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弟,你的那幅畫是什麼東西?怎麼上面會有禁制?”
齊大師一臉的驚異,興致勃勃地問我。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到了我手上的那副畫上面。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笑呵呵地說道:“這個啊,也沒什麼,這幅畫是我師傅給我的東西,是用來保命用的!”
說罷我趕忙將那幅畫卷起來。
我沒想到那幅畫會有這麼大的妙用,這可比桃木劍厲害多了,連那把滿是鬼氣的小劍都被抵擋了下來。雖然畫裡面藏了一隻女鬼,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用畫來作爲法器也是可以的。
反正現在的我手段也是不多,那隻女鬼也出不來。
因爲心裡面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我就更不能把這幅畫隨便給面前的齊大師等人看了。萬一,他們看出什麼名堂來,再把我手裡面的畫拿走去研究,那可就壞啦。
齊大師撇了撇嘴,說道:“既然是你師父給你的東西,想來肯定是不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把畫作爲法器的。不如這樣,楊老弟,你把你的這幅畫先給我們瞧瞧,我們幾個研究研究!”
果不其然,齊大師直接就開口這麼說了。
其他人也都滿懷期待地望着我。
我趕忙擺手,說道:“別別別,各位大師都是高人,可別這樣看着我。這幅畫啊,也不過是小玩應,你們也別當回事!至於拿去研究嘛,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師父可是交代過,他說這幅畫裡面暗藏玄機,不能隨便示人的!”
聽了我的話,楚大師等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過呢,我不知道的是,他們對我那位師傅的存在已經是信以爲真。
先前的時候楚大師和齊大師就曾提到過我那位高人師傅,還曾誇大其詞,現在這些人瞧見我手裡面的那幅畫後,就都把楚大師和齊大師的話當成了真話。
現在我有一位高人師傅作爲後盾,這些捉鬼大師也都十分確信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那位高人師傅根本就不存在,根本就是我虛構出來的。
眯縫着眼睛的肖俊民肖大師笑眯眯地盯着我。
他輕聲說道:“楊老弟,沒想到你的那位師傅還真是個高人。不知道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他的名字?”
奶奶的,不給看畫,現在就來問名字。
儘管心裡面不快,但是我臉上還得露着笑顏。
於是我就笑眯眯地對肖俊民說道:“肖大師,我師傅乃隱士高人,正住在山上修行,這麼多年了,他很少露面。就算是我提起他的名字,恐怕大家也不一定知曉。我看還是不說得好!”
聽我這麼一說,肖俊民覺得我是薄了他的面子。
他的臉面也露出了不快的神情。
還是齊大師會看臉色,眼見肖俊民臉面耷拉了下去,他就笑着說道:“肖大師,你也別怪罪楊老弟,他師父既然居住在山上,就是不希望被別人打擾。”
“既然楊老弟不願意說出他師傅的名字,那我看啊,我們就不要多問了。說不定哪天那位高人下山的時候,我們還得需要楊老弟引薦呢!”
齊大師的這話還真是幫了我。
在場的這些個道士都覺得我那位“師傅”是位高人,都想見見。現在齊大師提到讓我引薦,他們自然也都是願意的。
肖俊民的臉色這纔好一點。他面朝我,沉沉地說道:“楊老弟,既然這樣,那等你師傅下山,你可一定得給我引薦。到時候,我帶一罈好酒過去,與你師傅痛飲幾杯!”
這話沒毛病。
不過我心說,你肖俊民要是能夠見到我那位高人師傅可就真是見鬼啦。
“會的會的......肖大師一看就是灑脫之人,您這樣的捉鬼道士,我師傅是最愛見的!”
聽我這麼一說,肖俊民的老臉上面登時就盛開出了菊花。
他咧嘴笑道:“好好好,還是你會說話。那就這麼說定啦!楊小子,等你師傅下山,你可一定得通知我!”
石洞裡面的鬼魂該逃得逃,被殺得被殺,石洞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樣子。因爲這一次滅殺的鬼魂數量實在是不少,所以石洞的地上則散落着一些物件。
有不少鬼丹以及鬼牙,還有一件很是不起眼的鬼器。
那件鬼器是片龜甲,呈片狀,也就巴掌大小,上面刻畫着一些符號。從感覺上來講那件鬼器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也沒有引起楚大師等人的注意。不過當我從溪蘭姐的手裡面接過那件鬼器的時候,我的心下卻一震。
我心說,奶奶的,這一次還真是撿到寶貝了。
雖然這件東西看上去很是不起眼,但是它的名頭卻很大。
陰陽渡魂筆記裡面就有過介紹,說實際上幾千年前有人的時候就曾出現過捉鬼道士。那時候沒有紙張,所以那時候的捉鬼道士就把符紋以及那時候行當裡面的術法,刻畫在了龜甲上面。
刻在龜甲上面有兩個原因,一方面是龜乃長壽之物,可以把符紋還有術法都傳承下去。另一方面是,利用龜甲可以溝通天地之間的靈,這樣就能夠發揮出符紋還是術法的妙處。
而且我還清楚地記得,陰陽渡魂筆記裡面說過,其實在幾千年前的捉鬼道士行當裡面,道士催動符籙或是使用術法的時候,是不利用陰德之氣的,而是單純地利用天地之間的靈。
要知道萬物皆有靈。
草有靈,木有靈,人有靈,畜生有靈,就算是鬼魂實際上也是有靈的。只不過是說,鬼魂不懂利用靈,而隨着慢慢地進化,鬼魂開始通過自身的怨念來形成鬼氣,以發揮作用而已。
這也是爲什麼鬼魂能夠催發這件龜甲的原因。
知道這件龜甲不凡,我就怎麼都不肯撒手了。
楚大師見我一直攥着那隻龜甲,他就起了好奇心。
他走到我的跟前,言語和氣地問我,“楊老弟,那片龜甲我看你收了起來,該不會是什麼寶貝吧!”
