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詭異的逃出

冒死記錄 十八、詭異的逃出

老謝看我時候眼神的變化絕對不是很容易發現的,老謝這個人是屬於喜怒不形於色的那種,可以說是一個城府相當深的人。如果不是在監獄中,接觸的時間長了,很難相信這個老謝只是一個平常的人。

老謝也流露出大家一樣的敬畏的眼神,但是,我慢慢發現,老謝是裝出來的。這種僞裝是如此的真實,我相信只有我這個“當事人”,並且用“不是人”的感覺才能發現。老謝的眼神中隱藏着一種期盼,一種關注,還有一些更加深奧的東西。

在我發現了老謝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時候,我嘗試着去觸摸老謝,試圖通過我能“聽到”對方想法的能力來窺探老謝的真實想法。但是,老謝輕易不給我觸摸他的機會,如果是短暫的觸摸,是沒有任何結果的。不過,機會總是人爭取來的,但是結果更讓人驚異,老謝的思想居然是一團漿糊似的,連一個完整的詞語都“聽”不到。

這讓我相當長的時間都想不通這個問題,甚至懷疑,老謝難道是一個“機器人”?機器人這個想法已經超出了我這個時代的邏輯,是沒有任何解釋下的狂想而已。

我很想和老謝具體的交流一次,但是我忍住了,首先是單獨交流的機會幾乎沒有,其次是我不知道如何把我的疑惑表述給老謝聽。

就這樣僵持着,夜審過後,時間就迅速的而平淡的過去了兩個月。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黃毛的死大家都幾乎淡忘了,從來沒有人再來問我黃毛的問題,每天的日子機械的一成不變。新的監舍的副舍長也上任了,除了沒有黃毛那麼噁心的毛病以外,那種對待我們的態度也是如出一則。

唯一變化的是我和林虎的關係,林虎特別的依賴我似的,也許是我和他都沒有什麼值得信任的朋友吧,儘管我們話不多,但是心中都已經默認對方是值得託付生死的朋友。

不過通過夜審,特別是那兩個人的對話,我意識到703監獄其實時時刻刻的監視着我們,只是不是通過人來監視,而是在不斷的搜索着我們這些人身上的“電波”,一旦發現誰身上有他們稱之爲“太歲”的電波,夜審也會很快的降臨到這個人的頭上。

萬辛的是,我剛進入監獄第一個晚上的夢中,就被那個蒼白頭髮的老者將我的某些能力限制住了,這應該是我一直沒有被發現的原因。而我也越發的懷念起夢中的這個蒼白頭髮的老者,他可能會解救我嗎?

時間慢慢的流逝着,直到一天我們在監獄的工廠裡幹活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纔打破了看似平靜的一切。

這個人,是我的仇人,王山林。

我們正在幹活,接近中午的時候,廠房的門口獄警們“騷動”了起來,似乎走進來幾個人,我也根本沒有搭理,這也根本提不起我的興趣。而在腳步聲接近我們這邊的時候,我才擡起頭來注視了一下進來的這些人。這些人穿着筆挺的中山裝,幾個獄警陪同着,還不斷的在其中一個人耳邊嘀咕着什麼。

我的眼神就停留在這個人的臉上,那種邪惡的微笑,蔑視的眼神,甚至於他的消瘦的側臉,都讓我的眼睛再也轉不過去,因爲這個人就是王山林。我心中騰騰的冒出怒火,牙關緊咬,手上也不自覺地停止了工作。正當我意識到被王山林發現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的時候,這個傢伙卻把頭轉了過來,略略的掃視了一下,目光就停在了我的身上。

我正要把頭低下,就聽到王山林呵呵笑了兩聲:“哦?趙雅君?呵呵,還真是巧啊。”說完就已經向我走了過來。

我知道他已經認出了我,也不想再回避,把頭擡起來也牢牢地盯着他,一言不發。

王山林的神態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看起來似乎別有一番神氣,他看我也盯着他,也不動怒,只是繼續眯着眼睛笑着說:“很久不見啊,怎麼那股子反動勁還很強烈嘛!”旁邊那個獄警小聲地問道:“王主任,你認識他?”

