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麼多毒蟲毒物在碗裡漂浮,那湯水也黑乎乎的,沙老二是真嚇壞了,愣在那裡都不敢去接。
“這……這麼多毒蟲,能吃嗎……吃了不會被毒死吧?”沙老二顫聲道。
“你放心吃就好,這也是爲了你傷勢恢復快一些,要想讓你死,我就不救你了。”薛小七道。
一旁的一個村民朝着那碗裡的毒蟲看了一眼,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反正他是沒有那個膽子去吃這玩意兒,不過卻還是跟那沙老二道:“老二,趕緊吃吧,治病用的……”
範老二苦着臉,拿來了筷子,表情十分痛苦的夾起來一個賣相看着還不錯的毒蠍子,放進了嘴裡,那感覺跟吃了一口翔差不多的樣子,幾乎是閉着眼睛咀嚼了兩下,不過很快睜開了眼睛,感覺味道還不錯的樣子,於是直接大快朵頤,將那一碗毒蟲連肉帶湯,全都吃了一乾二淨,看的旁邊的幾個村民都是一愣一愣的,一臉不可思議。
尼瑪,這麼多毒蟲子,也不怕被毒死嗎?這是怎麼下嚥的……
看到範老二這幅表情,葛羽他們幾個不由得會心一笑,這玩意兒他們也沒少吃,當初第一次吃這十全大補湯的時候,情況比範老二也好不了多少。
一碗十全大補湯,吃的範老二腦門冒汗,熱氣蒸騰。
放下碗的時候,範老二還打了一個飽嗝,頓時感覺全身再次充滿了力氣。
“吃飽了……感覺身上熱騰騰的,真暖和。”範老二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
“嗯,再休息幾分鐘,帶我們去你落水的地方瞧瞧,你放心,這次不會讓你下水。”薛小七道。
正所謂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範老二即便是在不想去,這事兒也得答應下來。
約莫休息了有十分鐘左右的光景,範老二再次起身的時候,已經看起來跟尋常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了,起身走動也是行動自如。
當即,薛小七一招呼,便跟着沙老二幾個村民,走出了紅葉谷,打算去範老二出事的那個地方去瞧瞧。
那幾個村民自然不知曉,葛羽他們一行人是衝着黃河裡面的寶貝去的。
普通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只以爲是那黃河裡面邪性,從來不往深處追究。
他們也沒有辦法去追究這件事情,頂多是警告熟識的人,不要靠近那個地方罷了。
薛小七和葛羽他們幾個人,跟着幾個村民走出了紅葉谷,在旅遊區,打了兩個麪包車,直接去了黃河邊的西河口。
那個地方離着這裡不算很遠,大約有一個一百多里路。
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他們就到了西河口。
一行人付了車錢,下車之後,就朝着黃河邊走去。
西河口這個地方,灘塗很大,就是一片野河灘,在河灘的邊緣生長着很多荒草,足有一人多高。
一行人撥開了草叢,朝着西河口的黃河邊走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黃河邊上站了不少人,不知道在幹什麼。
那幾個村民看到這種情況,也都是一愣。
“今天這裡怎麼這麼多人,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範老二疑惑道。
“是啊,西河口這個鬼地方,尋常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見一個人,這次怎麼出現了這麼多人?”另一個村民也疑惑道。
此時,離着那黃河還有一里多路,葛羽眯着眼睛朝着前方看去,首先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炁場波動,一股凌冽的劍氣化作了一道寒霜,直衝牛鬥,即便是七星劍在用靈力激發之下,也不會發出這麼強烈的炁場出來。
估摸着,這黃河中埋藏着的劍,應該是一把無上神兵,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氣勢。
雖然距離隔着有些遠,不過衆人全都感應到了這股氣息。
不由得各自面面相覷,心想這次肯定又能撿到一個大便宜。
在遠處駐足了片刻,幾個人加快了腳步,朝着那黃河邊走了過去。
範老二等人連忙跟上,不知道爲何他們會這麼着急。
等到了河邊之後,幾個人好不容擠進了人羣之中,朝着滔滔黃河水中間的方向看去,但見在黃河的正中間的位置,停着一艘打撈船,船不小,上面有好幾個人,正在用鐵鉤子,去撈河裡的一具屍體,好不容易纔將那具屍體給拖上了船。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原來這些人是過來看打撈船撈屍體的。
這會兒,就聽到身邊的一個人說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大半天的光景,已經從河裡飄出來了四五具屍體了,還真是邪門,在這黃河邊上呆了那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從河裡往外冒屍體的。”
“誰說不是呢, 不過看着那些撈上來的死人應該剛死沒多久,有些人被撈到船上之後,身體還在流血,看上去屍體也沒有被泡的浮腫的樣子。”一個村民也唏噓着說道。
葛羽和鍾錦亮他們幾個人再次對視了一眼,心想今天可是夠熱鬧的,不過也有些奇怪,怎麼會突然從黃河裡面冒出來那麼多死人。
不多時,範老二和那幾個村民也湊了過來,很快就有人認出了範老二,有人嚇的連忙驚呼了一聲道:“我靠,範老二,你特麼沒死啊?”
“去你大爺的,老子活的好好的,你爹死了,老子都不會死。”範老二氣呼呼的說道。
“聽說你昨天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身體都涼透了,還以爲你小子必死無疑呢,凡是在西河口掉進河裡的人,基本上沒有活下來的,你特麼命真大。”剛纔那村民又道。
“老子命硬,閻王爺不敢收,又將老子給放了回來。”範老二在這裡又硬氣了起來。
範老二正在那吹着牛比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大聲喊道:“快看快看……那河裡又往外冒血水了,肯定又要有人飄上來了……”
葛羽等人朝着河裡去瞧的時候,不由得也瞪大了眼睛,好傢伙,就看到那渾濁的河面之上,突然漂浮出了一團紅色的血水,就像是在河裡飄了一條紅飄帶一樣,異常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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