奶奶的,這個老傢伙的眼睛還真是毒。
我笑呵呵地說道:“楚大師您說笑了,這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鬼器而已,可不是什麼寶貝,是我先前沒有得到過鬼器,所以想把這片龜甲留下來,作爲紀念。要是楚大師您喜歡的話,那我就把它送給您吧!”
我是故意這麼說的。
我琢磨着,在楚大師他們看來那件龜甲不過就是平平常常的一件鬼器而已,他們也不會要。
楚大師見我真把那件龜甲拿了出來,他的老臉就是一紅。
他自己的年紀在那裡擺着呢,現在卻是想要小輩的東西,自然是抹不開面子。再加上,先前的時候要不是我把那“佛光之珠”碾碎,使得那些鬼魂顯形,恐怕我們現在都還在與那些只鬼魂爭鬥呢。
於情於理,楚大師也不會要那片我看上的龜甲的。
楚大師聽我這麼一說,趕忙擺手,尷尬地說道:“呵呵,沒事沒事,既然那件鬼器你看上啦,那我這個前輩的怎麼能與你爭搶呢。而且先前的時候,你也出力不少。這件鬼器啊,就算是給你的補償吧!”
奶奶的,這話讓他說的還真是滴水不露。
不過單單給我一件鬼器,我卻是不能滿足。
我笑着看向其他的幾個大師,說道:“幾位大師,你們這麼幹可是不厚道啊,雖然先前的時候大夥都出力了。但是大家卻也不過是消耗了一點符籙而已,可是我呢,我可是連那串無意中得來的‘佛光之珠’都消耗掉了!現在就單單給我這麼一件鬼器可是很不公道啊!”
“再者說,我那件佛光之珠,姜師傅也是知道的,那可是佛門的東西,凝集了那麼多的佛性可是很不容易。本來一串珠子就十幾顆而已,先前的時候都消耗掉了。要是那東西拿到鬼市上面去賣的話,恐怕也得值個幾百萬。”
說道這裡,眼見楚大師、肖大師等人都哭笑不得地向我這邊望過來,我就開口嘆氣地說道:“唉!雖然我有我師傅給我的東西保命,但是我現在可是窮得很啊。就是連租住公寓的錢都拿不出來啦!”
聽我這麼一說,楚大師和齊大師都愣住了。
一邊站着的樓小曼不信我話,撇着嘴。
至於溪蘭姐則“嘿嘿”地站在那裡偷笑。
喬大師、肖大師也都繃着老臉,看着我。
姜師傅倒是知道我身上有兩百萬的支票,但是他也沒作聲。至於鬼毒的事情,也只有姜師傅知道,那是可以賣錢的好東西。
“那你想怎麼樣?”肖俊民笑眯眯地說道。
我將那件龜甲收起來後,擡手指着地上散落着的七八枚鬼丹,笑着說道:“別的東西,我也不要,但是那幾枚鬼丹,我就收下啦。也算是對我那‘佛光之珠’的一點補償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話卻是把楚大師、肖大師等人都逗笑了。
“這就是你要求嗎?”
喬安喬大師將他手裡面的法器葫蘆掛在腰間後,就笑着問我。
我點頭說:“對啊!”
沒想到楚大師等人卻是笑得更歡了。
就是連李大胖子和那幾個中年道士也都嘿笑個不止。而且他們瞧向我的眼神也都怪怪的。
楚大師讓姜師傅把石洞裡面散落着的那些鬼丹收集了一下。
而後楚大師就走到了我的身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楊老弟,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就是幾枚鬼丹嘛,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不少鬼魂的身上都有,既然你想要,那你就拿去吧!”
奶奶的,我總算是明白楚大師他們眼神中的意思了。
他們的那種眼神分明是在說,“瞧,那小子真是沒見過世面。不就是幾枚鬼丹嘛,把他惦念成那樣!還真是個窮鬼。”
雖然我有些尷尬,但我還是心安理得地從姜師傅的手裡面接過了那幾枚鬼丹。也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那片龜甲是到了我的手中。那可是好東西啊。
這個時候楚大師開口說道:“諸位,現在雖然那些只小鬼我們暫時收拾掉了,但是我們過來這裡可不是來收拾小鬼的,我們最大的對手是那個羊塵道人。而且現在我們被困在了石洞裡面,我們得儘快想法子從這邊出去,儘快找到那個羊塵道人!”
溪蘭姐旁邊的樓小曼也站了出來。
她輕言輕語地說道:“沒錯,楚大師的話說得很好,雖然那些鬼魂都被我們收拾掉了。但是我們來到這邊的事情,那個羊塵道人已經知道了。本來我們是想出其不意,去對付那個羊塵道人,現在看來恐怕是不成了!”
龍遠達接話道:“沒錯,的確是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先想法子,破開封在石洞口的巨石吧!大家都出一點力,我相信應該不難從這裡出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