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嘆了口氣,又道:“當我回到醫院才發現她已經不見了,後來找了很多個地方一直不見她的蹤影。我把該找的都找遍了,但還是沒有找到她。後來我到她家裡把這事告訴了叔叔和阿姨,當時我並不知道她家裡面臨了最艱難的時刻。叔叔的生意失敗,已經破產了。
當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就跑出去尋找文玉,就這樣,他全家人都離開了這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爸的公司倒閉了,就在他們出去了一段時間之後,傳來了一個噩耗。他的爸媽不幸發生了車禍,開的車翻下了懸崖。”
聽到這事,我心裡一驚,當時就像給了我當頭一棒。我萬萬沒想到她家裡的事還是沒能解決,但這一切應該怪我還是他祖上傳承下來的命運呢?
來到文玉家院子門口的時候,一個老者叫住了我:“小兄弟,你要去找文應嗎?”
他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你還是別上去了吧,這屋子已經被封了。文玉那孩子已經住到了學校裡,很堅強,。”
“你知道文玉在什麼地方嗎?”我立即問道。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她媽媽。”老者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我一聽說了句謝謝轉身就跑,文玉的母親在經融大學教書,在市區中心體育場附近。
沒一會兒我就跑到了市區中心,不過並沒有見到文玉的母親。
我心裡無比內疚,文玉本來有着天卜的本領,她家裡的吉凶她是完全能預測的,肯定是她跟隨我之後,這個本領消失了。這才讓她家破產的。
我又回到學校去找吳鈴,吳鈴聽了我的經歷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天文玉剛剛睡醒,她口裡叫着你的名字。後來我說你回家了,把你說的那些話都說給了她聽。聽了那些話之後她的淚水就不斷的涌出,我看着心裡都挺難受,我從來沒見過文玉那麼哭過。
安慰了她一會兒,我就出去給她買些吃的。我用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再去到裡面的時候,發現文玉不見了。我一想她身上還帶着傷,不可能去什麼地方的,於是找了廁所,不見人。後來找遍了整個醫院都沒見到她,我問了醫院的門衛,他也說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出去。
當時我就納悶了,醫院只有一個可以出去的地方。如果她沒有從門口出去,那會是從什麼地方出去的呢?想着實在令我不明白,後來我出了醫院,找遍了當地,人家都沒人見過一個這樣的女孩。找了三天,我把當地的每個角落都找遍了,人們都說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後來我就放棄了尋找,回到這裡把文玉消失的事告訴了她的爸爸媽媽。聽後他們就去尋找文玉,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文玉,後來出了車禍。”
聽着吳鈴這段離奇的話語,文玉到底是怎麼離開的,根本就沒人知道。這不就成了沒有一絲線索,一切還得回到那個地方調查。但這時我想到以前給文玉做了一個東西,無論他在什麼地方,我都可以知道他是否安全。
現在沒有任不詳的顯示,那也就是說文玉現在還是安全的,她沒出什麼事。但峰迴路轉一想,就要在她安全的時候找到她,千萬不能讓她出半點事。於是我對吳鈴說道:“你去找一件文玉以前穿的衣服給我,我要做
場法事,看來今晚是走不掉了。”
吳鈴沒說什麼,只是轉身往寢室跑了回去。我到秦國五將的那片草地上找來了一些乾枯的草,很快便編好了一個草人。吳鈴把文玉的衣服帶來了之後,我就給草人穿上,這叫草人問路,可以找到文玉到過的地方,但我不敢確定她現在還在那個地方。
儘管沒有最近的消息,能夠順着文玉的步伐走下去,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她的。經過苦苦的一天等待,晚上終於來臨了。吳鈴也被我叫回了學校,我擺好壇,準備好了一切,把草人放到桌子上,然後擠上了自己的一滴血在草人的額頭上。
現在這個草人已經擁有了靈力,我點了一些盆裡的水,裹上一張指路符。看着眼前的草人,我念道:“律令!問!”
