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白天剛剛用過殺蟲劑,一到晚上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額頭冷汗流下,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蟲子已經把我團團圍住,地面上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我見樓上韋恬的叫聲非常淒厲,當下也管不了那麼許多,直接踩着那些蟲子就上了樓。
樓梯上,牆上,地板上,到處都爬滿了噁心恐怖的蟲子,有幾隻跳到了我的身上,咬破了我的衣服和皮膚。
我知道這些蟲子肯定是有毒的,但是面對這麼多蟲子,我實在防不甚防。
將外套脫掉,拍打在地上,試圖掃清這些障礙,一路向二樓跑去。
來到韋恬的房間內,只見韋恬雙手抱頭,極度驚恐,她房間的地面上也爬滿了蟲子,不過比樓下要少了不少,只有十幾只。
“爬上來。”我將韋恬背了起來,而後來到小麥的房間內,一腳踹破房門。
我的突然闖入,似乎讓小麥感覺到了些許的驚訝,此時的她盤腿坐在牀上,臉上有點慌張,與此同時,我聞到了她房間內有一陣誘人的清香。
這個房子裡的蟲子更多,幾乎無處下腳,在地板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而且正不停地往外爬。
在我以爲,小麥一個女孩子,大半夜醒來看到這麼多蟲子,必定是害怕得要死。
想到這裡,我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衝了進去。
“小麥,快走。”說完,我直接將小麥攔腰抱起,就在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情況下,衝出房門。
“你……”小麥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
“先跑出這裡再說,你有沒有被咬到?有沒有受傷?”我不無擔心地問道。
“沒,沒有……”小麥似乎有心事一般,低下頭沉默了起來,而後問我,“你爲什麼要救我?”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不救你。”我有些責怪道,“你白天不是說要永遠呆在哥的身邊嗎?所以我怎麼能看着你被蟲子傷害。”
小麥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來到樓梯口,我才發現那裡已經被蟲子堵住,根本就不可能下得去。
“呼--”我深深呼出一口氣,脫下身上的衣服,將韋恬和小麥兩人牢牢地包裹住,就這麼赤裸着上身,向樓下衝了出去。
期間也不知道有多少蟲子跳到我身上,在我的肌膚上撕咬着,我只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卻騰不開手去趕走它們。
我甚至能夠感覺到,有幾隻毒蟲從我的褲腿鑽了進去,來到了我的襠部。
我就這麼一路咬着牙,跑下了樓,腳下響起撲哧撲哧的聲音,那是我把蟲子踩死發出的聲音。
“馬上就沒事了,我不會讓你們受傷的。”我安慰道,因爲看不到背後的韋恬,所以我只能對小麥笑着說道,希望她們聽了我的話後,能夠不再那麼害怕。
小麥一臉複雜地看着我,許是被感動了吧,就這麼一直看着我,看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帶着兩女跑出別墅,那些蟲子並沒有再追出來。
我將兩女從身上放下,才發現她們都穿着薄薄的睡衣。
“你們沒事吧?”我問兩女。
“沒事。”韋恬帶着哭腔說道,一臉的心有餘悸,撲進我的懷裡開始啜泣起來。最新章節百度搜索:爪機書屋。
作爲一個城市裡的女孩,雖然骨子裡擁有一股傲氣,但是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必定也會顯露出害怕的一面。
相比之下,倒是小麥比較鎮定,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在發呆,難道魂魄被嚇出來了?
我這麼想着,用力推了推小麥嬌弱的身軀,問道:“小麥,你沒事吧?”
“我……哥,我沒事。”小麥這纔回過神來,大大的雙眼愣愣地看着我。
“沒事就好。”我長舒了一口氣,身心感覺到一陣疲乏,而後大腦有些暈眩,雙腿一軟就要橫向摔倒。
我知道是因爲被毒蟲所咬,毒氣攻心的緣故。
小麥走上前來,將我扶起,而後嘆了口氣,打了個響指。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身上擦滿了針管,有什麼人在耳旁說道:“中毒太深,沒救了。”
“醫生,麻煩你一定要救活他。”韋恬啜泣着。
我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很重,根本就睜不開,只得放棄,然後再次沉沉睡去。
昏迷中,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麥用匕首割破了手腕,將血滴進我的嘴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醒轉了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一陣刺眼難擋。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正身處於醫院的病房當中。
我發現韋恬就趴在了我的牀邊,沉沉地睡着,雙手牢牢地抓着我的右手。
一切就彷彿是一場夢一般,要不是因爲我的身體一陣麻痹無法動彈,我當真會以爲那只是一場夢。
“嚶嚀……”這時候身旁的韋恬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動,發出一聲夢囈,而後擡起了頭來。
“你醒了?”韋恬欣喜若狂,一下就撲進了我的懷裡。
此刻的我還有一點似醒未醒,發了一會兒呆之後,思路漸漸變得清晰,抓住韋恬的肩膀問道:“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你應該擔心你自己纔對吧笨蛋!”韋恬喜極而泣。
“我已經沒事了。”我看了看赤裸的上身,在太陽的照射下顯露出古銅色的肌膚,上面有一些傷口已經結痂,基本都已經沒有大礙。
“小麥呢?”我問道。
“她走了。”韋恬回答。
“走了?”我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有些擔憂:她一個弱女子,能到哪裡去?
