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師的世界我樂此不疲的和女同事挑逗着吵架着,一天又一天的看着江湖大佬來到咖啡廳談天說地,指點江山,激揚色彩,熱火朝天。漸漸的我們感覺到到了自己和別人的差距,外來省城務工人員,沒有房子,沒有車子,收入很低,還是個文盲,對!我就是個文盲。
大佬們在咖啡廳來來去去,人生不急不慢的向前走着,一切已經在,未來已經存在,只是沒有到而已,該來的都在路上,教我學咖啡老師向我拋來了橄欖枝,就是介紹一家鬧市區的咖啡廳咖啡師兼職工作,一個月600元的收入,我高興的接下了這個活,在上班地點和兼職咖啡廳的來來回回裡,我認識了很多朋友,圈圈就是其中一個,短髮齊肩,清秀的面容,透光白玉的皮膚,紅潤的嘴脣,1.68米的個頭,完美的在我的捕獵範圍,和圈圈越走越近,後來得知圈圈家族是經商,自己開着一輛捷豹,高中畢業準備去留學,只是體驗生活來找個工作做,她又我喜歡的一切,我單相思了,晚上會和圈圈聊電話到很晚,導致我的睡眠不夠,第二天去到酒店上班就在桌上趴着睡覺,顯然我已經很不能適應這兩個工作,有天圈圈說瘋了幾天沒有睡覺,叫我給她開個房間睡一會,我罵了她一頓,自此以後圈圈就沒有來上班,我們也失去了聯繫。
記得那時一個晴朗的夜晚,我在酒店上晚班,一個老客人來喝茶,單獨一個人坐着等着朋友,聽領導說他很有勢力也很有錢,在我們單位的一個服務員因爲工作接觸被他帶到了自己的公司上班,我心想,我也能,我也想到這個總裁的公司上班,要怎麼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呢,我開始莫名其妙的和他聊天:“某總,您好!您喝茶爲什麼要放的茶葉少呀?”某總:“放多了茶葉是苦的”。他然怡然自得的在等朋友喝着茶,今晚和其它的晚上的班沒有區別,我開始像瘋了一樣的笑着走過他的身旁,眼睛注視着他,希望他說我帶你走,去我們公司上班,來來回回的和客人服務着,次數多了以後,在兩米開外的他突然打起電話來,“有人想殺我”,他急促的說到,我聽的清清楚楚,後背一陣發涼,並且仔細的聽起來他的聊天對話,一會這位總裁的朋友趕到現場,他們坐在一起低聲細語着,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好奇的想去聽他們的聊天,他們不時的一起看看我,不時有繼續說話,說實話,我很緊張,我覺得他們是說我,直覺告訴我,那位總裁起身並說了一句:“看着他,別讓他跑了”就走了出去,匆匆忙忙的,我還矇在鼓裡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輕輕的咬咬嘴皮,淚水在眼睛裡打轉,我揉揉眼睛,走回吧檯,總裁的朋友開始和我搭話:“小夥子,哪裡人呀”我勉強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一直看着門口總裁消失的方向,沒有過了許久,那位總裁回來了,笑着和朋友低語了一會,我也好奇想知道一切,他們起身要走,我立馬走過去說到:“總裁您好,照顧不周請多原諒”他看了我一眼,回答到:“哦”就走了,自此我更多的會去關心他們的對話,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的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惹到如此位高權重的社會名流,做一萬個夢我都沒有夢到今天開始,這個總裁開始了一波又一波對我的試探,在日後的日子裡,幾乎每天晚上都來,帶着不同的人,自己公司的對手,有過矛盾的人,自己的孩子,來到咖啡廳說着是不是你叫這個人來殺我,在隻言片語裡,我也在拼湊着發生的故事的全貌,直覺告訴我,我惹上了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了。
我煩躁這種沒有止境的驗證和總裁的旁邊的低聲細語,我開始想到辭職,我該怎麼辦,一個18出頭的懵懂青年,遇到了殺生之禍,我開始想着解決的辦法,我覺得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我能解決,轉念一想去找他談,問清楚情況,他既然懷疑我,我就證明給他看不就可以,如果沒有這個事情不是在說我,那我不是多了一件事情嗎?那個時候他纔是懷疑我的是不是和這個事情有瓜葛,如果是真的在懷疑我,那麼我去解釋就是變相的承認這個事情嗎?去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我煩躁的過着每一天,這個總裁也沒有停止對我的試探,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誰想害我,我知道了,你的雕蟲小技被我識破了”,真的煩躁,我有種想逃離這個環境的想法,我怎麼就成了要害人的人了,我怎麼在他的嘴裡變成一個壞人了,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我,推理着,他懷疑我要殺他,那他會不會找人加害於我,畢竟我在這個總裁眼睛裡是要加害他的人,他找人殺我怎麼辦,我開始推理着莫名其妙的一起,不行,我要想辦法解決這一切,糾結了很多天,我想向酒店報告這件事,我找到了酒店領導,說明了一切,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並且漠不關心的回答到,這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你好好上班,這個事情不可能,又不是在演電影,我得到了拒絕的回答,不過說出來這個件事情,心裡的擔心減少了許多,也放鬆了許多,我給媽媽爸爸打電話說明事情,得到一樣的回答,這個怎麼可能!