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有些懷疑王九陽話的真實性了。
他說他是我的師叔,這一點可能不會錯,但是他說他沒有得到“山河社稷神圖”的殘片,這恐怕是假的。
不過王九陽的反應還真是快。眼見我盯着他,他趕忙狡辯道:“天一啊,那捲古卷現在沒在我身上,而是在黃石市,所以師叔沒辦法現在給你拿出來。不過你放心,等以後有機會了,師叔定會把那捲古卷交給你研究的。”
眼見如此,我笑着道:“那就多謝師叔了。”
王九陽道:“不謝不謝,你是九真師兄的徒弟,也就是我的晚輩,我照顧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不過他以爲我這樣就會放過他嘛,這怎麼可能。
我隨即話語一轉,說道:“九陽師叔,既然那捲古卷暫時我沒法研究,那您先給我說說我們教1派的事情吧。我師父一直沒有對我說過教1派裡面的事情,但我這心裡面卻是一直很感興趣。”
“畢竟,我學習的這些手段是出自於哪裡,我還是想要知道的。”
王九陽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既然天一你想知道,師叔就與你說說我們五斗米教分支的一些事情。不過,你這朋友在這兒,恐怕會多有不便,你看是不是......”
我忙道:“不不不,九陽師叔,您別在意,他叫玉泉,是我的好朋友。他絕對不會把咱們教派的事情說出去的。”
玉泉也湊了過來,趕忙插話道:“對對對,這位前輩,我玉泉不是那種大舌頭的人,您放心,你們五斗米教分支的事情,我是不會亂說的。我會死死地埋在心裡面,一個字都不會外露。”
而我卻是覺得王九陽說這些話是故意跟我兜圈子。
少頃,王九陽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講講我五斗米教分支的事。”
“好,那就有勞師叔了。”
隨後王九陽就把五斗米教分支的事情講了講。
原來五斗米教分支,並不是一個名字,應該從中間拆開。五斗米教是一個教派,而“分支”則是指其下面的一個小的教派,本名叫“天正教”。
“天正教”的寓意是,天下正氣,懲奸除邪。
天正教傳到這一輩已經是第一百二十八代了,這一代天正教的教主或者叫天師就是江九真。而除了江九真以外,天正教早已經是沒了香火,開始沒落,僅剩下了教衆王九陽一個人。
當然這是王九陽說的。
還有就是,天正教是五斗米教的分支。而五斗米教則是天師張道陵創立,已經有相當長的年頭了,在漢代的時候五斗米教就已經被創建了。
而天正教呢,不但延續了五斗米教的術法,而且還吸收了一些民間捉鬼除邪的手段,進而形成了現在的天正教。
至於天正教的總壇則在龍虎山旁邊的一座叫做“天門山”的山峰上面......
從王九陽的陳述中,我對天正教已經是有了一個很全面的瞭解。
這麼說來的話,我也算是一名擁有門派的正牌道士了。
陳述了半天,王九陽喘了口氣,又問我,“天一啊,你還有什麼事情不明白的?要是有,師叔我都給你一一介紹清楚,畢竟你入了我們天正教,也算是我們下一代的接班人了。”
我搖頭道:“已經很清晰了。不勞煩師叔了。”
說道這裡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忙開口問王九陽,“對了,九陽師叔,我想知道您是怎麼知道我擁有山河社稷神圖的,我記得這件事情是很秘密的,我也很少向外人顯露。”
王九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隨即開口道:“天一啊,你覺得你得到‘山河社稷神圖’的事情是天衣無縫,但是你錯了。”
“你的事情啊,早在微博上面就已經被傳揚開了,你還記得你釋放海族神圖殘片的那個化工廠嘛?那個化工廠先前我也已經是去過了那裡。那四周圍都是居民小區,人也相當的多。”
“你當時以爲動用海族的神圖殘片釋放出霧氣就沒人發現你的所作所爲,但實則不然,你的事情已經被人拍成視頻傳到網絡上去了。而且結合前後你出現時候的場景,只要擁有‘山河社稷神圖’殘片的人瞧見了,立馬就能夠判斷出你在催發神圖。”
原來如此,看來那個魚料市場的邵春飛邵大叔說得沒錯,我的事情還真是引起了某些不懷好意之人的注意。
我點了點頭,道:“那我就知道了,看來是我疏忽了。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在那座化工廠裡面顯露海族的神圖殘片,是我沒有考慮得周全。”
而就在我剛剛說完話,我褲兜裡面的手機卻是忽然間響了起來。
“男人就是累”的鈴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面顯得是那麼的嘹亮。
我不好意思地朝王九陽笑了笑,就趕忙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樓小曼打來的。
“喂!楊天一,你到哪裡了?我已經到了黃羊街38號這邊了。”
我回複道:“樓大師,您彆着急,我這就趕過去。”
