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的眼裡流露出了一絲晶瑩的淚光,那張臉的顏色已經越來越深,由紫色慢慢的變成了黑色。這時二叔指着一張牀說道:“你先把這孩子放到牀上,我這裡還有些可以控制她蠱毒攻心的藥。但最多可以維持三天,要是三天過後還沒有解藥,我就無力迴天了。”
我點頭說道:“二叔,你先,快,先把情況控制住,千萬別讓文玉出事。”
二叔點頭說了句好的,就走到了一個破舊不堪的箱子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來到文玉身前坐了下來。跟着他打開了那個小盒子,我雙手一直握着文玉,她已經十分的脆弱了,那臉也慢慢的變成了黑色。
我注視着二叔盒子裡面的東西,只見二叔拿出了一個噁心的蟲子。那蟲子白色的,在他手裡一直扭動着那圓圓的身子,那就像一隻蛆蟲,只是有小拇指那麼大小。我看着心裡都一陣翻滾,只見二叔就要拿往文玉的嘴邊。我立即伸出手阻止離開下來,問道:“二叔,這是什麼東西,它還是活的,能吃嗎?”
二叔哎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好了,小夥子,不懂千萬別亂說話。等下我再給你解釋這是什麼東西嗎,你先不要打擾我,我還要做法呢。”
我不再說什麼,只是鬆開了那隻擋着的手,這時二叔熟練的伸出手一把撐開了文玉的嘴。跟着他把那隻蟲子放進了文玉的嘴裡,跟着還不知道他口裡念着什麼,一直唸了五分鐘左右才睜開眼睛。
做好了一切之後他老婆端着一碗水走了過來,二叔接過來大大的喝了一口,口裡喘息着粗氣說道:“好了,蠱靈蟲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毒就沒那麼快散發她的血脈,可以暫時止住一段時間。”
我扭頭看了文玉一眼,還是很不放心,這被二叔看了出來,他拉了我一把,叫道:“好了,讓她先好好休息,你先出來一下,我一一跟你解釋。”
我遲疑了一下,指着文玉問道:“真的沒什麼事了嗎?”
他哎呀的叫了一聲,說道:“老頭子我活了那麼大的年紀,幹嘛說謊話呢。你個小夥子,真是的。剛剛我的靈蟲都給了你女朋友,你要知道,我做這些都是看在大力的面子上。你知不知道我那隻靈蟲多管錢,在我們這個地方很多大財主過來和我買,我都不賣的。”
聽到二叔那麼說,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好吧,謝謝你啊,二叔。剛剛我太緊張了,不該懷疑你的,謝謝,二叔。” www ✿tt kan ✿¢ Ο
二叔伸出手拍了我一把,說道:“沒事,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有個特殊的身份,不就是道士嘛,要不是你的這個身份,恐怕你也和那女娃娃一樣了。你身上的法力很強,不然蠱毒也在蔓延了。”
“二叔,剛剛那蟲子有什麼用處?怎麼一隻如此平凡的蟲子就可以暫時緩解。”我看着二叔問。
他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那麼問,那不是平凡的蟲子,那叫蠱靈蟲。面對一般的蠱他可以直接進去人的體內乾死那隻蠱蟲。但面對的是金蠶蠱,那它最多也能撐三天。它在文玉的體內和金蠶搏鬥,這種蟲子毫不
畏懼任何東西,它身上有着強大的能量。不過金蠶太強大了,它打不過,所以只能控制蔓延,絕對不能完全解了這個金蠶蠱。”
我哦了一聲,原來這蠱術還有那麼多的講究,我扭頭看着二叔把最重要的問題提了出來:“對了,二叔,有什麼辦法徹底的解了這個蠱嗎?我要這個唯一的辦法。”
這時二叔擡起頭看注視着我的眼睛,他咬緊了牙根說道:“你先聽我說,這個金蠶蠱的其實是最難解的。因爲很少有人修煉這種致命的蠱術,一旦煉了,一定會毀容。二是煉這種蠱的人大多都命不長,所以沒多少人願意鍊金蠶蠱。”
二叔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是見到他的那雙目光,我就知道還有後續。果不其然,二叔坐在沙發上,他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而後對我語重心長的說道:“在南召鍊金蠶蠱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就算有人想煉也控制不住金蠶蠱,他們沒那個控制金蠶蠱的能力。唯一能夠做到的,除了我的師兄,別無他人。
當年師父在的時候,師傅可以,但是他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再練出金蠶蠱。再說這蠱它不是個好東西,你可能也有一些耳聞,蠱術在很多人看來,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
還傳說是蚩尤的後代傳下來的,因爲外面的人都叫它苗蠱,只有苗族的人才會下蠱,纔可以煉蠱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苗族的人蚩尤的後代,當年蚩尤吃了敗仗之後,就留下了一支後裔在南方一代。也就是我們苗族的人,其實我們南方乃至全國,整個苗族的人都是蚩尤族的後代。