唸完之後我用金錢劍點燃了一張符咒,然後往草人的身上裹了上去。只見草人身上的衣服被燒了起來,我趕忙把草人往盆裡一淹。誰知這時一盆大火猛地燃燒起來,我被嚇得連連退了幾步,這盆裡的好像不是水,是汽油。
但我剛剛打的就是一盆水,怎麼就變成了汽油呢?難道……,我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文玉的消失似乎跟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不僅不能草人問路,還感覺不到文玉的存在了。
我臉色煞白,但這時腦袋一陣眩暈,我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睡着睡着,我聽到了一個聲音的呼喚,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文玉,那就是文玉。我猛地睜開了眼睛,那聲音還飄來:“王恆,王恆,你在什麼地方啊?王恆。”
沒錯,這就是文玉的聲音,我立即站了起來,正準備大叫一聲,但我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發出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在我身上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情況,我感覺喉嚨一陣乾燥,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
順着文玉的聲音,既然我不能說話,那就過去直接找她。但是我才邁了第一步,一堵無形的牆卻把我撞到了。我伸出手摸去,竟然真是一堵無形的牆。再一摸周圍,就是一個雞蛋一樣的東西把我包圍在了這裡。當時我腦袋一下子炸開了,竟然用這種巫術控制我。
我二指上前,在嘴邊張着嘴,心裡默唸道:“天靈靈地靈靈,如來佛主,觀音大士,求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但我絲毫沒有法力,似乎已經被控制了。
我惶恐不安的擡頭看去,什麼也看不見了。這個時候文玉離我很近,但是除了她的聲音,我竟然看不見她的身影。我無法嘶叫,也沒有半點法力,這到底是爲什麼?
但模糊之中我感應到了文玉的一個位置,這個時候我二話不說就聯繫李旭,解釋都沒有就開始夥同李旭往城南駕車而去。
在我感應到的位置,一個巨大的迷霧照住了所有。
“血屍!”我一聲驚呼二話不說就飛奔出去。李旭看清楚眼前的東西之後,雖然害怕,但也跟我衝上去。那血屍恐怖無比,正抓着一個小女孩,也不知道在弄什麼。
我口中唸叨律令,只一個術決就解決了血屍,但我正要查探小女孩兒怎麼了的時候,突然天旋地轉。
時光彷彿過了很久很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幾個小朋友正在玩耍,我顧不上迷糊的感覺,看
着幾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孩問道:“小朋友,你們在幹嘛呢?”聽到我的聲音之後,有個小夥子笑着說道:“玩兒呢?你是誰啊?”
聽到這清脆的話語,談笑自如,已經絲毫不再畏懼陌生人。我遲疑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們村裡有大人嗎?”
“在那邊。”另外的幾個小孩指着不遠處的村子,我一看,這村子比之前要大了很多。房屋全是參差不齊的平房,這地方彷彿完全是另一個天地,我皺眉走了過去。來到村子裡的時候,有兩個老頭正在村口說些什麼,臉上洋溢着笑容。
見我是個外來人之後,一個年紀大概七十來歲的老者用他那純純的地方語言問道:“小夥子,你來這點搞哪樣啊?你是來找哪個嘞?”
兩個老頭同時看着我,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來這兒找……找……”我還不知道自己該來這兒找誰呢?見我遲疑着不說話,另一個老者眯着眼睛看我,他用自己的苗寨語言和另一個老者不知道說了什麼。
說完之後兩人同時驚訝的看着我,剛剛說話的那個老者指着我目瞪口呆的問道:“你是那個道士嗎?”聽他那麼一說,那個道士,難道他們知道我是道士?我微微點頭,說道:“是的,我是道士。”
聽我說了這話之後,兩個老者對視了一眼,驚恐的看着我。另一個年紀相仿的老頭走到了我的跟前,他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後,說道:“長得真像,難道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嗎?老鬼,你說,難道以前發生的事,那不是傳說,那是真的?”
那個叫老鬼的老頭也走了下來,他凝視着我的身子,點頭說道:“像,真的很像。”
我硬嚥了一口唾液,退了兩步,這兩個老頭說的話簡直莫名其妙,我立即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呢?什麼像不像的,我真的聽不懂。”
他們搖頭不語,只是又用苗族語言交流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緊跟着老鬼看着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聽他那麼一問,我皺眉說道:“王恆。”
這話一說,像是炸彈一樣,兩個老者膽目膛惶的望着我,對視了一眼之後,朝身後大聲的叫道:“王恆,他真的是王恆。”
這聲音驚動了整個村子的人,只見許多戶人家都紛紛開門出來,一下子,村口就聚集了許許多多年紀上下的人。大家看着我議論紛紛,這時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揹着一個夾包走了過來。他眉頭緊鎖,擠過了人羣之後我也正好看到了他。
他來到我跟前上下打量着我,我看到這人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穿着一身職業的裝扮,臉上帶着福氣,但是很嚴肅。我想他家裡應該有些錢,村子裡的人都對他很是恭敬,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是這裡的村官。
看了我兩眼之後,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叫老鬼的老者轉頭說道:“他是王恆啊,就是那個村子裡的碑文上記載的人。家裡還有他的掛像呢,你認不出嗎?”
聽到這話,我一愣,碑文?畫像?這是在弄什麼?我什麼時候跟這些東西搭上關係了?想想怎麼說得我跟個歷史人物一樣,這時那個被問的中年人說道:“爹,你先別瞎說,同名同姓的人很多,長得很像的也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