王山林對這個獄警笑了笑說:“認得,以前都是南海的,打過幾次交道。”然後向我走過來幾步,把手向我肩上一搭,我也沒有推開他的手,只是把身子一挺,繼續瞪着王山林。

孫強他們似乎覺得不對勁,都把手上的活停下,呆呆的看着我和王山林的對峙,林虎則直接站到了我的身後。跟在他們後面的幾個狗腿子舍長,吼道:“你們幹什麼,給我老老實實幹活。”

王山林回頭看了一下,對身邊的獄警說:“不好意思。”把手放了下來,卻把他的臉貼近我的耳邊,說:“你妹妹,很不錯。”說罷嘴角嘲笑式的撇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王山林說的那句話,在我腦海中狠狠地紮了進去,然後轟的一聲爆炸了,我的腦中又浮起我妹妹慘死在宿舍裡的景象,眼前一片血紅,這麼長時間的委屈也如同大壩決堤一樣洶涌而出,合着仇恨,憤怒,悲傷,不滿,對自由的渴望,讓我一下子又喪失了意識一般,猛地怪嚎一聲,吼道:“老子殺了你!”一個箭步就撲了上去。

這是一場巨大的混亂,我揮拳打倒了王山林,正要撲上去如同對付黃毛那樣收拾掉王山林,王山林旁邊的幾個中山裝卻把我一腳蹬開,耳邊是吵雜的吼叫聲,一切彷彿又慢了下來,我打倒了兩個中山裝,又連續的打倒了撲過來的獄警,但是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多,我能夠感覺到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釋放着能量,打倒一個,再打倒一個,他們的動作都是如此的緩慢,更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連身後我看不到的人拳頭已經接觸到我的身體時,我也能微微一偏,讓對方攻擊的力量降到最低的限度,而有時間轉身把攻擊我的人擊倒。

王山林的面孔扭曲着,吼叫着,躲着,逃跑着。我像是殺開一條血路一樣緊緊地跟着他,如果不是那些獄警和其他穿着中山裝的人訓練有素,我相信我一定能很快逮住王山林。

我似乎並不是用自己的意識在控制着身體,我的一切行爲都好像是神經反射一般,並不經過思考。

有電流的聲音從我耳邊劃過,我知道獄警已經掏出了電棒在攻擊我,而我根本想都沒有想就敏感的躲避過去了,似乎我對電棒的攻擊還是非常忌諱的。這卻給了王山林很好的逃跑時機,眼看着離我越來越遠。所以,我的局面很快就變成了一圈人將我圍在中間,而我則以一人之力,獨自對抗着,並絲毫不落在下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現太過於搶眼,我耳邊開始聽到有人在吼叫着:“反了吧!反了吧!”這個聲音一發出,馬上如同巨大的石頭投入平靜的水面一般,迅速的擴散開來,每個人也許只是稍微的一愣,就立即觸動到了自己壓抑着的渴望自由的靈魂,很快,反了反了的吼叫聲就擴散到每個人的口中。局面就更加的混亂了起來,林虎衝到了我身邊,開始和獄警搏鬥着。整個廠房如同炸開了鍋一樣,上百號人都像發瘋一樣,開始往門外逃去。

槍聲大作,我眼前和我對打的人慢慢都變成了奔逃着的犯人,連我也無法控制住,被人潮幾乎衝倒在地,林虎把我拉住,吼道:“跑吧!”我擡眼一看,王山林已經消失在人潮中了,這才冷靜了一些,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活着,我要出去,我要親手殺了王山林。目前的局面既然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在這個信念的支持下,我也跟着林虎混在人潮中向門口跑去。

門口的獄警已經被打得昏迷不醒,歪躺在角落,一大羣人就狂吼着反了反了的口號,迅速的向廣場跑去。而整個703監獄,也如同煮沸了水一般,從各個角落都涌出大羣大羣的吼叫着反了反了的口號的犯人。在廣場上首先自動的彙集了一下,然後馬上就分成了好幾股,向大門衝了過去。

牆頭的機槍也怒吼了起來,人羣中開始傳來被子彈擊中後的慘號,刺耳的大喇叭聲也響了起來:“再前進一步立即擊斃,立即蹲下!”但是,所有的人都好像發瘋了一樣,踩着被子彈打倒在地的人的身體繼續向大門跑過去,在703監獄,死倒是一種解脫,比無休止,無希望的生存着來的更加實在。