“好好好,那你快點過來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沒聊幾句,樓小曼的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王九陽笑眯眯地看向我,問道:“天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要是有事情,需要師叔幫忙的,你就告訴我,師叔定會幫忙的。”
我正有此意。
這一趟去雲省文山市的龍潭鎮也不知道順利與否,要是能夠有一名高人相助的話,那肯定會順利很多。再說了,王九陽恐怕也別有目的,不然不可能跟我囉嗦這麼長時間。
還有就是,要是王九陽的身上也有“山河社稷神圖”殘片的話,我琢磨着,也想要把他的那塊神圖殘片弄到手。
要是能夠把王九陽身上的神圖殘片弄到我自己手上的話,也就節省了一定的時間。畢竟我現在的壽元已經不足兩年了,想要找齊全部的山河社稷神圖恐怕也挺困難的。
而我不知道是,王九陽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他也想跟着我,趁機把全部的山河社稷神圖的殘片弄到手。但是他爲什麼剛纔沒有動手呢,那是因爲我是純陽體質,擁有純陽之血的緣故。
就像王九陽說的那樣,只有純陽之血的人才能夠開啓山河社稷神圖。所以,王九陽的算盤就打到了我的身上,他想在我找到所有的山河社稷神圖的殘片後,利用我去開啓神圖殘片。
我覺得自己是一隻小狐狸,但是呢,王九陽這個傢伙明顯就是一隻老狐狸啊。
我聽了王九陽的話,就沒有客氣,直接說道:“九陽師叔,我還真有事情需要您幫忙。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我這話也是在試探王九陽。
王九陽趕忙答道:“有時間啊,我的時間很充裕。怎麼了?天一,你需要師叔幫你做些什麼嘛?”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九陽就是想跟着我,或者說是跟蹤我。
看來他心懷鬼胎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道:“九陽師叔,實不相瞞,這一次我和小和尚玉泉要前往雲省的龍潭鎮。因爲我們的朋友失蹤了,就在那邊。所以,我們想要去找人。當然,在找人之前,我們還需要和我那個朋友的師傅回合一下。”
王九陽並沒有過多的在意,笑着道:“就這件事啊,哈哈,也再簡單不過了。天一啊,你放心,師叔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安全的。”
“不過師叔也希望你不要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畢竟山河社稷神圖神圖的珍貴性你也是知道的。”
我對着王九陽拱了拱拳,道:“多謝九陽師叔提醒。不過,我那個朋友以前待我不錯,我還是決定先找到我的朋友。至於神圖的事情,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就會去尋找。”
“到時候,尋找神圖的時候,恐怕還得勞煩九陽師叔您幫忙。”
王九陽的眼睛一亮,笑着說:“沒事,都包在我的身體,照顧一下你們這些晚輩,是我這個師叔很願意做的事情。”
王九陽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容,可是他心裡面卻已經泛起了寒冷。
他覺得自己給我當打手,保護我,有點虧了。不過爲了神圖殘片,他只能忍耐。
我笑着道:“那就多謝九陽師叔了。”
隨後在王九陽去到那輛出租車跟前,從那名年輕的司機額頭上撕下那張嗜睡符後,我們就坐上了我的車。
車趕往了南城區黃羊街的38號。
在車上,王九陽想要看我手中的山河社稷神圖。我就把人族的神圖殘片拿給了王九陽。我知道王九陽肯定是別有目的的,不然,在他知道我有兩塊神圖的殘片後,恐怕早就動手了。
畢竟,表現在外面的實力,是,王九陽要強於我。
但要是有兩塊神圖殘片裡面的上古海族還有上古人族的族人幫忙,再加上我掌握的九陰鬼術,以及那口紅漆棺材的幫忙下,我覺得我不一定會落敗於王九陽。
當然紅漆棺材裡面的饕餮獸幫不幫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已經算是紅漆棺材的半個主人了,恐怕饕餮獸也不希望我死。
撫摸着人族的神圖殘片,王九陽的臉上帶着和悅的笑容。要是單單看他面相的話,除了那隻瞎掉的眼睛以外,他倒也是個英俊的人。不過表現在外面的,和他心裡面所想的,還是讓人難以判斷的。
我心說,我一定要小心王九陽這個傢伙。就算是他和江九真真的是師兄弟的關係,我也得小心。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小心使得萬年船。
南城區是在江濱市的南面,地理位置尚可。不過城南區裡面多半都是一些老舊的小區,甚至於不少的建築還保留着民國時期的風貌。
這個時間南城區街上很少有車輛。我們的車在路上疾馳,用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我們的車就趕到了南城區的黃羊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