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在軍機上已換上將軍服,在場軍官雖是暗自震驚王卓面相年輕好像剛剛二十出頭,但沒有一個露出不和諧表情,紛紛跟在兩人身後前進。
一邊向指揮室走,彭利光一邊指着遠方道:“前面五百里左右有個礦洞,深度爲五千三百米,咱們的人工地震就在洞裡施行。”
之前在飛機上彭利光並未與王卓細說,此時聽到他的話王卓不由稍有興趣,“挖這麼深幹什麼?”
“哪裡是人工挖的,國家有這個技術早就用在勘測石油上了,怎麼可能用在如此貧瘠之地。”彭利光解釋道:“說起來這裡還有個超自然現象的傳聞,聽說原本那裡沒有什麼深洞,一百年前天降流星隕石,這才硬生生砸出來的大深坑。”
王卓笑道:“彭局,我可得事先說明哈,萬一裡面真有什麼東西被你炸出來,我是不會伸手管的。”
“放心好了,裡面連地下河都沒有,全是花崗石。這不是我說的,當年希特勒派人悄悄來過這裡,硬是靠着普魯士精神做成好幾根長達六千米的繩子把人放了下去。”
“一定是華夏人吧?”
彭利光嗯了一聲,“總共下去四個,兩個華夏人兩個德國人,帶着放毒面具完好無損的上來了。建國後咱們科學家也數次組織前來探查,本來想研究下地下的微生物什麼的,做了好幾次嘗試後也派人下去過,裡面別說微生物,連土都沒有,從上到下全是花崗岩。”
見王卓臉上有一絲揶揄表情,彭利光沒好氣的說道:“王師,如果你現在在想石頭炸開後放出什麼妖魔鬼怪,那實在太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裡面除了石頭就是石頭,要是出來什麼老彭敢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我又沒說什麼,不要太激動。”
說着話便到了指揮部,裡面已經有國內的地震專家以及各種儀器在內,彭利光也不認識他們,這次行動完全保密,所以專家們也不知道來此地是爲了什麼,互相點了點頭後彭利光便轉身對上校道:“準備開始吧。”
說罷,王卓打開了監控地震的軟件後把手機給了彭利光。
彭利光身後已經有人開始攝像,從各個角度對準的皆是手機。
當被扔到天然深洞的大當量炸彈被引爆那一刻,手機就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彭利光與他旁邊的攝像機全都對準上面的數據,只見上面有一陣看不懂的專業地殼線譜和數據,而在屏幕的最下方顯示一連串的字,“地震啦!兩分鐘後震感到達強度爲三極!雖然這等強度對人類威脅程度很低,但如果您是生存主義者,請儘量跑出到外面空曠地,若是樓層較高迅速遠離外牆及門窗,可選擇廚房、浴室等開間小、不易塌落的空間避震,千萬不要跳樓,也不能使用電梯。也可以迅速躲在桌子、牀下和堅固傢俱旁或緊挨牆根,注意保護頭部…”
再往下依舊是密密麻麻的地震後的常識,彭利光無心去看,兩分鐘後震感果然如約而至,然後指揮室的一干專家儀器才檢測到了強度,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老專家轉頭對彭利光道:“震源中心強度五級,到了我們這兒已經衰減到了三極。”
如果現在是八級地震,等你說話的時候老子早他娘被震死了!
彭利光根本不搭理專家,和上校團長說了兩句後,開始第二次人工地震。
這次的地震強度更小,只有二級,但還是被手機監測到。
連續不斷的調整不同強度,甚至有兩次彭利光讓遠在京城的幾位軍中大佬下令爆炸出相應的強度,以免王卓在手機裡做手腳。並不是不信任,而是工作應有的認真態度。
待到了第十六次試驗後,被隕石砸出的深坑從五千三百米硬生生的炸成了四千米,若不是地質特殊早就坍塌。十六次,監控地震的軟件沒有一次錯誤!
彭利光和在他身後攝像的士兵眼睛全都紅了,有不信,有振奮,更多的是吃驚以及對王卓的崇拜!
別說兩分鐘,在地震之前就算只有四十秒的時間,也足夠讓更多的人從死到生!
華夏因爲領土面積,因爲有些土地已經被禍禍了幾千年,土地變得很脆弱,當每次大災難的時候都有人祈禱天佑中華,天佑華夏,可每次大災難都要死去無數的無辜之人。
並不是說有了這個軟件後就不會出現傷亡,但彭利光相信只要反應及時的人,總是有生存下來的希望!
將手機鄭重其事的貼身收好,他都快留下了眼淚,雙腿緊繃衝着王卓喊道:“敬禮!”
“唰唰唰!”在場所有知道王卓的軟件是什麼意義的軍人全都誠心誠意,舉起右手衝着王卓行下最真摯最有誠意的軍禮!