然而作爲後代的我們不僅僅只是活着,生存在了這個地方,還得到了當年蚩尤一族留下的許多東西。除了蠱之外,還有很多的巫術,但那都是後人叫巫,其實那時候不叫巫,叫仙術。畢竟是我們的東西,怎麼可能叫巫呢。其實就像你們茅山派一樣,都帶着神秘的色彩和傳說,漸漸的被科學否定了。
唉!不料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所有的巫術都漸漸的遺失,那些會法術的人都不願意再使用。最後就只剩下了蠱術,關於其他的東西因爲失傳,逐漸被人遺忘。至於我學習蠱術,也是因爲當時家裡沒錢,父母生下的姐妹多,爲了我能夠活下去,只能上山學習蠱術,至少這樣我還能夠活下去。
說到蠱術,過去,在我們這個地方的鄉村中,鬧得非常厲害,人人談之色變,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因爲那時候山高皇帝遠,再說治安也不是很好,想要給人下蠱沒人管。
再說蠱術有很強大的力量,很多蠱術都可以要了人命。只要治不好,誰都說是誰給下的蠱。因爲在我們這個地方人的眼裡,除了蠱術之外,沒有什麼東西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令人難以治癒。
隨着時間的推移到了今天,蠱術慢慢減少,幾乎很難找到,偏偏我的父母就認識一個蠱師。在我十五歲那年,就把我交託給了那個蠱師。
後來我就認識了大師兄,他是和我一起學蠱術的人,比我入門得早,理所當然就是我的師兄。但是師兄這人心狠手辣,野心十分的大,在學習蠱術期間就嘗試過煉就金蠶蠱。
但是被師傅發現之後,就把他關禁閉。最後師兄承受不住,最終兩人的關係爆發,他就被迫離開,下山自己隱藏起來。師傅沒有教我如何下蠱,只是教我如何去解蠱,煉一些好的東西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在我二十八歲那年師傅死了,我也下了山,後來就紮根在了這個村子裡。當時大力的父親他們都還是小孩呢,當時來到這個村子,說明了自己是解蠱師之後,村子裡的人都很恭敬我。還讓我娶了當時村長的女兒,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婆。那麼多年過去了,大大小小的蠱我解過,但是威力都不大。
因爲有的蠱術是家傳的,它們可以對人產生影響,但是絕對不會起很大的作用。當然,也可以讓人瘋掉。這些東西一旦被我發現就會被解掉,就這樣,我靠着這個勉強的能夠混口飯吃。畢竟這是農村,這種事是高發地,再說不遠的幾個村子也有很多類似的事情發生,都需要像我這種的人。
經你剛剛那麼說,都三四十年過去了,我師兄他一直沒有出現過,我認爲他已經死了。可是自從見到了你們中的蠱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鍊金蠶蠱,沒死。按道理來推測師兄應該七十了,年紀大了,可他爲什麼還要做這種事?要說不是師兄,在南召,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有這個能耐。
師兄這人心狠手辣,儘管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惹到他的,但我知道師兄他還沒有放過你們。他一定還會報復你們的,他的性格我太瞭解了。”
聽着二叔那麼說,我遲疑了一下,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並不知道你的什麼師兄,我一直在做自己該做的事。要說我惹到了你的師兄,那不可能,絕對不會。”
二叔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不會,畢竟你是個外地人。對了,現在你跟我說下,這塊玉佩的來歷?我還要知道更多,包括你來到南召所有的經過。現在我們只有慢慢的排除可能性,尋找任何一種可能性。如果真是師兄,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我琢磨了一下二叔那張臉龐,臉色沉重,雙眼一直認真的盯着我看。見到這樣的目光,我很是信任,於是我點頭對二叔說道:“我剛進入南召境地,所乘坐的那輛大巴車的輪子中間就夾雜着一顆玉石。後來我用菜刀把於是劈了下來,當時我並沒有在意那顆玉石,就收入了揹包裡裝着很久沒有動。”
跟着我把這段時間到南召所遇到的事情都和二叔說了一遍,說到大力跟我說的那三個夢的時候,二叔一下子打斷了我的話。他顯得極其的驚訝,對我問道:“你說什麼?在大力的身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連續兩個關於幽靈的夢全都成真的了?”
我點頭說道:“是啊,當時我也十分的納悶大力是怎麼回事。怎麼了?二叔!有問題嗎?”
二叔連連搖頭,口裡說着不,隨即我繼續說道:“按道理來說,大力不像是那種有特殊能力的人,可卻遇到了這種琢磨不透的事。其實我也十分的納悶,搞不清楚大力到底是怎麼了。儘管我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大力總是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覺得他這人很好,很有正義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