我突然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也不理解我,我得獨自承受這一切,莫名的殺生之禍,辭職,第一個想法,可是我走了不就等於承認了這個事情,不走,要是這個總裁找人殺我怎麼辦,時間不快不慢的走着,我也每天糾結和推理着這一切,下班我開始和同事作伴一起回家,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生怕跳出一個人來對我不利,我環顧着四周,看着每一個人的眼睛,有餘光對視的人我都會特別留意和關注,一出酒店我就很驚恐,擔心萬分,一千種死法在腦子裡回味着,他派人開車撞我,他會派陌生人來殺我就跑,他把我活埋了,等等可能的事情在腦子了飛快的想着,害怕,恐懼成爲我的日常,沒有心思吃飯,我在人間感覺到了無助和失望,每天我都擔心着被殺,你知道嗎?當一個人長期在一種恐懼下,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我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艱難的挺着上班,沒有任何工作怨言,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人生彷彿隨時會走到盡頭,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死亡,我不甘心,我沒有想要殺這個總裁,我只是想換一份工作,我只想要一份工作,僅此而已,我只是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的走了幾圈,他卻說我要殺他,給我一萬個理由我都想不明白。
推測被殺成爲了我的日常,我開始覺得世界爲什麼這麼不公平,爲什麼我要承受這一切,老天對我不公,我難受的想着,事情的轉機終於等到了那麼一天,這個總裁讓送咖啡到房間,一接電話我就聽出他的聲音,我鼓足勇氣,上樓去了,平靜的敲門,禮貌的說明來意,其實我緊張的要死,心裡七上八下的,他打開了門:“哦”了一聲,我低頭走進房間放好咖啡,準備走的時候,我決定就在這一刻,我要說明一切,我說:“總裁您好,事情是這樣的,我在上班的途中聽到你說我要加害於你的對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告訴您,沒有這些事情”他穿着潔白的睡衣,強壯的肌肉清晰可見,邊說我也邊看着他的眼睛,他一直微笑的對着我,讓後轉身拿出錢包給了我100元的小費,我想拒絕,可還是不情願的接受了小費,心裡的石頭落地了,我真的很開心,可是還是有些擔心,去說就等於承認了一切,如果有這個事情的話。
第二天早晨,他帶着朋友高興的來到咖啡廳,我低頭想着昨天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我從他身邊經過,表情凝重,他轉頭對他的朋友說:“怎麼還是這樣,這個人看着還是很緊張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他的朋友說到:“你去問他嘛,誰要殺你”總裁說到:“我不問”匆匆忙忙的坐下喝了些東西就走了,醍醐灌頂般的我感覺到一切都是箭在弦上,隨時我可能被殺,這次是真的了,我去說了,就等於我知道這一切,承認了一切,完了!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呀,我對自己說着,我年齡還小,我不甘心,無窮無盡的猜測,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我已經顧不上想着自己去哪裡玩,我的娛樂生活,一切和滿腦子的都是我會不會死,巨大的壓力在心裡承受着,每天下班我急匆匆的回家,路上我掃視着一切危險的因素,有人靠近我就很警覺起來,隔的遠遠的,我換着不同的路線回家,儘量和同事走,我驚恐的看着一切,我承受着一個青年不該承受的一切壓力,那可是死亡呀,叫誰死誰願意呀!求生的本能告訴我不能放棄,要想辦法,想出路,會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會有辦法的,我告訴自己,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找理由,在這段驚恐壓力巨大的歲月裡,我面對着死亡的恐懼,擔心着隨時可能到來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