隨後彭利光與王卓狠狠握手,正色道:“王師,就算國家貼錢,也要讓您的手機發給華夏每一個人!”
“大家一起贏纔是王道。”王卓笑了笑,心裡補充一句,只是本喵贏的比較多而已。
不曾和地質專家們打招呼,彭利光和王卓領着警衛員以及國安和總參的成員再次坐上軍機直飛京城。
七個小時後,軍機到達京城遠郊的軍事基地。王卓還是第一次來京城,嗯,上次他從莫斯科回來時純屬路過,被關在寵物箱裡根本不算。
下飛機後,國安大佬劉廷賢來接機,聊了幾句後去往國安招待所。
即使到了半夜,劉廷賢還是吩咐招待所的國家一級廚師做了滿滿一桌美味佳餚給王卓接風。
劉廷賢比彭利光大兩歲,圓圓胖胖未語先笑,只是腦袋上沒有毛,配合他的身份總給人一種笑裡藏刀的錯覺。
酒席上只有他們三個人,彭利光三言兩語便把試驗結果告訴了劉廷賢,其實不用他說,在飛機上的時候隨員就已把影視資料傳了過來。劉廷賢安靜的聽完後,舉起酒杯對王卓道:“老彭喜歡稱呼你爲王師,在我聽來有點像舊社會臣子稱呼太子和皇帝師傅,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叫你王老師怎麼樣?”
王卓笑道:“稱呼只是人外在的代號而已,您隨意就好。”
劉廷賢爽朗的大笑,“來來來,王老師,感謝您發明了這款軟件,其實我也知道光有軟件沒有用,還必須有相應的硬件支持纔可以做出如此利國利民的東西,我代表國家敬您一杯!”
說罷一口喝乾淨杯中酒,王卓自然也把三兩酒一口進肚。
按照他們三人的軍銜轉換,王卓和彭利光都是副省級,劉廷賢是妥妥的正部級,只是王卓在應該學會敬畏的年紀成了貓妖再沒有上下尊卑的觀念。而彭利光和劉廷賢又是較爲純粹的軍人,所以一頓酒還算熱鬧,一人兩瓶茅臺喝乾淨,劉廷賢被人擡走。
彭利光吃過低階伏龍丹,千杯不醉是扯淡,但喝個五七八斤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叫小兵撤了一桌子酒菜,換上一盤油炸花生米和毛豆,又讓小兵拿來一箱啤酒。
手剝毛豆皮,彭利光笑道:“其實我還是喜歡就着這兩樣喝酒。”
嗯,你純屬是賤皮子。
見王卓沒發表見解,彭利光強調道:“是真的!喝酒嘛,菜多表示隆重,菜少表示關係不到位,沒有菜,纔是真交情。王師,明天跟我去總部逛一圈怎麼樣?”
“不去了,我在家都沒嘚瑟,來京城還是越低調越好。”
彭利光哈哈笑道:“王師,我就佩服您這點,如果我在二十出頭當上了少將,少不得穿起來滿大街逛一圈,特別要讓老街坊鄰居看到,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啊。”
“嗯,我穿着這身皮剛出去就得讓人舉報,說我裝軍官詐騙,還得去警局喝兩口茶水。”王卓點上顆煙,吐出淡藍色煙氣道:“彭局,我今天和你說說心裡話。”
彭利光立刻正襟危坐,低下頭側耳傾聽。
“其實也算不上心裡話,未來一段時間,我不僅要做手機,還要做與手機相關的這些東西,但我還有正事,所以想讓我弟弟出面,到時候你幫襯幫襯,你別看我只活了二十多年,但從記事起就是給別人活着,我媽身體不好我就去國外打工,要不是有些機緣福分,早就死過了十遍八遍,你想象不出來那些人物到底有多厲害,簡單說他們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但我還是逃出來了,有貴人相助,也有自己的機智在裡面。等我回來發現我弟弟不好好做人做事,爹媽差點兒讓他給逼死,於是我就出來掙錢,掙勢力。給他們一份安穩的生活來源,讓我有機會多多孝順父母,但是,從二龍山建立起的那一刻,我就爲自己而活了,誰擋在我的前面,我能軋死他絕對不放過他,我如果打不過他,就遠遠躲開不惹他。人世間的事我參與的會越來越少,說句難聽的,甚至你沒死呢,我就把自己關在山裡再也不會出來。我父母在側能顧及的上,我弟弟和幾個朋友的家庭還請彭局你多多關照!”
彭利光笑着狠狠點頭,“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王卓找到彭利光正要讓他帶着自己去專門的科學研究所,彭利光微笑着搖頭道:“王師,你看看你後面是誰?”
王卓回頭,就見自家父母、多寶還有王強,甚至連丁琪以及她媽媽陸續下車出現在招待所。。