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今天胖爺我和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拼了!”胖子舉起手槍,把黑洞洞的槍口對向一大堆“骷髏衛”,“砰砰砰”的連開數槍。其實這完全是放手一搏,槍這種東西對“骷髏衛”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胖子之所以用槍打“骷髏衛”是懼怕心理在作祟,人只要懼怕某種東西,潛意識裡肯定拿自己認爲最厲害的東西去對付。
這就是胖子雖然知道槍沒什麼用,還用它攻擊“骷髏衛”的原因。
胖子的槍法挺準,槍槍擊中“骷髏衛”的腦袋,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幾個骷髏頭“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但是已經無頭了的骷髏絲毫不爲所動,仍然一步一諾的往三人走去。
一看手槍沒用,胖子怒火中燒,抄起一把從村民家借來的殺過雞的刀就要往上衝。“你想找死嗎?!!”張文浩抓住胖子的衣服,把他拽了回來,“這些‘骷髏衛’個個都帶有屍毒,碰到一下就得完蛋!你去了就是送死!”
“唉!”胖子急的直跺腳,“那我們也不能在這裡等死啊!”
清玄道長這時不知道在幹嘛,在破布兜裡一陣擺弄,還往破布兜裡噴了幾口真陽涎。聽到胖子焦急的話語,清玄道長呵呵一笑,好像沒有了任何憂愁:“文浩、志明,躲遠點,老夫今天就來個爆破!”
張文浩一愣:“爆破?師父,你不會帶了炸藥吧?”
“炸藥也不管用,管用的在這裡!”清玄道長晃了晃手中已經用紅繩繫上的破布兜。
“這.。師父,你不會用這個做了‘陽爆’吧?”張文浩渾身一緊,心想一個破布兜子能做“陽爆”?
“正是如此!”清玄道長擺了擺手,“不過這個不是用來炸‘骷髏衛’的,是用來炸‘錮鬼’的。炸‘骷髏衛’的‘炸彈’還需要你們兩個幫忙啊。”
“師父,我們已經沒有赤硝和硃砂了,你是怎麼做出‘陽爆’的?”張文浩疑惑不解,在他的印象中,沒有赤硝和硃砂是做不出“陽爆”的。
清玄道長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和胳膊,上面有好幾道血淋淋的刀口,還往外滲出幾滴血珠。“師父你..”張文浩的眼圈紅了,現在他知道沒有赤硝和硃砂怎麼做“陽爆”了,用陽血代替!接着他二話不說一刀劃破了自己的兩隻手腕。他知道,清玄道長做“陽爆”的材料就是自己的血液。
“文浩,能不能逃出生天就靠你這揹包了!”清玄道長把張文浩的揹包拿了下來,拉開揹包拉鍊,把自己的手放在裡面任憑血液流在裡面。
胖子也是個有血性的人,見已經七十高齡的道長和小爺張文浩都割破手腕了,自己怎能做慫包?三個人都割破了手腕往張文浩揹包裡放血,在他人看來,張文浩他們簡直就是在自殺,但是三人知道,如果不拼一把,連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寧肯三個人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也不能被這些不乾淨的東西給蹂躪!!!
過了幾分鐘,三人感覺身體漸漸的吃不消了,清玄道長看了看揹包裡面,全是鮮紅的血液,看樣子用來做“陽爆”也差不多了。三人分別捱了一針,止了血之後,開始準備衝出重圍。
“‘陽爆’雖然不能殺死它們,但是起碼能夠給三人逃出去爭取一點時間。”清玄道長擺弄着那滿是鮮血的揹包,“等會用完‘陽爆’趁它們還沒反應過來,我們一鼓作氣衝出去!”
商討好以後,清玄道長把揹包放在地上,插上了三根引魂香,嘴裡還唸唸有詞:“陽盛陰衰,鬼魂消散,真陽在此,惡鬼退去,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只見那揹包彷彿被操縱了一樣,朝那些“骷髏衛”飛去。“‘陽爆’!!!”清玄道長青筋暴露,怒喝一聲。只聽“轟隆”一聲,好似“天破”,幾乎所有的“骷髏衛”都散了架,倒在了地上。
“快跑!”清玄道長大喊一聲,與張文浩和胖子拼了命的往外飛奔,這次他們是真開了眼,整個山洞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處處都是枯骨。雖然三人速度飛快,大步流星,但是奈何這山洞龐大,路剛走到一半,一些“骷髏衛”就復活了。
甚至有些“骷髏衛”直接站在了三人的面前。遇到這種情況,三個人就抄起各自的殺生之刃把它亂刀砍散,但要命的是,不能碰到“骷髏衛”的軀體,否則就會中屍毒。
快到上去的樓梯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骷髏衛”都已經重生,三個人如劈荊斬浪一般,用手中的刀刃亂砍,況且還不能碰到它們,着實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了蓬萊山頂。“呼..”胖子累得氣喘吁吁,“那些東西不會爬樓梯吧?”
“這個.。不好說。”張文浩大口的喘着粗氣,掏出羅盤開始觀察,“這種連‘陽爆’都炸不死的東西,說不定還會上牆。胖子,你小心點。”
“嗯,希望它們不會。”胖子靠在雲杉旁邊,滿頭大汗。
約莫過了兩分鐘,胖子感覺手被一個東西抓住了,涼絲絲的,還很硬,摸不出是什麼東西。還沒等胖子去看,只見一個骷髏頭正和胖子對視,這下可把胖子嚇了個半死,這不是“骷髏衛”嗎?!!
“胖子,快跑!”張文浩一把拽起胖子,往上到蓬萊山頂的那個洞跑去。胖子扭頭一看,只見一個個“骷髏衛”從樹洞裡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原來剛纔張文浩和清玄道長只顧着看羅盤了,直到這些“骷髏衛”上來以後纔看到,不過說來也怪,這些“骷髏衛”上樓梯竟然一點聲響都沒發出!!!
三人從洞口跳下,下了人工修築的樓梯,腳下生風來到了那好似旋轉門的石牆前。這時,他們要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到底是與這些“骷髏衛”拼命,還是與那些“錮鬼”惡戰,成了三人最艱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