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奈,衆人都消沉了下去。
肚子裡面的飢餓感還在蔓延,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瞧了瞧我們的狀態,我師父張楚開口說:“大夥先休息一下吧。等到晚上,要是實在想不出法子來,就只能是強行離開這邊了。不過我們還好說,就是對面那些已經被蠱蟲寄生的人,他們恐怕是活不成了。”
沒有人接我師父的話,他很快也就住了口。
沒有飯吃,挨着餓,精神狀態也就不是很好。所以我們都靠在牆邊,迷上了眼睛。
慢慢地昏昏沉沉的感覺就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靠着牆邊我居然睡着了。
“楊哥,醒醒!你醒醒啊!天黑了。”
天色暗沉下來的時候,小和尚玉泉把我推醒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還有點懵逼,忘記了自己在哪。
稍稍回了一下神,我才確定自己身處何處。
嘴巴里面乾燥,就算是唾沫都很少,但我還是勉強吞下了一口唾沫,潤潤嗓子。
“楊哥,現在得有五點多鐘了,天已經黑下來了。實在不行的話,我看你就先離開這邊,然後出去報警,讓警察來救我們吧。我現在已經餓得走不動道了。”
玉泉滿臉苦相地說道。
一邊的厚脣男接話問我:“楊兄弟,你真的有法子從這裡離開嘛?”
我稍稍點了下頭。
見我點頭,這讓厚脣男灰暗的眼中迸發出了一點光芒。
他忙說:“那你快點破開這個木柵欄吧,到時候,我們一起離開這邊。”
我想想,心說,也只能是這麼辦了。
我師父張楚慢慢睜開眼睛,也沒有反駁。一邊的那對小情侶和藍衣服女人也都轉醒過來。
衆人目光期盼地盯着我,彷彿我成了他們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隨後我就站起了身來,走到了木柵欄的旁邊。
可是還不待我開啓天眼,準備用綠光去破開門鎖,“吱嘎!”一聲長音,通往外面的那扇木門居然從外面打開了。
緊接着,手電的光芒就照射了過來。
黑暗的牢籠之中終於出現了一點光芒。光芒下我瞧見了那個膀大腰圓,很有塊頭的壯漢。不過除了那個壯漢,他的身後並沒有其他的人。門旁倒是剛退走了兩個人,說明門口真的有人守衛在那裡。
壯漢抓着手電筒,光芒隨着他身體的擺動,搖顫着。他的嘴裡面哼着歌,優哉遊哉地走了過來。
很快他就來到了我們木牢的跟前,往裡面瞧了瞧,見我們都在木牢裡面,壯漢冷笑着說道:“諸位,關在這裡面的感覺不好受吧。”
我目光冷淡地盯住了壯漢,問:“你想幹什麼?”
那壯漢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歪着腦袋對我說道:“不幹什麼啊,就是閒得無聊過來看看你們。”
說着他的眼神就轉開了,瞧向了角落那邊的藍衣服女人。
壯漢瞧着藍衣女人,還不時地用舌頭舔舔嘴角,笑着說:“不錯不錯,身材真是棒,和朱慧雯那個臭1婊1子的身材一樣,都很勾人。要是騎上去的話,肯定會很銷魂。哈哈......”
朱慧雯就是先前的那個黃髮女人的名字。
壯漢淫1笑的聲音,讓人覺得厭惡。
我微微皺了皺眉,心中已然明白了壯漢的來意。
恐怕他這麼晚過來,根本不是來查看這邊情況的,而是來找那個藍衣女人的。換句話說,藍衣女人已經被這個叫雷子的壯漢給惦記上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壯漢居然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符籙。
沒錯,就是符籙。從手電筒的光中我瞧清楚了那張符籙上面的紋路。我可以斷定那張符籙是一張迷魂符。
迷魂符在符籙裡面屬於很簡單的一種符籙,這種符籙對於鬼魂的效用不大,但卻可以使人陷入昏迷。只要吸過符籙燃燒後的煙氣,就能夠使人陷入昏迷。
對於捉鬼道士來講,這種符籙很雞肋。
但是要用它來“迷人”的話,卻是很奏效。
不過壯漢並沒有立即燃燒符籙,而是用手電筒向四下裡又照了照。在瞧見木柵欄門口的那隻鐵盆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鐵盆裡面的白粥還有大半盆,先前的時候不過被小情侶中的男孩舀走了半碗而已。
“咦!你們居然沒有吃粥,看來你們是不餓啊!不過,這粥就在這裡,我相信你們遲早會吃的。”
壯漢顯然沒有想到我們已經發現了白粥裡面有蠱蟲卵的事情。
我心說,既然壯漢來了,門口的守衛也肯定會放鬆警惕,那正好我可以利用這個時機從這裡出去。
我稍稍偏頭,對着我師父小聲說了一句:“師父,是迷魂符。”
聽到“迷魂符”三個字,我師父已經明白了壯漢的用意。隨後,他就向後退去,把玉泉拉拽到了一邊去。
話說到這裡,壯漢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屑一顧地說道:“小子,不用這麼看着我,以後有的是機會,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壯漢就從口袋裡面摸出了打火機,並快速點燃了迷魂符。
然後,他順手就把燒着的迷魂符扔到了過道上,並迅速退出了木牢的這邊,向着外面跑去。
“咦!那個混蛋怎麼跑了?”
