈莉興奮不已，絲毫沒有緊張的感覺。
“確實很奇怪，我們是幫天眼會在做事，怎麼會無緣無故被襲擊……”雷蒙若有所思的道。
“這還用說，肯定是天眼會的敵人想要破壞他們的行動咯。”哈莉猜測道。
“不，我倒覺得這件事可能跟你的那個布丁有關。”雷蒙沉吟道。
“布丁？”
經雷蒙這麼一提醒，哈莉也反應了過來，“你是說，他的目標其實只是你？”
“你覺得呢？”雷蒙反問道。
“Emmm……倒也不是不可能，以布丁的性格，襲擊天眼會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哈莉想了想說道，“可問題是，他應該已經知道你連納米炸彈都不怕了。”
“派這些普通的手下來襲擊你，除了會增添天眼會士兵的傷亡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別的意義，布丁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還有後手！”哈莉目光閃爍。
“那你覺得他如果真的還有後手，會是怎樣的呢？”雷蒙輕笑着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布丁的想法有時候就算是我也猜不到誒……”哈莉想了想，搖搖頭道。
說到這，她注意到雷蒙的神情看起來非常輕鬆，好像完全不擔心一樣，不由得好奇問道：“假設剛纔真的是布丁乾的，你覺得他接下來會怎樣呢？”
“如果我是他，在明知道我根本不懼常規攻擊的情況下，派人襲擊的目的肯定不在於殺死我，而是爲了後續的手段來作爲鋪墊……”
雷蒙慢悠悠的說道，“因此，只要想想這次襲擊，對我帶來的影響是什麼就可以明白他的目的是什麼了。”
“換車？”
在雷蒙這麼明顯的提示下，哈莉瞬間就想到了什麼，“你是說這車有問題？”
旁邊一直聽着他們說話，只當是看熱鬧的迴旋鏢，在聽到這裡時也不禁臉色一變，猛然起身試圖去打開裝甲車後門！
然而，卻發現後門根本無法打開！
“見鬼，怎麼回事！”發現車門被鎖死的迴旋鏢，又驚又怒。
炎魔這時也意識到情況不對，站起身來對他們囑咐道：“你們退後一點！”
等迴旋鏢來到他的身後，他的身上才突然冒出了火焰。
緊接着，便看見他的雙臂噴射出了兩道火焰，朝着裝甲車後門射去！
在火焰的燃燒下，後門裡面的那一層漸漸融化。
但露出的卻不是外面，而是一層彷彿電網一樣的幽藍色光罩！
在這層光罩下，火焰根本無法滲透出去，被死死的擋在了車廂裡。
“嘿，別費勁了，就算你的火焰再強十倍也不可能出得去的。”車廂的角落裡忽然傳來一陣怪笑的聲音。
“布丁，真的是你嗎？”哈莉立刻聽出了這聲音屬於小丑。
“讓你久等了。”小丑笑道。
“沒有沒有，不算很久！”哈莉連連搖頭道。
雷蒙卻是突然開口道：“就憑這輛車，你真的覺得困得住我嗎？”
“困不困得住，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小丑怪笑道，“不過，我可以友好的提示你一下，這輛車我原本不是爲你準備的，但剛好可以用在你身上。”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除了分身之外的另一個能力，是可以變成類似元素化一樣的能力吧？”
“普通的裝甲車當然困不住你，但這輛車本身就是爲了對付你這種人而被設計出來的，你太大意了，死亡射手……”
雷蒙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面色平靜的問道：“你是從飛機上的那段監控看出來的？你的觀察力之敏銳，讓我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但有一點我不明白。”
“哦？”
“你準備的這輛車就算真的如你所說可以困住類似我這樣的人，但想必不會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吧？不管原理是什麼，總歸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就算你能暫時困住我，又能把我怎麼樣呢，難道你想餓死我嗎？”
“另外，你別忘了，這位哈莉小姐現在是跟我在一起的，如果你真的是想餓死我的話，我估計她肯定沒我能抗，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面。”雷蒙看了一眼哈莉。
雷蒙話音剛落，小丑那邊還沒來得及回話，炎魔就突然上前一步，掐住了哈莉的脖子，惡狠狠的道：
“立刻放我們離開，否則我現在就把她烤成肉乾！”
哈莉被炎魔掐住脖子，想要反抗，但她的力氣卻遠不如炎魔。
“你可以試試看。”小丑淡淡的道，“如果你真的決定這麼做，我會殺光你認識的每一個人，來爲她報仇……”
“但威脅，對我從來都是無效的。”
“放了她吧，他說的是真的。”雷蒙也對炎魔道。
“可惡！”炎魔不甘心的放開了手。
“咳咳咳——”被炎魔放開的哈莉止不住的咳嗽着。
小丑這時才繼續道：“你就這麼急着知道自己會怎麼死嗎？”
“好奇是人類的天性。”雷蒙笑道。
“好吧，告訴你也沒什麼。”小丑無所謂的道，“這車的確不能一直困住你，但當它的能量消耗到一半時，會自動激活爆炸程式……”
“在這種程度的爆炸下，即便你能元素化也會瞬間蕩然無存，不可能還有活下來的機會，這個結局你滿意嗎？”
雷蒙再次看向哈莉，“那她怎麼辦？”
“有你爲她陪葬，這場葬禮應該已經足夠隆重了，對嗎，親愛的？”
哈莉忽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不愧是我最愛的布丁，果然很厲害呢！”
“你這個瘋女人，他要連你一起殺了，你還幫他說話？！”旁邊的迴旋鏢暴怒不已的衝她咆哮道。
然而哈莉只是繼續嬉笑着，看起來絲毫不在意這些。
雷蒙這時卻是走到她的跟前，輕輕摸了摸她的雙馬尾，輕嘆道：
“很悲傷吧……不用反駁我，你可以繼續笑，沒關係的。”
哈莉依舊在嬉笑着，只是笑得有些不是那麼自然了。
雷蒙說完便不再看她，繼續對小丑道：“那你還在等什麼呢？”
這一次，小丑竟然沒有回答。
雷蒙走到車前方，敲了敲前面的隔離板，“跟你說話呢，回句話唄——”
啪嗒！
前面忽然被打開了一個小缺口，透過藍色電網光罩可以看到，這輛裝甲車的司機居然就是小丑本人！
“你怎麼猜到的？”小丑回頭問道。
“這種最瘋狂的關頭，見證一個狂妄的對手被殺死的時刻，你又怎麼可能不親自過來看看呢？”雷蒙理所當然的道。
“你好像對我很瞭解啊……”小丑的語氣略顯詫異。
“一般般吧。”雷蒙不置可否，只是繼續問道：“既然你已經想好怎麼殺死我了，那你還在等什……唔，原來你是在等這個嗎。”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正在暗中保護着家人們的死射副人格，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忽然被人給打爆，迴歸了！
“你感覺到了？”
親眼看到雷蒙的反應，小丑興奮的笑道：“看來我又猜對了，這個纔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