白色的煙霧也騰騰而起,遍佈了前後左右,讓人眼睛鼻子痠痛,眼淚水和鼻涕水忍不住地向下流,但是這對我並沒有什麼效果,好像很多人也不懼怕這種白色煙霧。但是林虎似乎受不了這種煙霧,腳步趔趄了起來,我把林虎架住,繼續向前跑着。就這樣,還是有大羣的人衝到了大門前,並奇蹟般的打開了第一扇門。

老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老謝眼睛通紅的向我吼道:“把耳朵捂上!”我剛啊了一聲,老謝已經向我塞過來一團稀泥,老謝吼道:“捂上!捂上!捂上耳朵!”我也不管這麼多,把稀泥一搓,把耳朵捂了起來,纔剛捂上耳朵,703監獄整個地面就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隨後似乎從地低下爆發出一陣無法形容的尖銳的嘶嘶聲,連綿不絕,難受得讓我嘶叫了起來,而其他人,似乎連叫都叫不出來,沒有一會,就摔倒在地,雙手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滾,有的人滾了兩下就一動不動了。

我也難受的幾乎跌倒下來,如果不是老謝給我的那把稀泥捂住了耳朵,我絕對也沒有什麼好下場。林虎則難受的在地下翻滾着,但是我並沒有鬆開林虎,而是拉着他向大門邊上爬去,老謝在我身邊,也拉着林虎。

前面的大門黑漆漆的,如此的沉重,很多人都栽倒在大門邊,絕望的雙手還在最後的撕扯着這扇如同山一樣的大鐵門。我心中一黑,絕望感讓我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在剛纔奔跑的時候,那種自由就在前面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而僅僅這麼一會,一切似乎都破滅了。

而老謝並沒有停止,他雙眼通紅的注視着我,嘴裡似乎在嚷嚷着什麼,但是我除了那種恐怖的嘶嘶聲以外什麼都聽不見。而當我實在不原意繼續往前爬的時候,一隻手拉起了我,並把我連同林虎拖到了大鐵邊上的小鐵門邊。

我擡頭看,白色的煙霧中,一個人帶着防毒面具,看不到他的臉。而我被拖過去的那個小鐵門,就是我進703監獄的時候,那兩個如同牛頭馬面的人帶着我進來的小鐵門。那個帶着防毒面具的人,在這扇小鐵門上折騰了一小會,這扇小鐵門就打開了,然後把我推到門外,而我則一直拉着林虎。那個戴防毒面具的人似乎並不願意讓林虎出去,用勁把林虎往後扯,但是我手握的死死的。老謝向戴防毒面具的人示意了一下,林虎才讓我拉出了門外。但是,老謝卻沒有跟着出來,我回頭想拉住老謝,但是老謝躲開了,只看到他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用手指了一個方向,似乎說:“快走吧。”那扇鐵門就轟的一聲關上了。

外面並沒有人,天氣也是陰沉沉的,迎面一股海洋的味道吹來,眼前的廣闊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我什麼都沒有想,拖着似乎已經昏眩了的林虎,沿着老謝指着的方面,沿牆邊快速的跑了幾步,就看到一個大陡坡,我身子一軟,帶着林虎就摔下這個大陡坡,昏天黑地的滾了半天,才停了下來。

等一停下來,耳邊的嘶嘶聲纔算停止了,這纔好受了一些,身上的勁也有了,扛着林虎順着低窪處前進,直到發現了一個茅草堆,才一頭鑽了進去。我把稀泥摳下來,發現這稀泥原來是混着油污的。而耳邊似乎還能隱約聽到703監獄的警報聲和大喇叭聲。