“她臨走時有一句話讓我轉告給你。”韋恬似乎有什麼心事,咬了咬嘴脣看着我。
“什麼話?”我急道。
“她說你還不夠厲害,還不能保護她,讓你變得再厲害一點,直到她承認了,到時候她自會回來。”
“嘶--”我思考着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卻是完全不得要領。
或許,她只是想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厲害的男人,來保護她吧……我不是她理想中的哥哥?
想不通也就不再多想,我吃力地從牀上站了起來,來到牀邊,感受着陽光的照耀。
韋恬突然從身後抱住我的腰,將臉貼在我的後背上,我身軀很敏感,忍不住一抖。
“當時醫生說你已經救不活了,我都擔心死了。”身後傳來韋恬的聞聲細語,“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小麥離開的那個晚上,醫生告訴我說你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你能活着,實在是太好了。”
我轉過身來,看了韋恬許久,用手指擦乾她眼角的淚水,而後猶豫了一下,將她摟進了懷裡。
“你……”韋恬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因爲我之前一直對她保持着不冷不熱的態度。
“只此一次,下不爲例。”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打斷了她的話,同時也爲自己找了個藉口。
韋恬輕輕點了點頭,將頭深埋在我的胸堂之上。
如此在醫院裡面過了幾天,我的傷勢恢復得七七八八,已經能夠出院了。
回到韋恬的別墅當中,這裡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整潔如洗。
我想不通當時的那些蟲子到底是怎麼來的,就彷彿憑空出現的一般,難道是被人布了陣?
眼下,恐怕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我站在別墅的院子當中,圍繞着別墅仔仔細細地觀察着,而後發現了一點線索。
在房子後院的牆角處,似乎有被挖掘過的跡象,我蹲下身子,將泥土挖開,卻是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怪了,風水也沒出問題,房子牆角也沒有被下了套的跡象。”
爲了安全起見,之後的幾天,我在別墅內外各個角落都用鐵鍬翻了一翻,除了一些蚯蚓和比較常見的蟲子之外,再沒有發現大量毒蟲的跡象。
小麥的出現,就彷彿是我人生當中的一段插曲,之後的一個月內,便再也沒有見過此人。
老實說我的心裡還有些擔憂,不知她到底去了哪裡,過得如何。
在養傷的期間,我將玉佩內顧邦傑的魂魄進行超度。
像這種留有怨氣的鬼魂,直接超度是不行的,必須先化了它的怨氣,所以我每天都將玉佩掛在脖子上,而後必曬幾個小時的太陽,讓它吸收足夠的陽氣,抵消掉陰氣。
漸漸得,發黑的玉佩逐漸恢復了原來的碧綠色彩,我便輔以超度文,將之超度。
如此一來,這枚死玉便又能夠用了。
“汪汪汪……”我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這時候耳旁響起一陣小狗的叫聲,我轉過頭去,看到是一條小黑狗向我吐着舌頭跑來。
這一條小黑狗是我當初在那幾名不良少年手下救到的那隻,如今它也長大了不少。
不知道爲什麼,它一直喜歡粘着我,韋恬看這小狗也不回家,便將之養在了別墅當中,並取名爲……
“小丁丁,來,到姐姐這邊來。”韋恬的聲音響起。
“汪汪汪!”名爲小丁丁的小黑狗卻不理睬韋恬,直直向我跑來,而後,正處於發情期的它狠狠抱住我的小腿,做起了不雅的動作。
我用殺人的眼神盯着它,卻一點用都沒有,只能將它抱了起來。最新章節百度搜索:爪機書屋。
“汪汪汪……”好吧,名曰小丁丁的小狗用它那長長的舌頭,在我的臉上一陣亂舔。
此時,韋恬也來到了我的旁邊,與小丁丁玩耍起來,我看着她們,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或許,我真的不想離開這個讓我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
有那麼一瞬間,我的心裡浮現出“就這麼跟韋恬一起生活下去也很好”的念頭,但很快便被我壓下。
有可能,這些蛇蟲鼠蟻就是因爲我而招致此處,繼續待在這裡的話,韋恬終有一天會被我剋死。
“誰?”正當我思考入迷之時,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響起了鬼鬼祟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