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情況,說來聽聽。”週一陽聽到葛羽這般說,頓時睡意全無。
當下,葛羽便將遇到馬來西亞黑魔教的人的事情,簡單跟週一陽一說。
尤其是重點說了一下那特查臨死之間,將自己心臟剖出來炸裂之後,迸濺了他們一身黑色污血的事情。
之後,二人的身上便同時出現了那黑節三頭蟲的印記,而且顏色還不一樣。
聽完了葛羽的敘述之後,電話那邊的週一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你們兩個要小心了,可能是真中了招,你們也知道,雖然玩蠱的人都怕我,並不是我蠱毒之術多麼厲害,全是因爲我身上有一個千年蠱的緣故,我自己本身對於蠱毒之術並不是多麼精通,不過我倒是在寶島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降頭師,他曾經跟泰國最著名的白衣阿贊修煉過降頭術,主要是解降,要不你們等我兩天,我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立馬就帶那個降頭師過去找你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陽哥,你那邊方便嗎?這剛回去,又要因爲我們的事情過來。”葛羽道。
“咱們都是兄弟,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你們等着我很快就到,估計後天晚上就到江城市了。”週一陽道。
頓了一下,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是的,又道:“對了,你們倆現在身上沒有什麼感覺吧,你們看看彼此的眼睛,如果是中了降頭的話,一般眼睛裡都有紅色或者黑色的豎線,如果有的話,那我只能盡最快的速度,明天晚上趕到你那裡了。”
葛羽差點兒忘了這事兒,連忙將鍾錦亮招呼了過來,看了看他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並沒有紅色或者黑色的豎線,於是便轉告了週一陽。
週一陽聽聞,放心了不少,說道:“如果沒有的話,那可能不是降頭術,只是在你們身上打下的一個特殊印記,以後方便黑魔教的人找到你們尋仇,顏色越深的話,目標就越明顯,你們可要小心了,我在寶島,對於馬來西亞黑魔教的事情知道的不少,這幫人手黑着呢,睚眥必報,你們殺了他們一個總教,他們肯定會過來找你們尋仇的。”
葛羽應了一聲,又聊了幾句,雙方就掛掉了電話。
週一陽應允,會帶着一個懂解降的高手過來,給他們瞧瞧。
掛了電話之後,葛羽心裡還是覺得有些惴惴不安,突然又想起了自己身上還有宋木彤給自己的解蠱蟲來,於是便讓那解蠱蟲在自己身上梳理了一遍,看看有沒有降頭蟲在自己的身體裡停留。
可是解蠱蟲在自己身上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隨後,那解蠱蟲又飛到了鍾錦亮的身上轉了一圈,也同樣沒有感覺到什麼。
宋木彤曾經跟自己說過,只要不是特別厲害的蠱蟲和毒,解蠱蟲都能解開。
即便是解不開,解蠱蟲應該也會給葛羽發出信號。
可是解蠱蟲並沒有迴應,看來是特殊印記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此一來,可以倒是寬心了不少,起碼目前是沒有任何生命威脅的。
忙活了大半天,二人也都有些累了。
聊了幾句之後,二人各自回去休息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二人醒來之後,精神狀態都不錯,又彼此看了一下對方的眼睛,也很正常,那血絲也沒有在二人的眼睛裡出現。
白天的時候,二人還去江城大學逛了一圈,鍾錦亮還跟黑小色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說了一下他們的情況,然後黑小色和張意涵都來到了江城大學,前來看望他們二人。
一過來,黑小色就一個勁兒的抱怨,說這麼大的事情,
當初爲什麼不通知他們兩個人過去。
當時如果他們兩個人在的話,那個叫什麼特查的傢伙根本沒有機會施展什麼手段,就被他們幾個人聯手給滅了。
別管什麼印記,留在身上總是不好的。
可是葛羽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幫陳家找陳澤兵而已,十分簡單,那裡會想着還能遇到黑魔教的人。
這是個老仇家了。
不過當黑小色看到他們二人活蹦亂跳,什麼事兒都沒有,而且週一陽還要帶一個會解降的降頭師過來,便沒有將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只是說等週一陽來了之後,他們再過來一趟,然後就帶着張意涵去譚爺那邊瀟灑去了。
每次回到江城市,黑小色就泡在譚爺那裡樂不思蜀。
不光他們沒有當回事兒,葛羽和鍾錦亮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太過放在心上。
哪知道,當天晚上就出了事情。
二人離開江城大學,回到古蘭小區之後,各自洗刷,然後回屋睡覺。
葛羽修行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累了,躺下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約是後半夜的時候,葛羽睡的正香,突然有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推開了葛羽的房門。
推開葛羽房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鍾錦亮。
只是此時的鐘錦亮目光看起來有些呆滯,就像是夢遊一樣,手裡還提着他那把無堅不摧的斬仙劍。
悄無聲息的,鍾錦亮提着斬仙劍靠近了葛羽,嘴角還浮現出了一抹獰笑。
而此時,鍾錦亮的一雙眼睛裡都有兩道黑線,十分明顯。
即便是睡着了,修行者的感應還是十分強大的,當鍾錦亮推開門,走到葛羽屋子裡的時候,葛羽很快就感覺到了,睜開了眼睛,朝着那道身影瞧去,發現是鍾錦亮。
只是看他走路的姿勢,感覺有些不太正常。
“亮子,你幹什麼呢?”葛羽突然問了一句。
這邊剛要起身,突然間感覺小腿處傳來了一陣兒刺痛,然後渾身就像是過了電一樣麻酥酥的,渾身都無法動彈了。
葛羽心中大驚,暗呼了一聲糟糕,他們倆身上中的招絕對非同一般。
那邊鍾錦亮根本沒有任何迴應,聽到葛羽的聲音之後,突然加快了腳步,朝着葛羽快步衝了過來,手中的斬仙劍閃過了一道寒芒,便朝着葛羽的腦袋上當頭劈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