我把林虎拍了拍,他鼻子流血,臉上也劃花了多處,還是昏迷不醒。我嘆了口氣,靜靜地趴在草叢中,一聲不吭,等待着黑夜的來臨。

五十三看不見的空襲十五再失蹤一個六他們是誰四大事不好嗎二十六畸形的愛慕三十二荒唐的食慾五十連續不斷六網絡新聞和曉雲回來了一不間斷的噩夢三警察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三十四冰山的一角六十六始原體十三大家都是兄弟六十八第二通道毀滅三警察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十四畏罪潛逃八背叛的漩渦四十二林鳳山主腦六十五成爲神的代價二十五個人中的一個四十三熟悉但陌生的校園四十二林鳳山主腦三睡了一天一夜五我到底是誰三十三如此輕描淡寫十三殺人不眨眼五十二想走並不容易五十連續不斷三十八堅定的忠誠者十五劉隊是好人三十六兩個孩子二禽獸的嘲笑二十九不怕死的人一動盪歲月十一兩個乞丐的家四同類感應四大事不好嗎五喜憂參半二十五個人中的一個一不間斷的噩夢三十一不得不背叛一一個該死的項目和古怪的色斑二十七李學高的日記二十五微妙的變局五十七無法區分的真假十五再失蹤一個三十四冰山的一角六十二失落的大地十三a大隊的問題八背叛的漩渦六十四真的趙雅君十五再失蹤一個十二邪惡的奏鳴曲十再死一次五十連續不斷五去北京七軍人徐德有二十二猶豫和決定十二a醫生出現了十九太歲的追擊十六誰在陷害我五我到底是誰三越來越多的人失蹤了八背叛的漩渦十八一羣流氓十命運的折磨二十六畸形的愛慕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五十六毀滅前的歌聲六雨巧雨巧雨巧八背叛的漩渦五十七無法區分的真假八我也是一個脆弱的男人三十三地下的地下十七回到703監獄二十三猛然結束的開始十五黑制服六十一第二次對話三十三地下的地下一一個該死的項目和古怪的色斑一不間斷的噩夢十一手心中的紅色標誌四十一校園的地下二十二初見成效十九浮出水面三十二荒唐的食慾七半個火車站的人在抓一個穿內褲的七我能改變自己九神勇的鄉村警察大叔一不曾想過的豔遇三十八最後的迷失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二十五彷彿歡聚一堂三十寫在紙上的深井三十二荒唐的食慾四一個古怪的專員二十七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六他們是誰
五十三看不見的空襲十五再失蹤一個六他們是誰四大事不好嗎二十六畸形的愛慕三十二荒唐的食慾五十連續不斷六網絡新聞和曉雲回來了一不間斷的噩夢三警察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三十四冰山的一角六十六始原體十三大家都是兄弟六十八第二通道毀滅三警察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十四畏罪潛逃八背叛的漩渦四十二林鳳山主腦六十五成爲神的代價二十五個人中的一個四十三熟悉但陌生的校園四十二林鳳山主腦三睡了一天一夜五我到底是誰三十三如此輕描淡寫十三殺人不眨眼五十二想走並不容易五十連續不斷三十八堅定的忠誠者十五劉隊是好人三十六兩個孩子二禽獸的嘲笑二十九不怕死的人一動盪歲月十一兩個乞丐的家四同類感應四大事不好嗎五喜憂參半二十五個人中的一個一不間斷的噩夢三十一不得不背叛一一個該死的項目和古怪的色斑二十七李學高的日記二十五微妙的變局五十七無法區分的真假十五再失蹤一個三十四冰山的一角六十二失落的大地十三a大隊的問題八背叛的漩渦六十四真的趙雅君十五再失蹤一個十二邪惡的奏鳴曲十再死一次五十連續不斷五去北京七軍人徐德有二十二猶豫和決定十二a醫生出現了十九太歲的追擊十六誰在陷害我五我到底是誰三越來越多的人失蹤了八背叛的漩渦十八一羣流氓十命運的折磨二十六畸形的愛慕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五十六毀滅前的歌聲六雨巧雨巧雨巧八背叛的漩渦五十七無法區分的真假八我也是一個脆弱的男人三十三地下的地下十七回到703監獄二十三猛然結束的開始十五黑制服六十一第二次對話三十三地下的地下一一個該死的項目和古怪的色斑一不間斷的噩夢十一手心中的紅色標誌四十一校園的地下二十二初見成效十九浮出水面三十二荒唐的食慾七半個火車站的人在抓一個穿內褲的七我能改變自己九神勇的鄉村警察大叔一不曾想過的豔遇三十八最後的迷失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十四公安局的連夜審訊二十五彷彿歡聚一堂三十寫在紙上的深井三十二荒唐的食慾四一個古怪的專員二十七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六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