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過得也比較輕鬆自在,每日打打遊戲,看看小說,上課的時候調戲調戲女同學,偶爾還與張凌相約去逛街,好不容易過上了普通大學生的平淡生活。
但那晚見到的男鬼一直沒有出現,我心裡還是有塊疙瘩。
至於小三當初在寶山上說的藏寶圖,他說不急這一時,等時機成熟了再去也不遲,畢竟這是他的東西,我也就沒多問。
由於我們幫了輔導員的關係,林燕在各方面都非常袒護我們,小三整天不去上課,走在校園裡穿着花襯衫都不扣鈕釦,被記了過也被林燕想法子給撤了,我不禁發覺那次幫周健真的不是白幫的。
一個月後,是周健退伍的日子,他來學校找我喝酒,還特意讓我把小萌帶上。
周健和林燕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多了,在酒桌上直敬我們酒,還誇我和小萌年少有爲,林燕也表示會在學校裡多照顧我們。
別的不說,這一個月來林燕可幫我處理了不少爛攤子,好幾次自律會抓到我逃課,都被林燕給消除記錄了,否則按照學生手冊裡的條款,我早該退學了。
酒過三巡之後,周健開口說:“不知道阿水你還記得我家對面的那棟大樓嗎?”
我和小萌對視一眼,明顯感覺到出事了,小萌早就說過那棟大樓有問題,但是這一個月來的安逸生活讓我不想主動去惹事,現在周健找上門了,看來是時候去看看了。
“那棟大樓確實有問題,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早些年我才入伍的時候,有位戰友叫李軍,現在已經混到營長的位置了,最近接了一個特殊的任務,那就是看守大廈,那大廈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這段時間死了很多人,而且大廈的老闆應該挺有關係的,直接請了軍隊真槍實彈來看守。”
“但是就算如此,李軍帶去的一個班,最近一週都死了過半,唯一一個受傷沒死的新兵也幾近瘋了,也是這幾天我和李軍聯繫,才知道這麼一回事,他現在正焦頭爛額着呢,我看這事不普通,不知道你能不能去看看。”
周健一口氣把他事情全說了出來,我沉吟了一番,而後問道:“李軍營長現在在哪兒?”
“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周健說着就拿起手機,恩恩啊啊一番後才掛斷,“正在省立醫院安撫那個瘋了的新兵家屬。”
“如果沒事啥事,我們現在就過去吧?”事不宜遲,我知道周健這次請我們吃飯的目的就是讓我去幫李軍解決麻煩,既然如此現在直接去找李軍也不會冒犯周健。
“好,我們這就出發。”周健聽我這麼說,頓時高興了起來,直接帶我們下酒樓開車直驅省立醫院。
福州的省立醫院離三坊七巷挺近的,但我還沒去過,不過話又說回來,誰無聊往醫院跑啊?
周健把車停進停車場後,車下就已經有個軍人在等候了,我才下車,耳邊就響起驚訝的聲音:“阿水?”
我擡頭一看,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學晨嶽。
晨嶽高中時住在我隔壁宿舍,我倆關係還不錯,晨嶽非常聰明,但是很不老實,高二的時候就不想讀書,最後參軍去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見他。
“晨嶽,好久不見,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你。”見到晨嶽,我也非常開心。
晨嶽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我:“兩年不見,你還這麼猥瑣!”
“靠,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帥!”我笑着捶了晨嶽一拳,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看來這兩年的軍隊生活把晨嶽的身體鍛鍊得像鋼鐵一般堅硬。
“你少來了!”晨嶽突然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小萌,於是一臉驚訝地問道:“這是你女朋友?”
“額,”我搖了搖頭,“她是我姐。”
小萌瞟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姐姐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晨嶽笑着說。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我知道他也只是開開玩笑罷了,晨嶽的性格我還是很瞭解的,他很注重感情,當年高中時談的女朋友現在肯定還沒分。
這時候周健也從車上下來了,晨嶽一見到周健,頓時挺直腰板,直直地敬了個軍禮,氣息渾厚地喊道:“周連長好!”
周健剛纔也看到了我和晨嶽的關係,所以也沒怎麼對晨嶽擺架子,反而對他笑了笑,說快帶我們去見李營長。
晨嶽帶着我一路穿過醫院主樓區,走到最後的住院樓,醫院的味道讓我很難受,小萌也是如此,或許是因爲醫院的陰氣太重吧。
坐上電梯直上精神科樓層,電梯門纔打開,就見兩個男人在門外等候了。
其中一人肥頭大耳,脖子幾乎都看不見了,雖然穿西裝,但是掩飾不了他的啤酒肚,一看就知道是大老闆的類型,應該就是那大廈的老總吧。
另一人穿着軍裝,肩膀上掛着兩道槓還有三顆星,我一看這傢伙居然是上校,他站的筆直,如一杆標槍一樣定在地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但是眉宇間卻不絲流露出一絲疲憊感,想必這就是李軍營長了。
李軍走上前,短短几步卻走得虎虎生風,周健站直身子對李軍敬禮,李軍也回禮,待的李軍收禮後周健才放下手,而後李軍轉身看向我和小萌:“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兩位大師?”
我看李軍臉色,顯然對於我們如此年輕有些不敢相信,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得到周健肯定的回答後,李軍並沒有流露出我想象中不信任的表情,反而是非常熱情地伸出手和我握手,我心裡對李軍的好感頓時倍增。
看來他和周健同時參軍,卻比他高一軍職,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知道兩位小友怎麼稱呼?”
“我叫韓水,她叫許小萌,李營長喊我們阿水和小萌就行。”我不卑不亢地說道。
李軍讚許地看了我一眼,很少年輕人面對他的時候還能做到如此淡然:“我們也不必太講究,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就倚老賣老,你們喊我一聲李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