厚脣男望向我,不解地問道。
我快聲說了一句:“是迷煙,大夥都閉上嘴巴,閉氣!”
這個時候那張迷魂符已經快速燃燒起來,一道道的煙氣在牢籠這邊飄散。據我在陰陽渡魂筆記上面瞭解、得知,這種迷魂符所產生的迷煙,只有等八分鐘的時間纔會完全散盡。
而要是吸入煙氣過多的話,肯定會被迷暈的。
但是我的話並沒有引起厚脣男以及其他人的注意。
厚脣男見我不說話了,還在追問我:“楊兄弟,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解釋了。
現在時間急迫,也只能是先顧忌好自己。而後我就從身上趕忙扯下了一塊布,並背對着衆人開閘**,把尿撒在了那塊布的上面。
緊接着,我就用沾尿的布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這種法子也是從陰陽渡魂筆記裡面學來的。
尿,也算是一種很古怪的東西,它對付那種煙氣很好用。捉鬼道士裡面就有“童子尿”一說,童子尿就可以驅邪。
話說,我現在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居然還是童子身,說來還真是慚愧。
而我師父張楚那邊則抹不開面子,直接選擇了閉氣,並閉上了眼睛。
至於小和尚玉泉反應倒是迅速,照葫蘆畫瓢,他趕忙也開始撒尿用尿溼的布塊捂住了口鼻。
不明就裡的其他幾個人就好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地盯着我們。
但是沒過多久,煙氣就鑽進了他們的口鼻,被他們吸到了身體的裡面。
身體一軟,站在不遠處的厚脣男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一邊摟抱在一起的小情侶也紛紛倒地。
相對來說,藍衣女人還是最後才被迷暈的。
黑暗中,我左手捂着口鼻,右手開啓了天眼。
天眼之下,那一道道的煙氣正不斷地飄散開來,就好像是活物一樣,飄來飄去。
而那張迷魂符也已經燒成了黑灰。
時間在一點點的持續,我和玉泉倒是沒事,但是我師父張楚卻是臉面脹得通紅。畢竟他是在閉氣,這是很難的一種手段,要是沒有專門鍛鍊過的話,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講能夠閉氣超過一分鐘就已經不錯了。
時間慢慢地推移,煙氣在慢慢地消散。
對面木牢裡面的那幾個人已經被迷暈了。我們這邊的幾個人,只有我和我師父張楚以及玉泉還保持着清醒。
八分鐘!
短短的八分鐘,對於一般人而言不足爲道,但是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講,卻是如臨大敵的八分鐘。
終於當最後一縷煙氣在天眼下散盡的時候,我趕忙拿下布塊,開口道:“好了,迷魂符的煙氣已經散掉了。”
聽到我的話,我師父張楚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緊接着他就開始呼哧帶喘地咳嗽了起來。
可能是怕被別人聽見,他還捂住了口鼻,儘可能的使聲音降到最低。
“楊哥,你的法子真管用,居然真的能夠躲過那種煙氣。就是這撒了尿的布塊捂在嘴巴上面有點騷臭。”
我橫了玉泉一眼,不快地說道:“好啦,別囉嗦了。接來下,是該裝死的時候了。”
玉泉沒明白我的意思,問:“啥?”
我解釋說:“那個壯漢肯定會再進來的,現在我們裝作被迷暈就成了。玉泉,你先躺在地上吧。”
簡單地溝通了幾句,我就直接側身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厚脣男的旁邊。
玉泉也配合地躺在了地上。我師父張楚則靠在牆邊,眯閉上了眼睛。
時間又過去了三兩分鐘。
和我預料得一樣,很快,“吱嘎!”一聲,斜坡上面的那扇門就又開啓了。
我隱隱約約還能夠聽見壯漢的聲音。
“你們兩個跟我進去吧,今天我要找個女人爽爽!他們已經被迷暈了,我們現在進去就成。”
隨後我就聽見了沉悶的腳步聲。
不多時,雜沓的腳步聲就來到了我們這邊的木牢跟前。
“喂喂喂!都死了嘛?”壯漢對着木牢喊了一聲。
我們這邊自然是無人回答。
隨後我就聽見壯漢自顧自地嘀咕着,“都死了。我們開鎖,進去吧。”
稍後,“嘩啦嘩啦”的聲音傳來,幾個人就進到了我們所在的木牢裡面。
聽腳步聲,我已經斷定是三個人,應該是門口的守衛和那個壯漢。
其中的一個守衛與壯漢的關係還很相熟,就笑嘻嘻地說道:“雷子哥,既然你看上了那個藍衣服的女人,那這個小妮子,就交給我們兄弟兩個吧。我們也好久都沒有碰過女人了。特別是這種學生級別的,我們更是沒碰過。”
“今天正好,我們兄弟兩個也快活一把。”
那個叫雷子的壯漢,笑了幾聲,對那二人說:“好!那今天晚上也讓你們兩個開一次葷,來吧,把這裡面的兩個女人都弄出來。帶到房間裡面,我們好好享受一把。她們身上都中了迷煙,沒十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