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會那搬磚的,久聞胡二少威名,安俊基有禮了!”安俊基湊了過來,又踩呼起李昊,變相擡高自已,同樣遞過一張名片。
胡不仁面無表情,有着世家公子的通病,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絲毫不搭理兩人,接過名片遞給了伊思甜,名片也不回一張,一句話也不說,彷彿高人一等。
趙小棚和安俊基面面相覷,表情很尷尬,拍馬屁都不理人,胡不仁派頭太大了,身份太過高貴,兩人很沒面子。
“過一會再聊!”伊思甜心花怒放,老公太能裝比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憑藉胡二少的身份,絕對能碾壓全場,特別是超過白香玉,碾碎白香玉的搬磚工男友。
伊思甜和白香玉在高中時,並稱爲兩大校花,明爭暗鬥了三年,貫穿整個高中生涯。伊思甜沒有超越白香玉,成爲高中唯一校花,成了她刻骨銘心的痛,激勵着她嫁入豪門,一步步走向巔峰,爲的就是碾壓白香玉!
伊思甜的老公是胡氏集團繼承人,胡家二少爺,未來的川深首富。白香玉的男友只是搬磚的苦力。
得到這個消息,伊思甜心花怒放,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她翻身的機會來了,碾壓昔日競爭對手的機會到了!
白香玉拉着李昊的手臂,李昊無處可逃,只能硬着頭皮,趾高氣揚的走向胡不仁,露出陽光的笑容,握住了胡不仁的大手,微笑道:“胡二少,還記得兄弟吧!”
胡不仁呆若木雞,瞪圓了眼睛,面孔扭曲起來,毛骨悚然的看着李昊,這不是南都的惡霸解輝,這廝怎麼跑到坑州了,還特麼這麼高調,川深可是胡家地盤,絕不能放過這惡霸。
“天涯何處不相逢,解老闆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就算是化成了灰,本少爺也認得!”胡不仁皮笑肉不笑,嘴角揚起一抹邪笑,這廝進了自己的地盤,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是龍也得盤着,是虎也得臥的,等着撲街吧!
李昊眉頭一皺,雙手拍了拍腰間,面不改色的道:“相逢就是有緣,同學聚會這種場合,正好坐下喝一杯,有事可以詳談!”
胡不仁表情凝重,十分忌憚,這廝的腰裡必然藏着傢伙,他不動聲色,爽朗的大笑道:“解老闆要喝酒,本少爺自然奉陪到底,只是這間包廂太小,容不下這麼多人,換成頂級包廂!”話音一落,他擺了擺手,門口的保鏢小跑着離去。
伊思甜和白香玉面面相覷,表情古怪起來,兩人沒有說話,詫異的看着笑裡藏刀的胡不仁和李昊。
誰也沒有料到,搬磚出身的李昊,還認識川深首富的二少爺,看來關係還不錯,這廝的朋友圈格局這麼高了嗎?
大夥都猜錯了,李昊和胡不仁不是朋友,而是狹路相逢的仇家!
三分鐘後,一名濃妝豔抹的老闆娘,一步三搖的走進包廂,站在胡不仁面前,熱情的道:“見過胡二少,頂級包廂有客人了,我實在沒辦法請走,這間是二號包廂,胡二少還是將就一下,別爲難我了!”
“胡家不是川深首富,沒想到吃頓火鍋,還有人不給胡二少面子!”李昊幸災樂禍,大聲奚落道。
衆目睽睽之下,胡不仁臉紅脖子粗,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老闆娘一眼,伊思甜的同學注視下,只是要換一間包廂,老闆娘竟然不給面子,他頓感顏面盡失,李昊說得不錯,老闆娘太可惡了!
“廢話不多說,本少爺給你十分鐘,要是換不了包廂,火鍋城就等着關門大吉吧!”胡不仁陰冷的道。
老闆娘臉色陰睛不定,憤怒的一跺腳,冷冷的道:“實話告訴你,一號包廂裡的客人身份太高,胡家也惹不起,你要換包廂,自己去說,老孃不伺候了!”
老闆娘很是光棍,不卑不亢的扔下一句狠話,一步三搖的離去,消失在走廊盡頭。
胡不仁呆呆發愣,臉色越來越難看,老闆娘太特麼橫了,揚言胡家惹不起一號包廂的客人,擠兌了胡不仁,扔下了爛攤子,離開看熱鬧去了!
“哎呀我靠,還有胡家惹不起的客人,我很想見識一下,胡二少敢不敢去,看看能不能惹得起!”李昊添油加醋,轉移胡不仁的目標,胡不仁要離一號包廂的客人打起來,他就能離開了。
“老公,還是算了吧!包廂這麼大,不用麻煩換包廂了!”伊思甜心思縝密,發現了不對勁,老闆娘就是闖蕩江湖的老油條,一號包廂的客人,搞不起胡家真惹不起。
川深的水很渾,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盤根錯節,胡家只是有錢有勢,惹不起的勢力很多,要是遇到惹不起的人,胡不仁的面子,豈不是丟到天上去了,伊思甜也跟着丟臉。
“胡家不是川深首富,胡二少要是忍了,胡家的面子往哪放!”安俊基陰陽怪氣,不知從哪鑽了出來,站到了李昊旁邊。
“小基子說得對,胡二少不能忍,這要是換不了一號包廂,老闆娘豈不是要笑死,背後罵你軟蛋!”趙小棚似笑非笑,擠兌起胡不仁,心裡暗暗想道,自己撞大運了,敗家少爺跑來裝比,包廂只要一換,他就不用請客了,爛攤子就甩給胡不仁了。
“你們.!”伊思甜俏臉佈滿寒霜,氣得一跺腳,她只是帶胡不仁充場面的,出門之前還告誡老公,在同學面前露露面,給她爭面子,走完過場就可以走了。
哪裡料到,胡不仁遇到了白香玉的男友,無視她遞過的眼色,還要換一號包廂,搞一場大型同學聚會,這是什麼節奏?
“別說了,大家到一號包廂!”胡不仁挽着太太伊思甜,趾高氣揚的走在前面,八名保鏢一字排開,晃着膀子擺着方步,大夥說說笑笑,樂呵呵的跟在後面,等着看熱鬧。
趙小棚探頭探腦,最後走出包廂,準備逃單離去,剛走出包廂門,李昊和老闆娘站在門前,堵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