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將譚爺身邊的人紛紛打倒,譚爺無路可退,倒也多了一抹視死如歸的意味,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看向了葛羽。
葛羽緩步朝着譚爺走去,最終在譚爺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要殺我?”譚爺面沉如水,開門見山的說道。
“殺你如何,不殺你又如何?”葛羽淡淡的說道。
“呵呵”譚爺冷笑了一聲,緊接着道:“你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難道你還能跟整個天下的人爲敵?今天你要是殺了我,憑着我譚某人在江城市的勢力,可以說是黑白通吃,你殺了我之後,我保證你會被被四處通緝,天涯海角雖大,卻沒有你立錐之地,你就算是將我們所有人都殺光,也會有人知道是你殺了我。”
“你仔細想想,你至於這麼做嗎?殺了我,你一分錢的好處都沒有,還要成爲通緝犯,以後根本別想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了。”
不愧是江城市地下勢力的老大,這談判的本事也是一流。
譚爺說的沒錯,如果今天將他給殺了,就憑着譚衝在江城市的勢力和關係,但憑着官方的人,葛羽以後也別想在江城市露面了。
師父塵緣真人讓自己在江城大學當保安,肯定是讓自己處理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
現在事情還沒有個眉目,甚至連什麼原因都沒有查清楚,就這樣從江城市消失,回去也無法跟師父交代。
殺了譚爺固然一時痛快,自己也完全可以跑回茅山的洞天福地之中躲着,即便是官方的人想找自己也找不到,可是自己總不能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吧。
譚爺不比那寒雲妖道,殺就殺了,這屬於江湖爭鬥,官方的人也懶得去管,那寒雲妖道本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殺了他就算是替天行道了。
心中想了這麼多,也只是一閃之間,讓葛羽產生一些遲疑。
便是瞬間的遲疑,也被那譚爺給捕捉到了,他緊接着又道:“葛大師,你我並無深仇大恨,沒必要非要弄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咱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
“朋友?”葛羽冷笑了一聲道:“誰知道我今天走出這個大門,你會不會第二天就會找殺手過來暗算我,偷偷的在背後給我來一槍,我能信的過你?”
譚爺此人一向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以爲這般說會讓葛羽妥協,不成想葛羽竟然在第一時間猜到了自己的想法,頓時讓自己有些慌亂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找人對付你的,你的本事我看到了,我譚衝招惹不起。”譚爺連忙又道。
葛羽沉默,心想殺不殺他都不太合適,就憑着葛羽觀人面相的本事,足可以看出,這譚爺並不是那種善罷甘休之人,在自己這裡吃了這麼大的虧,譚爺之後肯定還會想辦法對付自己。
琢磨再三,葛羽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將譚爺的一個魂魄勾走,人有三魂七魄,只要少了一魂,就會變成一個傻子。
只要譚爺變成了傻子,哪裡還會找人來對付自己,這件事情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了。
想到這裡,葛羽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緩緩的伸出了手,掐了一個法訣,正要朝着譚爺頭頂上蓋去的時候,猛然間一陣兒手機鈴聲想起,讓葛羽的手頓在了半空之中。
這手機鈴聲此時響起有些突兀,好一會兒之後,葛羽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響了。
他停下了動作,將手機摸了出來,
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不覺有些奇怪,自己這個手機剛拿到手沒幾天,知道他手機號的人都不超過五個人,怎麼會有陌生電話打過來呢?
葛羽以爲是騷擾電話,直接就給掛掉了。
正要再次伸出手去,將譚爺的那個魂魄給拍出來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頗有種葛羽不接電話誓不罷休的意思。
葛羽也是無奈,心情頗有些煩躁的將電話接通,沉聲問道:“是誰?”
“是葛大師嗎?”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熟悉,而且態度也十分恭謹。
葛羽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便道:“我是葛羽,你是哪位?”
“我是陳家的劉管家啊,數天之前,是我去江城大學接的葛大師,幫我家家主治好了怪病,葛大師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邊十分客氣的說道。
怪不得聲音聽着耳熟, 原來是陳澤珊家的管家老劉。
“劉管家,你找我有事嗎?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葛羽問道。
“葛大師,您那手機是我們家小姐給你的,這電話號碼我自然知道,我知道這麼晚了給您打電話有些唐突,還請葛大師不要怪罪纔是。”劉管家客氣的又道。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葛羽有些不耐煩了,關鍵時刻跟自己扯皮。
“是這樣的葛先生,我家家主這幾天身子恢復的很好,也恢復了意識,身體剛好了一些之後,家主便問我自己的病是怎麼好的,我說是您葛大師治好的,我家家主對葛先生那是十分感激,非要我這時候跟您打個電話,問您明天有沒有空,我家家主想請您到陳家做客,吃個家長便飯,算是表示一下對您的謝意吧。”劉管家道。
“我這幾天估計很忙,沒時間,現在手底下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改天再說吧。”葛羽敷衍了幾句,便要掛掉電話。
劉管家卻不死心的說道:“葛大師等等……您現在在哪,遇到了什麼事情?不妨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我在玉皇宮娛樂中心……”
“那是不是譚衝的場子?”不等葛羽把話說完,劉管家連忙接口道。
“是他的場子。”葛羽道。
“是不是譚衝得罪了葛大師?您等着,我這就過去,看看您那邊遇到了什麼事情,很快就到。”不由分說,劉管家便掛掉了電話。
葛羽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嚥了下去,還想說自己能處理好這邊是事情,卻沒有機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