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可憐的幾人,然後皺了一下眉頭。擡頭對着四頭怪說道:“你可以報仇,那爲什麼濫殺無辜?難道在你看來,每個人都該死嗎?你放了她們,現在就放了她們。有種殺我,吃我!”我幾乎怒吼,漲紅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四頭怪。
可四頭怪卻不以爲然,他伸出手一把籠罩了光環,然後不知那四張口裡念着什麼。只見文玉和吳鈴痛苦的抱住了腦袋,跪倒在了地上不安的扭動着身體,口裡喊道不要。我驚慌失措的啊了一聲,指着四頭怪,叫道:“不要,不要、你有種衝我來。”
“王恆,我沒時間和你再胡鬧下去。下面給你一個選擇,要麼看着我殺了她們,要麼你自己毀掉雙腿。”四頭怪嚴厲的呵斥。
我猶豫了片刻,吳鈴和文玉伸出手痛苦的喊着:“王恆,不要、千萬不要。”
“不要啊,王恆……”
看着這兩個女孩如此痛苦,我又於心忍!那麼久了,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面臨生死抉擇。想着我擡頭仰望着上空,閉上雙眼說道:“不就是一雙腿,失去了這雙腿我還可以滅了你。”
說完之後我就自己騰空跳了起來,正在我跳起來的時候,天空突然閃過了一道閃電。那閃電就在我的頭頂,我伸出手融合了自己的力量,接過閃電的力量。四指合併,法力合二爲一的對着劃了下去。
帶着閃電直直的擊在了四頭怪身上,只見那四個腦袋從他的脖子上掉了下來。那個狂傲不羈的身子緩緩的跪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我感覺世界寧靜了。
隨着四頭怪的倒下,文玉和吳鈴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朝我跑過來。她倆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一把抱住了我。此時的我已是筋疲力盡,但看到昏厥過去的四爺爺,還有躺在一旁的秦立,我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吳鈴在我身旁說道:“王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叫你來這兒的。”
我伸出手拍了一下抱着我的兩個女孩,說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這個地方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文玉和吳鈴鬆開了我,兩人的眼角帶着兩行淚珠。我伸出手拍了一下她們的胳膊,然後看了一眼地上的秦立,說道:“秦立和那些被吃的鬼物都回不來了。”
聽罷她們轉頭一看地上的秦立,文玉轉頭問道:“怎麼回事?秦立他怎麼了?”
我使勁嚥了一口唾液,內心的罪惡感不禁又加重了。我閉上雙眼,低下頭去說道:“是我,是我殺了秦立,我親手殺了秦立。”說着我紅紅的眼睛落下了淚水,這是我爲數不多的一次流淚,裡面帶着愧疚、帶着痛苦。
文玉雙手撫摸着我的臉龐,帶着淚水對我說道:“你不是常跟我們說嗎,這或許就是秦立的命數,這一切不都是命數嗎?這不怪你,我相信秦立看到你殺了這個怪物,他不會怪你的。”
我連連點頭,就希望秦立可以原諒我,他說過,家族的詛咒讓他在三年後死。但是他沒死,卻在六年後死了,他二十六歲,並沒有超過
三十。我霎時一愣,這不是第二個三年嗎,難道秦立的家裡在三年前死過了一個年輕人,而這第二個三年才輪到他。
想到此處我內心一陣沉悶,或許這和秦立是否繼承祖上的陰陽並無關係。他的死雖然是我殺,但這也是命數的安排,上一個三年的時候,他家裡一定死了一個人。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猜想,或許只是我爲良心上討一個安慰。我含淚微微點頭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吳鈴,你去使勁的按一下四爺爺的太陽穴,這樣他就醒了。”
吳鈴哦了一聲,走了過去,而我來到秦立屍體旁邊。看到那身道袍,我拔出了屬於他的滅魔劍,然後抱着他的屍體離開了學校。
無論如都是我親手殺了秦立,踏下去的每一步我都感覺沉甸甸的。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我連夜安葬了秦立的屍體,把那把滅魔劍和他埋在了一起。帶着他的一些遺物之後,就回去了。
在四爺爺家裡睡了一夜,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很奇怪,那個夢的主角並不是我。直到現在我記得清清楚楚,就像那夢是被強迫做出來的,被強迫着記在了我的腦海裡。又或許那不是夢,就是件真實的事,但我一直沒說出去。今天我將分享出來:
那是一個茅山正派的道士,在道術各方面都比較厲害。但是茅山派的繼承人向來只有一人,他落選了,心裡很是不滿,因此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他開始做一個壞人,僅僅只是爲自己內心的不滿找一個釋放的地方。
在一座無人居住的大山上煉妖、煉鬼、還驅使了殭屍去人間爲害。至那以後他就成了一個大奸大惡之人,但是都沒人知道這一切是他做的。直到有一天,四個長相平平的小孩來到了山上玩耍,那時幾人應該也有十七八歲。
一時不小心誤入了他的家門,當幾個孩子詢問有沒有人的時候。道士有些慌亂,因爲他正在煉鬼。於是在屋內默不作聲,雖然他是個邪惡之人,但卻沒有親手殺過人。
誰知幾個膽大的孩子推開了房門,唯一的女孩卻嚎嚎的哭了起來,說裡面有鬼。幾人聽了當時就極其害怕,於是準備轉身逃亡。此刻道士心中甚是恐懼,於是跑出去用一個大袋子裝住了幾個孩子。
他把四個孩子裝在了一個地牢裡,那是他用來裝殭屍了地方。看着四個白嫩的小孩,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學道的時候老爺子說過的,把人的靈魂封閉起來,然後放入至陰之地進行道派的最高修煉。
多年以後他會出來,並且擁有不可理喻的力量。若是好生使用,這種東西將會給後人帶來很大的幫助,若是不好好使用,將是人間最大的危害者。就這樣,他狠狠的說一定要讓茅山派不得安寧,於是開始了這個恐怖的計劃。
被抓的四個孩子被他關在地牢,每天沒日沒夜的修煉,幾個孩子與世隔絕,心靈和身體都受到了嚴重的瘡傷。小一些的小女孩甚是可憐,因爲她身上帶着靈力,每天都看到極其恐怖的東西,所以她最先死了過去,但是她的靈魂被捕捉
住了。
緊跟着三個小男孩也被活活的折磨至死,就這樣,他們四人的靈魂被道士裝到了一個煉魂壺裡。加以了不知多久的修煉,然後道士下山了,帶着他手上的“戰利品”下山。他找遍了很多地方,一直尋找一個至陰之地,但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
而那個至陰之地就是現在的河南沁陽市的一個小村莊,於是把那東西葬到了至陰之地。吸取着地面的陰氣精華,就這樣,他成功了。
不知過了多久,道士死了,他的那個煉魂地也就無從得知。而那四個消失的孩子,他們的魂魄就這樣被葬在了至陰之地,日久煎熬。
那個夢就是這樣的,我醒來的時候就知道那一定是四頭怪的命運,他們恨道士,恨透了人類。而這一切都是那個道士驅使的,這四個無辜的孩子只是他手裡的一件工具。
此時我想到那幾個可愛的孩子,我真希望他們就像我見着的時候一樣平庸。劉明非,一個靈女,陳敬、劉笑、李文。如果這一切,真的能夠像開始見到的一般美好,那世界是不是有很多東西不需要我們道士了。
次日,我帶着沉重的心情去到了學校,但是四頭怪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我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他們都死了那麼多年,又是靈魂遭到了厲練。我在這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多年以後這裡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充滿孩子的歡笑。那天下午我們就離開了這裡,因爲我不能在這兒再呆下去。這兒留下的不僅僅只是恐怖的回憶,還有我和秦立那段心心相惜的鐵血記憶,或許這將是我人生的一個坎。無奈之下四爺爺含淚送別了我們,那天,走出了山路,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下午時刻我們來到了當地的一個小鎮上,那叫黔西鎮,據吳鈴所說這地方是當地縣城中最好的個鎮,算是縣級鎮。當時一看就知道這地方挺發達,高樓大廈的建起來。看着這個小鎮,心裡有些繁瑣,因爲我不喜歡這樣的都市。
一路趕來都有些累了,並且下午沒有車到八封當地的鎮上。我們也只能在這兒休息一夜,次日再出發。發生了那麼多事,這一路走來,幾人的氣氛都十分僵硬。每次說話,都只是乾乾的幾句話了事,其餘都是大家沉默。
這時我們來到一個飯店門口,吳鈴指着說道:“我們先進去吃飯吧!等下再找地方住下。”
一看店裡沒人,冷冷清清的,這正適合我,安靜不吵鬧。我聽着外面的汽車喇叭聲,心情跟着變得涌動,浮躁不安。看到那麼個地,點頭說道:“好吧!”
我們三人一同走了進去,一見有人進來,站在櫃檯的是一個胖老闆娘。這老闆娘四十來歲,看上去很和善。見我們進來之後,笑眯眯的說道:“幾位,吃飯嗎?”
文玉點頭道:“嗯嗯,吃飯。”接着找了一個地兒坐了下來,我放下背上的包袱,這裡面還有秦立的東西。看着不由有些觸景傷情,一陣心酸襲上心頭,文玉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我擡頭朝她看去,她微笑着對我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